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豔別姬緊張的反應,讓劍族留了個心眼。
沐豔別姬對於蝶衣舞的話一時沒了反應,蝶衣舞的話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大廳裡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縱劍橫刀,顯然是在等這兩人的迴應。
“難道龍陽大俠就不準備辯解什麼嗎?”蝶衣舞充滿火藥味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沐豔別姬他們,心裡頭的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個不停。
龍陽殘顯得君氣定神閒,從容不迫的道“我們自從遇到蝶衣門主以來,一直就和蝶衣門主在一起,並未離開半步,直到剛纔這兩天來,我和我師姐都一直在蝶衣門主的視野範圍之內,這大鐵箱子蝶衣門主不拿出來,我們也不知道蝶衣門主所說的證據是什麼?敢問蝶衣門想要懷疑什麼?”
“我懷疑你們殺了我的門下弟子。”天蠶軟劍再次拔了出來,寶劍的寒光在這有些昏暗的大廳裡分外刺眼。
“請蝶衣門主別血口噴人。”龍陽殘君也拔出自己的*,渾身氣勢散發出來,大廳裡的氣氛聚然緊張。大戰顯得一觸即發。
蹭、蹭、蹭旁邊圍成一個圈的蝶衣門女弟子更是拔出了自己的長劍,目標直指縱劍橫刀。
“老大,情況有些不妙。”獨孤採花站在劍族身後小聲的嘀咕道。
“這可多虧了你的烏鴉嘴。”蕭玉可沒有忘記獨孤採花這小子說出來的那句話。
“你們覺得事情的真相應該是什麼樣的。”劍族看了沐豔別姬兩位大俠一眼,問身後的幾人。
“我覺得這事情,和沐豔別姬有很大的關係。如果沐豔別姬真的是閒雲野鶴的無門派人士,自然也就沒什麼好說的,畢竟從昨天到今天,‘縱劍橫刀’兩位都沒有離開我們的視線。但是顯然蝶衣舞要擡出來的證據是我們不知道的東西,所以很有可能沐豔別姬跑了信。”蕭玉分析的有頭有理。
鑄劍婉容確搖頭:“既然蝶衣門主沒有告訴我們他要拿出來的證據是什麼?那麼‘縱劍橫刀’兩位大俠又怎麼會知道蝶衣舞他們要拿出來的證據是什麼?這樣就算是報信,偌大個蝶衣山,碧落山莊的人就能找出個證據來嘛。”
蕭玉堅持自己的觀點:“這所謂的證據肯定是放在蝶衣舞的房間裡面,畢竟這所謂的證據只要一在江湖上出現,必然會掀起華族武林對於那些閒雲野鶴的仇殺。所以不難猜測出也許沐豔別姬搶先下手的可能。”
劍族搖頭:“我們好像都沒證據,可以證明沐豔別姬報了信,你們有那隻眼睛看見了他們放信嗎?”
蕭玉和鑄劍婉容兩人皆是愕然,的確他們根本就是在推測整個事情的發展而已。大廳之中的氣氛依舊詭異的平靜,就像是一潭死水一般。
“蝶衣門主。”就在這時,劍族上前一步走出人羣。
蝶衣舞和其餘人的目光都往劍族這邊看來,蝶衣舞總算對劍族還是沒什麼意見的,平靜的問道:“索少俠有什麼事情嗎?”如果不是劍族這一步走出,蝶衣舞幾乎都忘記了大廳裡還有這麼一夥人。
“我能去放着鐵箱的地方,看一下嗎?也許對於整個事件的明白會有所幫助。”
“不行,你們不能走。”一名女弟子手裡的長劍直指劍族他們,口氣相當之惡劣,好像劍族他們纔是這殺人兇手一樣。
“蝶衣妹,不得無禮。”蝶衣舞伸手阻止那名女弟子,和睦的望向索額格劍族;“就請先生前往在下的閨房去查探一番。”
劍族點了點頭,蕭玉得意非凡:“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大鐵箱這麼重要的東西,蝶衣舞肯定是放在自己的房間裡。”
蝶衣舞招呼幾名女弟子帶着劍族他們前往帶路。轉過幾條走廊,蝶衣舞的閨房便出現在劍族他們的眼前。一股香味撲鼻而來。劍族頓時覺得渾身一震輕鬆:“沒想到你們門主,還這麼閒情雅緻。”
那幾名蝶衣門的女孩子呵呵一樂,絲毫沒有爲難劍族他們的意思:“那是自然,我們門主可是方圓百里出了名的美人,多少江湖名門望輩,都恨不得踏破成爲我們門主的裙下之臣。”
劍族點頭微笑表示自己很贊同,蝶衣舞的姿色當真算的上是上等。
另一女孩子確道:“尤其是有一個人,渾身黑衣,一把鐵劍,模樣挺俊的,而且行爲舉止還相當成熟,看上去溫文爾雅之極,當真是美男子一個。”女孩說着說着就將蝶衣舞的閨門打開,一邊直撓下巴:“田姐姐,那個男子叫什麼來着?”
