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父親蕭蒼天的關懷,靈可兒那慈祥的身影,蕭凌淡然的表情近乎扭曲。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從蕭凌喉嚨中發出,他再次陷入癲狂狀態,太上忘情、天地唯我,兩種劍意在蕭凌癲狂的時候運轉到極致,霎時間,風雲色變,烏雲陣陣,蕭凌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後,對四周展開了瘋狂攻擊。
絕代霸王的身姿再次展現,狂天、水千華,兩位絕世劍聖,在這次劍術突破之後,修爲無疑達到了恐怖的地步,但他們在蕭凌那撼天絕地的狂轟濫炸中,也僅僅是勉強支撐。
看着蕭凌那太上忘情的眼神、那蓋世之姿的身態,水千華感覺他就是一隻螻蟻在仰視一位神明,一位蔑視一切的無上神明。水千華忙收轉心神,不讓自己迷失。
看着那空間被那猶如絕代霸王般的蕭凌轟出絲絲漣漪,狂天虎目含淚,一邊瘋狂抵擋着蕭凌那狂暴的餘波,心中暴怒:“是什麼?是誰?將年僅十六歲的小弟逼成這樣,我狂天與你不死不休!”
狂天和水千華一邊抵擋蕭凌帶來的餘波,一邊瘋狂猛退,再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暫時落腳,蒼穹山,各種魔獸各個都爭先恐後的逃命着,本來正在熟睡的它們,猛地被一波氣浪衝醒,對着那虛空中猶如神魔般的男子,一向以嗜血、無情見稱的它們,眼中不斷流露出恐懼、臣服。
蒼穹山四面八方的千里之外,一些人站在虛空中眺望蒼穹山。
“是誰?”
“那位劍皇剛離無幽蒼林,又入蒼穹山,真非凡人。”
“是絕代劍皇,他又在爲大陸征戰絕地了麼?”
“劍皇麼?呵呵。”
各種語言、語氣從千里、萬里之外討論着,有崇敬的、有感嘆的、也有挑釁的。
唯有一人,他站在萬里之外的虛空中,這是一位白髮、負手而立的老者,雖然顯得很是蒼老,但卻精神異常,就像是一棵立在
山巔亙古存在的蒼松,清風凌凌,藐視天下。
他雖然身處虛空,但渾身沒有一絲波動散出,好像他原本就站在那裡一般,以一種虛無縹緲的聲音道:“劍帝!”
“哦?劍帝?”這時老者不遠處出現一個聲音,一道身影從虛空中忽地顯現出來,如果被人看到這一幕,定會驚死,劍神可以做到這一點麼?
這時白髮老者那古井無波的眼睛猛的凌厲了起來,一種驚天動地的波動從他身上顯現出來:“擅入鎮間界,死。”
“別,別,風長天,是我,聶塵啊。”那道身影急忙道,可是他的聲音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一道恐怖絕倫的劍氣將他瞬間鎮/壓。
“住手,住手是我啊,喂!”風長天暫時住手道:“你還有什麼遺言?”聶塵頂着山大的壓力勉強道:“我說長天兄啊,我們再怎麼說也認識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那副一點都不講情面的主?”
風長天冷道:“你的遺言就這些了麼?”說着就要動手。
“慢,慢。”聶塵氣急敗壞的道:“就算你不講情面也不能不講理吧?我這只是一道分身來了,罪不至死吧?唉,我好心來看看你,沒想到你還是這樣。”
風長天頓了下,冷哼一聲道:“下不爲例。”說罷,他將那驚天氣勢撤去,再次回到一副普通老者的樣子。
聶塵擦了一下冷汗道:“我說長天兄啊,你什麼時候能改改這臭脾氣?整天一副和天下人有仇的樣子唉。”
“你想死?”風長天淡淡的說了一句。看着風長天又有發飆的架勢,聶塵急忙道:“別別,當我沒說,我走,我走行了吧。”說完,身體在虛空中慢慢淡化了下來。
風長天見聶塵走之後,在虛空中豎立了一時,輕聲道:“劍帝,等我離去之後,就讓他接受我的位置吧……”
言歸正傳,蕭凌在一陣瘋狂發泄之後,終於冷靜了下來,這時候蒼穹山四
周已經遍體鱗傷,到處都是坑坑窪窪,樹木不知折斷多少,四周安靜如水,只有那凌凌的輕風,輕輕的吹過。
狂天和水千華,在確定蕭凌冷靜下來之後,才小心翼翼的來到蕭凌身邊。
無痕兄弟,你……水千華試探的對蕭凌問道。蕭凌道:“我已經沒事了,讓兩位大哥見笑了。”
狂天還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樣子笑道:“沒有的事,來,和大哥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凌知道今天是不說不行了,只好回憶着那段痛苦的時間,從刺傷納蘭對方留下怨毒的語言離去,到家裡遭到的劫難,還有他追殺傲雲、雲天、霸天,直到三位劍聖盡誅腳下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狂天/怒吼道:“那賤婆娘本來就該死,老子的兄弟殺她是她的福氣,溝槽的,老子非把她家皇宮抄了不可。”
水千華不是衝動的人,相反此時他很冷靜道:“傲雲帝國乃大陸第一帝國,明面上劍聖沒有幾個,暗地裡不知有多少隱士劍聖,畢竟是千古流傳下來的帝國,就算是有劍神也不稀奇,還是小心爲上!”
“那我兄弟的家人就被白殺了?這不可能,就算是劍神老子也和他拼了。”狂天不甘心的道。
水千華苦笑一下對狂天道:“老二,三弟的仇我們一定要報,可也要看情況,硬拼是匹夫所爲,傲雲帝國沒劍神還好些,如果若是有劍神的話,那麼你去無疑是找死,畢竟是劍神,劍聖也不夠看啊。”
狂天也冷靜了下來,但依舊不死心道:“那你說怎麼辦?老子不滅了那小娘皮全家,此生都不得安寧。”
水千華剛要說什麼,就被蕭凌輕輕打斷道:”兩位大哥,你們別爭了,我自己的仇,我要親手報,不需要任何人插手。”這時候的蕭凌冷靜的可怕,他的聲音就像是一隻隱藏域黑暗中蓄勢待發的野獸,隨時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