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妹子一嘀咕,劍蕭也跑了出來,冰龜肉白裡透紅的,劍蕭嚐了一口,冰的牙齒打了個寒顫;“我靠這是怎麼回事。”
“冰龜的魔法能量並沒有因爲死亡而完全消失,這肉不煮三天三夜哪裡能行呢。”劍族道,
“煮三天?人早就不餓死了。”瞬兒地嘀咕道。
“我同意瞬兒的說法。”劍族舉着雙手贊成,實話說吧,現在劍族餓的要死呢。
鬧鬧騰騰的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劍族睜開朦朧的雙眼,眼裡出現了瞬兒的一張笑臉,看上去可愛至極,小美女眼睛眨巴眨巴一閃一閃煞是動人之極。
“你在幹什麼?”劍族苦笑一聲,瞬兒道;“我在想今天就我們去幹什麼?”
“不是你去練不死乾坤術,我去祛除體內的毒素嗎?”劍族苦笑一聲,當即站起身來。瞬兒搖了搖頭;“不好,劍族哥哥,我們去釣魚吧,昨天我在海邊看見了一條好美的魚呢,”說完瞬兒便開始託着劍族往外面扯。劍族好一陣無奈;“我現在行動多有不便,過幾日再去怎麼樣?”
瞬兒拼了命的搖頭;“蕭叔說,再過幾天那魚就要南下了,要看就得等到明年了,趁着還有魚,我們今天去釣魚。”
“行,去釣魚,不過只玩半天。”劍族特意叮囑了一下時間。瞬兒倒是很乖巧的點了點頭。
清晨林間的小路上到處都是霜露,滴在人身上冰冰涼涼的讓人覺得好不涼爽。紅黃的枯葉從樹上飄落下來,就更讓這深秋顯得蕭瑟了。一對璧人手牽着手走在這林間小路上。
很快兩個人就來到了海邊,劍族望了一眼深海;“真的要釣魚嗎?”
瞬兒點了點頭;“肯定要釣魚啊。”瞬兒說完便將釣具拿了出來。
劍族看了一眼那些釣具,做的倒是精細;“蕭叔做的。”
瞬兒隨手拿了一杆釣具給劍族;“蕭叔的手藝還不錯吧。”
劍族皺了皺眉;“我今天怎麼沒看見蕭叔。”
瞬兒調皮的扮了個鬼臉;“還不是因爲你,看你吃的不好,蕭叔今天決定特意回城去買些菜來。”
劍族聽了,手裡的釣具往海里一扔,平靜的臉上也驟然變色;“蕭叔今天大意了。”劍族說完一把扯過瞬兒的釣具,也往海里一扔,拉着小美女便往林子裡跑。”
一看劍族的臉色,瞬兒頓時嚇壞了;“劍族哥哥,怎麼了?”
“這種時候蕭叔怎麼能夠外出呢。鑄劍章平雖然把遂平小狼引開了,但是又脫不了多久,遂平小狼隨便向誰打聽一下都能找到我們的行蹤。”劍族說完頹坐在地上:“沒有蕭叔的保護,就目前而言我們兩個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小狼哥哥在哪兒。”瞬兒略微有些緊張的看着索額格劍族,索額格劍族其他的話,瞬兒倒是沒有聽進去,遂平小狼這個名字卻讓瞬兒捕捉到了。
劍族的衣領不斷的被瞬兒扯着,瞬兒道;“告訴我好嗎?劍族哥哥,小狼哥哥在哪兒。”
“也許他已經過來了。”劍族說完隨手拆了一根樹枝,拿在右手當做拿劍一般無二。瞬兒緊緊的拽着劍族的衣服站在劍族的身後;“我的小狼哥哥怎麼樣了?”
“現在沒時間和你解釋,我們有麻煩了,雖然我感覺不到誰在接近,但是那股殺氣確是存在的。”劍族說完淡漠的看了瞬兒一眼;“你的小狼哥哥要殺我們。”
瞬兒狠狠的一錘敲在劍族的腰肢上;“不可能,小狼哥哥有沒和我們有仇,要殺我們幹嘛。”
劍族一口鮮血噴了一出來:“妮子你下手輕點。”
瞬兒嚇得直哭,這會兒纔想起劍族來這思念崖是來養傷的。瞬兒連忙幫着劍族揉捏胸口;“劍族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揉了好半天,瞬兒方纔停下手來;“劍族哥哥你以前不是說小狼哥哥可能死了嗎?”
