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驚,立馬抓起自己的衣服就要逃跑。但是剛一轉身,一股凜冽的掌風就重重的拍在他的丹田,只聽噗噗輕響,這一掌直接就破了他的丹田,將他一身修爲給破去一半。
黑衣人慘叫一聲,向後跌倒,卻又被人不留情面的一腳給踢了回去,人還沒反應過來。又被人在後腰眼中狠狠的掏了一拳。
這一下,黑衣人連慘叫都叫不出口,弓着腰蜷縮在地上狂抽冷氣。
“好啦,各位美女們,還是給我們這位勇敢的敢來襲營的勇士留一點點氣吧,我還有些話要問他呢”古樂出聲阻止了對黑衣人進行慘無人道的痛毆的風羽莎和司空顏。
營帳裡,風燈被點亮,除了古樂在以外,營帳中還有風羽莎,司空顏,貂蟬,狄炎,喜三多等人。其他人則在營帳外面看熱鬧,至於以曲澪兒爲首的幾個小蘿莉派,則被古樂以少兒禁止的理由,給擋在了最外面。
“張繡,張公子,真是沒想到,這麼晚了,你還有心到我們這裡來做客啊”古樂皮笑肉不笑看着地上蝦米狀的張繡。
“爲,爲,爲什麼,你們……”張繡臉色現在精彩極了,痛苦,驚恐,後悔,絕望,等等情緒都在臉上一一呈現。
“你想問爲什麼我們沒被神仙倒迷暈嗎?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笨,你們那麼看重幽夜香,難道不知道在幽夜香的香氣之下,任何**都是沒有作用的嗎?”喜三多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一把摺扇,擺了個自認爲風度翩翩的姿勢道:“枉自你們把幽夜香給追捧的跟天下間第一神物似的,卻不知道它的最大效果是什麼嗎?”
“啊?這,這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張繡呆了,他是真不知道幽夜香還有這麼一個特性。他本來以爲自己有那號稱天下第的神仙倒,就可以無往不利,哪知道卻撞到了可讓所有**無效化的幽夜香。這不是典型的肉包子打狗嗎?
當然,這也不能全怪張繡無知,事實上知道幽夜香有這個效果的人並不多,因爲在炎黃族幽夜香一向都是千金難求的東西,就算有些人得到了一些幽夜香,也是當成延年益壽的寶貝來用,哪會拿它來研究還有什麼別的效果呢。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小人也是一時利令智昏,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你饒了我吧”張繡趴在地上,不斷的向古樂磕頭求饒。
“一時?你只是一時嗎?”古樂玩味的道。
“是啊,是啊公子,小人的確只是一時利令智昏啊。公子不知道,那個胥維其實騙了你們啊,幽夜香在中原是奇貨可居,每一兩價值千兩黃金啊。小人就是因爲這樣,才一時昏了頭,向公子等人動手,小人再也不敢了,求公子饒了我吧”張繡也不管有用沒用,先把胥維給拉下水再說。
“哦?這樣啊,那你爲什麼會跑到我們女眷的營帳中來呢?”古樂又問。
張繡道:“小人眼神不太好,走錯了,走錯了”
“走錯了?你這錯的可真有趣,離你們營地最近的一個營帳你不先去看看,卻跑到了最遠的女眷營帳中。哦,還有,你幹嘛把衣服脫了呢?難道你很熱嗎?”古樂指了指張繡掉在地上的衣服。
“這個,這個……小人知錯,小人知錯公子饒了我吧,小人再也不敢了”張繡知道慌圓不過去了,又再次不停的磕頭。
古樂看着張繡,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你剛纔說,胥大老闆騙了我們?”
張繡以爲古樂要對胥維秋後算帳,立刻點頭道:“是的,是的,胥維是函谷關出了名的奸商,他是騙公子的,幽夜香怎麼可能十兩銀子就可以買到一兩。現在就算是千兩黃金,也不一定能買到一兩幽夜香”
古樂皺起眉頭:“好大膽子。本公子最恨有人騙我。前面帶路,我要親自問問胥大老闆,這是怎麼一回事。你的事情,我一會兒再收拾你”古樂一臉怒氣勃發的樣子,跳起身,哇哇叫着要找胥維算帳。
“是,是小人帶路,小人帶路”張繡忍着痛,趴了起來,唯唯諾諾的從風羽莎和司空顏身邊經過,出了營帳,又對外面的衆人一陣點頭哈腰,然後做出恭敬的樣子,在前面帶路。
古樂做鼻孔朝天狀,一副不可一世,準備找人算帳的樣子,一手抱着貂蟬,大搖大擺的跟在張繡後面。其他人也緊跟其後,向胥維他們的營地那邊走去。
說來也奇怪,兩邊的營地相隔不遠,但是古樂這邊如此喧鬧,對面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黑燈瞎火,就像是沒有人一般。
走了十幾步,已經到了胥維這邊的營地口,那張繡突然腳一蹬,一個前滾,然後連滾帶趴的向一暗外躲去,一邊還開口大喝:“放箭,放箭”
但是等他滾到了暗處,卻發現自己安排的手下並沒有任何的動靜,一支箭也沒有射出。
啪啪啪
古樂拍着手哈哈笑道:“張公子,你這是在做雜耍嗎?滾地到是不錯,滾出了水平,就是氣勢上差了一點。要不你再滾一下?”
