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門帶着各江湖掌門走進四方陣之中,衆人就坐完畢。整個場上坐滿了不下兩千人,每一個都是氣場十足,特別是在場的那些年輕後輩們更是摩拳擦掌,準備上陣。
獨孤採花一眼掃過衆人:“老大,等下比武,我們上不。”
“看。”劍族嘴皮子微動吐出一個字,當真是惜字如金。
公輸上人走到場中,禪門禮多,公輸上人這一上午下來,幾乎都行了不知道多少禮節,這不向場中四個方向,又行了四個禮:“經過在下和刀君劍聖的商議,狹路相逢勇者勝,玄魂追玉的最後歸宿由這場比武的魁首來決定。禪門在此說一不二。”
“這場比武莫名其妙,這玄魂追玉也獻的莫名其妙,劍兄以爲如何?”夢華鹹平呵呵直笑。
“船到橋頭自然直。”劍族毫不在意的看了一下場中。先上去的必然都是江湖年輕一輩,像自己這種已經達到順天之境八層的高手,可以算的上是江湖老手了。
果然公輸上人剛剛退場,便有一個年輕的劍客從劍族這邊飛出,一跳入場,一柄斷劍拔出反扣拱手:“斷劍門弟子,紫劍平之向各位大俠領教。”
劍族尚未說話,旁邊的劍簫爲之憤怒:“斷劍門的怎麼上去了。怎麼也不稱稱自己的斤兩。”紫劍無涯臉上掛不住了:“門主,平之要上去,我這個做門主的也沒有辦法啊。”劍簫橫了一眼,方纔將目光看向場中。
場上鑄劍平之話音剛落,一個老者便飛了上來,色迷迷的眼神居然不堪鑄劍平之而是死死的盯着蕭玉,胸前驕傲上下起伏,蕭玉顯然覺得這眼神噁心到了極點。
“請問閣下是?”鑄劍平之也不動怒,平靜的向那個老者行了一禮。
“獸行幫前幫主羅獸。”羅獸話畢,雙掌微微擡起,一股真氣隨着經脈運轉上來,在雙掌之中形成一股氣旋。紫劍平之則是劍尖斜指。
場外的劍族安然的閉上雙眼,獨孤採花附耳問:“老大,紫劍平之能夠打贏羅獸嘛?”
“至少不會死。”劍族淡淡的說了一句,心裡卻是嘆息一聲這麼多年過去了,紫劍平之被自己扔的老遠。居然才順天之境五層,扔到江湖上去,就和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
聽着場中“蓬”的一聲,劍族連眼睛都懶得睜開,顯然一回合之下鑄劍平之已經和這個舞臺說拜拜了。
“我靠老大,要是我上去,豈不只能走十招。”獨孤才胡抹了抹額頭的冷汗,虛驚道。
劍族小眯着眼睛看了一下獨孤採花:“差不多。”
“老大,你也不鼓勵我。”獨孤採花又哭又叫。
“繼續看。”劍族毫不猶豫的撇下一句。
雙腳落地的聲音顯然場上又上來一個。“打狗門,門主戀優斷。前來領教。”
“戀優斷。”劍族默默的唸了一句,睜開雙眼,果然是那個老乞丐般的打狗門門主戀優斷。長劍泛起點點寒光,在妖火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刺眼,羅獸的臉上劃過一絲輕蔑:“你就是那個乞丐。”
戀優斷呵呵一笑:“討飯的總比殺獸放火,強搶獸女,要好上一千倍一萬倍,不是。”戀優斷說完全場的人都哈哈大笑,這也只能怪獸行幫自作自受。
“受死。”羅獸怒喝一聲,雙拳一推:“獸王拳。”一股極強的真氣從拳中突出,化作一頭獅子朝戀優斷撲過去,長劍劃過天際,一道劍氣射出,直接切在獅子頭上,剎那間兩股真氣煙消雲散,獅子和劍氣皆化於無形。
真氣凝聚而成的獅子消失,羅獸不進反退,腳下生風,弓着身子衝了過去,一記下勾拳,出現在戀優斷的面前,羅獸大喝一聲:“金龍拳。”一頭真氣所凝聚而成的金龍緩緩的從羅獸的左拳之中冒了出來,看着那條金龍戀優斷更顯高手風範,一劍平削,一股劍氣直接迎上那條金龍,土色的真氣從劍尖直射而出。
“轟”。金龍真氣和劍氣撞在一起。羅獸和戀優斷擦邊而過,怎料劇變突生,羅獸在戀優斷和自己擦肩而過的時候,嘴角微動,戀優斷一時慌了手腳,扭頭問道:“真的?”
