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烤地瓜和茶葉蛋

“好啦,好啦,別亂怪人了。”愛麗絲指着科恩說“這是科恩哥哥,從小到大一直照顧我的。”她又指着楊石說“這是,這是,哎呀,你還沒有名字呢。”

楊石急忙搖頭,感覺大事不好,大大的不好。

“對哦,一直都是你,你的,沒有給他起名字。”麗莎聞聽,高呼了起來,“我們給他起個名字吧。”

“叫克里好不好?”楊石搖頭。

“伯納德?”搖頭。

“伊波爾?”搖頭。

“肯拉達?”搖頭。

“你怎麼總是搖頭呀?”還是搖頭。

“愛麗絲想想辦法吧,你看他瘋掉了。”

愛麗絲已經笑彎了腰。

楊石左看右看,急的抓耳撓腮,忽然看見地上的石頭,興奮無比,跑到石頭旁,用手指着石頭。

“你要石頭?哦,你叫石頭?”

楊石又是撓頭,四下張望,想找棵楊樹,指一下楊樹,再指一下石頭,可是已經走了貧民居住的街區,哪裡有什麼樹。

“不管了,就叫你小石頭。”麗莎失去耐心,蠻橫的決定,想了想才又問愛麗絲“你說叫他小石頭好不好?”

愛麗絲看看楊石,楊石一臉苦澀,想搖頭拒絕,又怕她之後再給自己起什麼古怪的名字,可是叫什麼小石頭啊,有那麼小嗎?

於是他雙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大大的圓。

“那就叫大石頭好了。”麗莎叫道。

“好了,也別大小的了,就叫石頭把。”愛麗絲最後決定。

楊石想想,點點頭,只能接受這個最不壞的結果了。

幾個人說說笑笑,一會嘲笑的對象又轉向科恩,麗莎笑話科恩傻,連楊石是幽靈都看不出來,科恩也不生氣,只是笑笑。

越往前走,兩邊的街道房屋越破敗,走到一條路口,科恩揮手告別“愛麗絲我回家去了,你家裡如果有什麼活,就來叫我,我馬上就去。”說着看了一眼麗莎,連忙又說“麗莎也是,有活就來叫我。”

“算你識相,講的快。”

科恩朝幾人擺擺手,走了。

再走了一會,麗莎也回家去了,楊石跟着愛麗絲來到一個破落的小院“到家了,院子裡養的小雞和鴨子,我小時候經常領着它們去城外邊的小河邊上放,那裡的好美的,家裡的耕地也在那面。”愛麗絲向楊石介紹着家裡的情況。

“姐姐,你回家了。”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從屋裡跑了出來,楊石見他虎頭虎腦的,皮膚被曬的有些黑,衣服上打着個打補丁,興沖沖的撲倒了愛麗絲的懷裡。

“小弟在家裡乖不乖?有沒有忙媽媽幹活啊?”

“有的,一直都忙媽媽幹活,這位哥哥是誰呀?”

“呃,是姐姐的一個朋友。”

楊石聽了心中大樂,臉上也禁不住笑開了花。

“哥哥好。”小男孩衝着楊石行禮。

楊石連忙點頭。

“哥哥說話不方便的,你看見他點頭就行

了。”愛麗絲向弟弟解釋着。

進了房間,楊石才發覺愛麗絲的家裡確實不容易,比他想象中的難,破舊的土房也就算了,外屋有簡單的桌子,一個碗櫃,另一邊的廚房裡面只有一個竈臺,地上一邊堆着地裡種的青菜地瓜什麼的,一旁的籃子還有些雞蛋和鴨蛋,除此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媽媽出去做工了嗎?”愛麗絲問道。

“是呀,早上就出去了,要到晚間才能回來呢。”

愛麗絲摸着小弟的頭,“出去玩吧,姐姐幹活。”

“我不玩,我要出去練功,長大了保護媽媽和姐姐。”小弟攥起了小小的拳頭。

“好,弟弟真乖,去把。”

小弟跑開去外面的院子內,有一下,沒一下的練着武技。

愛麗絲裡裡外外的忙開,又是收拾屋子,又是洗衣服,中午吃過飯,又囑咐小弟領着雞鴨出去放。

“我們撿些青菜拿到外面的市集上去賣。”愛麗絲對楊石說,走近廚房,撿了些青菜菜和幾個地瓜,裝的滿滿一籃子,提着走了出去。

來到一條街上,兩邊都是一些小商販,男女老少都有,有賣菜,有賣雞鴨魚肉的。愛麗絲找了一處空地,擺開了她的青菜。

“這能行嗎?來來往往的人雖然多,可是誰理你啊,這不成了賣火柴的小女孩了嗎?最後她凍死,你餓死?”楊石一眼就發覺這可不是辦法,街上這麼多賣菜的,誰會在意一個小姑娘,一天下來能賣多少。

他在旁邊四處張望,忽然看見愛麗絲腳下的地瓜。“這個沒人賣吧?這裡果然不一樣,街頭巷尾沒人賣地瓜的吧?”

