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十三章: 殺氣襲來(下)

“孩子,你還好嗎?”熟悉的臉,風景依舊。但是,只僅僅憑着感覺,好像少了些什麼?那種溫馨的氣氛。

黑暗中如劃過一道閃電,讓人無法直視。雖已是經過多年的鍛鍊,可當再次看到父親是,孩子的心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隨後是憤怒突破了冷靜的圍牆,決堤而出。

“雖然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但還是沒有預料的會這麼快啊。那好,孩子,讓我看看你這些年到底學到了什麼吧。”就這樣,戰鬥開始。

戰鬥剛開始時,孩子很憤怒,怨恨、憤怒充斥着他的內心。爲什麼,怨恨父親在他最爲無助時離開他?抱着憤怒的心情,戰鬥已變成了一場積蓄已久、不可避免的生死對決。當初的愛,不在,早已無影。剩下的,就只有那一顆殺戮的心。一直,怨恨着。

憤怒的情緒,冷靜早已蕩然無存。“一個人,爲什麼?我那時還是個孩子啊!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麼!這些年我是怎麼過的,你知道嗎?那種生不如死的生活!爲什麼要拋棄我?”

“要認真呵,出劍,可惜啊,慢了一點,劍鋒偏了一點。”和藹的臉,卻撫平不了那受傷的心。

“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現在的我是不會輸給你的。別在死的時候才向我苦苦求饒!”憤怒的心情充斥着這小小的心臟。沒有一絲猶豫,劍刺了出去,正好穿過了父親的胸膛,後而斜插在地上。瞬間,血濺。而父親也因支持不住受傷的身體,倒下了。

孩子勝利。孩子已經不是當初的孩子,看着這一幕,他沒有傷心,癡癡的笑了,像回到了很多年以前,天真的樣子;也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站着,茫然的看着這一切。

此刻倒在地上的父親看上去很憔悴,但孩子第一次看見父親笑了,而且那麼坦然,彷彿放下了一個重擔,用心感受着即將走到盡頭的生命。沒過多久,血就染紅了地面。

“孩子,你終於長大了呢,作爲你的父親,我很高興啊。”父親苦苦支撐着,想要坐起來。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我早已形同陌路生人了,不是麼?”傷痕累累的心,似被冰山凍着,堅硬。

“我知道不管現在我說什麼你都是不會聽得進去的,但我還是要對你說:

其實我們家族從很久以前就開始流傳着一種做法,當孩子成長到一定的時候時,父親就會忍痛將除了孩子的家人殺死,然後留下孩子一個人自己歷練,讓孩子在憎恨自己父親的情緒中長大。到了合適的時候,孩子足夠強大,父親就會出現,檢驗孩子的實力,並因爲此被孩子殺死,讓孩子得到自己和父親的雙倍力量。直到孩子再遇到所愛的人時,一切又都會重演。”

“你說什麼?!”孩子走到父親身旁,跪在父親身旁不停地搖晃着他,不想再失去什麼了,心如千刀萬剮般,撕裂了似的巨痛。雙眼模糊了,淚水不停地向下流。

“孩子,我並不奢求你什麼,只希望你

不要忘了我們的家族,忘記你身上流淌的血,繼承我們家族的信念、意志,還有……”

“你說啊,爲什麼?爲什麼?”頓時,孩子的頭痛欲裂,心就猶如瘋狂擂動的戰鼓,無力癱倒在地上。血債人已償,只是,他不願……。

臉上淚流滿面,很久沒有過這種感受了,少年心中不知是什麼感受,痛嗎?還是快感?麻木呵!傷痕累累的心上,已經不吝於在劃上一道。空氣中有些淡淡的血腥味,狼嗥迴響在耳邊。

早晨,第一縷陽光透過重重迷霧,照射在少年臉上,又是一個晨曦!不能?還是無力?他掙扎着,像是無垠天地間的垂死生命。新的一天已經到來,無論如何!過去的一切也終歸是要結束的!於是他擦乾滿面的淚水,擡頭看着初升的太陽。清楚可見,他迎着日光慢慢站了起來。曾經的記憶,迴盪在心間,不能捨棄。

“我們還能再見嗎?泣!”少年似乎知道是泣離開的時候了,“這,就算是道別嗎?”

“誰知道呢?”泣擡頭望天,隨後又眺望遠方,不知在想着什麼。“隨緣吧……”無奈,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我,不能重頭再來!即使可以,我的選擇,大概,也只會是這樣吧……?”低聲自語,在空氣中迴轉。

“傷得痛嗎,泣?”這算是關切嗎?我——只想……少年的心,第一次爲泣而痛。

“走了,王曠逸!我爲王曠逸而泣!”泣瀟灑的一揮手,消失在了樹林中。

“王曠逸嗎?我懂了……”晨風吹過,帶來生命的氣息。

泣,王曠逸!

