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若是有人暗地裡偷襲,只需要一招隔空接物就能夠完全阻擋住了,只是不知道這個隔空取物能不能抵擋住偷襲的暗器什麼其中含有的後勁。
不過,隔空接物,證明自己同樣能夠隔空取物。
想到這裡,林風開始試練起來,在十倍重力的作用下晦澀的手印愈發的緩慢。但是,隨着牽涉的物品跟隨他的手印在動,興奮地欣喜若狂,看來他猜測的並沒有錯。
御靈印自己雖然並不能夠參透,憑藉着剛剛學習八種手印就能夠進行隔空取物,這御靈印的威力他雖然不知道如何,攻其不備,出其不意,倒是一個非常棒的奇招。
魅影迷步讓他有了足夠逃出的本領,加上現在領悟出的隔空取物,除了西銘,幾乎沒人能夠阻擋他的腳步。
左思右想,林風發出爽朗的笑聲。
“西銘,我就要回來了,你準備好了嗎?”
“兩閣七門,你們等我等得焦急嗎?”
大殿之中仍然陷入思考的所有人,最後將目光注視到了西銘的身上。
眼看着天色即將暗淡,婚禮是不可能在舉行了,衆人雖然並未說話,西銘也已明白他們的想法。
西銘看着銘劍閣的弟子們已經開始在院子中掛滿了紅燈籠,整個院子在燈火與夕陽的映照下火紅一片。可惜,這一切的景緻看不到任何人的眼中。
傲輝閣閣主烈傲心情萬般複雜,望着紅彤彤的半邊天空,心中對兒子的思念愈發沉重,一瞬間像是蒼老了很多。
就連爲人貪婪又沒本事的梅西,此時臉上也是深感悲痛,這些都是他混跡官場練就的察言觀色。雖然不能排除他強制自己做出的這種假態,但是這裡的人都知道,梅西對傲輝閣向來還是交好的,尤其是傲輝閣閣主烈傲死去的兒子。
衆人也就認同了他的傷感,這也讓他在心中洋洋得意。
野狼門的嚴狼就沒有那麼多廢話了,仍舊保持他的沉默,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他能夠擺脫的範圍。
兩閣七門原本的分配本來就有着偏護的,他嚴狼自知資質有限,野狼門也只是一羣烏合之衆,沒有銘劍閣和傲輝閣這樣大閣派都有着自己培養的弟子,自己的勢力,這也是別人能夠成爲閣主,他嚴狼卻不能的。
西銘這時也沉默了,自從銘劍閣的弟子們開始掛起紅燈籠的時候,他的思緒就已經完全被吸引過去。他不明白,今天的燈籠這麼紅,夕陽這麼豔,爲什麼婚禮就不能夠正常的進行。
只要婚禮舉辦成功,沉風閣以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爲銘劍閣的附庸,至於沉風閣的閣牌,憑林風現在還沒有能力拿到。到時,只要經過沉研將閣牌取回,整個嶺南只有銘劍閣最大。
那時,整個嶺南才真正是他西銘的天下。
當下的局勢,他還是非常清楚的。兩閣七門的情況只要世子還想要嶺南這塊地方,就一定會幫助他穩固兩閣七門的局面,或者,讓他銘劍閣帶領整個嶺南。
不過西銘非常清楚,世子並不會把整個嶺南交給他,世子需要的只是依仗他才能站立的勢力,而不是離開他就能夠山高皇帝遠,做起了土皇帝的勢力。
所以,傲輝閣仍然還會存在下去,這是唯一一個能夠與銘劍閣相對的勢力。
可惜如今千鷹門已經和傲輝閣撕破臉皮,尤其是鷹無常殺掉了傲輝閣的少閣主。這是無法協商的事情,因此,傲輝閣閣主烈傲滅掉了千鷹門,鷹太常雖然逃脫了,想必烈傲並不會放過他。
傲輝閣和千鷹門的衝突直接將兩閣之間的暗中爭鬥擺在了檯面上,所以,銘劍閣和七門派雖然對傲輝閣有着敵意,但同處於一個大殿上,彼此都是有所顧忌,隱忍不發。
“那是?”西銘望着不斷下落的夕陽,最後目光匯聚於紅彤彤的燈籠中一絲不斷搖曳的淡黃色燭光。
紅色的燈籠,黃色的燭光;西邊紅色的天空,紅色的落日。
突然間,西銘想起了什麼,將目光又一次的投入到林風最後消失的房間中。
西銘的動作引起了所有人注視,衆人並未發出任何聲響,只是目光跟隨着西銘的目光在屋中掃視一圈,最後他們發現西銘將目光停留在地面上那早已經幹了的血跡。
嚴狼看着地面上早已經幹了的血跡,他不明白,爲什麼西銘最後會想到這裡。
嚴狼自進入屋中就一直在留意西銘的一舉一動,他記得西銘第一次進來的時候,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地面上的血跡,他也曾打量過,確定只是一灘血跡罷了。
傲輝閣閣主烈傲望着已經幹了得血跡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觀察着,他能夠感覺到其它幾個門派對他的敵視。
兩閣七門本來就是互相牽涉穩定的局面,這次傲輝閣滅掉千鷹門全門雖然打破了應有的和平,但他烈傲不怕。而且千鷹門的地盤掌握着南北的商道,那可是一個肥水流油的好地方,那一個門派又不窺視呢?
