當女僕長趕到已經完全被移爲一片廢墟的女僕重點班培訓教室時,這場莫名其妙的爭鬥已經結束了。
以貝拉的實力,在完全爆發出威勢的巨龍少女面前根本沒有什麼掙扎的機會,就被一下子震得昏迷過去,而霜嘆雖然因爲高貴的頭部被打而暴怒不已,不過這個時候,似乎是潛意識之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面前這個女孩子和某個人有着深切的關係一般,因此在最後一刻稍微收斂了自己的力量。
即使是這樣,倒黴的貝拉還是被霜嘆這一記突然爆發出來的攻擊弄得遍體鱗傷,隨後被女僕長急忙叫來的醫護班女僕用擔架擡走。
“真……真是可惡啊,居然會隱藏這麼強的實力……難,難道是在耍着我玩麼?”雖然渾身是傷,但是貝拉的一張嘴還是死硬無比,哪怕她心裡知道這一次是自己不對,可是,嘴上偏偏就是不想說出那句道歉的話來。
在她看來,如果道歉,就等於是認輸了,那自己恐怕真的不會再有勇氣去找那個人了吧?
而終於平息了怒火,看到面前這個原本嬌豔可人的女孩子居然被自己一時重手傷成了這樣,霜嘆顯然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畢竟兩人無論從名義上還是陣營上如今都應該是屬於和馬加站在一邊的——當然,至於站左手邊還是右手邊今後還是要靠實力說話的,不過這種當着大傢伙的面內鬥,還用上了巨龍的威壓將人打傷,說出去的話恐怕霜嘆都會覺得臉紅。
“等晚上,拉上那個傢伙一起去看一看這個人類女孩子吧。”霜嘆這個時候的想法居然是十分的人性化,這讓她自己都稍微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巨龍的龍涎,顯然是治療這種簡單外傷的最有效的東西。
兩個女孩子各懷心思,一個躺在擔架上,一個站在旁邊,在這個時候,居然很奇異地對上了視線。
她們從對方的視線之中,都看到了同一個人的影子。
……
女僕長在草草處理完有關修繕教室和對兩個女孩子的打鬥帶起的能量——其實主要是霜嘆那陣強的離譜的能量風暴和威壓——所造成的學員恐慌進行安撫以及一些其他零零散散的相關事情後,第一時間命令珍娜把剛剛結束了侍者理論知識課,還沒有得到消息的馬加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兩個女孩子看樣子都和你認識,而且都應該和你的關係很密切的樣子,爲什麼這樣的兩個人居然會突然在教室裡打了起來?而且那個藍頭髮的女孩子的實力……那是人類應該具備的力量麼?”最近各種事情交織在一起,弄得原本就只是個普通女孩子,只是因爲責任在身而挑起重擔的女僕長有些不必要的緊張感,而這種突然發生的事情,則是更容易壓迫一個人的神經底線。
“……等,等一下啦,你是說霜……雙雙和拉拉打了起來,還把整個教室都砸壞掉了?”馬加這個時候完全忘記了自己“女僕臥底”的身份和應有的矜持,大張着嘴瞪大了一對牛眼,完全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拉拉……這就是貝拉在聽了馬加的“可可”和霜嘆的“雙雙”後,給自己起的名字,不過,馬加每次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會下意識地想到兩具光潔的女體糾纏在一起的情景……咳咳,哈喇子流下來了,馬加趕快用力地吸上一口以保持形象。
“如果不是這樣,我怎麼可能在這種和管家那邊關係緊張的情況下叫你過來問話。”女僕長並不在乎馬加的舉動,她只希望在如今的這種錯綜複雜的形式下,不會又多出一件可以更加攪亂形式的事情而已。
一想到如今學園內風波暗涌的形式,女僕長就是一陣頭痛,本來有校長在的時候,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和諧安定,結果如今,總管家和自己貌合神離,學園內還壓着一條有關黑霧症的消息,再加上前些天被面前這個古怪的女孩子抓住的刺客……
