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採花這廝心懷鬼胎也要跟着去。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偌大個房間裡面便只剩下了劍簫和劍族。
兩個大俠端坐在桌子邊上,劍簫將蝶衣舞的事情說了一遍,劍族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確什麼話也沒有說,一聲不吭。
“你覺得事情到底怎麼樣?”劍簫看到劍族如此沉默,只能開口問道。
劍族反問:“難道你不信任蝶衣門主?”
“我很難抉擇。”劍簫吐出自己內心的痛苦。
“撇開我是你侄子這個身份,我覺得蝶衣舞最缺乏就是證明自己的證據,也就是說蝶衣雲到底是不是活過來了。碎片給了誰?自然就一目瞭然。整個櫻花門府邸之內,沒有任何玄魂追玉碎片的痕跡。”
“你當着人家的面搜查櫻花門府邸?”劍簫有些疑惑。
“是叫瞬兒感應了一下。”
“額。”劍簫撫了撫桌角:“我倒忘了這事。”
“既然蝶衣舞的事情算是解決了一大半,那麼我們接下來解決這個人的問題。”劍族沾點茶水在桌角邊寫下兩個字裡。
輕鬆的時間總是一晃而過,很快就沒有了什麼影子。兩個姑娘很快就提着各種各樣的胭脂,珠釵回來了,至於那個鬼混的獨孤採花回來的時間,如果劍族沒有估計錯誤,應該是在明天早上,或者,嗯,下個月。這廝最長的記錄是連續二十天混在那羣溫柔鄉里。
夜幕很快就降臨了,天空之間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倒是南唐的地面,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劍族端坐在桌子邊望着下面,鎮都的夜晚很喧鬧,和二皇子府邸僅有一牆之隔的居然是一條地攤街,小攤小販見縫插針的鋪開在這條街道上。
“你說獨孤採花會在哪條街道上。”劍簫望着下面道。
劍族呵呵一笑,眼裡透過一絲無語:“應該在醉花樓。”劍族說完話鋒一轉:“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劍簫哈哈大笑:“你不也一樣,都這麼晚了還在這兒晃盪。”
“你也認爲她今天晚上會有動作。”劍族緩緩的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小品了一口。
劍簫點了點頭:“你不也是這樣認爲的嗎?”
“那誰來保護小姑娘。”
“你,別忘記你是他的未婚夫。”
劍族愕然:“這似乎不能算作是個好的理由。”
“除了你,難道還能有誰?採花嗎?不要忘記,他還在美人窩裡面。”
劍族點了點頭:“一切小心。”
秋風徐徐吹來,風中帶着絲絲寒冷,就好像是冰冷的刀一樣,要撕裂人的肌肉一般。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寒風刺骨。而在這風中,劍簫和劍族你一杯我一杯的,酒能壯膽亦能禦寒。任憑長髮在風中起舞,兩個大男人也沒有絲毫想關掉窗子的意思。
也不知道這兩個大男人飲了多久,只知道下面的鬧市已經開始有了消停的跡象,人羣開始變得稀稀落落,而壺中的酒,確早已經見了底。
“應該要行動了。”劍簫放下手中許久都沒有放下的杯子。
劍族點了點頭:“隔壁的喧鬧已經停了很久,相信你我的預測即將變成現實。”
“如果她真的是?你打算怎麼辦?”劍簫目視着索額格劍族。
劍族無奈的笑了笑:“這種事情怎麼能夠問我呢,誰都不想面對那一刻。”
“我要趙老九查了一下我們來的路上的所有的樹木或者石頭,很多地方都被做了標記。”劍簫的話剛說到這裡,身影便朝下面一跳,消失在半空之中。夜幕之下看不到劍簫的任何一點影子。確有劍簫的聲音從下面傳過來:“我走了,保護好你的小姑娘。”
劍族提起自己手裡的寒冰刃,打開閣門往旁邊一看,瞬兒的房間裡燈火全息,劍族輕輕的打開窗子翻了進去,並點燃油燈,小姑娘的俏臉出現在昏暗的燈光下,小臉微紅,甚至嘴角抿起一絲笑意,天知道小姑娘這個時候夢裡在想着什麼。
劍族再往小姑娘的旁邊一看,隱約之間就好像婉容就睡在旁邊一樣,至於真相,劍族已經不願意去掀開那處被子,這樣的事情,婉容已經做過一次了,至於婉容爲什麼會這麼做?劍族目前也無從解答這件事情。這一切只有等劍簫回來一切的事情也許就可以真相大白,或者說更加的接近真相一步。
夜風依舊股股吹來,劍簫卻在這刺骨的秋風之中上躥下跳,時而疾飛勁追,時而將自己的身體隱沒在這黑暗之中。而在劍簫的前方便有一處影子,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風衣,腰肢纖細,腳下的輕功,劍簫一眼就可以看出門路,那正是踏雪無痕,只是施展的人功力有限,速度上僅是使出了幾成的功力。
無數的城巷阡陌消失在身後,很快前方的鑄劍婉容便停留在了前面,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鑄劍婉容這才走進屋子,並掩上門。劍簫流星趕月一般飛上屋頂,緩緩的掀開一出瓦片,屋子裡的情形壓根就不是一目瞭然,而是漆黑一片。沒有任何光亮,劍簫也看不到下面的人影。
唯有聲音從下面徐徐傳來。這才讓劍簫鬆了一口氣,要是這個時候婉容進了地道,那劍簫就真的沒法再跟蹤上去了。那樣的話漆黑一片,天知道鑄劍婉容會鑽進了哪個地方。接着這機會,劍簫趕緊打量了一下週圍,記住了一下地形,便重新把目光投往屋內,雖然什麼都看不到,劍簫確不想放過任何一條有用的信息。
“交給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一個有些渾濁顯得格外刻意的聲音從下面傳了過來。
“主人,奴婢下不了手。”
“是不是你們華族人的血肉親情在作怪?”