烈傲他不擔心,滅掉一個千鷹門,就算世子怪罪下來也要考慮他烈傲的脾氣,若是相處不好,他不怕挑亂兩閣七門之間的矛盾,最後受益的定然不會是世子。
思前想後,烈傲還是打算靜觀變化,他有的是時間周旋。
兒子的死,白髮人送黑髮人,讓他對傲輝閣的將來失去了希望,他現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鷹無常,親手將他碎骨斷肉,挑筋封核,讓他體會萬般折磨的痛苦。
想起兒子最後死於萬箭穿心,烈傲就痛不欲心,誓死也要讓鷹無常去體味那萬般滋味。
最不和適宜的要數梅西了,這個一直處於官場中混爬得人怎麼會知道究竟發生的什麼樣的事情?
他只是知道林風提着烈風的人頭來的,這讓他對剛剛說過的話吃了一驚,才恍然明白:怪不得當時的氣氛比較沉悶,原來是這個原因。
這一次他看清了,雖然那個叫林風的小子不見了,怎麼也不會躲進一灘血跡中吧!何況,他今日過來賀喜就是爲了能夠攀上銘劍閣,這對他以後的提升有着很大的幫助。
想到這裡,梅西打破了沉悶的氣氛,“西銘閣主,雖然那個林風小子消失在這間房中,想比怎麼也不會躲進地面上的那灘早已幹了的血跡中吧!”
西銘笑了笑,對於梅西他一直沒有好感,若不是今天是他兒子西昂的大喜之日,他早就派人將這個肥碩的胖子趕了出去。
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他突然有種戲謔梅西的打算,眼中閃過一絲亮光梅西大人此話怎講?莫非梅西大人認爲林風早已經逃脫了?
“這個我不確定,但是屋中確實無人,我們也搜索了這麼久,現在還是沒有發現林風一絲半點的蹤跡。”說到這裡,梅西清了清嗓子:“沒有一點發現,他還會在這裡嗎?”
這一次,梅西非常有自信,他相信自己說出了這裡除卻幾個少數的人以外所有人的心中的疑問。
他猜得不錯,這裡的每個人幾乎都認爲林風已經逃脫了。但是,他梅西卻忽略了一點,他是混官場的,不是江湖的,其中恩怨不是他一個安於享樂的人能夠明白的。
“林風並不是一般的人,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還只是一個剛剛入門的少年,現在他的實力……,相信在座的有目共睹。臨域級,這種修煉速度,我曾來就沒有聽說過。梅西大人不要小瞧了這個貌不驚人的少年,他所帶來驚奇,會讓你想象不到。”嚴狼一句話反駁了出去,他知道現在根本不是討論林風是否還在的事。
“這……”梅西被嚴狼問得一時語噻,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支支吾吾的不在言語。他在心中是悔青了腸子,本來想拉近自己與銘劍閣關係,沒想到最後反而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打掉了牙往肚裡咽,那是一個憋屈啊!
西銘對嚴狼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對於梅西的話,他也只是憋了一眼,這個胖子就是一個靠女人的裙子爬上來的,沒什麼本事還想耍點小聰明。殊不知你那點小聰明,只適合騙一騙三歲的孩子。
西銘不再理會衆人,經過梅西的一番話語已經激起一部分人的想法。事情的揭曉就在最後了,如果他沒有猜錯,那麼林風一定躲進了一個特定的物品中。
袖口一拂,一道勁氣散發出去,地面上乾枯的血跡中飛出來一個佈滿血跡的硬物,隨着在地面上叮叮噹噹的撞擊聲,逐漸露出了原型,一枚戒指,這樣一個結果敲擊着每個人的心臟。
誰能夠想到,血中隱藏一枚戒指。所有的人目光都被這枚戒指吸引了過去,彼此心中猜測着是什麼戒指。
梅西是最吃驚的一個,他沒想到在血跡果真能夠找到蛛絲馬跡,現在他開始感覺自己全身燥熱,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其次就是嚴狼了,他怪自己沒有仔細搜尋那灘血跡。仔細想來整個屋中只有地面上那一灘血跡,其餘地方沒有任何蛛絲馬跡,他早就該懷疑地面上的那灘血跡了。
西銘望見那枚戒指的時候心中猛然一動,這是……,沒想到林風這小子也能得到這中逆天級的妖孽寶物。
“不過,隨即他就恢復了從容,哼,躲進戒指中就不會被我發現了嗎?看樣老天讓你今夜死,就不會讓你過了五更天。”想到這裡,西銘心中有些肉疼:“這種寶物,就要毀了它。”
然而就在他遲疑的片刻,原本靜靜躺在地上的戒指突然爆發出淡藍色的光澤,隨即,林風就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突來的變故,讓梅西已經發燙的身體更加的驚悸,肥胖的身體開始抽蓄起來,表情也是充滿痛苦。
嚴狼也是心中一動,雖然隱隱能夠猜出這枚戒指一定有着不一般的功效,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林風就是藏在戒指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