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巴羅知道巴洛的死去,甚至上覺得自己的世界瞬間崩塌,一切的一切都沒了意義。巴羅差一點就立即帶着兵去進攻,要不是管家拼命的攔着,現在的巴羅就是在出徵的路上了。
不過巴羅已經開始了集合部隊了,糧草已經先行一步了。作爲一個大家族,雖然現在只剩下了巴羅一個人,但是底蘊仍然是十分的豐厚的。
巴羅的軍隊全部以重甲爲主,在帝國之內紅薔薇的重甲部隊一直都是非常有名氣的。巴羅的軍隊中,重甲騎士八百名,身披重型鎧甲,連眼睛都遮住了,馬是帝國南部草原地帶的良馬,而且還是魔獸,不過血統很是稀薄,只不過是力氣大一點而已。所以馬的身上也披着重重的鎧甲。
另外還有兩千名的重甲步兵,這些步兵跟青陽的部隊比起來,自身的實力要低一些,不過最重要的在與配合,長期的訓練加上金錢的供應,造就了強悍的戰場上的戰鬥和配合能力。
紅薔薇的軍隊看似強悍,但是管家最擔心的還是紅薔薇的軍隊並沒有遠程的攻擊部隊。平時打仗,紅薔薇的部隊一直都是與一旁領地鬱金香領地的弓箭手們配合的。但是這次匆匆出兵,已經來不及聯繫鬱金香領地了。所以管家還是很擔心的。不過巴羅絲毫不擔心,因爲他知道,那個領地可以說是一窮二白,一直都是帝國之內的貧窮領地之一。
不過領主也是殺弟仇人是鐵騎家族唯一的繼承人,這一點巴羅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要是自己殺了他,作爲掌管帝國大部分軍隊的鐵騎家族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不過巴羅一方面是仇恨衝昏了頭腦,想的就是大不了一命換一命。一方面,巴羅還是覺得自己投靠的宰相會保護自己的。
這一次巴羅的軍隊可以說是傾巢而出,巴羅也偷偷的帶上了紅薔薇家族數年來的積蓄。巴羅有種預感,自己這一次出征,這些積蓄會救自己一命,作爲一個老牌家族,積蓄裡面總會有些可以扭轉戰場局勢的東西的。
巴羅不再摔了,而是一扭身子,出了屋子,該帶的東西早就帶好了。巴羅騎上自己的血紅色的寶馬,然後就飛奔着去了練兵場。不多時,巴羅的軍隊就開始了出征。
對於帝國來說,消息的傳遞還是很快的。再加上青毅確實關注青陽領地的事情,所以在第一時間,青毅的桌子上就多了一份情報。
青毅看完之後,默默的放了下來,沉默不語。青毅不比青陽,他可是知道帝國之內的各種官職糾纏,這一次的行動顯然就是一場有預謀的戰爭。
這一切都是背後有人指揮的,否則巴洛的傭兵團怎麼會正好在青陽的領地之中呢?而且巴洛的義弟怎麼會如此輕率的就去調戲到了青陽身邊的人呢?不過青陽的處理方法讓青毅一陣的點頭,一陣的欣慰,青毅總算是覺得青陽長大了。
沒錯,青毅雖然是將軍,但是仍然想通了,這一切都是宰相那個勢力指揮的。這一切顯然不是宰相那個老狐狸的手筆,所以青毅大膽的猜測到了這一切是宰相之子的手段。因爲在青陽離開帝都的時候,宰相之子可是被關了進去,沒點報復心理顯然是不可能的。
青毅還是非常擔心青陽的安危,所以在看完情報的第一時間就命令鐵騎家族領地的輕騎部隊連夜出發了。一切從簡,要求絕對的速度。
安排好一切之後,青毅還是非常的擔心,不過這一切只能做到這一點了,雖然帝國之內不禁止領地之間發生戰爭,也是爲了練兵,不過要是戰爭擴大,這一切帝國絕對會插手的。
不說青毅這邊的擔憂,這邊的心清通過兩天對半人馬的集訓,總算是將半人馬放了出去,半人馬的弓箭手踏着一片的煙塵消失在了遠方。心清嘆了一口氣,然後就去訓練牛魔與精靈了。
在青陽的領地,一座城池正在慢慢的形成着,一片片的矮人們將一塊塊大型石頭放了進去,然後打開一旁的池子,一道暗紅色的鐵水就被魔法師澆了上去,石頭就被完全的固定了上去。
打鐵的叮叮的聲音在矮人的地下城內就沒有停歇下來,一個個大盾,一柄柄大刀被矮人們生產了出來,堆在那裡。這一切顯得很是有條不絮。
再說這邊的巴羅的軍隊。千軍未動,糧草先行,這個道理在異界也是實行的。巴羅的軍隊糧草早就先動了,而且已經接近了青陽的領地。
