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吳風自認爲對感情很是遲鈍,可也看出來身邊這個魔族少女已經春心萌動,這讓他驚喜之餘卻也感到無可奈何。
月靈的姿色可是在這個世界列前十位的,如果是剛剛降臨這個世界的吳風,他必定不會拒絕這份好感。
然而如今他不僅擁有了溫柔的蘭雪,和心高氣傲的雲娜也是糾纏不清,招惹其他女人實在不是他的本意,更何況未來的諸神之戰還讓他頭疼不已。
他估摸着月靈可能是在絕脈待得太久,突然遇見自己這麼一個“英俊瀟灑”的人類,這才情竇初開。等自己離開,她自然會忘了自己。
在諸多思緒下,吳風選擇了沉默來回避。
月靈似乎也感覺了吳風刻意的冷漠,撅了撅嘴巴,氣鼓鼓的,也不理睬他。
安靜的趕路持續半天左右,四周的氣溫逐漸升高,滾燙的空氣炙烤着皮膚,**的岩石一片赤紅,雖然濃霧永久性地遮擋住陽光,可是這兒的溫度卻至少超過60度。
若不是兩人分別以能量罩護體,早就被燒熟了。
“這座山的溫度是絕脈最高的,我們現在在山腳,尚且還能勉強抵擋,到了山頂處,溫度至少會超過100度,而且空氣中充斥大量熔融氣體,如果不是神級以上的實力,根本無法抵擋!”月靈眨着一雙美目,俏生生地說着。
吳風微微一笑,他知道月靈這是在擔心自己,便答道:“儘管放心,雖然我實力還沒有真正邁進神級,但是三重神格保護下,區區高溫物質是無法侵蝕我的防護罩的。”
月靈這才放下心來,兩人在充滿高溫岩漿融流的山道上小心前進,因爲氣流過於紊亂,這兒是無法使用飛行術的。
月靈突然說道:“我聽父親說過,你居然真的能擁有三種完全不同屬性的神格,好厲害,你是怎麼做到的?”
吳風略略斟酌,笑道:“超越規則的束縛,做創造法則的人,你就會看透很多,往往一些不可能的事情也變得非常簡單。”
月靈歪着腦袋思索一陣,苦惱道:“好深奧哦,估計我是做不到這一步了。”
“那也未必,每個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月靈嘻嘻一笑,道“好啦,不說這個了,以你的進度來看,說不定你還真能戰勝諸神呢。”她覺得無法勸阻吳風留下來,索性更加信任這個少年的實力。
吳風莫名感慨:“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
“到了!”
一個小時後,兩個人佇立在山頂處,在他們眼前是一個巨大的火山口,濃濃白煙繚繞上升,在他們腳下的泥土都被灼燒的一片鬆軟,居高俯視,山坳上盡是一道道皸裂,粘稠的紅色岩漿在緩緩流淌着。
透過白色霧氣,火山口中一片深邃的黑暗,只在盡頭處還是一塊巴掌大小的紅色流狀**,那便是號稱世界上最純正的地心之火了。
月靈很及時的解釋道:“火山裡充滿了無數劇毒物質,哪怕是神級防護罩也無法阻擋這種物質的侵蝕,所以我們通常都會選擇在火山噴發時,藉助噴涌上來的地火巖流來鍛造神器。”
吳風皺了皺眉頭,反問:“現在是幾月份?”
月靈知道他要問什麼,道:“11月份這座火山大概在年初時候噴發較多,所以我們必須要耐心等待一個多月。”
吳風暗歎一口氣,搖頭道:“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必須要儘快返回!”
月靈急了,半嗔半怒:“難道我們魔族的絕脈就這麼讓你呆不下去嗎?”
吳風苦笑:“如果我猜測不錯,現在我們人類帝國正在遭受諸神的猛烈進攻,如果稍微晚點回去,我怕損失會更大的。”
其實他這個預估已經很保守了,按照諸神戰力和卡蘭帝國戰力相比,最壞的結果是,兩個月後人類就將徹底從泛上被抹除!
月靈也不讓步,倔強道:“可若是火山遲遲不噴發,你如何藉由地火來鍛造神劍?”
吳風聳聳肩,指着深不見底的火山口,笑答:“那也簡單,不如我直接下去。”
“不行!”月靈驚呼連連,俏目中射出憤怒:“你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吳風耐心解釋着:“生活如此美好,我還沒打算這麼早就死呢。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
可任憑吳風怎麼解釋,月靈依然一臉不信,道:“我父親曾經也以身犯險,結果還未至岩漿層就被劇毒嚴重侵蝕,返回後休養了數年時間才徹底恢復!”
