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確定是真的麼?”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焦慮的聲音。
“對啊,老大,他們都是被刀直接劃過脖子死掉的,而且看起來沒有任何反抗的跡象。對了,那炸彈,軍師不是說一般的高手都解決不了麼?可是這炸彈居然被拆成了各種零件擺放在這兒!”
“莫非,我們真的遇到高手了?不過軍師的實力在那擺着,這樣看來的話我們真遇到高手了。你們趕緊回來,那裡太危險了。對了,通知大家不要把槍口對準人,出了人命就太難解決了。喂,聽到我說話了麼?喂,喂!”
“聽到了,看樣子你們這次行動的策劃者似乎是那個軍師啊。對了,幫我跟他說聲,一會兒我去找他。”傑夫冷笑道。
“你,你把我的手下怎麼了?”電話那邊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急。
“等一會兒你就會跟他們去同一個地方了,不要着急。”
說完之後傑夫就不顧對講機中一直傳來的“喂,喂”的喊聲,直接將對講機踩成了碎片。
此時,傑夫不再是一個普通人,在這一刻他已經徹底退化爲當年的死神。而他冷酷的眼神中也再沒有對生命的憐憫,只有殺戮,無盡的殺戮。
或許是傑夫長時間被夢境困擾的原因,這次他的殺心特別重,甚至連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雖然說他原先是嫉惡如仇,但殺人的慾望從來沒有強到今天這種地步。
沿着樓梯一路攀爬上去,傑夫已經解決了幾十個****,雖然遭到的反抗很激烈,不過傑夫仍然沒感覺到太多壓力。畢竟這是實力的質的差距,是不可能通過數量了彌補的。傑夫暗地裡也在猜測那老大和軍師的身份,這兩個人才是真正的首領。不過看來他們並沒有將有人入侵的消息傳達下來,不然這些巡邏的嘍嘍們也不能這麼散漫。
頂樓,某個會議室大廳,一羣瑟瑟發抖的人質正趴在地上等待最後的判決。
“軍師,難道我們就這樣看着兄弟們死去麼?”一個30來歲的壯漢朝着一個失去了一隻胳膊和一隻腿的人說道。
那殘疾人盯着監控器看了一會兒,嘆道:“我也不想這樣,本來是想着給兄弟們撈最後一票就收手的,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亂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手下那些人的能力,他們都是一羣烏合之衆。如果讓他們知道有人,而且是個很厲害的人進來了,不把事情鬧大他們也會動搖軍心,這對我們的行動很不利。咱們的主力都在這幾層,我已經聯繫過他們了,雖然來人絕對是軍隊中的高手,但作爲特種部隊出來的他們,肯定有辦法可以解決的。”
那壯漢也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那也只好這樣了,軍師,全看你和兄弟們的了!”
當登上第八層之後,傑夫明顯感覺到了壓力,非同尋常的壓力。當他看到對方几人規避和射擊的姿勢之後,立刻得到了一個信息:這些人是職業軍人。從他們的身形中,可以看出每個人似乎多多少少都有點傷,因爲他們行動起來並不是那麼遛。恰恰是因爲這點,給了傑夫反擊的機會,現在他唯一能做到得就是和對方拼速度和技術。
裝着消音器的手槍發出的聲音並不大,但卻準確的射到了傑夫想射中的地方。這並不是什麼致命傷,但絕對也不會讓對方好過,至少對方暫時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又隨着幾聲槍響,幾個大塊頭都躺下了。
看着監控器中神勇的表現,軍師臉色變的很難看,他朝着那老大說道:“立刻把剩下的人全部集中到頂層來,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對方。樓頂上已經準備好了微型直升機,你趕緊走吧。我對不起大家,是我拖累是大家!”
那中年人表情變得很堅毅:“軍師當我是什麼人呢?我雖然不是什麼英雄好漢,但我也知道有恩必報,我這條命是從軍師手中撿回來的,自然就要還給軍師。既然軍師想與他鬥上一場,無論如何我都會陪你一起!”
軍師苦笑到:“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沒辦法再勸你了。我們當年都是刀口上搏命的人,這條命雖然暫時保下了,但和死了也沒什麼區別。好兄弟,我沒認錯你!”
