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西昂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皮埃爾打斷了:“甭說三套,就是金甲皮毛我都不會給你留下的。”
“哼!”三番五次的給足了皮埃爾面子,每一次都被駁了回來,如果是以前的西昂早就已經發怒了。
若不是知道林風就在血煞陣之中,而且有可能就要被媚兒抓住了,西昂纔不會這般和皮埃爾談論一通廢話呢,早就已經開打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我西昂就豁出去了。”一聲厲喝,西昂再一次向着皮埃爾三人攻了過去。這一次,西昂不僅僅是攻擊金甲守護者了,而是着重攻擊皮埃爾,勢必要第一個解決皮埃爾,這樣才能夠免除自己的後患。
發現西昂只是一個勁的向自己攻擊,皮埃爾揮舞着手中的長劍形成一張大網,把自己包的密不透風,緊緊地防護着。
叮、叮,鐺、鐺……
二人長劍不停地撞擊着,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金鐵交鳴的聲音。
“皮埃爾,不要以爲你防禦的嚴密我就不能將你怎麼樣,你可是大錯特錯了。”眼瞅着自己無論如何攻擊,皮埃爾總是防禦的密不通風,西昂急了,大聲叫道。
“有本事你就攻破我的防禦,別在那裡瞎說,吹,誰都會。”皮埃爾揮舞着手中的長劍,對着西昂取笑道。
“哼!”
西昂一聲冷哼,揮手將身邊的兩名金甲守護者逼退,再次向皮埃爾殺了過去。
吼……
突然,一聲熟悉的吼叫傳來,林風非常清楚,這是已經變成真魔的江別塵發出的,急忙向着身邊的肖強和乘風吩咐了一句:“動手。”
下一刻,林風就已經出現在了西昂的身邊,與此同時,不知爲何突然從地下鑽出四道寒光閃閃的飛刃,狠狠地鑽破了西昂的四肢,隨即隱沒不見了。
啊……
劇烈的痛疼自四肢傳來,手中的長劍漸漸的滑落,西昂驚恐的瞪着雙眼看着茫然不知的皮埃爾依然在揮舞着手中的長劍,仰天發出一聲怒吼:“是誰,是誰,給我出來。”
“是我!”
腦海中突然傳來林風熟悉的聲音,西昂渾身猛然一寒,不可能,媚兒不是說林風已經中了她的計策,即將就要被她抓住。
難道林風並沒有中了媚兒的計策,那媚兒現在在那呢?變成真魔的江別塵呢?
“西昂,再見了。”突然看到西昂受到重擊,皮埃爾顧不得考慮是誰重創西昂而沒有殺了西昂的人是誰。反正,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手中的長劍猛然揮出,瞬間劃過了西昂的咽喉。
咕嚕……
西昂感覺到自己的喉嚨一疼,正要張口對着藏起來的林風大喊的時候,鮮血順着他的咽喉噴了出來。
直到最後,西昂也不知道,林風到底在哪裡,媚兒爲什麼沒有抓住林風,變成真魔的江別塵怎麼還沒有到。
帶着種種疑惑,西昂不甘的的瞪着雙眼看着皮埃爾,最後,西昂的心中只來得及對死去的西銘說了句:父親,對不起。
隨即,猶如黑夜降臨一般,黑色的霧氣頃刻間將西昂的軀體完全吞噬了,西昂的靈魂最終墜入了無間地獄。
在西昂被吞噬的那一刻,皮埃爾甚至能夠感覺到西昂的靈魂發出的嘶鳴,其中有着恐懼,害怕,憎惡,嫉妒,恨……
就像一個普通人,懼怕着殘忍的血宮殿一樣。
“西昂,再見了,你我的恩怨到此最終結束了。”早已遠遠離去的林風靜靜的看着死去的西昂,平靜地說道。
原來,林風躲在石頭後面的時候,一邊運用靈魂之力將四道飛刃送到了西昂的腳下。如果不是聽到江別塵發出的怒吼,林風甚至還不打算動手呢。
西昂死了,銘劍閣算是完全消失了。就連傲暉閣現在也只剩下皮埃爾一個光桿司令,整個定南王國除了媚兒和已經成爲真魔的江別塵之外,再也沒有任何能夠威脅自己的人存在了。
想到這裡,林風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這麼舒心過,身上的擔子總算是放了下來,沉風閣就要崛起了。
“師傅,您有沒有看到,沉風閣就要崛起了。”擡起頭,視線透過逐漸消散的血色霧氣,望着漆黑的夜空,林風在心中大聲的呼喊着:“師傅,我一定不會忘記對您的承諾,一定會讓沉風閣更上一層樓的。”
腦海中再次浮現當初沉修抱着還在襁褓的自己,對着自己發出內心由衷的笑,對自己說過的一句句話。無論自己是否修煉鬥氣,師傅從來沒有放棄自己,一直鼓勵着自己。
甚至就在生命的最後,師傅都將自己一生的珍藏給了自己。
想起這一生,歡喜無憂的童年,如同爺爺一樣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料的師傅,以及他那寵弱的溺愛。
突然,一種悲傷的感覺涌上心頭。不知不覺間,清涼的淚水劃過臉頰,滴落了下來。
想起曾經師傅對自己的溺愛,兩世爲人的林風也忍不住留下了淚水。
“林風閣主,你怎麼了。”突然,肖強和乘風興奮的跑到林風的身邊,看着一動不動的林風,出口詢問道。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忘事。”林風擦掉眼角的淚水,轉過頭對着肖強他們笑了笑問道:“事情都已經辦妥了?”