在月靈眼裡,黑帝斯便是猶如神一般最強大的人了,連自己父親都做不到的事情,她不認爲吳風有這個能力。
吳風當然明白月靈對自己的關心,可是他的信心也並非是空穴而來。很早時候他就已通過很多事實證明過,特殊的體質使得自己可以完全免疫任何詛咒系的法術,而在力量規則中,任何毒素都屬於詛咒系。
說到這裡,吳風不得不想起一件很哭笑不得的事情。他口口聲聲說要掙脫現有法則束縛,殊不知他那近乎逆天的體質從最開始就已經凌駕於這個世界的力量法則了!
吳風深吸一口氣,雙手攬住月靈柔軟的雙肩,透着薄薄的衣物,那滑嫩的觸感讓兩人都不覺是渾身一顫。
“月靈,你的關懷我很瞭解,也很感激你這麼久以來對我的照顧”
月靈不覺被這番話給激得滿臉羞紅,她本以爲這傢伙是塊不解風情的木頭,卻不想自己那點小心思早被吳風知曉。
氣氛不知不覺變得曖昧起來,也不知是岩漿的高溫,還是女孩兒酡紅的臉蛋,吳風額頭已沁出豆大的汗珠,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於是他咬了咬舌尖,逐漸冷靜下來,繼續說道:“我不是一個莽撞的人,也從不會做太過冒險的事情在泛還有我所摯愛的女孩和我最好的朋友在等着,我不是什麼人類救世主,但是我必須儘快回去,打敗諸神,來保護他們。月靈,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嗎?”
月靈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臻首垂了下去,吳風不需要看都能猜到此刻少女眼神裡的失望之色。
半晌的沉默,月靈卻陡然擡起頭,灼灼的目光緊盯吳風,一氣呵成道:“我的確是對你對你有好感!但是我還沒到喜歡你的程度呢,所以你可別自戀!”
吳風楞了楞,不禁啞然失笑,魔族的個性向來直爽,連帶着這位單純少女也是一副敢愛敢恨的性格。
“我也是這麼覺得呢,你對我的好感更多隻是好奇,待好奇退去,你就會發現,我不過是個普通的人類罷了。”
說出這話後,吳風覺得自己和月靈之間應該不會再有糾葛了。雖然他不免略有些許遺憾,可是更多的還是一身輕鬆,不過女人的心思又豈是吳風這個宅男所能瞭解的,至少在背對吳風時,月靈那雙靈動大眼睛裡投射出的狡黠目光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月靈終於被說服了,將信將疑同意吳風的冒險。
順着傾斜的陡坡,吳風小心翼翼地朝着火山口深處滑行下去,一個響指後,升騰而起的光明球照亮了漸漸變暗的甬道。
真正進入火山深處,溫度反而沒有外面那麼高了,稍許穩定的氣流讓飛行術得以使用,不過就如月靈所言,四周空氣裡的劇毒物質濃度也越來越高。
這是一種泛着微綠之光的物質,由於絕脈那層殷紅如血濃霧籠罩,又極爲缺乏陽光直射,導致絕脈的自然之力極爲稀薄,四種力量的不平衡性是這種劇毒物質誕生的主要原因。
但這對吳風是沒用的,他安然無恙的直達岩漿層面,赤紅的粘稠漿流映紅了整個甬道,即便隔着保護罩也能感受出那灼熱的氣流。
吳風不禁感慨:“地心之火,的確與衆不同啊。”
外表雖然看起來與普通岩漿毫無二樣,可稍微用心感受,就會發覺在這層稍顯平靜的熔漿下是涌動不絕的高熱能量。這是比大海還要深邃,比天空還要廣闊的熱能,任何堅固的金屬礦石在如此能量下都會被輕易融化。
吳風先取出了克里諾丁魔劍,用精神力控制着漂浮於虛空,緩緩下沉,直至徹底沒入火紅的岩漿融流中。
一陣“咕嚕”的悶響,幾十分鐘的等待,無數融漿氣泡浮出,待聲音漸止,吳風這才取出,漆黑色的魔劍此刻已經毫無原先的模樣,劍柄徹底化爲蒸汽,而劍身則被融化成一塊棱角分明的方長體。
吳風心念稍動,眉心處混沌神格顯現,右手一道透明色光芒揮出,將金屬塊包裹住,再次沉入熔岩中炙烤。
約莫一個多小時,取出後的金屬塊已經化爲無數水滴狀的金屬**,懸浮於半空中滾動着。
吳風屏氣凝神,右手控制住能量罩的穩定,左手則運起自然光芒,一道細微的綠色線條從指間處延伸,轉瞬間沒入了透明色的罩子裡。
所謂回收煉化,即是將神器以地心之火熔化成初始的金屬狀態,而最爲關鍵的一步則是吳風目前所進行的分離工作。
神器通常都是用複合型金屬熔鍊而成,若想回收那些珍貴無比的礦石,就必須先將各個成分分離。想要做到這點實屬不易,首先必須要對神器鍛造程序極爲精通,再者需要以神格控制。
吳風湊巧都滿足了這兩個條件,所以他纔會有信心單獨來這裡。
