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章爲了得到張良那位傳說中的恩師的幫助,開始大力籌集資金。上億不計號的逆月通金票,用車拉的修行資源,全都到了張良手中。張良則帶着這些資源,真的上了路。時間一天天過去了。
守在城外的張良把資源分給了商湯,讓他開始召集新的可用人才,開始集訓,爲新的第八兵團崛起做準備。而恨雪交代着,他必須等足十天,才能再回去。
“我等不及了。”第七天上,張良急得抓耳撓腮。
恨雪蓮步輕移,到了他身邊,安慰道:“別急。韓章比你更急,你越拖得時間長,我們就越有勝算。他的耐心磨沒了,才顯得你接下來的話真實可信。”
張良一聽,只能任心裡長草。到現在爲止,恨雪說的都兌現了,說起打架,張良敢玩兒命。說起陰人,他還真不如恨雪。就這樣,他又苦等了三天,到了十天頭上,張良再也坐不住了。
他換好行裝飛到城外,落地就狂奔到了韓府。果然,剛一進去,就有人迎了過來,急把他領到了韓章所在之處。這些日子裡,韓章都要急瘋了。一看到張良回來了,他馬上小跑着迎過去,拉起了張良的手。
“老神醫,事情辦得怎麼樣?”韓章問道。
張良一跺腳,嘆道:“唉。就差一步。我到處找關係,終於一路疏通,將小頭目買通了。誰知道,有一個被關的朋友突然受了重傷。不得矣,師尊他老人家,出手相助了。雖然沒顯現出武力,但他的醫術,卻被看中。現在,被一個較大的頭目盯上了。想要放出他來,真是……”
“哦。尊師重情重義,果然是個仁義長者。不過,這樣一來,我們還能救出他麼?但有一線希望,我們都要一試的。真的,錢不是問題。”韓章立即表達了。
張良表面苦喪,心裡卻笑道:“雪兒啊,你怎麼就這麼神?這老東西說的話都跟你學的相差無幾。上趕着要給我送錢,這時不宰他,我是不是有些對不起他了?”
再次長嘆後,張良裝着十分尷尬,說道:“辦法倒不是沒有。但是這太破費了。如果是小錢,我倒不在乎,師尊出了那陣營,就將無敵天下。到時說不定會給你長生不老之術。但這事辦起來太複雜,財力需要的太大了。可能讓你都有些爲難。”
韓章一聽到長生不老,就又咽了下口水。他現在可還不算老,男女之間的事,還算可以。精力十足,追求甚廣。如果在這個年紀裡永遠地留住青春活下去,那將是多麼美的事?有了足夠的誘惑,再精的人也容易上當。
“不爲難。要能救得了尊師,我就是傾家蕩產,也再所不惜。”韓章道。
張良裝着感動,就要向下行大禮。韓章一把拉住了他,跟他又說了些大仁大義的話。說得他好像真的很在乎情義似的。說得張良都忍不住想罵人了。
不久後,張良得到了一個自有空間。韓章把裡面裝得滿滿的。就連張良這樣從來不缺錢的土豪看了這空間,也覺得後背一陣發冷。黑仙堡的民衆真是太富了,竟然被韓章收颳了這麼多民脂民膏。
郊外民宅內,張良帶着大把的收穫回來了。恨雪挑眉訕笑着,她就知道計劃已經成功了。商湯等人再次得到了一大筆資助。牆壁上,恨雪畫着的計劃流程,已經進行了一多半,眼看就剩下最後兩步了。
“接下來,我們還是等。”恨雪道。
張良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但眼看計劃一步步走向成功,他只能選擇繼續等下去。
“經過這些天的調查,我們已經差不多摸清了,韓章的私人財產多得嚇人,他是全黑仙堡最富的人。”商湯微有些激動地說道。
張良點頭,“從他給的這些貨看來,就可以肯定這一點了。”
“他的總資已經動了近兩成,接下來。我們繼續柞,下一次,也就是最關鍵的一次。如果成功了,他就只能聽我們擺佈了。”恨雪道。
張良應聲,閉起了眼。腦中浮現着報仇雪恨時的場面,他激動得全身發熱。
又十天過去了,張良的武力大爲精進,但他卻一點兒也沒有滿足感。現如今,他想殺誰,再沒有人能攔。差的只是目標,那隱藏在背後的最大敵人。即使殺了韓章,也得到不這情報。辛苦等候了這麼久,就看今天這一出,如果韓章上當,他們就徹底成功了。
“我走了。”張良道。
“嗯。千萬別露出馬腳來,一定要很堅決。讓他明白不付出這一筆,之前的就白費了。他會給你一切的。”恨雪道。
張良一閉眼,也有些動搖。畢竟那是相當大的一筆財富,就算是他這麼不在乎錢的人,也很是在意了。換位思考,他可不覺得韓章會把這麼多錢都拿出來。只爲那一句空有的承諾。
再次回到韓府,張良的臉一直陰沉着,心也揪了起來。他恨不得現在就把韓章抓起來,用他的方法逼他說出幕後之人是誰,就像是對付祝隆一樣。但見到韓章的一剎那,他還是忍住了。
“難道?還是不行?”韓章自己就發話了。