“那是以前,當時我們既找不到屍體,也找不到活人,所以只能說遂平小狼可能已經死了,現在連他的真人都見到了自然沒死。”劍族說完懊惱無比,說來當真鬱悶,自己當初居然沒有看出遂平小狼擁有這麼強勁的功力。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這麼說我又能見到小狼哥哥了。”小妮子有些開心雀躍。
索額格劍族確掩飾不住自己的憂傷;“你的小狼哥哥已經是壞人了,這次他來自然不是什麼好事,可能連你都一塊兒殺了。”
“怎麼可能,小狼哥哥怎麼會要殺我。”瞬兒大爲不滿,說完又狠狠的捶了劍族一拳,不許你說小狼哥哥的壞話。
劍族氣的吐血,小妮子的邏輯實在不是一個成人能夠理解的。劍族幽怨道;“你能不能輕點,下手別那麼狠。我現在還是一個傷員呢。”
瞬兒嚇得吐了吐舌頭,挽起袖子又開始給劍族揉了起來。
“你們兩個還真是你情我濃的。”一個顯得單薄的身影從樹林深處走了過來。
瞬兒對這個聲音超乎尋常的敏感:“小狼哥哥。”
“是瞬兒妹妹嗎?”來的人對瞬兒顯得格外情切,聽上去好像他們兩個纔是戀人一樣。犯了誰都得吐血,劍族也不例外。
“劍族一把拉住瞬兒的手腕,臉上卻是一臉的笑容;“真不明白你怎麼就像是跟屁蟲一樣怎麼甩也甩不掉。公輸上人是你,遂平小狼也是你,隕落十三會的冥皇也是你。”
劍族的嘲諷絲毫沒有讓遂平小狼顯得動怒,那張英俊的面孔上依舊一副溫文爾雅的笑容:“如果沒有我,你這五個月能夠和瞬兒妹妹在一起嗎?”
劍族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五個月前你就在計劃着你的每一步,包括引龔四人上鉤,廣發英雄帖,甚至操縱者兩殿勢力進入半月帝國,算起來每一件事情好像都有你的參加。”
“沒錯,你們的每一步都在我的算計之中。”
“可是我就不明白,你這樣做又有什麼實際意義呢,事實上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一整顆的玄魂追玉,本來就是你的,或者說那顆玉本來就是屬於你的東西。”
“難道你沒有發覺,玄魂追玉變得更黑了嗎?吸收了人族罪惡靈魂的玄魂追玉變得更黑只會擁有更強悍的能量,那樣我踏入逆天之境就指日可待了。”遂平小狼說完仰天大笑。
劍族陰寒着臉把瞬兒扯了過來;“那小姑娘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她可是玄魂追玉淨化者。”
遂平小狼鄙視的望着索額格劍族,眼裡盡顯一切蔑視;“難道你不知道,瞬兒只是一個黑暗淨化者嗎?如果瞬兒摸過了玄魂追玉,那麼很顯然碎片就絕對會是黑色的。”遂平小狼說完,從自己懷裡掏出一顆碎片,乳白的光芒瞬間照耀着整個樹林;“我很想知道,這顆碎片爲什麼會是白的,到底是誰給你的。”遂平小狼的話剛剛說完一把扣住了劍族的喉嚨。速度之快就是索額格劍族也沒有反應過來。
劍族想起了趙光,當時能夠告訴遂平小狼嗎?顯然不能;“我們果然沒有猜錯,蝶衣舞的師傅復活了,這事情也是你搞出來的烏龍。”
“還有你索額格劍族想不到的更多的事情呢,矮人族的那個女巫也是我。”
索額格劍族咳嗽了兩聲;“沒想到你還真是變化多端。”
遂平小狼哈哈大笑;“小小伎倆而已,索額格劍族,我還是奉勸你一句,告訴我世界上的另外一個光明淨化者是誰。”
“如果我不告訴呢。”劍族打定了主意絕不透漏趙光的任何事情。
“那我就先殺了你,總有一天我會找到這個人的,別忘了這顆白色的碎片是在你去了君城之後纔有的,那麼一切就顯得很簡單了,這顆碎片的來歷只能在君城這個源頭找起,我只需要查詢一下你去過哪些地方,一切就顯然一目瞭然。”
劍族苦笑一聲;“那就只有讓你自己去找了。”遂平小狼說的事情劍族自然明白,自己的一切行蹤根本就沒有瞞過這個傢伙。不過劍族相信一點,趙光這個人可不簡單,遂平小狼雖然是新冥皇,統領着隕落十三會,但是搞定一個國家的王位繼承人,其中的手段肯定會更麻煩。到那個時候,成仁飄絮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傢伙,能夠放過遂平小狼嗎?答案自然是肯定不會放過。
