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在下能坐下來嗎?”一個黑袍魔法師,蒙面的中年人走到劍族這一桌前。
“爲什麼?旁邊不是有位子嗎?”瞬兒有些不爽往旁邊一指,頓時咋舌,這不一會兒功夫,這周邊居然已經沒有位置了。瞬兒這話剛說完,黑袍魔法師的身子便已經坐了下來。
“我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劍族覺得眼前的人身形很熟悉,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過劍族一時間也沒有料到這令自己產生警覺的人居然會自動來打招呼。
“真的嗎?我也有一種這樣的感覺。”蒙面黑袍法師出聲道。
劍族心裡疑思頓起,一時間各種思緒都上了心頭,卻又猜不出眼前的這個傢伙到底想做什麼。劍族隨意的瞟了一眼周圍:“周圍有那麼多攤子,前輩爲什麼會選擇坐我們這裡。”
“這裡的荔枝湯最好喝,不是嗎?”一碗荔枝湯端端正正的放在劍族身前。
劍族心裡着實有些噁心這樣的調侃,這種無意義的話說起來,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前輩,你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如果沒有,晚輩就告辭了。”
“聊聊天再走,也無妨大礙,不是嗎?”
劍族搖了搖頭:“在下與前輩不熟,自然無話可說。”劍族說完拉着瞬兒的手,往攤外走去。瞬兒緊跟着劍族的步伐,低聲道:“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咱們跟她又不熟悉,確跑過來和我們盡說些無關緊要的話。”
劍族沒有說話,拉着瞬兒疾走了十來臂的距離,方纔道:“瞬兒,你有沒有覺得他很熟悉。”
“沒印象。”瞬兒搖了搖頭。
“這是一個華族人,確穿着夷族的魔法師長袍。而且還遮了面,似乎是怕我們認出來。”劍族分析道。
“我怎麼沒覺得很熟悉,只是覺得他這打扮很怪,而且肯定是華族人,瞬兒看到他的鬢角了,是黑色的。”
“我們肯定在哪裡見過。”劍族很肯定的說了一句,心裡確是嘀咕起來,出山莊六年來自己見過的人太多了,這要從何想過來,都是一件麻煩事兒。這時身後已經沒有了別人的跟蹤,這讓劍族着實鬆了一口氣。
兩人回到索府進入大廳,獨看見索額格平廂坐在那兒生悶氣,至於劍風流,在這地方恐怕是見不到的。
“你們兩個終於回來了。”索額格平廂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盒子:“你們兩個過來。”
劍族一看到那盒子,心裡一驚,劍族已然明白索額格平廂要做什麼,可確找不出理由來阻止。
“爺爺有什麼事情嗎?”瞬兒心裡也大概明白些什麼事情,確也想不到那盒子裡的是什麼。
“這是一對龍鳳吊墜。今天算是你們兩個定親的日子,這龍鳳吊墜你們兩人一人一個。”索額格平廂說完,將這盒子推到兩人的面前。
“謝謝爺爺。”瞬兒十分乖巧的說了一句。索額格平廂終於露出一絲慈祥的微笑。
“你說你外祖父看上去怎麼感覺好像挺不高興的樣子,難道不希望你和瞬兒在一起。”過道上瞬兒一手抱着盒子,圍在劍族身邊又蹦又跳。
“估計外祖父是覺得提議定親這事應該由他來提,而不是我祖父。”
瞬兒露出驚訝的表情:“還代這樣的?這事情就那麼好爭?”
劍族平淡的笑了笑:“見怪不怪。”劍族說完摸了摸瞬兒的肩膀:“我記得我是兩個多月前才遇到你的,那個時候你還是一個賣藝班的小女孩。”
瞬兒狡猾的笑了笑:“也許這就叫緣分。”
“是不是大秦帝國以西的華族女孩說話都是這麼奔放啊。”
“劍族哥哥,你去過趙瓊王國嗎?”
“去過,我甚至在那裡看到過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嫁給一個十歲的小男孩。”
“哦”瞬兒支吾了一聲又道:“我們之間是不是太莫名其妙了。”
劍族的人明顯遲鈍了一下:“是自從禪門一事之後,別人說着說着,就、、、、。”劍族說道這兒便再也沒說下去,瞬兒藉口道:“已經走向真實了。”
“你後悔嗎?嫁入即墨山莊。”劍族站在走廊上看着天上的妖火。
“沒想過。”瞬兒搖了搖頭。
劍族暗地裡嘆息一聲:“還好我們之間有兩年的時間來考慮這件事情。”
“劍族哥哥,你在擔心什麼。”
劍族推了推瞬兒的雙肩:“走吧,吃午膳時叫你。”
“我想吃冰果沙拉。”
“那不是午膳。”劍族不假思索的拒絕:“午膳,你應該吃正餐。”
“我就要吃冰果沙拉。”
“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買啊。”
“你想辦法唄,太子殿下不是和你很熟嗎?”瞬兒說着便已經打開閣門走了進去。
劍族看着閣門緩緩的關上,無奈的搖了搖頭,爲了一點點冰果沙拉去找夢華鹹平,這可是相當無語的事情。不過好像冰果這東西出自北洋,這萬里之外的玩意除了皇宮,可能也就醉紅樓有,上天啊,醉紅樓的冰果可是二十兩黃金一個。看來這事情還是得找夢華鹹平。劍族想罷便往自己住處走。
“索哥哥。”
劍族正在走路時聽到身後有人叫喚,連忙回頭,來人不是婉容還能有誰:“怎麼了?婉容妹妹。”
“聽說你和瞬兒已經被皇上御賜成親了。”
劍族點了點頭:“是瞬兒告訴你的嗎?”