“就這些小事,怎麼會辦不妥。”乘風晃了晃自己手上的儲物戒指說道:“兩套金甲在我的戒指中,其餘的三套在肖強的儲物法寶中。”
“好,辦的不錯。”林風讚揚了一下,接着說道:“不過,現在纔是真正的危險到來時。如今血煞陣破了,我們三人根本不是媚兒和江別塵的對手,就算皮埃爾能夠爲我們託一段時間,這遠遠不夠。”
“林風閣主,你說怎麼辦法,我們都聽你的。”乘風笑了笑說道:“要不是你,我們也不能得到五套金甲。”
“我們還是先避開媚兒再說,找個地方先躲起來。”林風目光四下打量,望着不遠處的一座毫不起眼的小山,心中打定了想法:“就它了,躲在它下面既能夠看到北方的情況,又能夠看着風頭山的變化。”
“跟我來。”
林風對着肖強他們揮揮手,向着那座小山旁邊的一座相對大點的山趕去。同時,靈魂之力操控着四道飛刃在大山上開鑿出一個通道,直達小山腹部。
躲藏在小山腹中,透過開鑿出的孔洞觀察着風頭山的情況。
一道幻影閃過,媚兒靜靜的看着地面上一片焦黑,憤怒的仰天發出一聲怒喝:“是誰,是誰殺了西昂。”
對媚兒來說,西昂根本算不上什麼。可是,對血宮殿來說,西昂是血宮殿在定南王國明面上的人物,正道人物。
可是,現在西昂死了,也就是說媚兒在定南王國的任務失敗了,現在她的手中再也沒有人能夠代替西昂的位置。
媚兒從來都沒有像這一刻感覺到西昂的重要,然而,西昂死了,一切都已經於是無補。
突然,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了媚人的視線中。望着許多存活的普通人不斷涌向熟悉的人,下一刻,媚兒的身影就消失了:“皮埃爾,是你殺了西昂,我就拿你替代西昂的位置。”
皮埃爾只感覺眼前一花,心中猛然大驚:“不好,是高手。”
沒有任何遲疑,皮埃爾對着身旁僅剩的兩名身穿金甲的守護者喝道:“快攔住他。”他自己急忙就逃了出去。
“滾。”
沒有任何猶豫,媚兒只是一聲怒罵,就有一雙巨大的手掌狠狠地將兩名金甲守護者狠狠地拍飛了出去。
鐺……
沉悶的響聲,兩名金甲守護者毫無反抗的就被拍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向了岩石。
轟……
猛烈的撞擊蕩起了滾滾碎石在漫天中飛舞,可以看出真魔江別塵這輕輕的兩下的威力究竟有多大,竟然產生如此強大的衝擊力。
噗……
兩名金甲守護者紛紛噴出一口鮮血,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雪白,顫巍巍的從石縫中走了出來。
只是這麼一下,兩名金甲守護者就已經失去了戰鬥了。也幸虧他們穿着金甲,否則,只是這麼一下,他們就算不是內核破裂死了,也得重創五臟六腑,離死也不遠了。
突然出現的一個怪物,把仍然沉寂在歡呼中的傲暉閣弟子頓時嚇了一跳。
“啊……妖怪,妖怪。”突然見到這麼恐怖的傢伙,許多人一邊焦急的跑着,一邊扯着嗓子大聲的喊着,爲自己壯膽。
“快逃啊,快逃啊!”
本來歡呼一片的傲暉閣弟子,頃刻間就已經四散的分不到整個風頭山的各處躲了起來。
不僅如此,剩餘的銘劍閣弟子也被突然出現的江別塵嚇壞了,一個個抱起一具具死屍放在自己身上,假裝死亡。
吼……
看着四處逃竄的人,江別塵衝着他們大聲的吼叫着,雙手緊接着拍飛了數人,仰天發出一聲綿長的吼鳴。
吼……
看着憤怒不已發狂的江別塵,以及別拍飛的兩名金甲守護者出來的樣子,林風不由得暗暗咂舌:“就這麼一下就能夠將穿着金甲的兩名主域期修士拍的半死,看來,江別塵的修爲又提高了,想必是完全吸收了真魔血液吧。”
“看來,讓肖強他們穿上金甲對抗江別塵的這個想法是不行了。”本來打算讓肖強和乘風穿着金甲和江別塵纏鬥的,現在看來,只要捱了江別塵一巴掌,不死也得重傷。
這個方法不行,林風漸漸的陷入了沉思。
然而,他並不知道,正在他沉思的時候,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正在給他帶來潛伏的危機。
轟……
突然,頭頂傳來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已經被掏空的小山劇烈的震動了起來,一塊塊黃土自石縫中灑落下來。
“皮埃爾,你不要跑了,你逃不掉的。”媚兒說道。
“我就是死,也不會加入你們血宮殿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感受這一路上逃跑中,媚兒都是避開自己的要害攻擊,皮埃爾怎麼會不明白。媚兒這是想讓他代替西昂的位置,掌控定南王國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