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會這樣?”張中義跪着,拍地咆哮。
張良回想着,貌似他練這套導引的時候,也是感覺到心煩意亂,很難堅持。於是他心中有了答案。
“三哥,武力越高,修練這套導引就會越困難。但也許效果會更明顯也說不定。”張良安慰道。
“會麼?”張中庭立即興奮的插話。
張良微笑,“會的。我相信,練什麼都不會是白練的,就像我的近衛拳。”
聽張良一說,兩人都精神起來。張良本身就是個例子,一套入門級武技,他竟然苦練了數萬次,使出來的時候,竟然不亞於上乘的武技。看着張良,兩兄弟也重拾信心。
“大家都練得怎麼樣了?”院外一人高喝。
張良第一個叫道:“六叔!您來了!您的修爲?”
進院的正是家中教練張重金。一提到武力修爲,他忍不住露出得意的表情。他一指太玄石,看向了張良。
“我這不是來測一下麼?我資質不夠,到現在才感覺到明顯的變化。昨天夜裡,你的四位爺爺和五位叔伯,已經都來測過了。兩個時辰武力狂升一級。”張重金大聲嚷嚷着,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張良也是一陣激動。武力到了戰豪階,再想提升可真不是努力就行的了。別說兩個時辰,兩年時間能升一級,很多人都會偷着樂。果然,在場的少年全被張重金的話給嚇到了。而張重金卻大步走到了太玄石前。
他搓了搓手掌,擡頭看着三米高的石尖,嘆道:“已經有十七個月沒有突破了。我的武力,給我爭口氣吧。我和張良一樣,也是繞雲張家的後代啊。”
聽到這話,張良的小臉一紅。連父輩的人都開始拿他當榜樣了,讓他即驚又喜。
“綠了,哦,藍了!”
小輩們的叫嚷聲中,張重金得意的笑了起來。高等戰豪之後,就是張家天資的分水嶺。很多人三十歲就達到了高等戰豪的水平。但能在四十歲再進一步,成爲精英戰豪的,卻不足半數。能像張重陽一樣在四十歲時成爲卓越戰豪的人,更是首屈一指。
“終於突破了!”張重金激動得含淚吼了一聲。
正這時,只見藍光一閃,竟然變成了紅色!這下少年們連吵鬧都忘掉了。藍光是精英,太玄輪變成了紅色,那可是卓越啊!
“啊!”張重金仰天狂叫起來。
太玄石中,水面上升,雖然最後只定爲一段,但那可是卓越戰豪。一年之前,繞雲鎮中還一個也沒有。
“恭喜六叔!”張良第一個回過神來,連忙賀道。
張良是從十六歲開始修武的,一路走來全是在奇蹟中成長的。他已經見怪不怪了。但別的孩子們可是五六歲就開始苦練了,修武跟吃飯一樣熟悉。他們的觀念根深蒂固。讓他們看到這驚人的突破,想回過神可不容易了。
“哈哈哈!張良,全是你小子的功勞!現在我一個人就能單挑王家頂尖的三個!二哥已經晉升卓越戰豪,我爹,我二叔,也已經是卓越戰豪。加上三哥,我
們家裡已經有五位卓越戰豪了!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張重金的眼眯成了縫,笑得合不上嘴問着。
張良搖頭,回道:“不知道。”
“五個卓越戰豪在一起,就可以力敵王謝兩家所有的戰豪。”張重金忍笑說着。
張良的心也是一陣悸動,心道:“那剩下的爺爺和叔叔,全是戰豪,要是再加入戰局,我們豈不是必勝!”
“好了,大家各自練習,再不用擔心了。我們張家,地位穩固了!”張重金宣佈着。
之後,他拉着張良出了沙場。走出好遠,才聽到身後傳來少年們的歡呼聲。家族興盛,給人帶來的集體榮譽感,是個人得失無法比擬的。只有真正的大家族裡,纔有機會感覺到。
張重金帶着張良一直走到了藏書室外。門一開,張重陽竟然已經等在裡面了。
“爹,您怎麼在這?”張良問道。
“在等你。良兒,託你的福,我們張家現在安全了。我跟你爺爺商量了一下,決定提前傳你張家的祖傳武技。”張重陽笑道。
張良激楞楞打了寒噤,逐道:“祖傳武技?是戰豪階的武技麼?”
“嗯。當然。我弓王氏族的箭術,甚至有戰師階的特等武技。”張重金解釋道。
張良激動的咬起了嘴脣,心道:“我等這一天,等好久了。終於我也要開始學戰豪階的武技了。等我學成,就可以衝擊完美戰豪,然後,呂布!你等着!”
