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梭鷂?!麗貝卡一下站住了,滿臉的驚詫。梭鷂是什麼人,她可是清楚的。今天居然和梭鷂賽了一場,而且能和其中一人鬥得難分難解,麗貝卡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
安格爾上前說:“是的。那些名次在你前面的,都是梭鷂。你能取得這個成績,確實不容易。”
正在這時,一陣更大的喧鬧從周圍傳來。其他場地的比賽結果也出來了,顯然也有一些出人意料的地方。
人聲太雜有些聽不清楚內容,但那陣喧鬧竟是直直的朝這邊來的,慢慢有一些隻言片語傳了過來:“我真後悔呀!當時怎麼沒資助她呢?”
“錯過機會的何止是你?我也沒把握住呀!”
安格爾擡起頭,正看到阿雅在一羣人的簇擁下往這邊走過來,阿雅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喜悅。
“阿雅,你也賽完了嗎?我進了前十。這不是關鍵,關鍵是排在我前面的都是梭鷂。其實運氣好一點,我就能超過一個梭鷂了。”麗貝卡看到阿雅,興奮的上前打招呼。
“是嗎?那還真要恭喜你呀,麗貝卡。”阿雅強自壓抑着心頭的激動,很淡然的說。
麗貝卡沒在意,歡快的問:“那你第幾?”她和阿雅都是安格爾資助的平民選手,平時又很談得來,這樣問一句很自然。
“我第一。”阿雅儘量平淡的說了一句。
“是嗎?也很不錯了。其實不算那些梭鷂,我也是第一。”麗貝卡沒有多想,隨口說了一句。
可她立刻留意到了阿雅的笑容有些古怪,腦子裡電光火石般閃過一個念頭,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不會吧,阿雅,難道你那場也有梭鷂?”
“嗯,是的。沒你這邊多,只有三個而已。”阿雅笑着點了點頭。
“你、你你你贏了梭鷂?!”麗貝卡結結巴巴的說。她和梭鷂比過,自然知道梭鷂的水平不是浪得虛名。就算每個梭鷂的水準有差別,那也不至於差到哪裡去。麗貝卡自己差點兒贏過的那個梭鷂應該就是墊底的水平了吧。阿雅的運氣難道那麼好?碰到三個就都是墊底的梭鷂?
阿雅還沒有開口說話,有三個貴族模樣的人已經擠過來說:“阿雅,這次我們承認輸給了你。但場地賽根本就是小孩子玩的遊戲,你敢不敢跟我們來場梭鷂之間的比賽?”
安格爾一看,嘿,這三個人兩男一女他還真認識:詹姆士,瓦林卡,還有一個不知道名字的男貴族,也是那天在廣場上照過面的。
“對不起,詹姆士大人。阿雅是得到安格爾大人資助,纔可以離開貧民窟參加比賽的。是否和你們私下比賽,必須由安格爾大人決定。”阿雅冷淡的回答了一句。
“安格爾是吧。”詹姆士走過來,說,“你願不願意把阿雅的服務權限轉移給我們?放心,不會虧待你。我們幾個雖然在家族中沒太高的地位,但幫你說說話還是沒問題的
。”
詹姆士也是受人所託纔來爲難安格爾,對安格爾的背*景自然不會一無所知。說實話,他對安格爾怎麼會招來這場無妄之災,多少也能猜到點。
不要說幕後人了,就連詹姆士自己,在看到福列娜以後,也覺得有些意動:沒有相應的實力,卻擁有讓人羨慕的東西,很多時候往往是麻煩呀!
但詹姆士知道自己的身份,雖然心動可不會真的採取什麼行動。在帝都,安格爾現在是無權無勢,但將來誰又說得準呢?何況他還有個那麼美麗的妻子。
所以,詹姆士只會按照別人的要求,跑來給安格爾下絆子,卻不會奢求自己得不到的東西。
今天比賽中阿雅給他的衝擊太大,他們三個是完敗,詹姆士有些不忍心讓她落到太悲慘的境地,這才跑來提出讓安格爾轉讓服務權限。
幕後人瞄着的是福列娜,但正常情況下,阿雅和麗貝卡也逃不出他的手心。福列娜有貴族的身份,無論如何不會怎麼樣,阿雅和麗貝卡將來會怎樣就無法保證了。
詹姆士要和阿雅來場梭鷂的比賽,就是想把阿雅也引進梭鷂的圈子,再拿到阿雅的服務權限,與安格爾和福列娜做個切割,差不多能讓她不受牽連。
安格爾搖了搖頭,說:“很抱歉,這個請求我不答應。”
詹姆士看了看四周,說:“這裡不太方便,安格爾,我們能去你住的地方拜訪一下嗎?”
