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1 昏暗的月,蒼涼的心
1161 昏暗的月,蒼涼的心
隨着亞瑞抱美入營帳,衆兄弟姐妹的笑鬧聲,也是逐漸的止去,各自打了聲招呼,便是朝着各自營帳當中行去。
鐵馬城被擎天尊者一拳廢墟,便是導致瞭如今大軍得勝,依舊是沒有一處像樣的住所之處,整個鐵馬城,近乎都是遍地帳篷……
衆人紛紛離去,卻是還有兩道人影悄然駐立,眼中皆是有着一絲黯然和羨慕。
大師兄有了蕭若軒……
索尼據說也與柳葉師孃的妹妹柳枝如今處的不錯……只是礙於老師和柳葉師孃的關係,兩人一直未曾有過實質的進展……但,好歹,心中已有寄託!
南宮有了天驕,安琪有了戰妖……
卡琳娜隨了師父,魯塔有了雲若……
裡克據說早已跟他的表妹定了親……
多達至少還有昏迷的蕭甜……
尼克,貌似也跟當年學院的雅麗有了一腿……
可是我呢?
可是我呢?
“唉!”
“唉!”
“小師弟,你在想什麼?”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邊,竟然還有第二道輕嘆聲,雲崖頓時一愣,隨即側目過去,正好瞧見任雪松一臉哀傷落寞的仰月而望。
“呵呵,想什麼……”任雪松輕輕一笑,道:“沒什麼啊!只是,有些英雄氣短了。呵呵。”
雲崖一愣,隨即也是苦笑一聲,英雄氣短……說的真好!
是啊,寧靜之後,沒有佳人在懷,勸君一杯,真的很容易英雄氣短啊!
英雄,美人,一起纔是完美……
我雲崖,缺失的便是一個美人……
縱然成功,縱然登臨巔峰,除了兄弟,再無人真心相賀……
自古英雄多情懷,實力的巔峰,知心的美人,少了一樣,也是不完美……
“呵呵。這今晚的月亮,真不錯!”雲崖哈哈一笑,對着那天空之上的月亮,哈哈大笑道。
任雪松狐疑的看了一眼雲崖,月色不錯?今夜天空陰沉,月兒起毛,略顯微暗,哪裡不錯了?
正當任雪松狐疑之際,雲崖卻是笑道:“今夜月兒,正如我心,暗色朦朧,那情那景,同樣的癡纏不清。小師弟,你可曾真正的忘卻過一個人麼?”
任雪松一怔,雙眼之中,也是蕩起一片迷茫,輕嘆道:“若愛,無法忘卻,若恨,同樣植根於心,難忘其影……”
“呵呵,若是真的曾經愛過,便不需再恨了吧!往事幕幕,對你我二人如今來說,卻已經是回憶,何必再去記恨?找自己的不痛快!愛便愛過,無悔無恨!即便被人漠視於我,但那份屬於自己的真情,卻是始終純潔無比,我不許,自己的恨意,玷污了我曾經的真情!”雲崖卻是沉沉一嘆的說道。
任雪松一怔,神色間,矛盾重重,他的心中,一直停留着一份恨。
一個人,帶來的恨,無法忘卻,無法忘懷!
那種背叛,是他心中最大的傷!
“愛便愛過,無悔無恨……呵呵……”任雪松慘笑一聲,輕道:“我沒有那麼偉大,我的恨,太深……”
雲崖凝視着任雪松,隨即沉聲道:“小師弟,你的恨,別人根本感覺不到,你何必讓自己難過?越是恨,便越是心痛?這又何必?”
“但恨意生,豈能說忘便忘?”任雪松咬牙說道,忍不住反駁了一句。
這些年,他一直未曾淡忘那份心中的恨意,忘不了那個爲了富貴,而叛變自己的女人!更忘不了,那女人對自己說的一句話!
“大壯,我想要的,你給不了!”
“給不了?給不了麼!我任雪松如今什麼給不了你!你爲何不能等?爲何不能等!”
多少次,任雪松夢迴那一夜,心中都是如此沉沉的咆哮!
任雪松的情緒,有些激動,緊緊的盯着雲崖,又是說道:“三師兄,你說,這恨,如何忘?這背叛,如何忘?你自己心中的恨,忘了麼?!能忘麼?!”
雲崖一笑,道:“小師弟,我從來沒有真正的恨過她。你信不信?”
“你不恨駱紅霜?”任雪松瞪大了眼睛,滿眼的不可思議!
雲崖與駱紅霜之間,便是駱紅霜悔婚在前,算起來,也是一種背叛,但云崖爲何不恨?雖說這種被父輩定下的幼親,不如那種真感情的背叛來的傷害大,更終究是傷了男人的顏面,也是一種背叛!
“你爲何不恨?你還是不是男人!”任雪松大怒,吼叫道。
“呵呵。”對於任雪松憤怒的咆哮,雲崖卻是一笑,道:“我爲何要恨?駱紅霜當初瞧不上我,一來確實是我當初實力不如她,而來,就如今而言,豈不是她的損失,我爲何要恨?顏面……我已經奪了回來,何必在恨?當初的一戰,便是爲了奪回那所謂的尊嚴,如今,戰已落幕,恨亦該謝幕而去……我們二人,充其量,不過是當初家族意欲聯姻造成的悲劇,若非如此,我們二人,本該是沒有交集的。她不瞭解我,自然狠得下心腸,割捨這份家族擬定的感情……所以我不恨她,也沒有理由恨,只是氣不過她的魯莽,沒有按照正確的途徑,來取消我們之間的婚約,所以我纔會一怒戰勝了她,算是教訓了她的年少輕狂吧!恨,卻是談不上……”
任雪松怔住了。
良久卻是一嘆,道:“你說也沒錯,你是不該恨駱紅霜,可是你不懂我跟瑩瑩之間的事……你我之間,不同。”
“是不同。”雲崖笑道,“我不瞭解你與那瑩瑩之間的過往,但我卻是見過到,當年在默克城之外,那瑩瑩悽苦的哀求貝若,爲你求情……”
任雪松再次怔住……
“貝若少爺,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是來找我表哥的。”
“我沒事,只是你流血了,嗚嗚。”
腦海之中,驟然浮現出那少女孱弱無助的哭泣聲,和看向自己目光當中的無比心疼……
“啊!”
