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野,你敢動我會後悔的!你這是在跟全天下的錦衣衛爲敵!”紅衣尉躺在刑具之上,高聲叫罵道。
他的雙腿已經被高高的墊起來,身體彎成一個可怕的弧度,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在他的體內蔓延着。儘管已經修煉到凝境中期,可畢竟沒有達到凝骨的境界,如此的酷刑依然可以對他產生極大的作用。
丁野根本頭也不擡,淡淡的道:“繼續……”
“好咧!”黃雷和能癡親自“伺候”紅衣尉,聞言又給他的雙腿下面加了一塊木板。
這一丁點的擡高,卻把疼痛增加了數倍,紅衣尉瞪圓了眼睛,牙齒幾乎要把嘴脣給咬爛了。
以往他纔是行刑者,看着一個個囚犯在可怕的刑具上哭嚎,紅衣尉不知道有多滿足。他怎麼也難以想象有一天這些刑具會用在自己身上,也是直到這一刻他才感到了恐懼。
他再清楚不過這些刑具的恐怖了,真要是全都在身上用一遍,就算不死他也是個廢人了!
可是他也不能招供,嘴硬下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真要是說出了內幕,就算朝廷不殺他,錦衣衛內部的那些大佬也不會放過他的。
“還真是一條鐵漢……”看到紅衣尉還不肯招供,丁野倒也不急,“那就繼續吧,什麼時候他的筋骨繃不住折斷了,再放下來。”
“什麼!”紅衣尉幾乎要瘋了,筋骨要是斷了,除非服用一些靈丹妙藥,否則一輩子都無法完全復原了。丁野這是要把他往死里弄啊!
感覺到雙腿再度被擡高,紅衣尉終於撐不住的慘嚎了起來,就和他曾經摺磨過的那些犯人一樣,他的聲音從刑訊室傳出來,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隔壁的幾個刑訊室裡,其他的錦衣衛也在受刑,他們本來還想撐一撐,等聽見紅衣尉的慘叫,一個個渾身發抖冷汗直冒。
“怎麼樣,說不說?”黃雷手底下的精兵可都是凶神惡煞,下手纔不會容情呢,眼看這些錦衣衛都露出恐懼的神情,便“微笑”着詢問道。
“不說的話,那就把爐子點起來吧,給這幾位身上都留下點痕跡。”有人說道。
當通紅的烙鐵從火爐裡撈出來的時候,終於有人崩潰了……
刑訊室的門被打開,有人走進來道:“大人,其他人都招了,供詞在這裡。”
“哦?”丁野露出笑容,“給我看看。”
一疊厚厚的供詞拿到手中,丁野略微翻看了一下,眼中兇光畢露。
“好個葉臻……竟然早在數年前就跟錦衣衛勾結了,難怪他的鐵礦運輸會一路暢通無阻。”丁野冷笑起來,“可惜遇到了我,你就和你爹一起去死吧!”
“譁……”,一桶水澆在昏迷的紅衣尉頭上,把他重新喚醒。
紅衣尉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感覺不到雙腿了。他已經被折磨了一整夜,兩條腿的筋絡早都被刑具給毀掉了,就算他日後能夠康復,也會留下殘疾,至少武道方面是不可能再有任何的進步了。
丁野這一招太狠毒了,徹底毀掉了他的晉升空間。不過紅衣尉也顧不得修煉了,他能不能保住命還要兩說呢。
“朱狄朱大人,你的手下全都招供了,你還打算嘴硬嗎?”丁野笑眯眯的問道。
紅衣尉朱狄渾身一顫,他早知道手底下那些傢伙都是酒囊飯袋,果然扛不住刑訊逼供。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朱狄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雙腿已經廢掉了,這個時候再招供,之前經受的折磨可就統統白費了。
“不說也沒關係,等你看見你的一位老朋友,應該什麼都會說了吧。”丁野拍了拍手掌。
刑訊室的門打開,一個人被押了進來。
“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什麼人嗎,你們知道我的朋友都是什麼人嗎!”這人的腦袋上被套了一個黑色的布袋,根本什麼都看不見。不過鼻孔裡嗅到的腐爛氣味在提醒他,這裡一定是個恐怖之極的地方,所以他纔會大聲的威脅,想要掩飾自己心中的恐懼。
雖然此人的面目看不見,可他才一走進來,朱狄的臉色就是一變。
“怎麼可能!”朱狄嘴脣都顫抖起來,心臟也不爭氣的亂跳着。此人若是都被抓住了,那可真就完蛋了!
“摘下布袋吧。”丁野淡淡的道。
有人將那人臉上的布袋摘下,便露出了一張顴骨高高的臉,赫然正是那個和葉臻一起飲酒作樂的朱雀國人。
見到朱雀國人,丁野衝能癡豎起一根大拇指。
能癡露出一抹怪笑道:“咱們遊俠營的本事可不是吹的,管他跑出多遠,都能抓的回來!”