羅獸點了點頭,手底下確是毫不相讓,一拳迅速的擊在戀優斷的身上,撲簌一聲戀優斷一口鮮血噴出。直接飛出場外。羅獸臉上更加輕蔑:“垃圾。”
“老大,羅獸剛纔說了什麼?”面對如此劇變獨孤採花一時慌了神色。
“你想知道嗎?”劍族冷峻的眼神看向獨孤採花,後者打了一個寒顫:“我還是不要知道了。”劍族盯了獨孤採花好一會方纔繼續把目光看向羅獸,這時那些坐在周圍的高手紛紛動怒,脾氣暴躁着在就破口大罵。
“TMD,什麼人嘛,居然行詐。”
“CNMDM,羅獸你給我滾下去。”
“就是,你這殺獸放火,強姦手女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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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這周圍的一片罵聲,羅獸坦然處之:“勝者爲王,敗者爲寇,這是兩族江湖自古不變的道理,既然敗了就什麼都沒的說。
獨孤採花更加迷惑了:“簫叔。”
“我有孫子願意娶你女兒,不如我們做個親家。這是原話。”劍簫說完嘆了一口氣:“羅獸下手真狠,估計戀優斷這傢伙要修養好幾個月了。”
這時一個少女從場邊跑了出來,扶着地上的戀優斷,口中更是不住的呼喊,一邊用手帕給戀優斷擦着嘴角的血跡:“爹,爹。你沒事吧。”那少女邊說邊淚水撲簌流了下來。
蕭玉看了那女孩一眼,嘻嘻笑着對獨孤採花道:“色鬼,你的初戀也。”
獨孤採花臉皮巨厚:“要不要你也嘗試嘗試。”
“什麼時候,你下面的東西被切了,我就放鞭炮。”蕭玉媚笑一聲
劍簫咳了一下:“注意,我們在比武場。”
場上面羅獸極其囂張:“還有誰敢來此一戰嗎?”蝶衣舞站起身:“我去會會他。”
劍簫一把按住:“我們等,有人去了。”劍簫話音剛落,只看到蟬衣在場中聚然飄落,頓時所有人吸了一口涼氣,場中飄落的那個人不是公輸上人還會是誰?
羅獸臉上閃過一絲慘白,就連聲音也帶有一絲顫抖,聲音極其勉強:“公輸上人,也要參加這玄魂追玉的爭奪嘛?”
公輸呵呵一笑:“非也非也,在下只不過是爲了戀優門主打抱不平而已。在下對玄魂追玉沒有那麼強烈的妄想。”
羅獸暴怒,雙掌平坦:“那羅某就請求賜教了。”既然公輸上人已經說了,那麼也就沒有什麼多餘的話可以講了。
公輸上人一個禪禮:“在下讓羅幫主三招。”聽到這一句,羅獸心神稍緩,自己不過一個順天之境八層,而公輸上人已經是順天之境九層,讓自己三招,自己也許還有機會。
場下,劍簫湊到劍族的耳邊:“羅獸能過的了幾招。”
劍族沾了些茶水在桌子上寫下一個“一”字。劍簫一時間愣住,接着問:“那你覺得你自己能在公輸上人的手上過幾招。”劍族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又沾了些茶水寫出幾個字。“百招”劍簫有些無語的看着劍族,咳嗽一聲呵呵:“你小子挺狂。”
場上羅獸右手一記獸王拳,金獅從手中狂涌而出,朝公輸上人衝去,右手剛發左手邊出,又是一記金龍拳,一獅一龍前後朝公輸上人擊去,眼看兩股成形真氣飛到眼前。怎料公輸上人僅是腰部一扭,腳下生風,從兩股真氣中穿插而過。
公輸上人好不淡定:“施主已經出了兩招了。”
“那就再來一招。”羅獸毫不猶豫,在原地旋了一個圈,一拳猛擊而出:“天狼拳。”黑色的真氣從拳中暴涌而出。場下獨孤採花困惑無比:“老大這羅獸咋這麼怪異,剛剛那招金龍拳明明是金色的,現在這招天狼拳確是黑色的。他到底是什麼屬性經脈啊。”劍簫這時也將目光轉向劍族,等待着劍簫的回答。
“應該是金屬性。看他右手的戒指,如果家族資料沒記錯,估計就是江湖盛傳的天狼戒了。據傳只要將真氣注入此戒指中,無論任何屬性,都可以轉化爲難得一見的陰屬性。”劍族眼睛掃了一下羅獸右手的那枚戒指,淡淡的道。
“果然霸道。”劍族斬釘截鐵的說了一句。
“公輸上人不會有事,羅獸的陰屬性參透不進去,畢竟經過天狼戒轉換過後的東西,威力不會很強。”
仔細看去黑色的真氣果然是從那枚天狼戒中涌出。黑色的狼影朝公輸上人撲了過去,場邊的那些掌門感受着天狼傳過來的那股殺氣,心裡一陣寒顫。甚至許多高手準備直接上去,將公輸上人救下來。
公輸上人微一退步,雙拳猛的一推,一股充滿的剛陽氣息的真氣從公輸上人拳中發出,周邊的人爲之心神安定下來。金色的真氣在公輸上人的面前形成一塊真氣牆壁,天狼真氣撞在金色的氣牆上邊,轉瞬化作無形。
“這是第三招,阿彌陀佛,羅幫主,回頭是岸。如果你就此下去,公輸絕不爲難。”撤去氣牆,公輸上人作揖道。
羅獸收住身形,撫摸了一下右手的戒指:“怎麼回事?”
“阿彌陀佛,天狼戒本是暴戾之物,施主何必癡迷。”公輸上人又是一揖勸誡道。
羅獸猛一跺地,口放粗言:“臭禿驢,看招。”羅獸凌空一翻右拳閃電出擊,朝公輸上人打去。公輸上人看着極勁而至的拳風,腳一踩地,一腳朝羅獸的右拳踢去。
“蓬”的一聲羅獸的骨骼緊接着“啪啪”直響。羅獸空中痛苦的慘叫一聲。羅獸在天空中成拋物線一般飛了出去。這一踢飛,羅獸居然被踢的沒影,隱約之中還能聽到羅獸滾下山梯的聲音。羅獸成拋物線一般飛出去的時候,場上便有獸行幫的弟子又是哭又是喊的跑了出去。
今天小暗來晚了抱歉啊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