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變萬化!
青城派鎮派劍法精絕劍法終極招式千變萬化!這一招凝聚了施招者的全部體力與真氣,可以說:秦歌這一招使出後再不能繼續行動了,即使是擡一擡手臂他秦歌也做不到!所以,只要明劍擋住這一招,勝利的就是他明劍了。
漫天亂飛的劍影看似雜亂無章,卻隱隱又切合着天地間哲理的規則,逼人的劍氣已經臨近,明劍額間已有冷汗滲出,只差一點了!明劍心中冷靜道。手中的劍抖動的浮羽迎風劇顫,隱約間,明劍的身影漸漸地被手中劍舞出的一團白光給包圍住了。
是的,明劍被自己的一團劍光包圍住了,在外人的眼中,明劍的身形已經不見了,只能看見明劍所在地方只有一團比霧還潔白的劍光,恰逢此時,從秦歌周圍迸出的犀利劍影劍氣一道接一道的刺入了白光中……
“嗤嗤嗤……”
劍與劍氣相碰的嗤嗤之聲此起彼伏,不斷地劍影刺入白光裡,又有不斷的劍影自白光中激射而出,秦歌依然咬牙繼續揮灑着青色的劍氣,他每揮灑一劍,臉上蒼白之色就更加明顯,慢慢地,秦歌的臉上開始涌出一抹妖異的血色、嘴角也有血絲滲出,可他那執劍揮灑的手仍未有停下的意向,而揮出的劍氣更多更疾。終於,秦歌再也揮灑不出劍氣了,古藤劍柄長劍“當”的一聲落在了地上,握着古藤劍柄的虎口已是鮮血一片,秦歌的眼睛望着落在木板上的長劍眼中閃過一抹歉意,然後,秦歌驀地倒在了地上,那雙星眸平靜地閉上了,但是那執劍的右手卻仍然指着古藤長劍……
白光散去,明劍長身玉立的身形現了出來,只是現在的明劍已經不復先前的悠然瀟灑了:他的一身白袍多處被劃破,有幾處還有絲絲血色,原本整齊的頭髮這會兒也被劍氣擊散了,一縷縷地搭在額前,握着長劍的右手輕輕地抖動着,長劍劍身自劍柄向下流出了一汨鮮紅……
“噗!”明劍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來,見秦歌人事不知的躺在地上,嘴角的鮮血都來不及擦的明劍蹣跚卻焦急地走到秦歌的身邊,輕輕地將秦歌小心地半抱半扶了起來。
還好,司儀應變很迅速,見青城派的傳人躺在了木板上,而武當派的傳人雖然並沒有好到哪去,但總歸是沒有倒下,司儀不失時機地跑上方臺對着衆人宣佈道:“此次比試武當派明劍勝!待會進行下一場比試!”司儀說完不理會衆人的歡呼雀躍,急忙地摻扶着秦歌向臺下走去,本來司儀也是準備扶着明劍的,但明劍只是淡淡道:“他是劍癡,不能丟下劍!”說完竟不理司儀,緩緩地拾起古藤長劍走在司儀的身後。倒是剛下臺時,似乎昏迷着的秦歌突然道:“你也是!他日我必定待你如此劍!”說完再次頭一歪,這次絕對是真正的昏迷了,畢竟真力耗盡體力透支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挺過的!
還好,經過青城掌門李鬆的一番療傷,秦歌的氣色開始紅潤了起來,說到底,秦歌也僅是力竭真氣耗盡,經過這番比鬥,秦歌的功力倒是有所提升。同時,也在這一刻,夜漸離算是真正的明白了何爲
劍癡何爲用情之深:以他的目力自是看清了倒下時秦歌那最後一眼,那最後的一眼裡並沒有不甘與遺憾,有的只是歉意,而對象則是那把有着古藤劍柄的長劍,似乎是在向劍致歉,自己不該讓劍落在地上!而在秦歌醒來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不是感謝,而是:“我的劍呢?”明白這一些的不僅是夜漸離,還有各派的重要人士自己身後自己的嫡系!
既然秦歌已經醒轉,此時離那晌午甚遠,武林大會自是還要繼續的。很快,司儀歸位,上臺道:“第三輪比試開始,由峨嵋派周怡軒對丐幫薛缺!請兩位參賽者就位!”
