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任強捂臉怒喝。
小修羅劍雖然不如他的哥哥有名,但正所謂打狗看主人,修羅劍的名頭太大,他本身又有兩下子,所以這一年多以來,根本沒有人敢得罪他。漸漸地,任強誰也不服。就算明知張良的武力在他之上,他也不服。
但張良可不慣病,不服的結果就是,啪!任強的嘴被抽歪,眼瞪如牛的坐在了地上。
“現在你還賤不賤了?”張良甩手問着。
“呀!”任強羞怒已極,只大喊了一聲。
嗖!一道漂亮的劍光閃過,任強已經拔劍出現在張良的面前。
“小心!他使的也是修羅六域,那是一套特級武技!”被解了穴的佳麗叫道。
她抱着花狼的大衣服,臉上的羞怒仍未退去。看到張良動了手,她也連忙提醒,並恨不得張良直接將這個小修羅劍當場殺掉。
“修羅六域?”張良微笑道。
上次他與修羅劍任直交手,明顯感覺到任直的武力就算高,也沒比他高出很多。但那劍術卻是讓人驚歎。現在他聽說了這劍術的由來,當下起了私心。張良只守不攻,意念一動,催動小乾坤轉動起來。
“就算你知道了我的武技,你也躲不開!這就是特級武技,號稱乾坤奧義的真正殺手!”任強得意道。
轉眼間任強已經攻出了十一劍,這十一劍的速度是一劍快似一劍。但眼看着這劍招不同,張良卻心生疑問,他感覺道:“怎麼覺得這十幾劍,都用的是同一招呢?”
龍視衆生之下,張良看着金龍舞動,紅色的龍珠不斷變化着位置。這明顯不是同一招,卻讓他產生了這種奇怪的感覺。張良靜下心來,放慢閃躲速度,再次細心觀察。漸漸地,他的瞳孔又再變成了兩條金色的豎線。
“呀!修羅六域!第一域!”任強自信地叫着。
噹噹噹!突然間的變招,讓張良也不適應了。他的身上接連被刺中了五處。即使武力差距很明顯,張良也還是被刺得退了三步才站穩身形。這時,他的嘴角微微一揚,笑得很神秘。
“即使是高等大戰師,也不能輕易戰勝。”自由盟的老者苦嘆道。
佳麗反穿上了花狼的衣服,露着後背扶起了哥哥。他二人對視一眼,卻笑了起來。他們是行家,尤其是在使劍上。剛剛他們倆都是敗在修羅六域劍術之下,現在看到張良空手被擊中,竟然沒受傷,他們心裡已經有數兒了。
“原來他這麼厲害?”佳寶小聲道。
“嗯。也許,他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厲害。”佳麗道。
小修羅劍一招即出,自信把劍尖向地上斜着一指,笑看着結果。可等了一會兒,他卻沒看到意料之中的事發生。張良的身子不止沒有噴出血來,反而連衣服都沒破一下。他哪知道張良的龍鱗氣甲,平時不能顯現,但被攻擊的地方,卻都是自動集中乾坤武力防禦的。
“修羅六域?不錯,你有資格試試小爺的刀了。”張良損道。
“你!”任強氣道,心頭卻驚:“他怎麼沒事兒?我哥說過,修羅劍出,萬物洞穿。就算他穿着寶甲,也不可能擋住我的劍氣啊。以我的武力配合着這套特級武技,就算是高等大戰師,也必須全力防禦。他赤手空拳,怎麼可能沒事呢?”
凌亂的任強不能集中注意力了,張良卻已經跳步閃身,一手提起了插在地上的八百斤重刀。回想了一下,張良嘆了一聲:“可惜了,這套武技不適合我。”
話音剛落,張良已經點地上前,揮手就是二十四式拖劍
術。任強慌亂間招架不穩,幾下就被張良震得手腕發酸,筋都錯了位了。他連忙調整呼吸,後跳幾步反手施劍。
“修羅六域!”任強再次大叫。
張良暗叫一聲:“來得好!”此時他的眼中,龍視衆生已經看清了這一劍的走向,加上剛剛中的五劍中體會到的,張良已經完全破解了這一招。
當!任強的細劍刺了個空,緊接着刀光一閃,一聲怪響,任強的劍就脫了手。而在脫手之前,他的劍已經被削斷。張良刀斬之後,上動不停,借勢一腳踢了出去。砰的一聲,任強被踢得仰面朝天。
張良卻把刀再次插在地上,撿起斷劍的尖走到了任強身邊。
“你一共刺了幾劍?”張良問道。
此時,任強的氣焰全消,面對張良,他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害怕。他哆嗦着,不敢說話。
噗!
“啊~!”任強捂住大腿上的血洞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我問你呢,你刺了幾劍,小爺是個公平的人,如果你不說,我刺多了,那多不好?”張良笑眯眯地問道。
“一,一劍。”任強狂嚥着口水大聲道。
“騙人可不好,那我就回送你一劍。”張良笑道。
噗!又一劍刺出,任強的兩手捂着兩腿,疼得五官擠在一起,汗珠子滿臉打轉。他已經沒能力叫出聲來了。
“我再問你一次,你刺了幾劍?嗯?”張良問道。
任強張了張嘴,嗓子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樣,根本說不出話來。接着,他的瞳孔放大,內裡充滿了恐懼。眼看張良的笑臉消失,突然一道道劍光連連閃起。噗噗噗!任強的身上被開了十幾個血洞。
血流滿地,任強的身體微微地**着昏了過去。
“夠了!老三,他已經死了。”花狼上前拉住張良道。
憤怒的張良又把劍狠狠地刺進了任強的身體,這才站了起來。他回身之時,兩眼血紅如地獄修羅,把花狼也嚇了一跳。
“老三你沒事吧?”花狼大叫道。
張良這才搖了搖頭,眼中的血紅漸漸退去,恢復之後,張良也有些後怕。他心道:“我怎麼了?任強自然是可恨,但我也不該這麼殘忍吧?”
