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風臣你儘管好了,現在你的任務就是好好的調理自己的身子,被真正需要你的時候,還在整理身子就可壞事了。”江別塵目光瞥了一眼李鳳臣,淡淡的說道。
這一次和黯冥一戰,除了乘風受了重傷之外,我也受了點內傷,唯一一個戰鬥力完整也只有肖強了。
鳳臣現在的行爲並不像身手重創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在沉風閣的時候,風臣就一陣鬼鬼祟祟的樣子,一直沒有拼勁全力。
想到這裡,江別塵偷偷地撇了撇李鳳臣,仔細的觀察了他一番,淡然一笑道:“好了,風臣,你現在可以回去了,這裡,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既然大哥說了,那風臣就恭敬不如從命。”李鳳臣向着江別塵躬了躬身,開口道:“大哥,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回去吧!”江別塵看着遠去的李鳳臣,目光幽遠的望向銘劍閣的方向:“昨天夜裡西昂還向我請求聯合端了傲暉閣,怎麼今天我和沉風閣連幹了兩個回合,怎麼沒有一點動靜?
不可能啊,就憑西昂的性格,一定會攻打傲暉閣的。更何況,如今直衝傲暉閣那是一片無阻,直指傲暉閣的總部。”
可是西昂並沒有動,也沒有按照江別塵預想事情發展,整個銘劍閣和傲暉閣依舊在夜晚中燦燦奪目的生活着,絲毫沒有發起攻擊的跡象。
然而,在傲暉閣中,皮埃爾早已經忙的不亦樂乎了。今天突然收到探子的消息,說西昂將會在明早對傲暉閣發起全面進攻。
這不得不讓皮埃爾心驚。
爲此,皮埃爾特意安排了一些弟子,主持傲暉閣的一切原始事物照舊。私下裡秘密彙集傲暉閣的全部弟子,等待着銘劍閣的到來。
“西昂,這一次,只要你敢來,我就讓你有去無回。”皮埃爾怒視着遠處的銘劍閣,厲聲道。
寒冬的天,早辰起來霧濛濛的。遠處的羣山黑壓壓一片,就像整裝待發的士兵,黑壓壓一片,卻帶着一股死氣沉沉的樣子。
西昂站在銘劍閣的山門處,望着身前黑壓壓一片的銘劍閣弟子,以及站在足有上萬名的弟子前面的一百零八名血衣衛,高聲喝道:“大家都是我銘劍閣的弟子,大家也都知道,皮埃爾世子一直視我銘劍閣爲眼中釘,肉中刺。
爲此,我西昂第一個不服。這一次,我就是要告訴大家,告訴整個定南王國的所有人,我銘劍閣也不是好欺負的。今天,就是我銘劍閣正式討伐傲暉閣的時候了。”
“討伐傲暉閣,討伐傲暉閣!”
銘劍閣弟子高聲吶喊着,對於即將發生的戰鬥,他們早已經迫不及待了。原因很簡單,傲暉閣弟子頭上頂着皮埃爾世子的光環。對整個定南王國來說,這讓他們自認是定南王國的守衛兵。
事實上,皮埃爾也是這樣教導的,用來鼓舞士氣。
然而,這件事卻讓銘劍閣的弟子擡不起來,每一次和傲暉閣弟子相碰,都會受到傲暉閣嗤之以鼻的嘲笑。
因爲,銘劍閣發生的一些事情確實拿不出手。不提以前傲暉閣少閣主那件事,專說這一次宗門大會。
西銘使用歹毒之法強大自己,這樣大陸上所有的修士嗤之以鼻。原因很簡單,暗地裡,血宮殿人人喜愛,表面上卻都要做出一種漠然的感覺。
當然,這些傲暉閣弟子不是沒有夢想過能夠向西銘這樣一舉成爲天位,但是作爲正道人物,必須要對邪道做出明確的憎惡。
這種於心相違的理論,不僅僅只有這些弟子有這樣的想法。
傲暉閣的公然挑釁,這讓銘劍閣的弟子很憤怒,最終終於導致一場兩閣普通弟子的一場混戰。
爲此,皮埃爾出言約束自己的弟子,西昂也讓銘劍閣的人不準反駁,雖然這樣銘劍閣的弟子很不滿,但所有人都不敢有怨言。
然而,皮埃爾雖然讓傲暉閣弟子對銘劍閣嘲笑,可是,這只是表面上一時的約束。緊接着,傲暉閣的弟子變本加厲的侮辱銘劍閣弟子。
銘劍閣的弟子對此非常憤怒,可是因爲受到閣主命令,卻不能公然反擊。如此,這就導致銘劍閣的弟子對傲暉閣的人積恨成怨,對傲暉閣的弟子恨不得喝氣血,啃其骨。
看着士氣高昂的銘劍閣弟子,西昂滿意一笑:“傲暉閣,我銘劍閣弟子忍了這麼久,就是爲了今天。”
“全體聽令!”西昂一聲高喝。
“唰!”銘劍閣的弟子整齊劃一的注視着西昂,目光中閃過期待已久的神色。
看着一個個期待不已的弟子,西昂大手一揮:“出發!”