任雪松捂着腦袋,慘叫一聲,那孱弱的哭泣聲,卻是始終在他的腦袋裡迴盪……
“瑩瑩!瑩瑩!”
任雪松大叫着,手掌死命的捂着腦袋,內心之中,多了一絲多年未曾浮現的心疼……那種曾經對於少女近乎溺愛般的感情,在那孱弱的哭泣聲中,任雪松的恨意一點點鬆弛……
原來,我的心裡,還有一絲放不下……
縱然恨,依舊那般念着她……
即便一聲輕泣,也是令我心揪魂亂……
“唉!”雲崖看着痛苦的任雪松卻是一聲長嘆,雙眸微擡,靜靜的看着那一道昏暗的月影……
“情歸何處纔是真……”低低輕嘆一聲,雲崖便是手掌一翻,一罈酒液便是出現而來!
“今夜,我要大醉!明日醒來,不復悵惘!”雲崖蒼涼的大笑一聲,隨即一把扯掉酒罈泥封,便是咕咕暢飲起來!
“我以凡酒邀仙月,孤飲蒼涼獨自哀!但請月上酒中影,能有云崖一魂在!”
“濁酒一罈佳人遙,不去想,不復想!但求今朝無憂醉,解情愁、解心愁!”
“駱紅霜,過了今夜,我雲崖便不再想你!哈哈哈哈!”
雲崖舉壇狂飲,哈哈大笑,任雪松則是抱頭嘶吼,痛心聲聲……
“酒!我也要酒!”任雪松驀然站起,如虎身軀,渾然一震,隨即也是取出一罈酒來,咕咕痛飲。
“哈哈,雲崖,我終於知道了,你喝的不是恨!是情愁!看來,你心底還是放不下那駱紅霜,還喜歡着她,是不是啊?”任雪松狠狠的咕了一大口酒液,滿臉酒漬的大笑道。
“哈哈,小師弟,你說不錯!我雲崖一生,便只愛她一人!如何不想?哈哈!但若過了今夜,我們依舊無緣再合,那我雲崖便也只得認命放棄!”雲崖大笑道。
“哈哈,想不到,雲崖師兄還是一個多情之人啊!”任雪松大笑着。
“小師弟豈不也是?若非多情,難忘曾時,又豈會痛心朝朝暮暮?恨,也是一種愛!”雲崖咕着酒液,哈哈笑道。
“哈哈,如今,我也不恨了!”任雪松卻是笑道。
“哦?小師弟你想開了?”雲崖驚喜的看了一眼任雪松,但見後者爽朗的笑容時,也是開心的笑了起來。
“是啊,幕往種種,皆已而去!何必再恨……天荒地老畢竟少,但有着曾經擁有,已是無限美好,至少,她也陪我度過了那些單純的年段……如今,便只希望她過的好吧!㊣(7)算是放過了她,也是算是放生了自己!”任雪松真誠的笑道。
“哈哈!不錯!就該放生自己,否則,你我兄弟,豈不是要孤老一輩子?那樣,可是要被那羣貨嘲笑死!”雲崖哈哈笑道。
“嘿嘿,是啊,那羣貨,如今個個都是得瑟的很呢!”
“哈哈,不能被他們小瞧了去,乃乃的,老子今年二十六了,還是處的!”雲崖忽然不無幽怨的低罵道。
“啥?你還真是處的?”任雪松一瞪眼,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酒罈子也是停留在嘴邊,愣住了不飲。
“額……當然,難道你不是?”雲崖更是瞪大了眼睛,任雪松不過二十一二的年紀,當年傷情離開之時,不過十六七歲,未曾聽說這貨有過新歡啊!以任雪松的身份,不至於會隨便抓個女人暖牀啊!
“我當然不是了!”任雪松咧嘴嘿嘿一笑,神秘的道:“我十五歲半的時候,就破了。”
“啥?十五歲半?”雲崖驚了!
“嘿嘿,少不更事,少不更事……”任雪松嘿嘿笑道,臉色也是有些不自然,不過憑着酒意,依舊有些得意的說道:“不過,也有少不更事的好處啊,至少,我破的比你們都早,哇咔咔!”
“靠,你小子真是賺了!”雲崖悲憤的大吼一句,痛苦的道:“早知道那一夜,老子也不裝君子了……狗屁的君子啊!”
“那一夜?哪一夜?”任雪松愕然問道。
“就是那一日駱紅霜敗給老子……”雲崖糾結的說道。
“我靠!你真沒去啊,你傻呀你!”任雪松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恨恨的說道。
“是啊,我擦,那天我真傻蛋了……”雲崖悲憤欲絕……
兩人笑罵陣陣,卻是不知,在一個黑暗的角落,一聲清冷的輕呸聲,羞怒的低罵道:“兩個臭男人,一開始還人模人樣的,這時候那癖性卻又是盡顯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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