自然神力凝聚的線條穿透薄膜,在相互交錯的金屬**中不斷攪拌,在吳風精細的作下,淺綠色的細微線條逐漸變幻爲一道薄薄的光束隔牆,將金屬液從中分成兩半,上面是一層灰色的粘稠物質,下面則是一層黑色的流質**。
吳風微微舒展一口氣,片刻功夫額頭上已經密佈細細的汗珠,這灰色物質是三星花紋礦,而流質**則是液化的萬年玄鐵。
剩餘的工作還有很多,吳風不敢有絲毫大意,這個繁瑣的過程還必須一直持續下去,任何成分的礦石金屬都不能夾帶一絲雜質,否則就會影響神劍質量。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克里諾丁魔劍完全被分解成無數塊大小不一的各色金屬時,吳風差點虛脫的癱倒,他的力量竟差不多消耗了三分之一。
“還有一把。”吳風又摸出斷裂的冥牙神劍,望着這把陪伴自己一年多的神劍,心中多少有些不捨的。
咬了咬牙,吳風如法炮製地將冥牙神劍緩緩放進岩漿中熔鍊,然而在那半截劍身碰觸岩漿的瞬間,一個低沉的男音在腦海中響起:“就這樣把我放在地火裡煉化,有些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啊,反正也”吳風嘀咕一句,忽然警惕的輕呼:“是誰!”
“別看了,我就在你面前。”這個聲音頗有些無奈:“不要這麼緊張嘛,我可不是壞人。”
吳風可不敢放鬆,一揚眉頭,哼道:“連真身都不敢顯露的人,我有什麼理由相信你。”
“真身?”男音似有惱怒,沒好氣說道:“你把我弄成這副模樣,你還指望我能出來!”
“恩?”吳風覺得不對勁了,眼光朝四周瞟了又瞟,最後狐疑不定的定格在岩漿上方兩截斷劍,不確定的問道:“莫非,你是冥牙神劍的劍魂!”
男音好似鬆了一口氣,嘆道:“你小子總算是開竅了啊,不錯,我就是”
話還未說完,就聽吳風大笑三聲,怒道:“你真當我是白癡嗎!少數具備靈性的神器的確是有器魂,然而當作爲身軀的神器被損壞,器魂也會隨之消散!冥牙神劍折斷那麼久,你現在突然冒出來說自己是劍魂,哈哈,你以爲我會相信嗎!”
“不知所謂的小鬼!”男音氣極反笑,吼道:“好,我讓你看看證據!將你的手放在我身上,然後運轉你的神格!”
吳風一陣遲疑,暗自嘀咕:“反正我也沒損失,照做就是,還怕你不成?”他收回斷裂的冥牙神劍,依言照做,手觸摸在冰涼的劍身上,已是鏽跡斑駁的金屬下面沒有絲毫的能量波動,這就是一把死劍,然而當吳風打算放棄時,一道金芒驀地從劍墩處四射開來,化爲萬丈光輝,將巖山甬道完全籠罩其中。
當吳風再次睜開眼睛時發覺自己處於一個虛幻的世界,漫天金光,周身漂浮着無數密密麻麻,卻只有指甲大小的金色光球,腳下也是大團大團的金光雲絮。
已經擁有三重神格的吳風稍稍探出精神力,很快就發覺這個空間其實非常小,而且周圍的金色能量給他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冥牙神劍!”恍然之中的吳風驚呼出聲,他認出了這股氣息。
“這回相信了吧。”金光閃耀中,一個模糊的身影逐漸出現,沒有實體,只是個金色的幻像。
“你果然是劍魂。”吳風苦笑着嘆了口氣:“這兒是神劍自帶的內部空間,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我強行拉到這裡的人,只可能是神劍劍魂!”
金色幻像還在抱怨着:“真是難纏的小鬼啊,千年前亞瑟都沒你這麼麻煩!”
吳風不容置否的聳了聳肩,問:“你叫什麼?”
“殤。”
吳風輕輕一笑,道:“上千年了,你還是叫這個名字啊。”
冥牙神劍存在上萬年,而千年前亞瑟取得神劍後才幫劍魂取名,在這之前劍魂都是隨便改名的。
殤訝異地揚了揚頭,道:“看來你對過去知道的不少,亞瑟是個不錯的人,而且我也很喜歡這個名字。”
“不過我還有個疑問。”
殤打斷吳風的後話,笑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吳風也不意外,點頭道:“那麼就幫我解開困惑吧。”
殤沉吟道:“我雖爲劍魂,但在你徹底解封神劍之前是無法喚醒我的,而當日你與獸神一戰的最後,你用血祭強行展開了神劍真正的形態,也解開我的封印,可惜當時不便與你交談。不過我可沒想到,你居然能打到那副慘相,連劍也斷了。”
吳風提醒:“這還是不能回答我的問題。”
“按照常理,劍斷我也該消散,可你卻是個怪胎,你血液裡充沛的能量居然能讓我在斷劍後仍然存在,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呢。”
吳風這才釋然,原因還是在自己這副逆天的身體上啊!
