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聽到這裡,眼中忍不住爆出一團精光,雖然只是一閃而逝。
從老人的話中,他聽出了很多東西,顯然,眼紅那種令牌的人,並不在少數,而他們以各種巨大的代價去向那戰士公會的會長博伊斯交換令牌,但博伊斯卻都拒絕了,而是拿出來給廣大的戰士們做爲獎勵,激勵他們進步。
而那些戰士們,最後大多都背叛了戰士公會,但這種競技賽卻一直不停的開下去,或許,會一直到戰士公會徹底倒閉的那一天。
開這個競技賽,或許,就是爲了能讓戰士中間,能脫穎而出幾個人物吧,只不過,資質好的都成了魔法師,選擇戰士這一行的,資質多是中下甚至下下,很多人到了一級二級就荒廢了,加入了軍隊或成爲僱傭兵,真正能堅持下來並能有所成就的,又有幾人?
戰士公會的開設這競技賽,完全是替他人做嫁衣裳,只怕參加大賽的,大多是衝著那令牌而來的吧。
畢竟,能進入月光聖島,對任何人,都有一種巨大到無法想象的吸引力。
雪落瞬間,心中就已經有了決定,他並不是一個願意被人束縛的人,所以,三大帝國他是一定不會去的,而唯一剩下那個,也只有戰士公會了。
而他剛好又是一名劍師,也只有戰士公會,底線是六級劍宗便可以參加那競技賽,雖然他的實力的確只有六級劍宗,可是……他擁有劍神訣、擁有指劍之術、還擁有東方第一家族的紫極玄功、輕功影術……這些,都是決定勝負的東西。
“我一定不會敗,憑藉這些,那場競技賽的令牌,我一定要得到。”
想到這裡,他本已打算轉身離去,卻忽然回身問道:“你說的。三大領域,是怎麼回事?”
那老人微眯起眼睛,笑道:“不是三大。而是十大,越往後,危險越大。好處自然也越大,一般拿到令牌的人,都只有進入第一領域的權力。那就是最普通地白玉令牌,但是……”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白玉普通令牌之上,還有兩種令牌,那就是紅玉中級令牌以及黑玉高級令牌,每一樣的准入權限都不同。紅玉令牌的准入權限是前三域,而黑玉令牌地准入權限是前六域,但這兩種令牌卻極其稀少,即使是五大公會,每個公會也只有三枚紅玉令、一枚黑玉令。而這些,都是留給本門真正的天才纔有機會得到的,能得到黑玉令地,多是那些勢力培養的下一代繼承人,所以。如果你想要進入那第三領域。除了靠令牌,就只有獨闖。”
雪落明白。那種令牌,根本是不外傳的,看來,自己只有先得到白玉普通令牌,然後,再獨闖第三域了。
“獨闖第三領域,和拿令牌有什麼不同?”
“當然不同。不過,這個消息,可不是那個地點地消息,你必須得再付十五萬枚金幣,我才能告訴你!”
雪落怔了一下,只得無奈的再次從懷中掏出另一個袋子,扔到櫃檯上,發出“啪”地一聲輕響。
那老人打開袋子看了看,一片紫瑩瑩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這纔開口說道:“如果沒有不同,那也不會價值如此天價,你知道,爲什麼要分三種令牌嗎?”
雪落搖了搖頭,那老人道:“那是因爲,隨著每一域的遞增,危險也越發增大,但好處也是多多,如果是闖入,別說那些精英弟子,即使是真正的強者,也很少有人能活著出來,我給你打個比方吧,七級強者,最多隻能闖到第三域,如果再闖第四域,必死無疑,八級強者,最多能闖到第六域,而九級強者,最多能闖到第九域。至於第十域,那裡,是月光聖島上的禁地,進去過地人,都消失了……裡面還包括,各大家族中的兩位九級強者,再也沒有人從那裡面出來,誰也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不是遇險了,就是被困了,以他們的實力,都會死亡和被困,導致無法出來,可以想見,第十域的可怕。”
“而獨闖和拿令牌的不同便是……獨闖的,將會遇到無法想象的危險,月光聖島,即使合幾大勢力之能,也沒有完全摸清摸透,現在所知道的消息,只不過月光聖島不到十分之一而已,裡面還有很多神秘地帶,而幾大勢力,只不過是聯合起來,開了一條路,通到了第九域而已。持有令牌地人,自然有人引領前進,而沒有令牌地,很多可能,踏入島上那些危險地帶,那些在通往第九哉的路上,埋葬了各大勢力無數高手地地方。所以……那些令牌,代表的,就是一條花費了前人無數性命摸索出來的線路,而沒有令牌的,代表的將是一條充滿了冒險與危機的……死亡線路。”
雪落點了點頭,再問了最後一個問題:“戰士公會的競技賽,什麼時候開始?”