父親和六叔把張良帶入了藏書室,兩人一起搬走了一個大書架後,張重陽伸手推牆,打開了一道根本看不出來的暗門。從那裡,拿出一本泛黃的古書來。但看起來上面並沒有落多少灰塵,不像塵封已久。
“去年,我第一次翻了這本穿楊箭決。沒想到這麼快就又有人要學了。良兒,雖然你現在還使不了,但以你的天資,爹相信不出一年,你就能用這招了。”張重陽捧書教導。
張良點頭聽着,眼也掃向了那本武技書。
“三哥,就讓我來介紹吧。說完了,我也好跟張良一起練這穿楊箭。”張重金微笑道。
“老六,你?”張重陽驚叫。
張重金點了點頭,得意地笑着。張良在一邊也明白過來,顯然這穿楊箭學了之後,也必須有卓越戰豪的武力,才能使得出來吧。
“張良,你聽好。雖然我們已經被棄出族外。但這弓射之術,卻是我們張家最善長的。五百年前大關山一戰,賊寇頭目是三名大戰師,有一騎當千之勇。而我們張家當時,只有老祖宗一人是大戰師的修爲。他憑着一手神射,在大戰中擊殺兩名頭目,射瞎另一人的兩眼。立下絕對威信。”張重金講故事似的說着。
張良聽着,就覺得熱血沸騰了。同階高手以一敵三,可見這射術的厲害。只聽着故事,他就已經有了想學的衝動了。
“但我們張家的射術卻與尋常的不同,不止要求精於瞄射,還要有特殊的發力手段。也就是戰豪武技中的擤氣。相傳,氣修者們有靈藥固基,可以直接達到戰豪階。而到了戰豪階之後,必能感悟到氣的存在。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武力。而我們體修者沒有以意領氣的要決,就只能用擤氣術來達到武力爆發的目的。”張重金繼續解釋着。
此時,張良的兩眼發直,已經不由自主的進入了回想。他與謝亭風的一戰中,模仿出疾風衝時,也是順勢大喝出聲
,配合着呼吸吶喊,氣流震動,這才感覺到那驚人的武力爆發。現在聽來,原來原理是這樣的。
“而穿楊擊能發揮出你拳腳威力的三倍打擊力!這般厲害的武技,沒有一張硬弓,沒有卓越戰豪的武力,是根本使不出來的。”張重金說着,又笑起來。
他已經是卓越戰豪了,他已經能用這種厲害的手段了。張良也向往着,嚥了下口水。心道:“三倍打擊!那如果我成爲了完美戰豪,一箭射出,呂布不是必然被當場貫穿了麼!”
“好了,現在我們就來學習。”張重金說着,翻開了書。
張良的腦子聰明無比,那分爲十六步的要領,他只看了一遍就已經完全理解了。而後,張重陽帶着張良到了武器庫,看到了牆上掛着的幾十把弓。有長弓,短弓,反曲的,每一把都很威武。
“入門的話,先要找一把軟一些的。你去選一把用五成力能拉滿的弓吧。”張重陽背手笑道。
張良像看到糖的小孩一樣,衝了過去,伸手從第一把試起。輕輕一拉,滿了。張重陽滿意的點了點頭。接着,第二把,張良稍一用力,又滿了。張重陽笑了。一連試完了最下方的十把短弓,竟然沒有合適的。
張良把目光瞄向了上面的一排,當他伸手拿起一張紅漆的硬木長弓時,張重陽握拳擋在嘴前咳嗽了一聲。
張良卻沒理會,他拿下這弓,運力一拉,又拉成了滿滿的。再一鬆手,當!弓弦發出了讓人愉快的彈響。
“嗯。這把這錯,不過只用了三成力。”張良笑道。
“什,什麼?”張重陽小聲嘆道。
張良又拿起另一把表面漆得海藍的長弓,這弓入手輕盈如無物,張良就是一皺眉頭。想來這麼輕,也硬不到哪裡去。但他伸手一拉,卻立即眉頭舒展開來。
“嗯?這把好!爹!我大概要用六七成的力量才能拉滿,不過我喜歡這把。”張良說着。
張重陽嘴角上的肉都**起來,心道:“我也喜歡這把,但我當年進來時,卻要全力才能拉開啊。”
“良兒,喜歡就用它吧。它是把名弓,它的名字,叫追風。不過,你現在的武力到什麼水平了?”張重陽問着。
張良眼向上斜,回想道:“不知道啊,孩兒最近沒有測試過。我估計應該在初等戰豪左右了吧。”
“初等?呵呵。”張重陽低嘆着。
“爹,您放心吧,我很快就會變強的。我要給你報仇!”張良握弓震臂,發着誓。
“良兒,在你成爲大戰師之前,別再提報仇一事了。”張重陽苦笑道。
“嗯。”張良唯命是從,連爲什麼都不問。
父子二人再回到家中,就在院裡豎了靶。張良站在二十米外,身邊放着一個大箭筒,裡面裝有幾百支白羽箭。他拉起追風弓,就練了起來。這一練就把箭筒用光,再拔回箭,重新射擊。
天黑了,張良在靶邊支起了燈,再一拉弓時,他覺得手有些疼。鬆手一看,手上的實木護指,竟然已經被磨出了一個口子,他的拇指不知何時已經被磨破了。張良笑笑,換了個班指。
“練了這麼多次也不行,看來果然是武力不夠啊。”張良嘆着。
再次拉弓上箭,集中了精神。燈光下,他把靶子看成了呂布,回想着心中怒氣,不知不覺間,他的瞳孔竟然再次變成了龍魂的金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