剛剛進行過一輪比賽,這附近的人流還未散去,對於能夠戰勝梭鷂的阿雅,圍觀的人還是很多的。其實,如果不是看出有些異常,他們纔不會僅僅是圍觀而已。
帝都的人不是傻子,一場普普通通的平民賽,居然吸引來這麼多梭鷂參賽,而且還出現了戰勝梭鷂的平民選手,要說這裡邊沒什麼貓膩,打死他們也不信。
安格爾也向四周看了看,笑着說:“榮幸之至。”
他們一行回到了雙龍府。嗯,這是周圍貴族給龍輕寒她們的住宅起的名字,後來龍輕寒她們也就這樣用了。兩位七階龍戰士,又都是有錢的單身女貴族,就算再囂張一些,在帝都也吃得開。
此時衆人已經相互介紹過了,與詹姆士、瓦林卡一起來的那個梭鷂叫皮平。他們三個人關係不錯,皮平甚至和詹姆士競爭過瓦林卡的追求權,最終詹姆士抱得美人歸。
其實他們這種閒散貴族在帝都算是過的很輕鬆。生活方面,有家族撐着壓力不大。政治交易之類的事情,也找不到他們這些擺不上臺面的家族子弟身上。
如果再有點兒其他方面的本事,比如他們三個成爲梭鷂,能給家裡帶來一定的收入和影響,那還是挺自在的,婚姻也有相當大的自主權。
赫麗和斯格特年紀偏小,安格爾也不太希望她們知道很多事情,找了個理由要把兩人支開。麗貝卡自知沒什麼資格參與下面的談話,主動領着兩人
去院子裡練習飛行魔板了。剛看了一場激動人心的比賽,赫麗和斯格特正心焦着呢,麗貝卡一說,她們便歡天喜地的跟着出去。
衆人坐下以後,安格爾一時不知怎麼開口。詹姆士神神道道的要來談話,安格爾相信他肯定會揭示出什麼黑幕。不過,要從哪裡問起呢?安格爾可不想引起詹姆士的戒心,最後打聽不出有用的東西。
想了想,安格爾開口說:“詹姆士,我記得那天在廣場碰到時,你們三個就在一起吧。這次比賽又抽到同一賽場,你們的運氣還真不錯。”
詹姆士笑了笑,說:“這與運氣無關。我們三個只抽了一次籤,不管抽到哪個賽場,都在一起的。說起來,我還覺得運氣不好,偏偏抽到了阿雅那個賽場。”
“哦?這樣也行?我們抽籤的時候,那些人可不是這樣說的。”阿雅插了一句。
“那個管抽籤的知道我們是梭鷂。能參加這次比賽,他們歡迎還來不及,一點兒小方便,還是願意給的。”詹姆士向阿雅解釋道。他想把阿雅拉進梭鷂的圈子,當然希望阿雅對梭鷂的身份高看一眼。
“是呀。你們既然是梭鷂,爲什麼會來參加這次的比賽呢?梭鷂不是看不上場地賽的嗎?”阿雅繼續問。
詹姆士點了點頭,說:“梭鷂的確看不上場地賽。其實,這次我們的主要目的不是贏得比賽,而是限制你和麗貝卡拿到優勝,不讓你們參加年終決賽。”
“限制我們?爲什麼?”
“因爲福列娜。”詹姆士也不隱瞞,把委託他的那個人所說的話,還有一些他自己的推測,很坦然的告訴了衆人。
委託詹姆士的人,當然不會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他。但詹姆士也算塔西佗城的地頭蛇,這類事情聽的多了,結合着一些信息稍一推測,就能把內幕猜個八九不離十。他還不清楚的,估計就剩幕後的主使者到底是誰了。
“什麼,你說是有人看中了我的美貌,所以才找人破壞安格爾的事情,以便在接下來的時間控制他來影響我?這也太荒謬了吧。”福列娜聽完,驚訝的說道。
“這有什麼荒謬的?每年主動靠自己妻子與帝都的上層圈子搭上關係,最終在帝都立足的男貴族還少嗎?”詹姆士一副不值得大驚小怪的樣子,說,“安格爾也夠幸運,這次是對方先開口,現在你們也知道了此事,到時候搭上關係,完全可以提出更高的條件。”
“搭上關係?搭上什麼關係?”安格爾已經猜到了一些,強忍着怒氣問。
“福列娜做了那位大貴族的情人呀。怎麼你們那裡的大貴族圈子沒有這種事情嗎?”詹姆士一臉理所當然的神情反問道。
福列娜冷哼一聲,臉上立刻籠上了一層寒霜。安格爾“騰”的一下站起來,轉了幾個圈子才把心頭的怒火壓住,坐下來冷着臉問:“詹姆士,那個人是誰?是不是理查德-弗雷德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