“你是說那個年年都來提親的那個中年大俠,他好像叫什麼劍什麼來着?門主一看到他來,就冷着一副臉。”
“簫叔是美男子嘛?”劍族轉身問婉容、蕭玉他們。
“至少我覺得不美。”現實型的蕭玉想了想道。
“切,他就一賊眉鼠眼樣子。”自大的獨孤採花充滿鄙視的朝天嚷嚷。
“還行吧,年輕時候的簫叔聽說確實是一個美男子來着,中年的簫叔,看上去確實成熟,但是溫文爾雅實在是說不上。”鑄劍婉容小聲的道。
劍族對於鑄劍婉容的話最有同感,衆人走進蝶衣舞的閨閣,那股香氣更濃,只見閣子裡擺着幾盆山茶,而且還是相當有名的‘蝶舞翻飛’劍族不由感慨蝶衣舞當真會享受,這‘蝶舞翻飛’可是相當有名的名貴茶花,劍族再看,一襲白簾子遮蓋着整個牀鋪,絲質柔軟的被子整整齊齊的疊在牀上面。
右手邊是一沓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化妝品,以及首飾,實在沒什麼看頭,再看右邊無數的小格子出現在牆壁上,上面的條目,瞭然無數。
“那大鐵箱子就放在這裡。”一個女孩掀起一塊白石板指着下面的一個坑道。
劍族往那凹下去的壁坑看去,這壁坑正處於梳妝檯的下面,合上白石板後一點都不覺得顯眼。
“你能看出點上面來嗎?”蕭玉蹲在一旁,看着坑裡。
劍族搖了搖頭:“我看不出什麼東西來,這地方太平常點了。”
“會不會是別人掩蓋了上面措施。”蕭玉摸了摸坑邊:“要不我們去看看箱子。”
“老大你看這裡有個砸角。”獨孤採花指着一處有些凹凸不平的地面道:“這個砸角會不會是搬那個大鐵箱子給不小心弄出來的。”
劍族往獨孤採花指的地方看去,果然如獨孤採花所言,那裡確實有一個小砸角。看上去很新的樣子。蕭玉忽然想到什麼:“你們平時擡這箱子嗎?”
“不擡。”兩個女孩很肯定的回答道。
“那你們有沒有擡過?”蕭玉繼續追問。
“你要問什麼?”劍族覺得蕭玉好像發現了什麼東西的樣子。
“過年的時候會擡一次,將箱子外面抹乾淨。”一個女孩想了想道。
“那那個時候大木箱子沉不沉、重不重?”
劍族至此明白蕭玉發現了什麼,目光也緊緊的盯着兩個女孩說的。也許箱子到底有沒有被調換過,謎底就在這裡。
“不重,那鐵箱子其實就是外面裹着一層銅皮而已,其實裡面都是木頭做的,我們這裡一年之中就有一半的時間在下雨,哪裡能夠用上面鐵製用品。”
“今天那兩個女孩子擡箱子的時候,那箱子可重了。”
劍族的手重新摸向那個砸角:“是不是你們昨天打掃過了。”
一女孩點了點頭:“今天和昨天妹兒確實打掃過。”劍族將手指拿了起來:“果然,有人來這裡搬動過。而且就是昨天晚上。”
“爲什麼?”獨孤採花疑惑的看着劍族的手指,確什麼也看不出。
鑄劍婉容道:“索哥哥的手指上有一些飛塵,很淺薄,不像是日積月累所累積下來的。”
劍族點了點:“砸角處沒有污垢,也沒有變色,顯然是新的痕跡。這就是說昨晚真的有人來到這裡過。”
“爲什麼會是昨晚,不是昨天或者今天。”
蕭玉抽了獨孤採花一巴掌:“你丫的,少鑽牛角尖,做這種事情的有什麼是大白天干活的,全都是晚上幹活。”
“我們去看箱子。也許還能找出新的證據。”劍族說完往閣子外面走去。
“老大好積極啊。”獨孤採花感慨一句。
“這也證明愛情的力量是很偉大的。”蕭玉嘻嘻笑道。
“走吧,我們還要趕着去救瞬兒,趕緊把這事情弄完,”鑄劍婉容緊隨其後的跟着走了出去。
劍族一夥人剛轉過走廊,便看到幾個女孩擡着那個破鐵箱子走了過來。劍族立即快步趕上,要兩個女孩子將大木箱子放了下來。
“我們來仔細看看。”劍族撥動着箱子裡的零件,那全都是一些斷裂了的鐵板,巴掌大的齒輪軸全都成了鐵皮疙瘩。
“這箱子果然蹊蹺。”蕭玉指着箱壁上的鑿鑿痕痕:“這些痕跡好像都是裝機括的時候裝上去的。”
劍族點了點頭:“你不去演福爾摩斯,實在是太難爲你了。”
“福爾摩斯是什麼?。”蕭玉望向索額格劍族:“這好像是個夷族人的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