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採花和兩個妹子留在這裡看行李,我去你去。”
“可以。”劍族同意之餘對獨孤採花道:“採花你們留在這裡。”
“真的?”獨孤採花臉上揚起齷齪的表情,讓看了的人全部無語,這廝實在是強大到了極點。
兩人在樹叢中縱越穿梭,打鬥之聲也是越來越近,而此時劍族確越來越感覺到那股真氣的羸弱,繼而劍族的臉色更是越來越壞。這一點蝶衣舞自然注意到了:“在我們達到之前,這股真氣不會消失殆盡。”
劍族沒有理會蝶衣舞,腳下的步子又加快幾分,劍族蹲在山頭上扒開草叢往下面看去,劍族的第一個反應便是往下跳去,手裡的寒冰刃毫不猶豫的朝一個夷族人直撩過去。
獨孤採花的感知確實沒有錯,進入劍族他們眼前的確實是五個人,四個夷族人,一個華族人,再看那四個人手裡的武器,三柄巨劍一柄木杖,一個夷族魔法師亦然在列。三個巨劍士看上去雖然衣衫破爛但是確體力充沛,而那個華族身上確實劍傷頗多,深可見骨。白森森的骨頭從皮肉裡漏出來,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再看那個華族人的招式,一柄破舊大刀在手,左支右絀,似乎撐不了多久了。
蝶衣舞沒有劍族那麼衝動,但是當她的目光聚焦在那柄大刀上面的時候,一下子也明白過來,劍族爲什麼那麼急不可耐的衝上去了。
殘刀,那柄破舊的大刀刀背上有一個極爲明顯的缺口,這道缺口看上去就像是鑄刀之時就已經鑄就的。而這麼明顯的標誌,在江湖上也只有一個門派使用並尊崇。
魔門的分支殘刀門。
蝶衣舞拔出手裡的天蠶軟劍往下跳了下去,劍尖的目標和劍族所對準的目標保持高度一致,那就是魔法師。
眼前的這個魔法師和以往的魔法師有很大的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那根魔法權杖,上面乳白色的光芒顯得極爲刺眼,而且魔法杖的杖柄上更是鑲着一顆碩大的晶石,既像玻璃球,也像水晶。當然對於這個東西劍族一點都不陌生,魔法晶石,造假一點都不便宜的一次性魔法物品。
再看一下前面的四個巨劍士,每當那個華族武者在巨劍士的身上砍了一刀之後,總有一道羽白的光芒從天而降,落到受傷的那個人的身上,每當這道羽白的光芒消失的時候,那個受傷的地方都總是煥然一新,一點傷疤的痕跡都沒有留下,而反之那個拿刀的華族武者就沒有這麼好的醫療條件了。
巨劍砸下來,沒躲開就是沒躲開,中劍了就是中劍了,傷口還是傷口,流血還是流血。
劍族和蝶衣舞兩人的目標一點都沒有錯,整個打鬥最關鍵的人物就是那個治療魔法師。
確說那個魔法師正在舉杖療傷之際,突然兩個白衣往自己這邊衝了過去,魔法師想都沒想,嘴裡唸了一句簡短的咒語,手裡的魔法杖在天空中劃過一個印結,這麼高超的速度在劍族他們以往遇到的魔法師當中確實罕見的很,一個乳白的光球將魔法師裹在其中。
這玩意劍族他們實在沒少見,只不過這次的顏色是那麼的特別。不管外表的顏色怎麼變化,這個光球都改變不了他的本質,魔法盾。
“叮”的兩聲,劍族和蝶衣舞兩人一人一劍確沒有刺穿這魔法盾,劍族對這東西已經算的上是相當有經驗了,一看長劍一擊一點都沒有湊效,左掌一旋運起丹田的真氣,凝聚於左掌之中,便是一掌拍了過來。
而這樣的一掌對於蝶衣舞再熟悉不過,華族江湖上劍族有三個成名絕技,一是輕功,二是寒冰劍法,三就是這一掌,寒冰綿掌。
這玩意一掌下來,絕對是豆腐不碎石板碎。寒冰綿掌的內勁穿透力極強,當這玩意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的時候,往往受了這一掌的人,表面上肌理完好,皮膚光潔,但是內臟以及裡面的骨頭恐怕早已碎的跟粉末一般。而很不幸的是劍族的寒冰綿掌就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這一掌柔弱無風還帶有一點輕飄飄的感覺,看上去就像是沒有使用真氣一樣,如果你也這麼看,那就大錯特錯,冰霜在劍族的左掌間凝聚,很快整個手掌就跟帶了白手套一樣,雖然感覺上沒有氣勢,但就是那層白霜也讓圈內的魔法師心驚膽戰,因爲溫度。
