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憤怒的說道:“你這是什麼話!我們姬家世代忠臣,忠於帝國,忠於皇室,怎麼會有這麼大逆不道的想法!”
平凡呵呵冷笑道:“那你拼死拼活的拼了一輩子爲什麼我就不明白了,難道只爲了那點兒虛名嗎?也許你不會相信,但有個事實就是,如果你死了,恐怕不出三年就沒人再記得你是誰了!”姬老公爵聽完先是大怒,繼而坐在那裡傻了,平凡這話說的好像也不是沒道理!
老夫人哼了一聲道:“乖孫,不要怕那個老混蛋嚇唬。剛纔你說功高震主、位高遭妒,這說的太對啦,你有什麼辦法化解如今的危局嗎?”
平凡淡淡一笑道:“這還不簡單,退一步就是了,沒聽說過退一步海闊天空嗎?姬家之所以被皇帝防着,被衆貴族妒忌,無非就是因爲手裡有數十萬人馬,這給了他們巨大的壓力,你把所有權力放棄,不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嗎?”
姬旦哼了一聲道:“如果你不是我孫子,我一定會把人當成皇帝派來的奸細!”說着他身子往椅子上一靠說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想過,但是如果我們把手裡的軍權放棄,恐怕姬家離着來亡也就不遠了。”
平凡道:“我不知道您在害怕什麼,我不相信姬家這種大家族會沒有暗中的勢力,姬家自保應該沒有問題,那麼剩下的自然就是你捨不得這份家業和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可是這份家業大又能如何呢?你養着幾十萬人,每年掙來的錢還不都花在他們身上,左手進右手出,你只是個過路的財神。勞心費力最後便宜的是皇帝,可是皇帝又處處防着你,你圖什麼?
再者,能掌控千萬人的生死確實很誘人,但是你還要顧及你的名聲和麪子,你能隨便想讓誰死誰就死嗎?恐怕你做不出這樣的事來,反到是姬家的子弟,爲了一個虛名,爲了一個虛無的榮耀這千餘年死了多少?幾十還是幾百?這個我不清楚。這值得嗎?何況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也只是一種感覺,沒有任何實用價值,如果你不能放開這些的話,永遠也不可能突破聖階再有提高。”
就這一番話,猶如當頭棒喝一般,讓老公爵夫妻半晌無語,最後老公爵拍案而起,在屋裡來回溜了好幾圈兒,一邊溜一邊不時用手指着平凡道:“對!是這樣!對!你說的對!說的好,說的對!”
老夫人比較清醒,鄭重的問平凡:“孩子,如果你是姬家的家主,你會怎麼辦?”
平凡撇了下嘴道:“我沒興趣當什麼家主,您最好不要打我的主意。我心裡很清楚,雖然你們接受了我和我母親,但是潛意識裡,你們還是瞧不起我們的,不用說不是,那會讓我卑視你們的。其實這個我也理解,這是因爲生活環境不同造成的,並不是人力能改變的。不過我還是願意給你出個主意。
我勸你們最好是放棄那些無用的軍權和政權,別再幹那些廢力不討好的事情,有那個錢還不如多養一些真正只忠於姬家的精銳,這樣就進退自如了,最少也能混一個超然的地位,有什麼事情讓皇帝來求你,而不是你去求皇帝,荊棘城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即臣服於帝國,但又完全不受帝國控制,姬家爲什麼不效仿一下呢?”
姬老公爵夫妻就覺着腦中轟的一聲,堵了數十代人幾百年的塊壘轟然倒塌了。對呀!自己怎麼就從來沒有想過混一個超然的地位呢,姬家是帝國的保護神,不是帝國的打手,幹嗎非要混跡於朝堂之中啊,完全可以成爲一個像荊棘城一樣超然的存在,沒有必要爭取鼻子尖兒底下的那一點蠅頭微利!
