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大叔晚上你自己休息就好了,不用管我,我就呆在這馬車裡!這裡有五百天幣,你看着給我買些乾糧吧!”說完便有放下了布簾。
馬伕本想說用不了這麼多,但是林風已經放下了布簾,按照林風的吩咐,他不敢進去。
這馬伕也是經常在外之人,自然看得出林風不是一般人,當然也不會在乎這點錢,便美滋滋地繼續趕着馬車前行!
林風胡亂吃了幾口之後便再次進入了深海幽戒,他非常高興,沒想到這御靈印還真被他練出效果了,要是真練成八式手印,那麼他就多了一絲保障。他要去的畢竟是一個危險之地,自己再怎麼計劃也有預料之外的事情發生。這讓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林風繼續練習着他的手印,而千鷹門確正在遭受滅頂之災。
“一個不留!處了鷹太常這老匹夫!其他人就地處決!”烈傲是真的怒了,自己的兒子不但被鷹太常這老匹夫殘忍地殺死了,居然連頭都被砍去了!
“白髮人送黑髮人!”
此刻,他恨不得把千鷹門上下碎屍萬段!
“找!”一定要找回來!能提供線索者都是我傲輝閣的大恩人!烈傲心裡酸楚無比!
定南城,定南國的都城,屬於銀獅帝國幾個附屬國都城中最氣勢恢宏的一個!
高聳的城牆,雕金的樓閣,這一切都在彰顯着這座城主人的尊貴。
達諾斯,定南城的主人,定南國的國王,托米尼恩斯大帝的親弟弟。二十年前,身爲銀獅帝國親王的他平定大陸南方,皇帝大喜之下封其爲定南王,世代鎮守定南王國。
林風進了定南城之後,便辭別了馬伕,並送給他一萬天幣的酬勞。
馬伕自然是千恩萬謝,這筆錢足夠他安安穩穩的度完下半生了。
此時的林風獨自走在定南成的主界親王大道之上,看着眼前這歌舞昇平的一幕幕,感慨萬千!
按照自己的瞭解,沉風閣發生的事,並不是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只是一個陰謀的一部分,或者說是犧牲品更爲確切一點。
那麼這麼大的一個陰謀,憑着西銘、嚴狼這樣的角色自然是無法做到,按照誰最受益,誰便是主謀的思路,很有可能自己的首要敵人就是這定南國的達諾斯親王。
以自己如今的力量,想要撼動這顆大樹是有些心有餘,力不足。
但是他並沒有灰心,內心反而燃起了熊熊烈火。
我林風既然能從廢物走到今天,就能從今天走向巔峰!
兩個七門、定南王,你們給予我的,我明天會十倍返還給你們,可是,你們準備好了嗎?
於此同時,銘劍閣正在緊張地籌備着少主的婚禮,到處一片喜氣洋洋。
“少主,沉研小姐又在發脾氣了!”一個丫鬟急忙說道。
“怎麼回事?”西昂有些怒了:“這都是第幾回了?”
“是……是婚紗!沉吟小姐說婚紗沒有按照她喜歡的樣子製作!”丫鬟有些膽怯的說道。
“我不是都吩咐過你們,完全按照她的意思來嗎?”西昂一臉怒氣。
“是的,我們完全是按照沉研小姐之前的要求辦的,可是沉研小姐說,她覺得還是不漂亮,讓我們改動一下,可是,少爺,明天就要大婚了,我們怕來不及!”丫鬟低着頭說道。
“來不及也得弄!”西昂怒火中燒道:“真把自己當銘劍閣的少奶奶了,等過了明天,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說完,西昂立刻換了一副嘴臉,笑嘻嘻地向沉研房間走去。
“親愛的,怎麼了?小嘴撅得這麼高?”西昂一臉討好地從身後抱住沉研。
“就一個破婚紗都弄不好,你們銘劍閣都是這樣的嗎?”沉研一臉怒氣。
西昂眉頭微微一皺,轉而又堆起笑了道:“是那些下人不懂事,我的新娘當然要穿上世界上最漂亮的衣服了!不過嘛……”西昂停了下來。
“不過什麼?”沉研怒目看着西昂。
“不過,我的新娘子穿什麼都是那麼漂亮!”西昂一臉獻媚。
撲哧沉吟終於笑了:“你少給我油嘴滑舌,我的婚紗怎麼辦?”
“這點小事,我早就吩咐他們按你的意思重新弄了!你就放心吧!”西昂緊緊摟住沉研,彷彿永遠也不會放開似的。
“這還差不多!”
正在兩人甜蜜的時候,一名下人敲門走了進來。
“少爺,老爺讓你現在過去一趟,說有重要的事情!”
“現在?”西昂有些戀戀不捨地離開沉吟的身體:“知道是什麼事情嗎?”
“小的不清楚!”
“嗯,告訴老爺,我這就過去!”西昂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後,笑着對沉研說道:“我去一下,你好好準備。”
西昂急速地走在路上,按照銘劍閣的習慣,下人門不知道的事情,一般都是大事,在這個檔口,他不想任何事情影響自己的婚禮!