殤略略一陣沉默,聲音低沉下去,緩緩道:“不過,這也是早晚的事情了,由血祭所提供的能量畢竟是有限的。”
吳風一驚,連忙道:“我介意再提供一些能量。”
“沒用的,”殤顯得很灑脫:“我現在根本無法吸收任何外界能量,說得直白點,我現在就是等死。”
吳風有些苦澀:“對不起,當初我不該那麼莽撞解開神劍封印的。”
“爲何要道歉?”殤輕哼:“作爲神劍繼承者,假若當時你輸給那個狗屁的獸神,我可不會放過你!”
吳風嘆息:“僥倖贏了。”
金色的幻像中傳來一聲悠悠的嘆息,殤突然大笑道:“不過幸好,在這之前我還能做一件稍許有用的事情,也算不枉我存在了上萬年啊!”
“你要幫我鑄造神劍?”吳風狐疑猜測,很快又黯然地搖頭否定:“你殘存的能量根本就無法支撐地火熔鍊。”
殤曬然道:“新神劍自然會有新的劍魂,跟我可沒有關係,我倒是對你那三重神格更感興趣呢。”
因爲附着於神劍中,而神劍與吳風則是心念相通,殤如此瞭解吳風的力量也並不奇怪。
吳風困惑反問:“那你是指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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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神秘問道:“你不是至今還缺少一種神格嗎?”
“鬥氣神格。”吳風隱約明白殤要幹什麼了。
殤又問:“那麼你明白冥牙神劍最初是用何種力量打造的嗎?”
吳風強壓下心頭的激動,道:“冥牙神劍最初是以鬥氣力量鍛造而成,只不過後來亞瑟擁有的是元素神格,這纔將其轉變爲魔劍!”
殤再次詫異地看了一眼知識淵博的吳風,頷首道:“雖然劍的屬性改變,然而我作爲劍魂,其力量屬性卻是永久不變的!換而言之,如果我將力量全部轉換給你,你的鬥氣之力就會馬上達到能夠凝鍊神格的程度。”
“可代價卻是你從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初始的興奮一閃而逝後,吳風卻高興不起來。
殤楞了楞,失笑:“我在這世上存在了上萬年,看透了諸多種族的紛爭,活膩了,也呆煩了!我現在唯一的願望僅僅是想成爲這世間最強力量的其中一部分,難道你忍心讓我最後的遺願都無法實現嗎?”
吳風垂下頭,眼神變幻不定,有掙扎,有期待,也有猶豫。
世間最強的力量,這是多麼美好的誘惑啊。其實身爲劍魂,殤對吳風的力量是看得最透徹的,甚至要比吳風自己還要了解!
無論是從感情還是從理智上來看,他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好吧。”吳風勉強笑了笑。
殤讚許地看了他一眼,道:“明智的決定!真正的強者就該如此,冷酷固然不可取,但也不能被自己的感情所左右。”
吳風略帶玩笑地苦笑:“這是讚賞還是嘲諷呢?”
“無所謂,開始吧,我時間不多了。”殤稍稍嚴肅,“先閉上眼睛,否則待會兒的強光你會受不了。”
吳風最後深深地看了看眼前金色的幻影,然後緩緩合上雙眼,嘴中呢喃着:“謝謝。”這是他唯一能表達的感情了。
最後的融合終於開始了。
殤伸出一雙模糊地雙臂,按在吳風雙肩上,嘴中沉聲吟唱起古老而又晦澀的咒語,整個金色空間猶如水紋一般劇烈波動起來,光芒宛若雲霧相互黏合混雜,逐漸變得一片混沌,不分天,也不分地,只有繚繞的金色光芒。
殤的身影越來越模糊,直至完全分不清身體輪廓,望着緊閉雙目的吳風,他欣慰一笑,突然輕喝一聲,雙手稍稍用力,頓時整個空間的所有光芒都化爲無數光束,嗖嗖地聚集在他雙掌之中,繼而沒入吳風雙肩之內。
金色的空間在漸漸暗淡,而殤的身形也越發透明,當四周最後一絲金光也飛入吳風體內後,整個空間徹底崩潰了,而殤隨着臉上最後一絲笑容化爲了虛無,只剩下身體中那一顆金光奪目的球體珠子。
金珠原地轉動一圈,直奔吳風眉心而去,一閃而逝,而在他眉心中央處,金色的菱形花紋赫然顯露出來。
吳風終於擁有了鬥氣神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