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凌臉上頓時紅的像蘋果一般:“謝……謝謝林風哥哥!”
敖鐵在昏迷過去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拿去玩吧!隨即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就在林風離開後,青石幫個個堂口卻亂成一片!
“什麼?”一名身着白衣的青年男子一聲驚詫:“林風居然打敗了敖鐵?”
“不是打敗!是蹂躪!”這名手下卻是平日裡深得堂主器重,因此說話間也隨意了許多:“聽說敖鐵身上一共捱了一百零八招,每一招都是不致命卻又疼痛無比的地方!看來這次敖鐵就是不死也剩下半條命了!”
“哦?”飛雲一掌將身前的木桌拍碎:“這個林風居然如此膽大妄爲,他不知道旗主大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嗎?耽誤了幫主的大事他吃罪的起嗎?”
那名弟子見堂主生氣,忙道:“堂主不必動怒,想必此時已經有人將這件事稟報到幫主那裡了!此事事關重大,幫主想不處置他都不行了!我們只需好好看着就可以了!”
“哼哼……”飛雲聽了弟子的話之後,臉上流出一絲冷笑:“事情可並不像你想的那樣?”
“哦?”那麼弟子一臉不解:“堂主覺得我的說法不對?”
“你想,他既然將敖鐵蹂躪成這樣,那麼他的實力自然比敖鐵高出不止一籌,幫主能得到這樣的人物,高興還來不及,怎麼還會處置他呢?”飛雲陰森森地道。
弟子聽後眉頭微微皺起:“即便如此他自己也應該知道收斂些了吧?”
“哈哈……”飛雲起身說道:“恐怕正好相反,他不但不會收斂,還會一個堂口一個堂口挑戰下去的!”
弟子有些擔心道:“如果是這樣,堂主你有把握贏他嗎?”
“哼哼……”飛雲看着遠處,陰森森地說道:“無論有沒有把握他都休想全身離開我第二堂!”
礦區外,一片開闊的空地中央,放有一塊完整的巨石,長方都有二十米,高約兩米,這塊巨石因爲其中富含玄鐵礦,而顯得有些黝黑,但它的表面卻因爲長久的磨損,光滑無比,透着一種誘人的光澤。
在平日裡,這裡一直是冷冷清清的,或許只有巨石表面那些雨水無法沖刷掉的斑斑血跡像是在向世人訴說着什麼。
每年一度的礦坑旗主大賽卻就在此舉行,而這塊巨石便是擂臺,它那異樣的色彩曾經見證了無數的勝利與歡呼,也見證了無數的瘋狂,和不計其數高手的隕落。
在千呼萬喚之中,決定礦坑最後控制權的旗主大賽終於開始,許多礦坑中的大佬,平時都很少出來,但在此時也一個個都早早的來到了擂臺前,坐在前排最好位置的,便是這些人。
當然,所有參加比賽的選手,還有他們的助手,就在更前面,林風便算是助手之一,他之所以沒有參加擂臺賽,並不是他臨時改變了主意,而是他的老闆,黎池先生的決定。
林風雖然也很想在生死擂臺賽中提高自己,但卻又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畢竟在這樣一個全是由亡命之徒構成的礦區內,讓對手看不出自己的實力,或者是裝着有些弱勢,纔是能活的更長久的方法。
生死擂臺外,圍了足足有幾萬人,比一個大型的足球場也絲毫不遜色,肆意的叫罵,粗獷的大笑,間或有一兩聲痛苦的慘叫夾雜在其中,光是這氣氛都讓人熱血沸騰。
當人們看清林風身影的那一顆,場中居然出現了短暫的安靜,這卻是旗主大賽中從來沒有過的情況。當然誰也不知道這短暫的安靜意味着什麼,或許只有那些保持安靜的人自己知道吧。
“那個人就是製造骨山慘案的林風嗎?”
“兄弟,你的消息已經過期了!如今在談骨山之戰,就顯得有些寒酸了!”
“哦?”
“現在我們應該談論的十堂主之戰!”
“這我也聽說過,傳言只是說林風講青石幫第九堂主敖鐵揍得半個月下不牀,其他的就沒什麼描述了!莫非兄弟你知道內幕?”
“嘿嘿,這可就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事情了!”
二人的話題立刻引起了一旁幾人的興趣,搶着說道:“老哥你就不要藏着掖着了,說出來大家聽聽吧!”
“說給你們聽聽也無妨,但是,你們可不要亂傳!”說話的男子故作謹慎地道:“其實林堂主先後挑戰了青石幫的九個外堂主,而且最終是九個堂主聯手與他一戰,但終歸還是敵不過林堂主的蓋世神功,紛紛跪地認輸!”
“哦?”
“兄弟,你這話可就不實在了,那就堂主敖鐵可在牀上躺了半個月了,你怎麼說他們就個聯手和林堂主一戰呢?”
“對啊,你一定是在吹牛!”