西昂急速走進一間裝修雅緻的書房:“父親,出什麼事了?”
搖椅後的西銘淡淡地弄出一封信遞給兒子:“自己看看吧!”
西昂接過信飛快地看起來,越看眉頭皺的越深:“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傲輝閣瘋了嗎?烈傲這老小子想幹什麼?”
“據世子得到的消息,是千鷹門鷹太常殺了烈傲的兒子烈風!”西銘深有感觸地說道。
同樣是父親,他自然能明白烈傲的心境,若是換了自己,失去西銘,恐怕做的比烈傲還狠!
“怎麼可能,難道鷹太常也瘋了嗎”?西昂一臉的不解。
“據說是因爲發現了精元紫果出世,鷹太常與烈風去爭奪,後來這精元紫果被烈風得到,鷹太常便起了殺人之心,烈風死在亂箭之下,首級還被割了去,至今沒有找到!同時那精元紫果也不知去向!”西銘淡淡地說道。
西昂聽後,微微皺起眉頭:“這事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西銘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是不對勁,而且很不對勁!”
西昂明白父親的意思,這是他想考考自己,他清了清嗓子:“這件事情,有兩個疑點,第一,烈風和鷹太常是怎麼同時得到消息的?第二,烈風是如何得到這精元紫果的,要知道,這可是在千鷹門的地盤上發生的事情,即使烈風的手下都是好手,可畢竟千鷹門的人數在哪裡擺着!”
“你分析的不錯,可是,這些問題我們可能永遠都無法知道了!”西銘依舊是波瀾不驚。
“爲什麼?”西昂有些驚訝。
“鷹太常亂箭射殺西昂數十名傲輝閣弟子親眼所見。而他們並不知道烈風是如何到得消息的,只是說,當時他們這些人一直在外圍,烈風也是突然說要去一個地方,而一直不離烈風身邊的兩個保鏢卻死在了亂戰之中!”西銘繼續道:“至於千鷹門,此時上上下下都被傲輝閣屠殺乾淨!沒有一個活口!鷹太常也不知去向!”
“居然如此詭異?”西昂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
“烈傲也是因爲收到烈風派出去的信,才組織人手過去的,去了之後就得知兒子慘死,其他一概不知!如今烈傲已經在定南國發出懸賞,誰要是有鷹太常或者是烈風首級的消息,誰就是傲輝閣的恩人!”西銘一直保持着平靜。
“烈傲真是瘋了!”西昂嘆息道。
“這不怪他,如果是我,可能做得比他更歷害!”西銘看了西昂一眼之後說道。
“難道世子那邊就沒有什麼指示嗎?”西昂追問道。
“世子對這件事情也拿不定主意,而我銘劍閣畢竟是兩閣七門之首,他想聽聽我們的意見!他明天會親自來祝賀你大婚的!”
“哦?那我可真是榮幸之至!”西昂有些得意。
“別那麼得意,這未必是好事!烈傲估計明天也會來的,畢竟這麼大的事情,他需要給世子一個交代!”西銘皺了皺眉頭:“這下可真熱鬧了!”
西昂有些不明白父親的意思:“父親的意思是?”
西銘有些歉意地看着兒子說道:“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我們假定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策劃的,那麼他的目的就不言而喻是要破壞兩閣七門的關係,如果是爲了這個目的,那麼他肯定會再次出手!他需要一個向上次一樣的時機,而明天,你銘劍閣少主大婚的日子,這個時機他不會錯過!也許明天,我們就知道答案了!”
說完之後,西銘再次歉意地看了兒子一眼:“只是恐怕要委屈你了,這畢竟是你的大婚,要是弄出什麼事情……”他並沒有說完!
“父親,你不必說了,西昂不是什麼事情都不懂的大少爺!西昂明白!”西昂堅定地說道。
西銘走過去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這個兒子他還是瞭解的,也很滿意,他是一個目標明確的人,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也許有他在,自己也許應該早點把一切都交給他了!西銘忽然間覺得自己老了許多!
“好吧,既然你已經想清楚了,就趕緊去佈置吧,我可不想傲輝閣的事情發生在我西銘的身上!”西銘一掌拍向身邊的木椅!
西昂明白,不管他是誰,只要他明天敢來,保管叫她插翅難飛!西昂一臉陰沉!
西昂慢慢地回到沉研的住處,靜靜地來到沉研身後。
沉研回過身來,見西昂目不轉睛地看着他,急忙問道:“親愛的,怎麼了?”
西昂沒有回答,而是緊緊地盯着沉研的臉。多麼美的一張臉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些詞語用在他身上都是一種褻瀆。
可是就是這張臉,總能讓他想起另外一個人,一個不是他死就是他亡的臉!難道他還沒死?
“不絕不可能!”西昂咆哮一聲,轉身而去!留下沉研那張淚流滿面的臉!
她當然知道西昂說的是什麼意思,無數個夜裡,西昂從夢中驚醒說的就這這麼一句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可是她偏偏知道這句話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