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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額格先生就真的不準備放過我安格列斯。”安格列斯.*的臉上閃過一絲猙獰之色,安格列斯咬牙切齒的看着索額格劍族。劍族依然背對着安格列斯.*,平淡如冰的聲音就像一堆落葉一般隨着夏風飄向院子的各個角落;“華與夷,只有生與死的對決。”劍族將最後一個字咬得極重,就像所有的情感突然聚集在這一句話上邊,更像漫無邊際的火山突然爆發,“決”字剛一說完一個旋身,迅猛的像一頭下山之虎一般,朝安格列斯.*撲了過去。
安格列斯,用魔法權杖支撐着自己的身體,本來還是乳白光彩的光明神盾此時顯得有些暗淡,夏風之中光明神盾搖搖晃晃,顯得隨時將要破碎一般。安格列斯看着眼前迅猛如虎一般衝過來的索額格劍族,顯得毫無辦法,沒有了兩層光明神盾的魔法師,準備不能跟華族的這些所謂的武林高手扛。
一百臂,五十臂,三十臂,十臂。安格列斯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劍族衝了過來。搖搖晃晃的光明神盾根本擋不住劍族這種順天之境八層的高手。
一百臂的距離,劍族一息之間便衝到了安格列斯近前。就在劍族準備一掌拍死安格里斯的時候,院子門口閃現出一個體型小巧,身着黑色鍊甲,頭裹黑色頭巾,絲絲金髮從黑色的頭巾之中漏了出來。
左手扣着一個小女孩正是瞬兒,一柄寒光閃爍的匕首頂在瞬兒的粉脖上邊。
就在劍族離安格列斯只有幾臂的距離的時候,劍族便感覺到身後多了兩個人,一個便是這夷族刺客,一個便是瞬,劍族驟然停手,掌到近前旋即變爪,一個旋身扣住安格列斯,冷冷的道“|閣下何人。”
那夷族刺客勒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匕首,厲聲喝道:“放開安格列斯魔法師,不然,這個小女孩今天便死在這裡。”
卑鄙,劍族心中暗罵一句,可是獨孤採花那小子,在哪裡?不是他保護瞬的嗎?劍族不動聲色的抓着安格列斯,不露痕跡的緩緩往前移動着準備隨時暴射過去,一掌拍死那夷族刺客。
那夷族刺客倒是眼尖:“索額格先生,我勸你少費力氣,如果你覺得能快過我的匕首的話,你可以繼續前進。”夷族刺客話剛落,手中的匕首便毫不猶豫的往瞬兒的脖子上一頂,便是一道血痕,可惜瞬兒似乎中了什麼迷藥之內的東西,一直沒有醒來。
“你放人,我也放人。”劍族停住腳步,也緊掐着安格列斯肅立於殘牆斷壁之中。
“多謝索額格先生,不過我想在放人之前先問你一個問題。索額格先生可不可以對着光明之神起誓,絕不有絲毫隱瞞。”
“可以,你問?”劍族對這問題倒是極爲隨意。
“先生有沒有見過安都斯.別克。”聽到這個問題,安格列斯的眼中也流露出一絲精光,這個問題對於自己來說當真也是扣人心絃。
“能介紹一下嗎?”劍族隨口道出一句,笑話,眼下的情況如果直接否認,不免讓這兩個卑鄙夷人起疑,倒不如自己反問一句。
那個夷族刺客倒沒有絲毫起疑,點了點頭:“安都斯.別克,*家族無翼之境四層黑暗魔法師,前幾天去執行一項機密任務,消失在依克城外,連個屍體都沒找到。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屍體被吸收了。索額格先生你能解釋嘛?”