“媽的,老子吹牛?”男子牛眼一瞪:“老子就讓你們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你們看那裡!”說着手順着一個方向指去。
當衆人順着他手指方向看去時卻是目瞪口呆。
只見品日裡桀驁不馴的青石幫九堂主敖鐵此時正畢恭畢敬地跟着一名清麗的女子身後。
女子邊走邊對他吩咐着什麼,而敖鐵卻是一副惟命是從的樣子。
對於敖鐵,林風還是相當滿意的,此人卻是懂得進退。自從被自己揍了一頓之後,便辭去了九堂主的位置,而是跑來求林風,說是願意永遠跟着風凌。
林風自然知道他是衝着地火雪蓮而去的,卻也沒什麼顧慮,但是風凌卻不怎麼待見此人,開始的時候老是冷言冷語的,後來見敖鐵跟着她倒也中規中矩,慢慢的稍微有了些改觀。
林風也覺得敖鐵跟着風凌是個不錯的選擇,就憑那是他在敖鐵面前施展的身法,可以說已經在敖鐵面前開啓了一道嶄新的大門,只有他能有所參悟,日後定能有所精進,更何況他現在每天都跟着風凌,吸收着地火雪蓮的精華!
林風看了看風凌頭頂那朵豔麗的小花露出了一絲笑容。
風凌見林風看他也露出了一個甜蜜的笑容!
此時林風身邊,是黎池準備參加生死賽的十名選手,個個長的人高馬大,線條粗獷,的上身,肌肉乍起,便是在不活動的時候,也有節奏的在輕輕跳動,讓人絲毫不敢懷疑其中隱含的驚人暴發力。
古銅色的皮膚上遍佈着縱橫交錯的疤痕,滿是橫肉的臉上,嘴角**,陰狠的眼中帶着一股噬血的味道,惡狠狠的與對方的十位高手相互對視。
林風身邊的這位,更是誇張的用寬大的舌頭舔了舔厚重的嘴脣,眼神中還帶着一絲輕蔑,滿是老繭的手,朝前伸出,肆無忌憚的朝着對方的高手勾了勾。
雙方生死擂臺賽還沒有開始,但場中已經是劍拔弩張,火藥味十足,若不是相互之間隔着許多人,林風絲毫不懷疑,已經有人要衝過去,提早開始相互之間的較量。
天氣大好,爆裂的太陽下,溫度有些高,汗珠從古銅色的皮膚點點滲出,在太陽光的照射下,有着一種誘人的色彩。
但過勢的天氣,並沒有影響觀衆的心情,反而讓現場的氣氛更加熱烈,來這兒的,都是一羣亡命之徒,噬血的狂暴,已經深入到了骨子裡,而像這種每年一次一生死擂臺賽,更是可以滿足他們噬血的。
在比賽中死亡的機率很高,但不可否認的是,勝利者,獲得的也與他們的付出成正比,一旦勝利,他們在下一年中,將會獲得無與倫比的優厚待遇,那才真正是除了老大之外,礦區中的王。
關於雙方比賽,並不像世俗間的比賽那樣,還有評委,因爲比賽的規矩太過簡單,根本不需要評委,那就是,比賽一旦開始,直到有一方認輸或是失去戰鬥力,纔算真正意義上的結束。
當然死亡也算在失去戰鬥力中,不過失敗者,能生存下來的機率很低,便是僥倖活下來,也多是留下了終生的殘疾。
可是就是這樣,也有許多人爭着想要成爲比賽中的選手,因爲一旦成爲了選手,那麼至少在比賽的前,便可以過上一段比正常人要幸福得多的時光,那一段時光,被礦坑中衆人稱之爲,真正的天堂時光。
酒肉自是每頓都有,而且還有自己的房間,不但如此,真正令很多人羨慕或是打破頭想要進來的原因,卻是一旦被選中,不但有美女相陪,而且還有資格獲得老大的指點,更有希望在以後的日子中,走出這個鬼地方。
雖然說來這裡的都是亡命之徒,但殘暴如他們者,卻更想出去,因爲外面的世界,纔有他們想要的東西,權力自由,金錢美女,一切的一切。
林風一臉正經站在那兒,審視着自己這方的選手,嘴角上露出一絲旁人無法察覺的笑容,看來,這一切將要在今天結束了。
而黎池更顯得輕鬆,臉上帶着無法藏匿的笑容,心滿意足的看着自己這幫手下,尤其是看到冷一笑的時候,笑容更包含了很多東西。
烈火幫一方的人馬也都已就位,其中一人從走上場的那一刻開始,目光就沒有離開過林風。
林風自然知道,此人就是被自己弄傻了弟弟的石龍!烈火幫第一高手,功力已經達到主域位巔峰!
林風暗中拿自己與他的實力做了比較,如果是讓自己與他比拼,應該要略勝一籌,在這裡,能壓過自己的,也就自己的老闆,黎池。
雖然黎池這些年都很少出手,但是林風總能在他身上感受到淡淡地壓力。所以林風看向老闆的時候,眼神中,也多了一份重視。
等待總是漫長的,雖然比賽開始的時間還有一會兒,但場中的觀衆卻已經有些不耐煩,尖叫聲平雜着粗獷的叫罵此起彼伏,顯得彼爲熱鬧,密密的汗珠掛在臉上,彼此的距離很近,因爲經常不洗澡的緣故,汗臭味隨着微風飄過,林風不由得皺起一鼻子,但這些人,卻好似已經習慣,根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