一想到那個刺客,女僕長再次仔細地端詳了一下面前這個看上去無論面容還是身形都比較偏向中性——或者說,比較偏向男性化的女孩子,她怎麼也想不通,面前這個人是怎麼將赤月第二刺客金柯在短短几分鐘內悄無聲息地制服,並且還讓金柯無論如何也不交代出自己是如何被制服的。
感受到了女僕長的目光,馬加稍微覺得有些不自在,悄悄動了動腳跟,讓自己的身體稍微地扭動了一下以緩解緊繃繃的肌肉,同時,一雙眼睛賊兮兮骨碌碌地對上了女僕長的一對眸子。
“等,等一下,你該不會是讓我賠償有關教室的損失吧?”馬加小心翼翼地問。
看着他這種小心翼翼,生怕吃虧的表情,女僕長又好氣又好笑,終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下如同春風拂面,讓正看着女僕長表情揣測她心情的馬加頓時呆住了。
說起來,女僕長的長相其實之前馬加並沒有太過注意,一是因爲第一次見到女僕長的時候自己心裡有鬼——事實上,一直到現在馬加也依然是心底發虛,不敢太過放肆,生怕自己的身份被女僕長或者其他什麼人發現後,再定自己個流氓罪,浸個豬籠或者乾脆六馬分屍可真就是慘到極點了……至於爲什麼是六匹馬,一個男人潛入女性陣營,當然是要把作案工具收繳掉以證朝綱。
而第二個原因,則是因爲女僕長和馬加這麼多天的單獨授課一直都是在晚上,而且因爲怕被管家那邊的人發現,只能用厚厚的窗簾布遮擋住窗戶,而且魔法燈也不敢使用大功率的,也因此,馬加所看到的女僕長,一直都是那種在朦朧的燈光之中,朦朦朧朧的樣子。
朦朦朧朧的面容,朦朦朧朧的的身段,朦朦朧朧的一笑一顰,還有……朦朦朧朧的小褲褲。
不想還好,一想,馬加的哈喇子就又不小心流了出來。
“你今天是怎麼了?沒吃午飯麼?”女僕長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今天這個平時一直很溫順很聽話的“女僕”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態,先是大張開嘴還流口水,然後還用一種火辣辣的眼光和自己對視,如今又是一副發春的樣子……
“可能是因爲聽到她的兩個朋友突然打起來,而且原因似乎還是因爲她,這樣子才失態了吧?”女僕長善意地爲這個白天努力學習侍者課程,晚上還來自己這裡刻苦補習女僕課程的女僕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
當然,女僕長還在幫她找一種可以根治春天火氣大流鼻血的怪病的方法,不過看起來最近試驗的辦法都不大湊效,無論是冷水澡還是在胸部塞冰袋,這個女孩子總是在臉頰紅紅地看自己一眼後就鼻血噴涌而出……
如果馬加知道女僕長如今的想法的話,估計哭出來的心都有了。
最近他在晚上上女僕補習課的時候,被莫名其妙地要求以主人的身份體驗女僕服飾的感覺,於是就有了所謂“夏季冷水澡爲主人擦背”教程和“主人發燒後用冰袋降溫”教程等等奇奇怪怪內容的課程。
如果單單是這樣還好啦,不過,試問馬加該如何在一名只穿着單薄內衣還被誰打溼,曲線凸點盡顯的女僕面前保持淡定?或者當被冰涼的冰袋塞進胸口的同時,卻偏偏有兩團軟綿綿的軟肉緊貼在後背這樣的冰火兩重天面前維持着儀態?
總之,最近的馬加明顯感覺到自己有些貧血。
“好了,不管怎麼說,沒什麼事情就好。”女僕長一邊說着,一邊絲毫不顧及地整了整女僕裝的胸襟,剛剛一番忙亂之下,儀態上有些凌亂,而經過這麼多天的接觸下來,女僕長已經完全不把馬加當成外人了,也因此,在馬加面前進行這種小動作也絲毫不在意。
而馬加……他肯定是不會有什麼意見的,反正眼睛有免費的冰激凌吃對馬加這種人來說是高興還來不及的,當然不會提出任何反對的建議。
不過這一次,顯然馬加的願望不會那麼容易實現了,因爲原本應該留守在辦公室門口的女僕珍娜就在這個時候,連門都沒有敲,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
“出大事了!”珍娜氣喘吁吁地看着女僕長,“在剛剛被波及到的女僕學員之中,發現了感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