周圍的溫度在驟然下降,速度之快讓人膛目結舌。很快魔法師就在圈內感覺到了自己的身上也覆蓋起一層同樣的冰霜,很冷,讓人冷到骨髓裡。若有若無的白色手掌拍在魔法盾上面,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那個治療魔法師察覺到任何異樣,上面感覺也沒有,正當他竊喜以爲對方只是虛張聲勢的時候,一個掌印出現在治療魔法師的身上,還沒等治療魔法師給自己加上一個治療魔法,‘蓬’一聲輕響,治療魔法師的胸膛便已經被炸成粉末一般。
一層血霧噴上魔法盾,乳白色的變成了血色,魔法師的身影從光圈裡面剝離出來倒在地上,胸口一個巨大的窟窿。這是一瞬間的事情,劍族收回自己的左掌,寒冰刃迴旋朝後刺去。
蝶衣舞手裡的天蠶軟劍在劍族撂倒那個魔法師的時候,已經纏上了一個巨劍士,恐怖的是蝶衣舞拿着她的那把寶貝軟劍居然和巨劍士以硬碰硬,也許這就是強大,換了劍族,恐怕就是用劍纏上對方的巨劍,同時一腳踹過去。
蓬的一聲,劍族轉身就把一個夷族巨劍士踹倒,手裡的寒冰刃翻轉斜刺,目標自然是中間的這個巨劍士。
打鬥的局勢瞬間翻轉,剛纔還勝券在握的夷族四人組,他們的防線瞬間瓦解,在沒有了治療魔法師的援助的情況下,三個巨劍士根本就不是劍族他們對手。
一陣刀光泛白,一柄殘刀直接將中間的那個巨劍士右肩給卸了下來,這一刀當真是又準又狠,劍族手裡的寒冰刃穿胸而過,隨後再一腳飛了上去,直接將夷族巨劍士踹飛十多臂遠,那邊蝶衣舞也開始分出勝負。天蠶軟劍貼着巨劍擦劍而過,蝶衣舞手腕一卷,輕快的軟件貼着對方的手碗往上割去,一抹金光顯得十分刺眼,隨之而至的是噴向天空的血霧。
天蠶軟劍果然鋒利無比。蝶衣舞掏出一抹絲巾擦拭了一下劍身:“還沒介紹呢。”
“殘刀門門主異見塵拜見蝶衣門主。”
“原來你就是劍簫的手下啊。”蝶衣舞將天蠶軟劍插回劍鞘:“他人呢。”
“少主。”異見塵將詢問的目光看向索額格劍族。
劍族無奈的笑了笑:“先去吃點東西,清理一下你身上的蝨子,咱們再來詳談。”
“謝少主。”
“這是誰啊。”看到劍族和蝶衣舞帶着一個乞丐般的人回來了。獨孤採花護花意識沒有,八卦之心確最先起來。
“殘刀門門主異見塵。”劍族說完從自己的包袱裡掏出一套換洗衣服:“暫且換上。”
“簫叔的部下。”獨孤採花湊上前來:“那肯定簫叔就在不遠處。”
望着異見塵走進樹林子裡的身影,蝶衣舞搖了搖頭:“我看未必,異門主身上的劍傷是舊的未去,新的已來,舊傷加新傷,如果不是我們趕到,恐怕異門主這次就要倒在這裡了。”
劍族點了點頭:“還是等異門主來,一切的謎題也許就解開了。”
獨孤採花哈哈大笑,興奮的道:“這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獨孤採花說完推了推索額格劍族:“說說你們怎麼解決那四個夷族人的。”
在獨孤採花的倡議下,劍族和蝶衣舞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將剛纔的事情描繪的有聲有色,兩人措辭不乏矛盾之處。讓圍觀的三個羣衆喪氣不已。聽了半獨孤採花也聽出來了,敢情這兩個白癡在逗自己呢。
“屬下參見門主。”異見塵從林子裡走出來朝劍族行了一禮。
剛纔還比乞丐還乞丐的異見塵在這套白色衣衫下,一下子顯得清爽了不少,隱約有那麼一絲江湖成功男士的感覺。劍族將一塊幹牛肉拋給異見塵:“先吃點東西。”劍族說完,獨孤採花已經將水壺遞到異見塵的面前。
異見塵也絲毫不客氣,一手幹牛肉一手拽着水壺,吃了起來。
“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劍族望着眼前狼吞虎嚥的異見塵。
“少主,你們是繞道小泉城才北上的吧。”
劍族點頭:“難道你們不是。”
“我們是分兩路走的,門主帶着大部隊繞道小泉城,而紫劍無涯確是帶着斷劍門的弟子直接翻越北上方嶺。”
“爲什麼要分開走。北上方嶺除了阿里耶絲山口以及阿里耶絲峽谷一帶,整個山脈基本上都是高峰如雲,在阿里耶絲山口塌方的情況下,直接翻越北上方嶺進入紫羅蘭王國,危險的程度不亞於從鬼門關走一遭。”聽了異見塵的話,劍族的心裡一片愁雲。
(北上方嶺:半月帝國與紫羅蘭帝國的國界地理分界線。阿里耶絲山口以及阿里耶絲峽谷:北上方嶺中間一條低窪地帶。)
遇到劍簫的部下了,兄弟們高不高興啊,高興的話就扔票吧,推薦票啊推薦票,好久沒有見過的推薦票了。話說前幾天是鬼節,兄弟們祭祖了沒,沒祭祖的投票吧。祭了祖的也投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