“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別怪我索額格劍族,有時間,我回去拜會你們家那個老不死的,我可不認爲一個整天浸泡在酒裡面的人可以和我打個平手。
劍族哈哈大笑;”那我還是奉勸你先去找光明黑暗兩殿的人,這樣你可以多打幾盤。”
“謝謝你的好建議了。”遂平小狼說完,直接一腳給了索額格劍族,劍族瞬間倒飛出去,於此同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劍族的右手腕確實緊緊的拽着瞬兒,如果把瞬兒留在這裡,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得不說遂平小狼的這一腳踢得真狠,劍族直接從樹林裡倒飛出去,連帶着瞬兒一起往山崖下墜落去。
“妮子你後悔嗎?”劍族攬住瞬兒的腰肢,迎着風問了一句。
“我不會後悔?原來小狼哥哥真的變成這樣了。”瞬兒說完拽着劍族的手更緊了。瞬兒扭頭往下面一看,三魂頓時沒了七竅。
劍族扭頭一看下面一片碧藍,劍族的嘴角突然劃過一絲笑意。
“劍族哥哥怎麼辦,我們會不會摔死啊?”害怕的要死的瞬兒手指緊緊的拽着劍族,那指甲幾乎都可以鑲進劍族的皮膚裡面了。
劍族右手探出,一把拽住了一根樹杆,顯然這樹杆經不起兩個人的重量,但是卻讓兩個人緩了一緩,咔嚓一聲,樹杆應聲而斷,劍族和瞬兒一下子又回到了墜落的那個過程,唯一不同的是劍族的手上抱着一根粗壯的樹杆。
“劍族哥哥,我害怕,我門會不會死啊。”
劍族微笑的搖了搖頭:“我們有了這根樹杆,便會隨着洋流漂泊,不是往北,便是往南,至於我們能夠到哪裡,那就真的只有聽天由命了,記住了不光多大的風浪,你都的死死的拽着這根樹杆,劍族說完一口鮮血噴出,轉眼便昏了過去。
“這麼高的懸崖下面,就算是摔到海里,也得淹死你們兩個。”遂平小狼站姿懸崖邊上凌風而立。往左右看了看,除了前面不遠的那個缺口,這一段海岸線都高的嚇人。
劍蕭提着生菜回到了思念崖,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情。這個時候遂平小狼都已經離開很久了。望着眼前屋子裡的一片狼藉,劍蕭心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思念崖這個地方哪裡還會有索額格劍族和瞬兒身影,就是半個人影也沒有。唯一能夠見到的就是海邊的那對釣具。釣具上冰涼冰涼的,沒有一點溫度,在樹林裡劍蕭看到了地上的血跡,以及劍族倒飛出去時撞斷的那些樹木,可想而知,劍族當時承受了多大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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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採花無聊啊,每天呆在使館裡雖然安全但是其中的無聊簡直就是無法想象的。
蕭玉倒是很快就醒了,蕭秦也差不到那裡去,遂平小狼的事情誰都沒有和蕭秦提。使館的日子簡直無聊的要死,獨孤採花難受啊,可別忘了蝶衣舞還是獨孤採花的仇人呢。
“你們都在”蕭秦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
“就你一個人?”蝶衣舞這會兒正坐在椅子上吃着冰果,還一邊感慨,半月帝國就是有錢人,亞大陸北部的冰果,千里迢迢的運過來,也不嫌麻煩。
劍蕭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將思念崖的事情說了一遍。
獨孤採花當即就爆發出來,一時間使館內吵吵鬧鬧甚至都有些斯里斯底。托馬斯·楊出了屋子隨便找了塊地方坐了下來,冬日的陽光顯得十分的溫和,這讓托馬斯·楊的腦袋也愈加清醒。
“你在想些什麼?”蕭秦走到托馬斯·楊的身後。
“你說一個這樣大活人,說沒了就沒了,生命還真的是脆弱啊。”不管怎麼說托馬斯·楊的心情實在好不到那裡去。
“或許他沒有死呢。”
托馬斯·楊反應迅速的扭過頭望着蕭秦;“蕭門主這話怎麼講?”