劍族只是稍稍搖了搖頭:“遺憾,無能爲力。”
“沒想到華族著名劍客索額格先生也會說謊。”那夷族刺客從懷裡掏出一個魔法瓶,裡面裝的是什麼就不知道了,不過劍族的內力已然感應到那是一塊碎片,玄魂追玉碎片。夷族刺客冷笑轉而憤怒:“索額格先生,我可是記得你是對光明之神發過誓言的。”
劍族隨意的看着那個夷族刺客。嘴角劃過一絲冷笑:“吾本華族。”劍族剛一說完,左腳快速的朝安格列斯一踹,將這個夷族魔法師直接踢飛。身子快速的朝那個夷族刺客撲了過去。
夷族刺客看到飛過來的劍族,急忙擡起匕首準備朝瞬兒的心臟刺去,匕首剛到空中,身後便涌出一股殺氣,血腥之味極是濃烈,夷族刺客哪敢託大,抓起瞬兒就往劍族扔去,同時身體快速的朝劍族衝了過去,看那速度居然比劍族還要快上幾倍。
飛到半空中的劍族看着被扔過來的瞬,一把抱住,就在劍族接手瞬兒的時候一個身影握着一把匕首以流星一般的速度劃過劍族的手臂,那個夷族刺客轉瞬落地,抱起安格列斯一個閃爍,便沒了蹤影。
撲通一聲,一個人抓着一根破gua刺倒在院子門口。看到那人的模樣,正是獨孤採花。劍族顧不得自己左臂上的傷口右手一把抱住獨孤採花,此時獨孤採花周身上下都看不到傷口,劍族一手托住瞬,一手抓起獨孤採花,在院子裡隨便找了個房間,將這兩個人放在牀上,呼吸均勻的瞬兒倒是沒事,可獨孤採花就麻煩了,一道極細的傷口出現在獨孤採花的心口上,那傷口細到連血液都沒流出多少。
這時一陣劇痛從左臂上傳來,劍族往自己的痛處看去,一團綠色的液體正在逐漸的腐蝕這自己的左臂上的傷口,這液體所腐蝕的地方傳來一陣錐心一般的痛,凡是被綠色液體所腐蝕過的地方全都變成了一團碎片,無亂自己的衣服,還是自己左臂上面的肉,看來那個夷族刺客的毒藥,不是一般的強。劍族稍一思索便定了主意,劍族連忙運起體內的寒冰真氣,全力附在那道傷口上面,至寒至冰的真氣,將左臂的血脈運行降到最低點,很快劍族的右臂便結上一層冰霜。
顧不了許多的劍族從獨孤採花的腰間搜出一把匕首,手指一彈將匕鞘推出,將刀鞘咬在嘴裡,匕首拿在手上,操起匕首就往自己的左臂刺去,感受着手臂的疼痛劍族一聲悶哼,左一刀右一刀將那一團已經腐蝕潰爛的綠色肉,給挖了出來。在寒冰真氣的作用下,左臂倒是沒出多少血。劍族隨手撕下一張蚊帳,將其包紮在傷口上面。做完這些,劍族方纔重新將目光轉向獨孤採花,匆忙抓住獨孤採花的左手,將脈象一探,心裡不由一絲緊張,緊張之餘心裡又是一番安慰,內力緩緩的從劍族的右手進入獨孤採花的左手,所幸的是獨孤採花的經脈幾乎沒有收到任何損傷,只有在心臟附近有一道很長的口子離心臟當真是僅有幾根頭髮絲的距離,就憑這幾根頭髮絲的距離,劍族自信獨孤採花一定能救活過來。
也許很消耗自己的內力,但爲了獨孤採花這個唯一的朋友,劍族無論如何也要救活眼前的朋友。
內力,源源不斷的內力,不斷的從獨孤採花的左手進入,絲絲精純的內力不斷的包裹着那個傷口,圍繞着那個傷口而旋轉,不過這一次劍族可真沒敢用至冰至寒的寒冰真氣,因爲那樣會讓心臟說不準什麼時候停止,也沒有用至陽至剛的烈焰真氣,烈焰真氣說不準什麼時候會讓心臟收到過於炙熱的傷害,反而是兩者一同使用,已經中和的兩股內力在劍族的巧妙的運用之下不斷的修復着那道貼近心臟的傷口。
時光在寂靜中流逝,東方漸漸發白,妖火的光芒從窗子裡照射進來,劍族疲倦的躺牀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