運送糧食的部隊是巴羅手下的一個兵團,這個兵團五百人的配置,職業很雜,但是沒有重甲兵,有刀手,有劍士,有弓箭手,甚至上還有兩位中級魔法師,這種配置不像是兵團,倒是像是一個傭兵團。沒錯,這個就是巴羅放出去歷練的傭兵團,也就是巴洛的傭兵團。這一次的行動是巴洛的臨時起意,所以傭兵團的所有人都沒有行動,只有巴洛帶着幾個照顧生活的傭兵和自己義弟就直接奔向了青陽的領地。
這一次的糧草押運就交給了這些傭兵們。傭兵團的配置雖然雜亂無章,但是彼此的配合卻是不錯的,而且裡面的職業者們階位普遍較爲平均,畢竟階位低的都死了,留下來的都是精英,也就是老兵油子,而且彼此之間的配合即使是真正的兵團就要差一點。因爲這是生死之中磨練出來的配合。
老傭兵一般都很懶散,但是也很警戒,比若說現在的基諾,他已經是半百的年齡了,常年的搏殺對於身體的傷害很大,身上到處都是刀疤和野獸咬出來的痕跡,每個痕跡都是這位老傭兵的榮譽的象徵。
現在的基諾懶散的躺在馬車的車轅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給旁邊的一位較爲年輕的傭兵談論着曾經的故事。
這位年輕的傭兵聽得也是很高興,畢竟基諾說的很真實,就像是真實去經歷一樣,基諾不禁感嘆,這樣努力向上的傭兵現在可是不多見了。
但是很快,這位年輕的傭兵就笑不出來了,基諾有些疑惑的擡起頭來,暗道自己說故事的本事難道降低了麼?當基諾擡起頭的時候才發現,這位自己曾經看重的年輕傭兵的額頭上凸出來一個箭頭,這種箭頭成一種螺旋的形狀,基諾的眼神瞬間從懶散的神色聚在了一起,身體一個翻滾,就躲在了車下面,而且順手將年輕傭兵死不瞑目的眼睛合住了,並且高喊道:“敵襲”
當基諾躲在了馬車下面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提醒已經太遲了,已經有五十多位的傭兵的額頭上凸出來一個鐵簇的箭頭,其中還包括一些自己曾經的戰友,最爲重要的隊伍中的一位中級魔法師竟然也在大意下被箭頭穿額而死。
基諾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雖然已經習慣了傭兵的高死亡,也做好了隨時去死的準備,但是當死亡真正來臨的時候,不免的還是有驚慌。
但是基諾多了很久,也不見有敵人上來。基諾並不敢動,他害怕一出來,又是一個箭頭飛過來了解自己的生命。
當躲了很久,也沒有再有敵人來襲,基諾就出來了,衆位傭兵走到曾經的戰友的屍體前,默默的撫胸,默唸道:“願傭兵之神保佑,願衆位兄弟迴歸傭兵之神的麾下。”然後就在一旁的地面上挖出來許多的大坑,將死去傭兵身上的東西取了下來,屍體就就地掩埋了。這也是傭兵們的做法,丟在野外會被野獸吞食,放在車上會影響其他傭兵的行動,所以傭兵們死後,都是就地掩埋,然後取下身上的東西,寄給那些死去傭兵的家屬。即使是戰鬥到最後一位傭兵,這位傭兵會拋棄所有將這些帶回去,因爲這是傭兵們留在這個世界唯一的紀念了。
基諾拔出箭頭,仔細的看了看,對其他的傭兵說道:“這是半人馬的箭,不知道他們爲何襲擊咱們,恐怕這裡的領主並沒有咱們想象的那麼弱,半人馬已經投靠了這位領主。咱們接下來的路恐怕是不好走了。”
在場的傭兵都是一陣的沉默,因爲他們很清楚,半人馬的弓箭手要是純心偷襲,他們是很難擋得住的,而且是追也是追不上的。
所有的傭兵強壓着恐懼和黯淡的心,上了馬車,繼續向前走。
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半人馬繼續來襲,傭兵們都有些放心了,都開始歡笑,對於那種痛苦的心拋在了腦後,畢竟他們什麼時候會死亡還不知道。能歡樂一時就歡樂一時,總是沉浸在痛苦的心理中,會死的更快。
傭兵們都是隨身帶着帳篷的,所有的傭兵就地紮營,這裡是一片空地,傭兵們又伐了一些樹,擴大了一下營地,然後一片片的帳篷就搭了起來,火堆也生了起來。衆位傭兵的打了一些野獸,然後就在火堆旁邊吃着烤肉喝着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