張良點頭,頹然坐下。茶水被他直接喝乾了一整壺,眼看是愁到了極點。韓章的手腳也瞬間變得冰涼。他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的財力是否足夠。
“我想。我是救不出師尊了。是我的大意,買通的那人竟然被抓了。師尊被重新關了起來。現在,執政的是組織裡排名前三十位的大人物。他的財富多得嚇人,普通的禮物,根本就買通不了他。而我試着與他交涉,他狂得根本不答理我。我承諾了更多的報酬,只爲換回師尊以治病救人。他卻對別人的生死根本不關心,對禮物也不在乎。”張良道。
“啊?”韓章也屁股一沉,死坐在了椅子上。
張良不再說話,只等着後續的發展。兩人相對無言,一直過了近半個時辰。韓章一猛勁兒,站了起來。他的眼中帶着猶豫不定,又有着幾分堅毅。
“不如,我們就拼一把。是人,就沒有不喜歡錢的。只是多少的問題。他只不過是排在三十名的人物,如果是前三,你說的大組織我還真不敢保了。但既然不是,我們就可以試一試。你猜,有多少錢財能把他打動?”韓章道。
“不,沒用的。只可惜了這一小步,我將用餘生爲大人治病除災,以還之前的債。”張良堅持道,心裡卻已經笑開了:“雪兒說得沒錯,越是精明的人,就越是貪心。韓章,你到底還是不捨得你投入的那些錢吧?只是一個治病的醫師,怎麼滿足得了你的野心?想往上爬,你就必須有我那‘師尊’的助力。你,死定了!”
商量過後,張良說出了一個天文數字。連韓章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了。那是他幾乎全部的財產了。當然,他拿得起,但他同時也拿不起。如果這些錢物沒了,他就什麼也沒了。但如果這些錢物能把張良的師尊救出來,他將得到的,就是整個天下!
“師尊常說,人生就是一次賭博。所以他不怕被騙入了無法出來的陣中,他相信,有一天,總會有天機投緣之人,救他出去。而他也將把一生所有,贈於這有緣人。”張良道。
韓章的手握成拳,再放鬆,再握緊。反覆着,可見他內心是如何的煎熬。
“這……”韓章終於做了決定,向張良一開口,卻又啞口無言。
就這樣,反反覆覆,一直到了天色將晚。韓章終於長出了一口氣,閉起了眼。
“樑神醫,我會盡全力一試。但如果再不行,我也就沒有辦法了。我,願意賭這一把,願意試試看能不能做成令師尊的有緣人。有很多財物,我有權調用,但卻不全歸於我。我會想辦法的,你這一去,還需要十天左右吧?”韓章道。
張良激動得全身發抖,突然就要下跪。但他跪得很慢,早有準備的韓章把他攔住了。
“大人之恩,無以爲報。但願你粉身碎骨!”張良激動道。
他說的可是但願韓章粉身碎骨,可韓章卻根本聽不清,他只以爲張良願爲他粉身碎骨呢。他也熱淚盈眶,心痛着。
準備了足足五天,韓章將手續辦全了。很多機關單位,突然間停業了。資金,財物,週轉全停。韓章將那些東西交到張良手上時,連拍了張良的手十幾下。張良堅持不讓他跟着去,怕他危險,他還感激了好一陣。
這一次,張良消失了。他手中的財物,第一次多到比當年他拿到的朝堂積累還多。黑仙堡一個小小的兵團長,竟然就已經富過了當年數千年積累的朝堂之財。這是多麼可怕的數字?這是多麼可喜的數字?韓章徹底掉入了他們的圈套中,現在,張良已經再也不擔心什麼了。
韓府,書記內堆積如山的文件已經讓韓章快要崩潰了。他將一切可流動款都給了張良,現在,整個城市面臨着癱瘓。張良再不出現,他就要被逼瘋了。
“大人,神醫回來了。”門外管家的話讓他激動異常。
“什麼?太好了!”韓章誇張地叫着衝了出去。
但當他看到一臉苦相的張良時,他的心猛地一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讓他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樑神醫,難道?”韓章問道。
張良一低頭,逐道:“是的。沒成功。”
“啊!”韓章兩眼一黑,慘叫着倒地。
張良上前一把拉住他,立即給他灌下了開竅醒神的藥物,心道:“想暈,沒這麼容易,你就好好嚐嚐這種痛苦吧。”
韓章欲哭無淚,坐在地上傻了眼。城內好多地方等着用錢。他卻失去了一切。如果張良這次帶人回來,他大可一手遮天,獨當一面,甚至放棄黑仙堡,遠走都行。現在,他想走,哪還那麼容易?
“完了。”韓章半天才說出話來。
張良卻湊到他耳邊道:“不,沒完。我這是將你逼上頂層。只要你想辦法盜得城主印信,你就可以順利解決一切了。你有這個實力的。做最後一搏吧。”
“你!”韓章驚醒,轉頭再找,哪還有張良的影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