鑄劍婉容點頭:“恭喜你們。”
“多謝了,我還等着喝你的喜酒呢。”劍族這時不由又想起了夢華鹹平,想到這裡劍族便對鑄劍婉容道:“婉容妹妹,你覺得當今太子殿下,這人怎麼樣?”
鑄劍婉容掃了劍族一眼:“一般般吧,怎麼了?”
劍族汗,一般般,這評價可真不怎麼高:“你不覺得太子殿下,年少英俊、風流倜儻、運籌千里、勇冠三軍,很爺們、很有安全感嗎?”
鑄劍婉容想了想搖了搖頭:“我怎麼覺得他一點都不英俊。一點都不聰明、一點都不爺們。更別提什麼安全感這種超飄渺的感覺了。”
“額,行,當表哥沒說過。”劍族尷尬的笑了笑。
“大人。不知道大人叫我來有什麼事情。”劉福祿侯在大廳裡。
“你說劍族這小子和婉容在一起該有多好。”索額格平廂把玩着手裡的玉珠。
“不知道大人此話怎講,公子不是已經和那個小姑娘定了親嗎。”
索額格平廂點了點頭:“這事情我當然知道,但那小姑娘來歷不明,就連劍族自己都不清楚,我的孫兒怎麼就能夠娶一個這麼來歷不明的姑娘,而且年紀還那麼小,兩人相差了整整八歲。”索額格平廂說完手裡的玉珠又開始轉動起來。
“這世上不是有一句話嗎?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大人您就少操心點,劍家娶誰做媳婦,都跟咱們索家沒有半點關係。”
“劍族是我孫兒,老子膝下無子,也就這麼一個孫兒,怎麼算是外人了。”索額格平廂繃着臉繼續道:“要不是劍風流那娘希匹的,我的大女兒可是用來招婿的,娘希匹的,他們劍家除了我孫兒外,男人之中沒一個好東西。”索額格平廂一口氣罵罵咧咧的說着,又道:“再說我孫兒還和我一個姓呢。”
劉福祿嘆息了一聲:“可是外面可不這麼認爲,誰都當公子是劍族的子孫。”
“娘希匹的,被劍風流這廝佔了便宜。這定親的事情居然還是從他口裡先說出來的。”索額格平廂生氣的將玉珠往桌子上一甩。
“父皇,這劍家和索家的矛盾可相當嚴重。”夢華鹹平將一枚棋子放在棋盤上。
中年人笑呵呵的下了一子:“沒什麼?一個在朝,一個在野,更何況現在索家無後,這事情,再過那麼幾年也就沒什麼事情了。”
“父皇給劍族定親,爲什麼沒有送上一件皇家禮品。”
“禮品只能贈予有功之人,這纔是賞罰分明。”皇上摸了一子接着道:“下詔定親,你在庫府選一件禮品送給他們。”
“父皇剛纔不是說不送嗎?”
“這是私交,在下詔的時候送禮品那是公事。”
“兒臣明白了。”
“鹹平,你覺得朕該不該借?”
“恕兒臣不明白?”夢華鹹平對自己的父皇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昨天趙瓊王國的趙光見了我。除了看了《平邊策》之外,還想向我們借六千萬兩白銀。”
“這麼多,加上以前借的,這足有九千萬兩白銀了。”
“你說該不該借。”皇上手裡的棋子遲遲沒有落下。
“那些臣子是怎麼說的。”
“都在這兒。”皇*一堆奏本丟到夢華鹹平的面前:“朕昨天晚上就給他們去的消息,這是今早他們的密奏。”
夢華鹹平打開這些密奏,看了一眼,又翻了幾本:“都說不借?”
“你覺得呢。”皇上意味深長的看着眼前的兒子
“國庫裡面還有多少銀子。”夢華鹹平問了一句。
皇上想了想,伸出三個指頭:“光白銀就有三億。”
“父皇是擔心我們出了錢後回不來,還是擔心趙瓊王國過分強大。”
“二者兼有,趙瓊王國不強不行,但不能太強,那樣對我們始終是威脅,太弱也不行,守不住南地半島西門戶。”
夢華鹹平很快出了個主意:“那就借,打個折扣五千萬兩白銀,分期給付。慢慢養,決不讓趙瓊王國一次性崛起。”
“就照你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