司儀話落下臺,兩人上臺,這次俱不是飛身,而是踏着木梯上來的,薛缺前周怡軒後,上臺後站定。
峨嵋派準傳人周怡軒是一名清麗脫俗的女子,年齡二十三四,一襲紫色長裙襯托出女子姣好的身材,由於常年練武,整個人瘦削亭亭玉立,紫色長裙齊腳,腳蹬飛雲履,長裙上不及咽喉,兩根如玉的鎖骨暴露在外面,猶如兩道新玉。如雲烏髮如瀑布般垂在背心,僅用一根紫色的髮帶緊緊繫住,精緻若玉盤的臉蛋嫩嫩的似乎能彈出水來,細尖的下巴上一抹妖嬈的粉紅,再上面是如點峰般的小瑤鼻,挺直的鼻樑旁一對亮晶晶的眸子正眨也不眨的望着薛缺,眼神似乎有些飄忽,倒是光潔如玉的額頭下一對柳葉眉不自覺的皺了皺。
薛缺乃丐幫幫主薛仁的親子,至於是否是丐幫下一代幫主與這武林大會並無干係。薛缺雖然名字裡有一個缺字,但他似乎並不缺少什麼,武功上除了只有幫主纔會的打狗棒法外他父親的一身本領他已經會了七成,樣子上固然沒有宋玉潘安之俊,卻也是人間難得美男子了,此次上臺代表丐幫來比試,雖然父親薛仁淺淺地透露過“不要逞強”的意思,既然是“不要逞強”,那自是不要在乎這盟主之位。但是薛缺卻想着在父親面前展示一下,然而,當薛缺知道對手竟然是峨嵋周怡軒的時候,薛缺卻傻眼了,原因無他,蓋因薛大帥哥正是人生的黃金時期——二十六七。毫無疑問,薛大帥哥的春天到了,而春天自然是此次比試的對手,這下薛大帥哥不只是傻眼了,就連視線也不敢與周怡軒對上,薛大帥哥知道現在自己手上的流刃對上週怡軒的分水刺,自己絕對是沒有勝的希望的。即使現在峨嵋派精通的只是劍法,但分水刺卻是峨嵋成名的見證。雖然經過多年的傳承,峨嵋的風光已經失去了當年不只一籌了,但總歸是人家峨嵋屹立金頂的象徵。所以,沒有人敢小看峨嵋派傳人竟棄劍改用分水刺迎敵!再說了,就算不小覷又如何?薛大帥哥的滿腔心思盡在周怡軒身上,他又怎麼會做出辣手摧花之事?
這下事情可麻煩了!薛缺暗道,總不能自己直接就認輸了吧?這多麼沒面子啊!不僅丟爹的面子,更是丟自己的面子,想來想去,還是隻有半真半假的打上一場,至於那什麼展示之事,這會兒絕對是泡湯了……
“周姑娘,請了!在下的流刃鋒利無比,望姑娘萬分小心!”薛缺衝着周怡軒抱拳道。言辭之誠懇讓周怡軒瞬間就對這
薛缺有了好感,隨即盈盈一欠身還禮道:“薛公子也是,在下的分水刺從小練起,還望公子多留一個心眼!”
語畢,周怡軒見薛缺仍不見行動,手中的分水刺一仰道:“公子怎麼不出手啊?”眉毛一挑,再次道:“奴家可是等着哦!”話完抿脣輕笑起來。
薛缺能感覺到自己渾身的血液似乎倒着流轉的,剛纔周怡軒那抿脣一笑的豔麗表情已經深深地烙在了薛缺的心底,他想:他這一輩子怕是別想忘記這抹笑容了。他只覺得,剛纔周怡軒的一笑已經勾走了自己的魂魄,他災害不能守住心中的那一份清明瞭。他只覺腦袋有些發熱,然後,握着流刃的手竟帶着整個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周怡軒劃去。
薛缺眼中的羞澀與侷促並沒有逃脫周怡軒那明亮的雙眼,周怡軒嘴角莫名的勾起一個弧度,眼中閃過一絲明悟的笑意,兩道分水刺拉起一抹幽光,瞬間就將流刃夾住了,薛缺就算是再怎麼被周怡軒迷住了,這會兒卻是瞬間就反應了過來,抽刀、回身、後退,三個動作一氣呵成,瞬間就將兩人間的距離拉開了一丈多。
流刃脫困,周怡軒並不氣惱,反而悠閒的踏着零星的碎步慢慢地靠近薛缺,薛缺卻不敢小瞧這一些零星的碎步,每個門派都有各自的步法,尤其是這些成名已久的門派。薛缺警惕的看着猶如踏祥雲而來的周怡軒,她果真如仙子般貌美如花,眼中時不時的露出些許莫名的笑意來,慢慢地,薛缺竟有種自己被人控制過的感覺,然而具體是哪裡不對,薛缺一時半會兒卻又難以思考。
因爲在薛缺雙眼遊離的時候,周怡軒的分水刺已經刺了過來,一丈多的距離對於武者來說自是瞬間的問題,眨眼間周怡軒已經逼進,分水刺上刺下刺迴旋刺,每每如此,薛缺的流刃都是絲毫不差地將分水刺前進的路程給擋得密密麻麻。終於,周怡軒似乎氣急敗壞了般,每當分水刺快要被流刃擊重,周怡軒竟然用自己的身子擋在了流刃的面前,如此薛大帥哥爲了心中的春天自是不敢真刺下去,只有撤招收回。 шшш_ttκǎ n_C○
而後面的比試則更加有趣了起來:周怡軒似乎知道薛缺不會傷害自己般,每次分水刺擋不住的時候周怡軒總是用自己的身體去擋着來勢洶洶的流刃一刀。其實薛缺也不是沒有想過嚇周怡軒一下,然而周怡軒卻是連看都不看仍然用身體去迎接出自於薛缺之手的流刃……
終於,幾次過後,薛缺再也不能忍受了,他提着流刃突然跳出戰圈道:“不比了,不比了,我承認我輸了!”然後也不顧周怡軒與臺下衆人的目瞪口呆,便跳下了方臺,毫無疑問:這次的比試竟然戲劇般成了這番模樣。
倒是周怡軒甜甜的笑着,然後喃喃道:“傻子,這輩子吃定你了!哼哼!”呢喃完竟還緊緊地捏了捏小拳頭衝着薛缺消失的背影昂了昂小臻首。
“啊嚏!”“啊嚏——!”薛缺在走回自己陣營的路上時,竟然莫名其妙的打起了噴嚏。“嗯,一定是有人惦記上了我了!”薛缺喃喃道,“不然,怎麼會打得這麼響???”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