丁野和能癡從西涼縣出發的時候,能癡就送出了一隻信鴿,讓遊俠營的人去追蹤鐵礦車隊的蹤跡。等到了幽州之後,那邊就傳回來消息,說是在出塞北的官道上發現了。
等丁野打算撕破臉皮的時候,便讓能癡發出信號,一定要將車隊攔下,也要活捉當中的朱雀國人。
如今一夜過去,遊俠營果然不負衆望將人帶了回來,這些人還真是有本事!
朱雀國人冷不丁被摘下布套,一時間還有些無法適應,等他看清楚四周,尤其是看到一身血跡的朱狄,不禁目瞪口呆道:“朱……朱大人,你怎麼在這裡?這裡是什麼地方,這到底是怎麼了?”
朱狄無言以對,乾脆扭過頭去裝作不認識。
丁野一笑道:“朱大人,你收銀子的時候大概不是這副面孔吧,怎麼拿了銀子就不認人呢?”
朱雀國人呆望了丁野一眼,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就算再蠢也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錦衣衛不是可以在蒼龍皇朝的地盤橫着走嗎,爲什麼有他們的保護還會被抓!
朱雀國人一時想不通,哭喪着臉道:“朱大人,你要救我啊!”
朱狄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說你難道瞎嗎,看不出老子已經自身難保了?
丁野冷冷瞧了朱雀國人一眼道:“誰也救不了你,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看見這裡的刑具沒有,待會兒它們會一樣一樣的招待你,讓你感受一下我們蒼龍皇朝的好客熱情。”
朱雀國人當然看見刑具了,也看見朱狄的慘樣了,聞言不禁打了個哆嗦。
只聽他顫聲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只是一個普通商人,什麼都不知道!”
“哦?那你知道不知道你那支車隊運送的是什麼貨物,又要運去哪裡?你知道不知道蒼龍皇朝和朱雀國正在戰爭,運送物資到敵國就是叛國之罪!”丁野厲喝一聲。
朱雀國人渾身抖得如同篩糠一般,臉色慘白的道:“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見他還要掙扎,丁野一揮手道:“不用跟他廢話了,大刑伺候吧。”
兩個人走上前來,架着朱雀國人就往刑具上放,他頓時嚇的魂飛魄散,連聲哀求道:“你們要多少銀子我都給,一萬兩?兩萬兩?五萬兩行不行?”
“你以爲我們也是錦衣衛嗎?”丁野放聲大笑起來,“這一招對我們不好用!”
“啊……啊!”朱雀國人到底被按在刑具上,能癡才扳動了一下機關,他立刻就慘叫起來。
“這傢伙也太不經事了……”能癡嘟囔了一句,當他的再扳下一格時,就聽朱雀國人已經慘叫着求饒起來。
“我招,我招,不要動刑了,你們想要知道什麼,我全都說!”
丁野淡淡的道:“那就把他放下來吧,聽聽他說什麼。如果說的不對,下一次就直接扳倒最高處!”
“噗通……”朱雀國人被放了下來,雙腿一軟跪倒在丁野面前。
“說吧。”丁野道,“說謊話的後果你也清楚。”
朱雀國人驚恐的看了一眼丁野,又看了一眼角落裡的朱狄,戰戰兢兢的開口道:“我叫胡申……”
就在朱狄開口招供的時候,幽州府衙裡已經亂作一團了。
佘崇光端坐在書房的紅木椅上,對面坐着佘星北,這一老一少也算得上是頭腦聰敏之極的人物,可面對丁野搞出來的爛攤子,還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這個丁野,還真是……”佘崇光苦笑一聲,“我說讓他放手去做,他還真的不客氣啊。”
佘星北抓了抓蓬亂的頭髮,無可奈何的道:“他是算準而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咱們都要替他收拾……”
佘崇光嘆口氣:“我們還是小看丁野了,他的確是一根釘子,可是想把他砸進鐵板裡,光是鐵錘還不夠啊!”
“我可不敢小看他,倒是你老人家一直想佔他的便宜。”佘星北攤開手道,“這下可好了,他惹的禍咱們也得跟着背黑鍋。”
“黑鍋?還不一定呢……我們這裡着急,葉運成那邊只怕更要瘋掉了吧。”佘崇光陰冷的一笑,“這件事處理得當的話,就如同丁野所說,是一計重錘!倒要看看他們如何應對!”
就如同佘崇光猜想的一樣,葉運成的確快要瘋掉了。他已經把書房裡能摔的東西全都摔了,平日裡氣焰高揚的葉臻葉大少戰戰兢兢的縮在角落裡,額頭上鮮血直流。
那傷口就是葉運成打出來的,可他還是不解氣,怒氣衝衝的吼道:“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敗家兒子!這一次被你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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