浩浩蕩蕩的大軍就像一條獰猙的長龍,源源不斷的向着西方傲暉閣而去。大軍之中,一名名銘劍閣弟子低聲交談着。
“虎子哥,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教訓那幾個傲暉閣的混蛋,讓他們知道,咱們銘劍閣可不是好欺負的。”
“那當然,你虎子哥我手中的這把鋼刀,就是爲了今日準備的。”那名叫做虎子的漢子揮舞着手中嶄新的鋼刀,叫嚷道。
“哈哈,虎子啊,可不止你這一把剛刀,咱們銘劍閣的弟兄們,那一把鋼刀不是擦的鋥亮,就是爲了多殺幾個傲暉閣的崽子們。”
“殺得他孃的就算叫爹也不行,這窩囊氣老子非出了不可!”
“哈哈……,殺他孃的。”
周圍的銘劍閣弟子發出一聲爽朗的笑聲,揮舞着手中的鋼刀高喝道。
看着一個個面露兇光的銘劍閣弟子,西昂微微一笑:“皮埃爾,這一次,我一定將你連根拔起。”
傲暉閣,皮埃爾面色平靜的看着全部聚集而來的傲暉閣弟子,沉聲道:“這一次,銘劍閣像我傲暉閣大覺進攻,一定是做了拼個你死我活準備。這麼多天來,有些弟子不聽教訓,擅自招惹了一些銘劍閣的弟子,我就不去追究了。
不過,有一點,這一次大戰,誰都不能給我退縮。要記住,以前烈傲閣主在的時候傲暉閣是什麼樣子,烈傲閣主又是怎麼死的。”
皮埃爾的話說的每一名傲暉閣弟子心中悸動:不錯,我傲暉閣在烈傲閣主領導的時候就被銘劍閣壓了一頭,而且,烈傲閣主的死也是銘劍閣的西銘造成的,這,是對我傲暉閣的侮辱。
看着一個個悸動不已的傲暉閣弟子,皮埃爾沉聲道:“我知道,鑄成定南王國現在的局面有我的過錯,這在我心中也是非常沉重的。
可是,我也是爲了定南王國這片樂土好,我不希望看到我的子民受到戰爭的波及。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也是無法逃避的,我迷濛的決定,讓銘劍閣成就了獠牙。
今天,就是我們拔掉這顆獠牙,爲死去的兄弟報仇,爲死去的烈傲閣主報仇,更爲了定南王國的安定,百姓的安居樂業而戰鬥。”
“爲了定南王國而戰,爲了定南王國而戰。”
傲暉閣的數萬弟子齊聲高呼,聲音之大,就像一直沉睡的雄獅,突然之間站到了最高的山巔,仰天發出一聲怒吼。
就像一道沖天的音波,越過雲霄,直達蒼穹。
“好!”
皮埃爾看着氣勢如虹的傲暉閣弟子,大聲的讚歎道。同時,在他心中也是異常的激動:“有如此氣勢的大軍,銘劍閣,根本不足爲懼。”
“既然如此,各位旗主就帶領各自的弟子到指定地點伏擊銘劍閣。”皮埃爾看着身披金甲,靈力充沛的七名胸甲上繡着不同顏色火焰的旗主,發號使令道:“第一旗主,帶領你的小隊,在指定位置進行伏擊;第二旗主,帶領你的小隊,在指定位置給我狠狠地打,務必要讓銘劍閣付出沉重的代價。”
“是!”第二旗主恭聲領命。
“第三、第四旗主,你們各自帶領自己的小隊,在指定位置合力伏擊,定要讓銘劍閣深感痛悔。第五旗主,你帶領自己的小隊……第六旗主……第七旗主……”
皮埃爾一個個的將已經和七位旗主商量好的駐紮地說了出來,隨着七名旗主各自離開,傲暉閣的弟子也少去了一小半,足有一萬四千餘人。
剩餘的弟子看着跟隨七位旗主而去的弟子,一個個的心花怒放:“哈哈,你們現在去送死,老子在後面收紅利,真是爽啊!”
剩餘約有三萬多人的傲暉閣弟子頓時一陣**,一個個看着離去的弟兄,漸行漸遠的消失不見了。
看着突然鬆懈的傲暉閣弟子,皮埃爾目光凌厲的掃過所有人,厲聲道:“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成何體統。就這樣的狀態,怎麼去和銘劍閣的弟子廝殺。”
“我們又不是去和銘劍閣的弟子廝殺,這些,關我什麼鳥事,你愛去不去,老子還想享清福呢。”一些心懷鬼胎的人,在心中嘀咕着,他們這些人之所以加入傲暉閣,就是爲了能夠在任何一個小鎮混那麼個小職,就能夠樂逍遙的享福了。
皮埃爾聽不到這些人的心聲,但是,從一些人的作爲上,皮埃爾還是能夠看清的。
剛纔之所以直走了七名旗主,就是因爲那些弟子全部是傲暉閣的精銳,每一名弟子,都是界位修士,每一名弟子,都是傲暉閣和皮埃爾自己培育的中堅力量。
“你們現在的樣子真的令我很擔心,你們是傲暉閣弟子,不是狼刀門那些費柴。”皮埃爾看着依舊有些混亂的隊伍,補充道:“作爲一個傲暉閣弟子,加入傲暉閣的那一天,你就已經和傲暉閣的命運連在一起。”
說道這裡,皮埃爾停頓了一下,目光森然的看着下面三萬餘名傲暉閣弟子。
一些心懷鬼胎的弟子看到皮埃爾那森然的目光,頓時感覺心中一顫,立即老實不動了。
“這一次,無論是誰,只要發現任何一名路上叛逃弟子,只要舉報上來,就有一千天幣的賞金。”看着三萬餘人,皮埃爾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