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的話,讓柳家的人還是很認同的,起碼這個年輕人並不像是他戰鬥時候一樣鋒芒畢露,足夠的穩重和成熟,值得人去信任。柳懷毅已經很明確的表示,秦霄同樣也是接下來的行動的負責人的時候,秦霄首先想到的,和他現在正在做的事,就是在和這些即將和自己搭檔的人磨合。也許有人還沒有察覺到,不過秦霄的動作毫疑問已經開始了。
比如說秦霄現在的言辭,就已經漸漸的溫和了下來,柳家的高層完全感受得到秦霄詞鋒的變化,隨着秦霄承認柳家的人在今天是他的刻意引援和幫了大忙的時候,幾乎柳家的那些激進分子看着秦霄的眼神都是好了不少,這就是秦霄的本事,秦霄很善於在一些不讓人察覺的時候去悄悄的改變一些人的看法,細膩到當事人可能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好在,秦霄的這些舉動還是沒能逃過柳懷毅這些老傢伙的法眼。不過,他們對於秦霄的這些舉動都是很支持的。如果秦霄因爲這些柳家年輕弟子對他的態度而不願意做這樣的事,那才說明秦霄的腦子有問題,這樣不成熟的做法也很難讓人真正放心的把一切都交給秦霄的手上。
在這個註定會讓人銘記的晚上,柳家能夠參與這次浩大的行動的,也僅僅是家族當中最頂尖的一批人而已,並不是人人都有機會。在之後,柳家也有一些好奇的年輕子弟對這個夜晚的經過尤其好奇,特別是對於爲什麼要把自己家族的jing英子弟甚至家族的高層的支配權都要交給一個外人的事上,他們都很難以釋懷。
被譽爲柳家當中最jing打細算,也是最在乎家族的名譽的一人,大總管柳虞就被那些好奇寶寶私下裡面就這些問題詢問過數次。終於在某一次,不知道是忍可忍了,還是說當時他的心情特別好,終於是正面迴應了這個問題。
“當時那個姓秦的小子。的確和我們柳家非親非故的,也沒有什麼相互之間的信任感。這個很容易理解,因爲當時我們只不過才和他是第一次見面,包括家主大人在內,都是這樣的。說實話,當時我可能算是最不喜歡這個小子的人之一。”柳虞輕輕的捋着下頜的鬍鬚,頗有點感嘆的說道。
聽着柳虞回憶的柳家的年輕子弟們都是面面相覷。緊接着便是會心一笑。對於這個大總管的xing情和特點,柳家當中可謂是人不知人不曉。而且不少人都聽說,在那一天,自己家族的大總管似乎還被那個姓秦的小子用言語刺激過,然後讓家主大人還爲此幫這大總管的失誤擦過屁股。這個,當然就是說的秦霄形容柳虞還不夠身份說這些的那些言辭以及那柳懷毅當時許諾給巡視隊成員的那一成的利益了。雖然當時的情況是相當的微妙,柳懷毅的做法也並不是在幫柳虞擦屁股。但是平常的人,又怎麼可能猜得出其中的秘密了。柳家的高層並沒有覺得這事是什麼說不得的是,柳虞自己也不在乎。所以柳家的子弟們還經常愛拿這個事在背後當作是閒暇時候的一大笑料,因爲他們這個向來都是有進出的大總管吃虧的機會可不多,何況是在那樣一個年輕人的面前吃虧,甚至被堵得啞口言,這些都是絕僅有的事。事情經過不同的人的主觀想象說出來。自然而然就會有極大的變化,落到這些毛都還沒長齊的柳家子弟耳中的時候,已經完全的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給他們的感覺。就是大總管應該是對那姓秦的小子有着難以磨滅的仇恨和成見,只不過柳虞大總管隨之而來的一席話,徹底的讓他們改變了自己的判斷。
“只不過那個小怪物的心智。是極端的恐怖。”對於秦霄xing格和各方面的表現,柳虞大總管是這樣形容的。頓了一頓,大總管方纔又淡淡的說道:“從他的表現來看,我時至現在,都很難想象當時和我們商談這種大事的人,是一個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的成熟和穩重,包括對事物的判斷和對細節的掌握,都彷彿是從生下來就一直在磨礪一樣,讓人找不到絲毫的瑕疵,就如同是專門爲此而生的人才。如果不是當時他的jing密佈局和算計,可以給你們說,我們柳家絕對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光景,即便是能夠達到現在這樣的光景,但是起碼也是要很多年之後了。你們,可還沒有那樣的本事……”
環境優美的柳家後院當中,在淡淡的夕陽餘暉之下,一個半老的慈祥老者看着面前那一羣嘴巴邊上還帶着柔軟青色絨毛的孩子,娓娓的講述着一個相對遙遠,當時還彷彿就是在昨天發生的故事,一羣少年悠然神往,也不知道他們是因爲老人的話語聯想到了什麼地方。