兩個男人惺惺相惜的功夫,從九到十二樓的所有綁匪全部集中到了大廳周圍,寬闊的大廳立刻變得有些擁擠了。
“軍師,爲什麼讓大家都到這兒來呢?”中年壯漢問道。
軍師答道:“你也看到了,他殺我們的兄弟的時候都是各個擊破,而且一擊得手後肯定是立刻躲起來。這樣對我們很不利,不過如果我們和人質們在一起,他就會投鼠忌器,自然不敢動手。我倒要看看這人到底是誰,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
當兩人正在交談的時候,傑夫已經開始了他的刑訊工作。對於這些****,尤其是軍人出身的****,傑夫是深惡痛疾。在他心目中軍人一向是個崇高的職業,現在這些人無論是哪走出來的,都是爲軍人兩個字抹黑。
“老實交代,說不定我還會饒你們一條命!”傑夫用魔鬼般魅惑的聲音威嚇道。
不過那幾人卻沒有任何回覆,眼神中充滿倔強,在傑夫還沒來得及上刑之前,他們已經集體咬舌自盡了。
“靠,硬漢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傑夫鬱悶的自言自語道。
這些人一看就是久經訓練的主兒,從他們手指上的繭子就可以看出他們曾經收到過多麼嚴格的訓練。如果他們是死在爲國爭光的戰鬥中該多好,傑夫忍不住慨嘆。
當他登上第九層之後,立刻發現這裡居然沒有人跡。這讓他有些鬱悶,倒不是沒人可殺了難受,而是這樣的境況讓他有些忐忑,畢竟他不知道對方心中在想些什麼。
“難道是心理戰?”傑夫朝着隱藏着的攝像頭笑了笑,然後繼續往上走。
那中年壯漢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軍師,這醫院的攝像頭應該安得很隱蔽吧,難道這是巧合。”
軍師正色道:“絕不是巧合,唉,看來我們這次真的可能要留在這裡了。”
第十二層,傑夫沒有在躲避,因爲他登上樓梯之後很快就發現了對方聚集的地方,當然也是人質被關押的地方。
傑夫解除了自己的武器,對着裡面喊道:“我想和你們的頭兒談談,希望不要弄得太僵,對了,千萬不要傷害人質。”
軍師笑道:“這人倒確實有幾分膽色,你們幾個去把他帶過來,不要讓他帶着武器進來。”
在經過揩油式的搜索之後,傑夫終於到了大廳之中。四周對着他的槍口讓他感覺有些心虛,不過他還是裝成淡定的樣子。
看着眼前高度殘疾的中年人,傑夫正色道:“你大概就是所說的軍師吧。”
“奧?何以見得?”
傑夫笑道:“首先,你周圍的人都沒有給我很聰明的感覺。作爲一個軍師必須有勇氣和大腦,你的雙目中毫無懼意,而且閃爍着智慧之光,除了你自然沒有其他人可以擔當軍師這個責任。另外,剛纔我在八樓的時候遇到的幾個人,他們肯定是我國某個部隊的特殊兵種,甚至還可能是參加過戰爭的戰士;而你,一個殘疾人,卻以標準的軍姿坐着,連我都不得不佩服你的毅力。”
軍師笑道:“你說的很對,我確實是他們的軍師,也是這次行動的策劃人。炸彈是我做的,槍支彈藥是我購得的,綁架這事情也是我安排的。這樣跟着你去自首的話,你可以放過他們麼?畢竟他們沒直接傷害過任何人,死在你手中的人也不少了,相信你也不願意再沾血了吧?”
傑夫看着趴在地板上瑟瑟發抖的人質們,笑道:“首先必須讓你知道你個事實,我並不是跟政府部門一起行動的,我作不了主。不過我倒是很想聽聽你的理由,是什麼讓你覺得我會放過這些人呢?”
“你是一個軍人,而且還是最專業的軍人。當然,和你比起來我要差多了。我只是第五類部隊中被淘汰的廢品,而你,至少是第五類部隊中出來的精英。我沒有說錯吧?”
傑夫雖然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不過當被他親口說出來的時候,還是有點難過:“國家訓練出來的最精英的軍人,居然成了綁匪,這簡直是個最大的笑話。你覺得因爲出身一樣,我就可能放過他們?太可笑了!恰恰相反,我要爲隊伍剔除毒瘤,決不允許你們再侮辱這個名字。”
軍師苦笑道:“即使是第五類部隊出來的又怎麼樣,總得吃飯,總得生活吧。不要告訴我可以自立自強這樣的道理,一羣從小就被軍事化鍛煉出來的孩子除了殺人還會做什麼?尤其是在他們爲國奮戰殘疾而被拋棄後,你還指望他們能做什麼?”
(本卷完結,繼續第五卷,繼續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