他正兀自想着自己的異常,就聽到不遠處,自由盟裡的人又開始議論了。
“任強死了,這下完了。先是巨鯨組的人在我們這裡受了傷,現在小修羅劍死在了我們這。我們以後……”
“唉,可憐我在這裡苦苦修練了三年多。現在這種環境,根本不能再待下去了。不如我就退出大國學院,回老家去吧。”
這些人的聲音很小,但張良的五感太靈敏了,聽了這些話他就有些不爽。但佳寶這時卻嘆了一口氣。
“張少俠,你不應該下這麼重的手啊。”佳寶微有些責怪地說道。
張良一皺眉頭,他也知道他剛剛狀態不正常,出手重了。但就算他沒有失態,也沒打算放過任強。
“怎麼地?你是在責怪我們?”花狼一拍大肚子氣道。
“不敢。我只是說,我們現在勢弱,不應該招惹強敵。這下小修羅劍死在我們自由盟的門前,我們以後怕是再沒有太平日子過了。”佳寶低頭嘆道,他儘量地躲開了花狼的目光。
花狼氣哼了一聲,拉着張良道:“老三,你看到沒?這特麼就是個傻鳥!救他何用?剛剛就應該讓他流血過多死去算了。”
“二哥,不用多說了。”張良也有些生氣道。
佳寶被人
打成重傷,幾乎送命。他的親妹妹又被人當衆剝了衣服,受奇恥大辱。這麼噁心的事,他竟然還不敢奮起反抗,可見這個男人,根本就算不上是個男人了。他一點兒血性也沒有。
“哥!你說的是人話麼?剛剛是誰救了我們?”佳麗怒道。
自由盟那勸架老者也面帶不悅道:“說的是,佳寶,這次的事,不能怪這位少俠。”
佳寶卻訕笑兩聲,一甩肩膀道:“怎麼?如此說來,你們說是我錯了?那好啊,我就問問大家的意見了。各位,現在巨鯨組和修羅劍都要與我們爲敵了。你們覺得這樣是好事麼?”
聽到這裡,張良也怒了。他拔起刀來扛好,又一手提起了滿身是洞的任強。
“不就是個修羅劍麼?看把你們嚇的。我殺的人,我負責!”張良揚言道。
他的聲音帶着強大的穿透力,已經穿透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沒等他走出十步,前方已然跑出兩人。張良看到來人,也是臉色一沉。來人不是別個,正是修羅劍任直和那個大塊頭符地摩。張良心道:“今天還真是倒黴,也好!我就試試看,以我現在的本事,到底鬥不鬥得過什麼修羅劍!”
“啊!”任直衝到張良身邊,看着他手中提的屍體,立即驚呼出聲。
“啊什麼?我殺的,怎麼着?”張良滿不在乎道。
此時他心中正有氣,也準備把這氣全都撒在任直身上。他伸手一扔,將屍體扔向了任直。任直兩臂卸力接穩了弟弟的屍體,他的臉冷冷的,一瞬間像是什麼感情都消失了。但緊接着,他卻又狂笑起來,那輕狂的神態,與初見張良時一樣。
“好,技不如人,死得好。”任直說道。
張良扭了兩下脖子,把重刀架在了面前,暗自算計着:“修羅六域果然不同凡響,小修羅劍使出來已經有相當的威力。如果是任直用出來,我可不能分一點兒心。”
任直眼看着張良做的準備,卻沒拔劍,他只是放下屍體,伸手連連擊掌。只見他的身後,接二連三的躥出幾條人影來。花狼也馬上到了張良身後,把盾劍一甩,憨笑起來。
等到後來者在任直身後站成了一排,張良這纔看清。原來他這次是有備而來的,身後的全是好手,一個個應該都是大戰師的修爲,而且,竟然有十人之多!加上任直和符地摩兩個高等大戰師,這個陣容,已經相當強大了。
“想以多爲勝?”張良嘲笑道。
“勝就是勝,我只在乎結果。”任直道。
正這時,一陣冷風吹過,連高等大戰師都打了個哆嗦。張良一愣,竟然鬆了握刀的手,四下張望,像是丟了魂兒一樣。這寒氣中透出的熟悉味道,正是恨雪!
可恨雪沒找到,張良的身後卻站了另外一個女人,高大的醜女,佳麗。
“張少俠就是我的頭目,要動他,先問我!”佳麗嬌喝道。
“佳麗!”佳寶喚道。
他話未說完,一個人影跑過他身邊,正是帶頭的老人。他也站在了張良身後,什麼也沒說,只把劍一豎,對向了前方。
“智師傅,你!”佳寶驚道。
接着,又走過五人,十人……。當上百人站在張良身後組成了一支新隊伍時,連任直也眯起了眼。自由盟裡的人雖然弱,但還是有幾個大戰師的,加上人多勢衆,倒也真夠嚇人的。
“我也擁護張少俠做自由盟主,要動他,先問我!”智師傅道。
“要動他!先問我!”身後,上百人齊聲怒吼,聲震九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