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成爲我的敵人吧!
這一聲輕聲的低語聽在衆人的耳朵裡,卻像是一聲驚雷一般,身在隊伍裡的一些士兵不由得驚呼。
“安哲前輩!!”
在這些人中,已經有不少人認出了安哲來,畢竟在當初,安哲曾以一已之力,拯救了他們所有人的性命!
安哲也算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了,可是現在他在做什麼?
他居然在反抗軍隊的管制!!
這事可不是鬧着玩的,往大了說,這已經可以說是反抗帝國的大罪!
安哲也想過用自己的身份來壓制託羅薩爾,只是這個想法只是在他腦海裡一閃就被否決了。
託羅薩爾的立場本來就是對的,而安哲纔是胡鬧的一方,憑藉身份去壓迫對方這種事,那就很蠢了。
那無疑是在給安古斯招黑,而且虛空病毒的事情干係重大,出了事那是誰也負不起責的。
所以一開始,安哲就已經清楚了,這件事只能他自己來承擔。
他很清楚這麼做的後果,但是他一直是以自我意願爲出發點來行事的傢伙啊!
在意願與世人眼光背道而馳的時候,哪怕他明明知道是錯的,卻還是會義無反顧走下去,哪怕是站在世界的對立面上。
就是這麼偏執的一個傢伙呢……
虛幻的魔力海洋在翻涌,有着一種龐大的壓迫感,身在人羣中的儂平幾人神色焦急,很是爲安哲擔心。
“他是瘋了嗎!居然正面與軍隊衝突!”麥也輕聲低喝着,語氣滿是焦急。
一邊風參之佑也皺緊了眉頭,腦海裡在思考着對策。
眼下他們並不是擔心安哲的安危,而是安哲的立場!
託羅薩爾所屬的軍隊,此時可是人民的保護神啊!!
安哲肯定是明白的吧?爲什麼還要這麼亂來啊!
他們沒能理解的是,安哲並不在意他原本也該是人民保護神中的一員,此時他只想當好楪祈一個人的保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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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安哲那肆意張揚的魔力壓迫,託羅薩爾也不由得神情難看!
不可否認的是哪怕是和平時期的帝國,也偶爾會有能力者犯罪事件發生,而像安哲這種強大的高階能力者,無疑更是危險級數超高的範疇!
嚴重的時候,毀滅一座城市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士兵!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幹什麼嗎!!”
託羅薩爾怒喝出聲,語氣中滿滿的都是憤怒!
虛空病毒可是時刻都有可能大面積擴散,面對這種有可能會威脅到整個世界的病毒,託羅薩爾是很心急的。
他不是看不出來安哲和楪祈的關係甚好,可此時的情況,可能關係到無數人的生死啊!
這傢伙,一點也不在乎別人的性命嗎!
安哲的表情顯得有些冷漠,他心裡多少知道虛空病毒並不會輕易的擴散,所以他才這般執着。
爲了一些並沒有多大可能發生的事而緊張,在他看來有些沒必要!
虛空病毒的擴散一定是有根源的,只要解決了那根源,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兩人的念頭完全是不同的態度,已經沒有談攏的可能了。
安哲想到這裡,更是堅定了決心,有電光與火焰在他身邊出現,招手間一柄藍色半透明的長劍被他握在手裡,他朝着前方的地面隨手一劃!
一條瀰漫着電光與火焰的溝壑被劃出,安哲冷冷的聲音響起。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只是很抱歉……誰要是跨過這條線一步,我不會留手。”
安哲一手持着複製版的罪劍,一手輕招,一把漆黑的機殼劍出現在手中。
人們神色間露出了畏懼,他們中很多人都知道,安哲不僅是六階能力者,還是帝國中,少有的六階機龍使!
很不用說,他身後的那個女孩,能給予安哲匹敵七階的力量!!
這種人發起狂來,那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安哲已經做好準備要出手威懾了,只是這時,四周忽然有劍嘯傳出,衆多金屬忽然分解重組成了衆多利劍,最後又合併成一柄巨大的大劍,轟然插在了安哲劃出的溝壑位置。
一道身影飛躍而出,站在了巨劍之上,冷酷無比的看着託羅薩爾一行。
安哲眼眸也和動,認出了那是誰。
阿爾託斯!
在人羣中,風參之佑無奈的攤手:“真是的,戰場上果然不能欠人情啊……救命之恩現在得報了……”
他說着,卻是忽然撇嘴:“話說明明是我的主意,爲什麼阿爾託斯先出風頭去了?”
“因爲你廢話太多了。”儂平攤手,一行人離開人羣,走到了巨劍下方,拿出武器擋在了安哲前頭。
安哲皺起了眉頭,低喝道:“你們幾個,這是幹嘛呢!”
“這不是爲了救他們嘛!”
麥也撇嘴,似乎是擔心安哲大開殺戒。
“總之你不要出手,立刻帶楪祈小姐走,這裡交給我們就好。”
風參之佑朝着安哲說着,拍了拍自己胸口。
眼下,絕對不能讓安哲這個高階能力者和託羅薩爾一方起衝突,所以,他們決定自己來替安哲背鍋。
只要安哲沒有出手,一切就還有轉機。
風參之佑也沒打算和軍隊正面起衝突,只是製造些麻煩,讓安哲順利帶楪祈離開還是能做到的!
安哲很快就理解了他們的用意,當下眼眸微怔。
“用不着你們爲我做這種事啊……”
託羅薩爾憤怒了:“混賬東西!!你們是要造反嗎?萬一再出了什麼事,你們擔待得起嗎?要當全人類的罪人嗎?知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啊!啊!!?”
“我正要觸犯軍紀第一百五十三條,第二百四十二條,可能還會有零零碎碎的各種小軍紀,將軍。”
阿爾託斯站立在巨劍之上,平靜的出聲,用這種話清楚的告訴託羅薩爾,他清楚的記得所有軍紀內容,並且正準備觸犯它……
托爾傑朝着安哲攤了攤手:“他總能這麼淡然的裝嗶,羨慕死我了喂……”
安哲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是因爲風參之佑他們的舉動。
原來不知什麼時候起,他也有了這樣一羣……可以爲了他而兩肋插刀的兄弟……
這對他而言,好像是一種太過奢侈的東西啊……
因爲現在他帶楪祈走的話……不就是拋棄了這羣傻乎乎的朋友嗎……
如果說風參之佑他們是爲了朋友而兩肋插刀,那安哲就是爲了女人插朋友兩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