那老人看了一眼雪落,緩緩開口道:“今天是月,戰士公會的競技賽,都在每年的十一月八號舉行,離現在,還有十一天。你還有足夠的時間,趕到戰士公會的總會所在地,哦,對了,順便告訴你一聲,戰士公會的總會所在地,便在阿克曼行省的首府——伊布斯城。每一年的這個時候,都是伊布斯城最熱鬧的時候,大陸上很多年輕的戰士和劍師,都會在這個時候趕往那裡,參加這個戰神競技賽。伊布斯城城南三百里外,有一座高聳如同巨龍盤臥一般的山脈,這座山脈被當地人命名爲科森山脈,據說是有一個叫科森的年輕人,曾經在這山脈最深處,單身一人,屠殺過一頭抗拒巨龍,要知道,抗拒巨龍可是一頭九階下位魔獸,科森山脈之名,便是以那個年輕人的名字命名。
雪落趕到這裡的時候,天上竟然開始下起了雪來,進入十一月,天氣明顯變得寒冷了許多,而阿克曼行省更是靠近北極冰原,不到半天的功夫,天地間便是一片皚皚的白色,雪落站在科森山的一座山峰之上,遙目遠望,只見天地一片蒼茫,鵝毛片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將遠山崖壁映襯得一片銀裝素裹,而底下那座四四方方的伊布斯城,也似乎被大雪掩埋起來了一般。
過完這個月,便是止戈大陸神聖預言歷第一個千年到來的時候吧。
雪落嘆了口氣,十一月八日,那不正好,是自己十三歲的生日麼。
遙望著底下的伊布斯城,還有五天的時間,自己現在要去伊布斯城,不過半日而已,雪落乾脆就在山上找了處洞穴,修煉了起來,山洞外厚厚的積雪將洞口擋住,洞內於是變得昏暗起來,可是雪落仿如不覺。
馬上就要參加競技大戰了,而那場大賽他一定要勝,不管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那是他的希望,如果沒有令牌,他就進入不了月光聖島,如果進入不了月光聖島,那他也找不到天眼地穴,如果找不到天眼地穴,他又拿什麼去修煉“大天碑手”?
所以,雖然只剩下五天的時間,可他也不想怠慢,業精於勤,荒於僖,只有用自己一切所能用到的時間來修煉,自己纔有可能在那場競技大賽中獲得勝利,畢竟,戰士公會雖然沒有什麼人物,但是畢竟是人數最多的一個公會之一,戰士的數量如同過江之鯽,比之魔法師公會不知要多出多少倍,雖然資質絕出者不多,但是自己如今才十三歲,即使再有天賦,也比不上別人修煉十幾二十年來得強大,其中也不乏有一些稀世之才,三十個名額,雖然不少,可是一想到自己即將要面對的,可能是十萬的二十五歲以下的戰士,甚至更多……他雖然有必勝的信念,可是卻絕不自大。
自己畢竟,只是靠著領悟生機之力,這纔在前不久一舉突破第五級大劍師,達到六級劍宗下位而已,而那些人中,絕對不會沒有七級劍帝的人物,那位老人也說了,如果不是戰士公會的沒落,在其他公會,六級劍宗根本就沒有資格,參加這個競選。
只有戰士公會,而自己,也只不過是勉強達到了這個標準的最低門檻,也就是說,自己的敵人每一個,都將比自己強大。
五天之後,戰神競技賽報名處,最後截止的時間到了。
就在那報名官想要關門的時候,一個平和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