“我想我們兩個也許可以去思念崖查看一下,劍蕭的情緒波動很大,顯然有他疏忽的地方,當然這只是我的推斷而已。”
“那還說什麼走啊。”托馬斯·楊轉身回了屋子,拿刀去了。
次日清晨,冬日的妖陽總是出來的很早,確沒有一點作用。至少幾個人都是感覺冷氣嗖嗖吹過。按照獨孤採花的話來說,這種日子真他媽見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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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風流醉了,徹底的醉了,夢裡有一個和劍族神形相似的中年人朝自己走了過來,那個人,劍風流認識,自己的親生兒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兒子。兒子什麼話也沒有說,就是默默的看着自己。
說句實在話,這是劍風流第一次在夢裡見到自己的兒子,儘管已經有二十四年沒見過了。但是劍風流知道兒子還在這個世界上,只不過是以神的身份而存在的,誰叫他的這個兒子是即墨山莊新晉升的一個逆天之境強者呢,那樣的強者在獲得了神格之後,就不會在留在這個世間。
夢裡兒子什麼也沒說,就那麼注視着自己,可是劍風流能夠讀懂兒子的話,二十四年前的承諾呢,自己在二十年前答應過兒子,將來一定好好的照顧自己的這個孫子。雖然自己一直很不盡責,但是劍族還是在跌跌撞撞之中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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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真是一個讓人醉酒的夜裡,劍蕭在這一天回來了,回來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獨孤採花,另一個則是劍蕭本人,至於劍族,自己是沒有見到了。
妖月之下,一個四十多歲的美人今夜算是徹底的喝醉了。山下就是古月村,山上就是即墨山莊的主體建築,劍族的額娘醉臥在桌子邊上,任憑着寒風吹着,時間久了,隱隱約約傳來了劍族額孃的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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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自己懷裡的兒子,一個婦人端坐在臺階上,劍族失蹤的消息一瞬間就傳遍了整個即墨山莊。消息是劍族的叔叔帶回來的,應該不會錯。家宴上獨孤採花那小屁孩哭的跟淚人似的。看着都讓人覺得心酸,看來即墨山莊又會選一個新的繼承人。婦人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氣。腦海裡盤旋着一陣哀愁,一股說不出的感覺就像是憋在自己的心頭上一樣,也不知道是什麼。
君城皇宮,八百里加急的消息一大清早的就承報到了皇宮裡,一瞬間所有的大臣全部都震驚了,半月建國兩百年劍氏家族繼承人有可能陣亡的消息,讓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索額格別圖更是當場昏倒在了地上。深藍尚書也好不到哪裡去。
當天下午大臣們給出了一份聯合奏摺,除去劍族的葬禮規格,接下來的就是朝廷的勢力洗牌。說句實在的,夢華家族高興啊,二百年來朝廷的血液終於可更新換代了,大陸歷史上最爲偉大的丞相世家從此消亡,劍族的去世,讓即墨山莊的勢力永遠的退出了朝廷。從此夢華家族可以如願的執掌整個朝政。對於皇族來說劍族死,絕對是一個利好的消息。沒有了繼承人的即墨山莊還有什麼資格留在朝廷之中。
第二卷的最後一章來個大的章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