“你,你,這,這……啊公,公,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啊”張繡終於恍然大悟,看來自己安排的手下也早被古樂等人收拾了,這一下他算是機關用盡,一身修爲又被廢去一半,想跑都跑不了,除了磕頭求饒,已經再沒有別的任何辦法了。
古樂冷笑一聲:“我來問你,你和那胥維到底是什麼關係?爲什麼你的手下連他也要殺?”
“回,回公子的話,我,我是那胥維在商業協會中的死對頭于娟紅派來的,目的就是要在尋找幽夜香的過程中,把胥維幹掉”張繡知道這個時候再不說實話,那就真是一點活路也沒有了,於是竹筒倒豆子一般,什麼都說了出來。
“胥大老闆,怎麼樣,你聽清楚了沒有啊?”古樂突然揚手高呼道。
呼啦
營地中頓時點起了數十個火把,胥維在一羣忠於他的冒險者的保護之下從暗處走了出來。
“原來你是于娟紅那個賤人派來的張繡啊張繡,當初你在函谷關混不下去了,是我把你收留下來的。你拉扯起你的冒險團,也是我出的錢。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一次來尋找幽夜香,我自知危險,特意叫上你,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你手上,結果你轉手就把我給出賣給了那個賤人。你良心何在?良心何在?”胥維罵到氣處,衝上前就把張繡給按在地上一通痛打。
但是他只是在年輕時修煉過些日子,但一沒恆心,二沒天賦,也就到了個剛起步的兵級巔峰就沒有再繼續,這麼多年荒廢下來,身體體質也就和常人無差,張繡雖然修爲被廢去一半,但身體素質還在,胥維打了張繡半天,到沒把張繡如何,反而自己累個半死,手還腫了起來。
“恩人啊。恩人啊”胥維打過張繡之後,喘了幾口氣後,抖着自己那微胖的身子,衝到古樂面前跪地哭了起來:“胥維小人也,千不該萬不該,一時心生貪念,欺騙了恩人。恩人氣度如宏,以德報怨,救胥維於水火之中。胥維有愧,胥維有愧啊”
胥維說得是聲淚俱下,一把鼻涕一把淚。
古樂一樂,對身邊的同伴們笑道:“看吧,這就是高帽子的作用了。我明知道他話中過半爲假,但是還是聽得很舒服啊”
“哈哈哈”衆人鬨笑起來。
胥維尷尬的陪笑道:“恩人啊,胥維所言,句句所實啊。這,這,這天地可表啊”
古樂拉着胥維的手,將他拉了起來,又親自給他拍去衣服上的塵土笑道:“胥大老闆不用着急。我也只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話說無商不奸,不奸不商。雖然你一時貪念欺騙了我,但是也不過僅此而已。不像那張繡一樣狼子野心,圖了財還要害命。這一次事情也算是我和胥大老闆的緣分。這以後我們就是真的過命交情了。到時候,大家互相幫助,一起發財不是更好?”
“好,好,一起發財,一起發財”胥維眯着自己的小眼睛,連連點頭。
“好啦”古樂一後胥維的背道:“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休息了。這張繡就交給胥大老闆了。怎麼做我就不過問了。明天我們再一起啓程,等到了函谷關,我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還要胥大老闆多多關照了”
“一定,一定恩人放心,到了函谷關,只要我胥維還能在那裡站穩一天腳,那恩人在那裡,就不用愁有人找你們麻煩,要做什麼買賣,打聽什麼消息,都包在胥維的身上”胥維胸口拍得梆梆直響,表示一切都不是問題。
古樂這才帶着衆人回了自己的營帳。
一夜,再無話表。
到了第二天早上,古樂等人收拾好行禮之後,胥維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張繡還有他的那些手下,一個不見,不用想也知道他們的結局。而剩下那些冒險者,卻一臉的興奮。
一方面是死裡逃生,另一方面是胥維答應給他們雙倍佣金,還會把本來屬於張繡那些人的那部分給他們。這等於是給了他們差不多三倍的佣金,怎麼能讓他們不樂呢
所有人都收拾妥當之後,一干人等開始上路。
目標,函谷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