於是兩個老人放下架子虛心向平凡請教,平凡給他們出了個主意,讓他們以姬家的封地鳳凰城爲基礎,把這裡擴建成爲一個類似於荊棘城的存在,然後再暗中建立一個或幾個隱盾在暗處的秘密大本營,等到時機成熟了,姬家就撤底淡出帝國的視線成爲像神一樣的存在。
爲此平凡還舉了幾個例子,像什麼春秋戰國時斯的鬼谷一脈,三國時期的水鏡山莊,以及小說故事裡的那種什麼幾大聖地,幾大絕域之類的,讓老公爵大受啓發,決定暗中去弄一個鳳凰聖域,平凡給老公爵提供了幾個絕佳的場所,比如黑暗魔林裡魔龍的那個巢還有黑石荒地下面那個死靈君王的詛咒王城,像這樣的地方世界上應該還有很多,他們應該去走一走看一看。
按平凡的說話,姬家最好能去跟鳳凰一族商議一下,搬去它們那裡住,姬老公爵說這個恐怕很難,因爲鳳凰一族全都住在火焰山中,那個地方人類根本就沒法生存。不過他到是對黑暗魔林裡的那個龍巢很感興趣,也對黑石荒地下的詛咒王城興趣極濃,覺着那是個最好的場所,即隱秘又相對安全,平凡告訴姬旦,那個地方想要下去很是很容,不過得先找到水晶骷髏戒指,只要找到這個把裡面的亡靈氣息全部收走,那裡才能住人,於是姬旦就把自己的人手撒下去注意平凡所說的戒指。
老夫人很奇怪,說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這都是誰教你的,平凡淡淡一笑,說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老夫人暗下決心,有機會一定要去那個塞維魯瞭解一下平凡的過去。
在跟皇帝陛下把事情都解釋清楚了,老公爵夫妻悄然離開帝都奔了黑暗魔林。
他們兩個萬里迢迢跑去看龍巢,並特意去塞維魯村探尋平凡的秘密,而另外一個人卻沒費那麼大的勁兒,這位波頓的皇帝陛下很幸運,不用費那麼大的力氣就知道了關於平凡的一切,當然是表面上的一切。而告訴他這些的,正是從塞維魯村走出來的柯莉絲和卡米奧。
五皇子歐力希司確實很能幹,他的手下無意中聽到柯莉絲和卡米奧在議論平凡,柯莉絲說真沒想到那個大冰棒越來越厲害,卡米奧迴應着,說當時在村子裡的時候我就知道平凡一定不是個平凡的人,現在果然被我說中了,柯莉絲聽完很是不屑,啐了他一口,說你這個傢伙在村子裡的時候比平凡強不了多少,他冷的像冰,你笨的就像塊木頭,你哪會預測他的將來呀!
兩個人說着無心,旁邊聽者有意,有人聽到馬上回去把這個消息報告了五皇子,五皇子聽完美的鼻涕泡都出來了,自己正愁不瞭解這個平凡無處下嘴呢,這下好了,於是他就親自去和柯莉絲、卡米奧接觸,這段時間五皇子沒在平凡面前出現,就是他在幹這個呢,而四少裡的另外二位也從埋伏在五皇子身邊的奸細聽到風聲,伸長了耳朵在等消息所以也沒打擾平凡。
現在時機成熟了,五皇子取得了柯利絲和卡米奧的信任,從柯莉絲和卡米奧的嘴裡頭,他知道了關於平凡的種種,馬上五皇子又把這些消息報告給了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聽完了喜的眉飛色舞,這好消息一個接着一個,剛剛姬家那個老的把軍權給交了出來,現在姬家那個小的底細又摸清楚了,看來這個叫平凡的傢伙給帝都帶來的變化並不是壞事,最後得利的都是我啊!
爲了避免太過招搖讓平凡知道了引起他的反感來,皇帝陛下讓歐力希司趁着晚上把柯莉絲和卡米奧叫到皇宮裡來仔仔細細的盤問了一遍,等到兩個人退下去之後,□□師卡邁龍就跟他說了,看來平凡那詭異的身法和武技都是在黑暗魔林裡通過和魔獸的生死搏殺得來的,而他身邊的那些魔獸,也應該是從黑暗魔林裡帶出來的。皇帝陛下深以爲然,他認爲平凡的冷漠只不過是因爲他和人交流太少的緣故,所以他就所作了一個放長線調大魚,文火慢燉的計劃,要讓平凡和他手裡的那一堆魔獸都成爲他的忠實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