“是啊,這大概就是命運吧?很像……就因爲這樣,所以,我不願被羈絆。”王曠逸自語,但更像是嘆息,彷彿又到了三年前改變他命運的那一天。

就在父親殺了母親傷了少年之後,房間裡走進了一個人,那是姑姑!,“天哪他們到底要幹什麼?”王曠逸心中大驚,想探個究竟,但是無力只能在血泊中,等待死亡。“怎麼樣?孩子來了嗎?”父親問。“噓——小聲點!孩子剛睡着!姑姑輕聲說着,生怕吵醒了王曠逸的表弟:明晟”先別說這樣了,你們都準備好了嗎?接我們的人可快來了!姑姑四處張望,想了想便問,“沒活口了吧?可不能留啊!不然孩子的前途就沒有了呀!”

“沒活的了。我可是看着他殺的!”奶奶這時發話了,“孩子的前途比什麼都重要,你放心吧,所有人都殺了。”

“呃,爲了你的孩子,我即使死,也再所不惜!”父親深情的看着姑姑。

咚,咚咚,“好了嗎?該走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隨風入耳,“走吧,去煉獄島開始我們的新生活!王曠逸雙眼朦朧,但隱約可見,父親他們走了,竟然只爲了明晟……。

“我,不願死!”黑暗中,王曠逸求生的信念,如一盞明燈,光明,是希望,一定要活下去!

那一夜,很靜,可以清晰地聽見風聲,但是,王曠逸。

血腥,那又怎樣!心或許在那一刻,已經死了——風吹得更大了,樹枝搖曳,發出“沙沙”低沉的聲音,吹在身上,很冷。更似王曠逸,直入深心,緩緩地,有窒息的感覺。黑暗,彷彿在周圍獰笑。路在前方?死寂一片!沒過多久,寂靜依然,只不過是這充滿血腥殺戮的房子裡,走進了一個白衣少年,他的臉,很冷!但是,這一幕,還是出乎了預料吧。看到這裡,他的心——無泣,還是微顫了一下。“泣,難道說這就是命運嗎?”白衣少年低聲自語。那瞬間,彷彿穿透光陰,回到從前,看到了當初孩子時,曾經的過往。最不能忘卻的是,那撕心裂肺的哭喊,還有終生的誓言,血債!泣走到王曠逸身旁,將倒在血泊中的王曠逸扶坐起來。一股戾氣從泣的身上散出,隨風,圍繞着王曠逸,漸漸淹沒……

“這是哪?”清晨的陽光,從天際散落,正落在王曠逸的衣襟,臉上,感覺好溫暖!“地獄也是這麼溫暖嗎?”王曠逸漸漸睜開雙眼,但是,“家?我,還沒死嗎?那麼……”王曠逸想站起來,無力。手似乎觸到了什麼,轉頭,看:媽媽!“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是夢!我要醒來!王曠逸傷心的喊着,多麼希望能夠從頭,再來!淚流滿面,但這能改變什麼呢?無濟於事!時間流逝,身體漸漸恢復了知覺。王曠逸發現窗邊站着,一個人!

“你,是誰?”王曠逸擦乾眼淚,警戒地看着泣。

“做我的夥伴吧,我來幫你,這些傷痕”說着看了看已死去的母親,“願意嗎?來吧,大家努力,一定可以做到的,一定!”真摯的笑,無形地輕撫着傷痕累累的心。

想說什麼,但卻感覺好像被哽住了;腦中,像電影般,回放着昨夜的一幕幕,依然清晰;滿地的血腥,彷彿在訴說着一件件往事。的確,還有路可以選擇嗎?明天該怎樣走?留下,還有任何活下去的希望嗎?還不如走,離開這個傷心之地,永遠,忘記。復仇,是活下去唯一的寄託,是我的信念!或許,我已經死去。媽媽,這副軀殼,只爲你們而活,直到那一天!王曠逸心中唯一的願望,只是復仇!“走吧,夥伴。”王曠逸平靜地說,內心波瀾四起,夥伴,還有什麼時候更能感到這種依靠的感覺。

“呃。”

白光而過,只留下一陣小型旋風,伴着微亮的天色,兩人已離開傷心之地。

房中,清風依舊,只是無人發覺,那狹小角落中的一星火光。不久,火光漫延滿屋,帶着少年的夢和家,一同消失。

風,依舊……

這些像是放電影一般,在王曠逸的面前不斷的出現,腦子疼的厲害,爲什麼,那個少年的記憶,會在自己的面前出現,爲什麼,那個少年和自己擁有一樣的面孔,這是命運的安排,還是,巧合,而且,爲什麼那個少年,也會被叫做王曠逸。

可是,還沒有等王曠逸理清自己的思路的時候,眼前的場景又一次轉換了,這次,是在一個小城鎮上,看上去很熱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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