“回主人的話,奴婢不敢。”鑄劍婉容的聲音倒是沒有任何弄虛作假的成分。
“在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還能辦成事情,後果你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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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話劍簫已經沒有興趣在聽下去了,鑄劍婉容表了忠心,以後,那個渾濁刻意的聲音確消失不見了。劍簫運用內力唯一能夠聽到的便是鑄劍婉容隱約啜泣的聲音。就是這個時候,劍簫也不敢貿然下去,在劍簫看來,侄女在哭,那就讓他哭去吧。劍簫的腦海開始思索着所有能夠想到的問題,甚至無數中可能,而唯一的可能便逐漸從這些理由之中脫穎而出。
“她回來了。”劍簫依舊坐在桌子邊上。而旁邊婉容的房間裡,確依舊是一片漆黑。
劍簫點了點頭,將自己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道:“你怎麼看?”
“你都已經有了想法,居然來試探我的想法。”劍族說完給劍簫倒了一杯酒。
劍簫無奈的抱之一笑:“看來你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婉容妹子受到了要挾是肯定的,至於什麼要挾,那註定只有鑄劍平衣的性命,婉容的遭遇和蝶衣舞的遭遇有點像,一個是師傅要挾,另一個卻是被拿着父親的性命要挾。”
“那你想到了什麼解決的辦法沒?”
“明天去實地勘察一下。”劍族詢問道。
劍簫點了點頭:“這種事情一定要瞞着你的表妹。”
“明天我去,你看好瞬兒。”
劍簫點頭稱可以,說完,劍簫便隨身往牀上一趟,一頭蒙在被子裡:“小心一點,哪裡應該i只是一個聯絡點,也許能夠看出一些蛛絲馬跡。
“可是你還沒有告訴我那個地方在哪兒?”劍族看着矇頭就睡的劍俠咬牙切齒。
東方的天際已經泛白,雞鳴的聲音也已經從周圍此起彼伏的傳來。囑託好了劍簫之後的第一件事,劍族就是往醉紅樓的方向而去,除了醉紅樓,劍族想不到獨孤採花還會在哪個地方花天酒地。
“喲,這位公子是要找那個姑娘家啊。”
“我找一個年輕公子。”
老鴇眼裡有些不明所以:“找男人?”
劍族點了點頭:“沒錯。”
“男人找男人?”老鴇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天下間無奇不有,女人家跑到妓院裡找情人找丈夫,那是家常便飯,但是一個男人跑到妓院裡面口口聲聲的說要找男人,這事情老鴇也是頭一次遇到。
劍族咳嗽了一聲,連忙解釋:“我是他朋友,找他有點事情。”沒辦法,老鴇越問老鴇臉上的表情就越奇怪,劍族隱約之間想到了前世的斷背一詞。
老鴇支吾了一聲:“找誰啊。我們這裡姑娘多,但是大白天的還真沒有幾個男人。”原來不是生意送上門來了,想來也對,誰大清早的跑到妓院裡來風流快活啊。
劍族也見慣了時間的風雨,一聽老鴇的語氣就知道這老鴇一切朝錢看,這種人很好解決,劍族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張法幣,面值約在一十左右。
老鴇兩眼放光,眼睛全成了銅錢眼,雙手愛不釋手的摸了摸手裡的票子:“公子,您怎麼就這麼客氣呢,大清早的跑到我們醉紅樓來消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