楊石在愛麗絲面前連連擺手,示意他來到身後的一處空地,做出在這裡挖坑的手勢。

“挖坑?你要幹什麼呢?”愛麗絲一臉疑惑。

楊石不斷重複,要愛麗絲快點去做。

“好吧,正好試試我新學的魔法。”愛麗絲見那空地的土還有些堅硬。想起了最近學的魔法,口中念起咒語“腐蝕箭”她的手心冒出幾條黑線朝着地面而去,隱入地面不見,這幾條黑線被稱爲箭實在有些不妥,不過那絲絲黑氣腐蝕地面的效果還是不錯,明顯看出地面塌下來一塊。

楊石來到塌陷的地方,示意愛麗絲挖坑,然後又讓他在坑的上方堆起個小煙筒。不斷做着點火的手勢。

“在裡面生活?可是我施展不出火系魔法呀。”愛麗絲一臉無奈,看着楊石不斷的催促他點火,只好跑回家去拿來了生火火石,在煙筒內升起了火來。

燒了一會火滅後,楊石又示意她撿了幾塊較小的地瓜,扔進了煙筒,然後把煙筒推倒蓋在地瓜上。

“這是幹什麼?地瓜烤的熟嗎?”愛麗絲覺得有趣,一臉好奇的看着,忘記了還有些青菜要賣。

楊石高深莫測的點點頭。

過了一會,楊石估計差不多了,示意愛麗絲開挖,刨開土見裡面的地瓜皮已經烤的黑焦了,剝掉外面的那一層皮,一股香氣飄了出來。

“好香

啊,聞着真香。”愛麗絲看着烤出的地瓜,忍不住流口水,想嘗一口,又想拿去賣捨不得。

“咦?小姑年這地瓜是你烤的嗎?聞着真香,多少錢一個?”一個老婦人走了過來,好奇的看着愛麗絲手裡的地瓜。

“三,三個……”愛麗絲想說三個銅幣。楊石卻早已經跳了過來,五指張開,晃了晃。

“五個銅幣嗎?那買兩個吧,我小孫子一定愛吃。”老婦人看見楊石和愛麗絲的模樣,笑眯眯的也不和他們講價,痛快的買了下來。

出奇的好賣,一會又有人來買,沒多久就把帶來的地瓜都烤熟賣了出去,愛麗絲又跑回家,拿來幾個接着烤熟,再賣,一直到天色暗了下來,街道上的小販和行人漸漸少了,愛麗絲才笑盈盈的拎着沒有賣出去的青菜回家。籃子裡當然會留着兩個烤熟沒有賣的地瓜。

回到家,楊石沒有進屋,他示意愛麗絲自己留在屋子外面,以免見到愛麗絲的媽媽不好解釋。

愛麗絲甜甜的朝他笑笑,沒有勉強。

聽着屋內愛麗絲開心的笑聲,外面的楊石覺得很滿足,仰頭看着黑黑的天空,內心卻一片光明“恩,今天有了烤地瓜,看來明天就得煮茶葉蛋了。”

第二天,楊石早已經計劃好了煮茶葉蛋的流程,指揮愛麗絲去買些便宜的茶葉,八角花椒等等他記得起來的材料,燒水,煮蛋。

不多久香氣跑了出來,小弟很興奮,跑前跑後,既不練功,也不出去放雞鴨,轉個圈就回來盯着煮蛋的鍋。

不幸的是,下午科恩跑了來,嚷着要幫愛麗絲家裡幹活,劈了些柴,又拉着小弟,教他練武技。

楊石不斷的在旁邊撇嘴,卻有無可奈何。由於科恩在,愛麗絲只好陪着他,沒能出去賣茶葉蛋。

第三天,麗莎又跑來了,嘰嘰喳喳的和愛麗絲說了好一會話,“去南街賣這蛋,那裡來往的都是有錢人,一顆蛋咱們就賣五個銅幣,不,不,賣十個。”麗莎吃了一顆蛋覺得很好吃,不斷的出主意。

經不住麗莎的堅持,愛麗絲只好拎起煮好的蛋,去較遠的南街。

和前天一樣,擺攤,叫賣,只是這裡來往的路人明顯要比前天的人高出一個檔次,有身穿長袍的法師,有要懸長劍,揹負長刀的武士,還有各種奇奇怪怪的人,這些人很是豪爽,見到新奇的茶葉蛋總要嚐嚐,覺得不錯就七八個銅幣的給,有的還給了一個銀幣,愛麗絲怯聲聲的說找不開,那個人又拿了幾個蛋,就這樣不用找了。

很快賣個精光,愛麗絲和麗莎興奮的討論着以後怎麼擴大煮蛋量,怎麼開店賣蛋,怎樣怎樣擴大生意,完全是兩個財迷的樣子,忘記了自己是個魔法學徒,將來要成爲偉大的魔法師。

“小姑娘,誰讓你們在這賣的?”幾個粗獷的大漢攔住了愛麗絲幾人回家的去路,“在這裡擺攤是要交稅的。”爲首的一個大漢說道。

“誰規定的?我可沒聽說過這裡還要交稅的?交給你嗎?還有沒有王法了”麗莎可毫不示弱,開口不停的說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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