“正如我自己敢面對我們自身的不足,然後做出調整和佈置一樣,我認爲現在我們也同樣應該重視這個問題。想必各位你們也在心裡算過一筆細賬,如果今天的事,全是靠我們動手的話,我們各自會承擔多大的損失,然後又會得到什麼,最後我們是不是真的划算這樣的問題,對麼?”秦霄偏過頭,有點促狹的看了看柳虞大總管,頗有點調侃的味道。因爲秦霄也發現了,一旦涉及到了收益,損失之類的話題,柳虞都是柳家當中反應最激烈的一個人。說道收益的時候,柳虞總是會興奮得雙目連閃,而一旦涉及到損失的時候,柳虞都是一蹦三尺高,就差沒在臉上寫上“守財奴”這三個大字了。
“當然,這些有誰不在意呢?你既然提到了這裡,那麼我不妨來問問秦先生。你也知道,我們柳家現在之所以會和你商談這個問題,就是說對我們現在既得利益的一種維護,而不得不去思考的問題。我承認,秦霄先生你剛纔所說的很多話都很jing闢,也很有渲染力。但是就從這個單純的方面來說,你很難讓我信服。我們柳家現在在損失還極小的情況下,都難以把現在的既得利益保全得仔細。那麼在我們以大的損失換回來多的利益之後,我們應該是沒有了優勢纔對。”被秦霄“盯上”,柳虞倒是一點都不介意的想了想,便是說出了自己的疑問。秦霄確實做了一次極爲生動和激情的演講,影響了很多柳家的人這也是不爭的事實,但是想要糊弄一個論什麼事都在jing打細算的人jing,卻不是那麼簡單的。說得搞笑一點,這柳虞的腦子裡面,成天最多的詞彙,大概就是得失了。包括他自己的修煉,他都可以量化到這樣的程度,諸如自己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收到了多少的成效,籍此來判斷是否物超所值。秦霄那方激情的演講,柳虞大概是在場人當中免疫力最強的一個,因爲他很難從秦霄的那番話當中得出一個確切的正負值。等到他把秦霄的話做過了一番jing簡之後,就發現了這其中某些地方不大對勁了。因爲如果按照秦霄所說的,柳家固然是在銳意的進取,但是也是建立在以自己的損失大的基礎上,去博得收益。在己方損失很小的情況下,都不能確保既得利益的情況下,秦霄是如何敢說在損失變大了之後,利益也同樣增多之後能夠保證利益呢?論怎麼想,秦霄的論點都是絕對不可能成立的。
“這個問題,就是我想要重點說明一下的。請問一下,在盟主大人的支持者當中,貴家族算是最堅實有力,也是最有聲望的一個麼?”秦霄挑了挑眉,彷彿是早就已經想到了會面對這樣的問題一樣,給人的感覺,依然是那麼的沉穩而又自信。
“當然,對於這一點,我們柳家是當仁不讓的。盟主大人給予了我們柳家極大的幫助,我們柳家當然也是付出了我們應該付出的支持。在所有支持者當中,我們柳家都是當仁不讓的魁首,其餘的那些小勢力,幾乎都是在堅定的跟隨着我們的腳步”柳虞聞言,頓時便是挺直了胸膛,也是極爲自豪的說道。
這樣自信到了有點自負的話,這一次卻沒有讓任何一個柳家人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反而是所有人聽到了柳虞這番話之後,都是散發出了由衷的自信和自豪。包括一向謙虛的柳懷毅,都是略微頷了頷首,表示贊同。事實本來就是如此,柳家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柳家因爲盧修崖和整個盟主系的支持立穩了腳跟,同樣的,他們也一直是在用自己一切可以做到的努力去回饋。雙方的關係,可以說是一個對等而且和諧的關係,這一點,哪怕是盧修崖,都會點頭表示贊同的。
“呵呵,那麼就完全沒有問題了。各位試想一下,我們巡視隊今天所取得的成果,然後再看看我們的損失,難道你們不覺得我們現在的一切都是很理想麼?這其中,最關鍵的一點是在什麼地方?”秦霄點了點頭,笑道。
“你是說……我們柳家?”在思索了片刻之後,柳虞忽然是豁然醒悟。秦霄饒了一個小圈子,並不是真的想要了解他們柳家的底蘊,而只是想要點醒他們。
兩人之間的對話,瞬間便是被多的人理解清楚了。確實,秦霄自己可能都沒有想到今天會取得如此驕人的成績,而讓他們做到這一點的,很明顯就是柳家這個關鍵的引援。如果不是柳家在牟城之外鏖戰,那麼秦霄等人就可能面臨腹背受敵。不是柳家的人及時的衝進城,那麼牟家的人也不可能那麼就陣腳大亂,然後飛的被剪除。這一切,莫不是和他們柳家的人有着最直接的關係算一算,秦霄還真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