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落月這句話,沐陽就是不吃飯不睡覺,那也得把這兩門武技給學會了。
“阿月你放心,這次年末考覈,我一定會順利通過,不會給你丟臉的。”
結果阿月輕笑了兩聲,搖搖頭道:“你通不通得過,跟我有什麼關係,丟的只是你自己的臉而已。”
“誒?話不能這麼說,別忘了,在大家眼裡我可是在谷主的親自教導下訓練了大半個月,這要是沒有通過的話,那豈不是給你丟臉?”說完,沐陽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落月還真是把這層關係給疏忽了,早知道就不對外說是指導了,說是來打雜的它不香嗎?可惜後悔已經晚了。
於是,落月惡狠狠地瞪着沐陽,一字一頓地說道:“你要是沒通過,就死定了。”
得,又給自己挖了個坑,沐陽幾乎都想把頭埋進公文裡,就怕落月再繼續警告啊。
交易空間裡狗哥又幸災樂禍起來,“哈哈哈,讓你話多,胡亂起誓,這下好的吧,把自己坑了吧,遲早爲你這張嘴買單。”
就這樣,在詭異的氣氛中,公文總算是批閱完了,沐陽伸了個懶腰,看落月好像有些疲倦的樣子,便提議把落月送回去。
眼皮都已經開始打架的落月,只能答應沐陽的請求,將屋內的燈熄滅之後,雙雙離開了夢溪閣。
遠處,小七站在河對岸,看着他們倆一同從夢溪閣裡出來,露出了老父親般慈祥的微笑:“沐陽啊沐陽,你總算是沒讓我失望,沒有浪費我費盡心思給你創造的機會啊,你倆要是能成了,那真的就是千古佳話了。”
“七兄!這裡的夜景也好看!快來幫我拍!”身後,朔天站在一個小山包上,指着前方的螢火蟲羣喊道。
小七自顧自地翻了個白眼,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有氣無力地敷衍了一句:“知道了知道了,就來。”
......
沐陽將落月送回到淺雲苑門前,自己沒有再進去了,畢竟大晚上的,名不正言不順,要是被其他人撞見那就不好了。
依依惜別後,沐陽便獨自一人,趁着月色回去了。
“唉,今晚我得好好睡一覺了,不然明天我怕是又要耗死在問道塔裡。”
不過狗哥卻說道:“其實,你也可以不着急把那些符紙畫完,畫累的還是,就練習練習武技,轉移一下注意力,雖然你人在問道塔,但是又不在裡面的修煉室,因此修煉武技的時候不會有那麼難受,應該可以放鬆一下才是。”
經過狗哥提醒,沐陽倒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在修煉室中的壓力,會比外面大廳要高上很多,因此只是在外面修煉的話,精神上的壓力也沒有那麼大,“明天我就試試,但願有用吧。”
等沐陽回到樺南居的時候,發現傅洛塵和凌瑤坐在院子裡,還在搗鼓照相機呢。
沐陽好奇地悄悄走到他們背後觀察,看到他們把整張桌子上擺放的都是相靈符,就猜到他們今天怕是拍了一整天。
不過仔細一看,拍的都還挺不錯,主要是人美人帥,怎麼拍都好看。兩個人都特別上鏡。
“拍得挺不錯呀,看樣子你們很喜歡我送的禮物。”
“啊!”沐陽突然說話,把凌瑤嚇了一跳,差點把胳膊旁邊放着的照相機碰掉。
當看清是沐陽的時候,她才拍了拍胸脯,微微喘氣:“真是的,嚇死我了,下次別這麼悄無聲息地回來,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沐陽尷尬地笑了笑,也在一旁坐了下來。
傅洛塵拿起一張靈符給沐陽看,只見上面拍了不少師兄師姐,好像是個合照。
“師弟啊,你今天這個東西可是給我們長臉了,大家都羨慕的不行,尤其是女孩子們,都恨不得搶過去自己玩,哈哈哈,幹得漂亮。”
凌瑤也笑着說道:“對對對,今天姐妹們都不訓練了,下午全都跑過來找我們拍照,這個東西啊,可把他們羨慕壞了。”
然而沐陽卻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他們都這麼狂熱,那該不會都會找他來要嗎?
不會思量一下,應該也不會,要來早就來了,說不定現在就在門口堵着了,再說了,師兄師姐都知道他在準備年末考覈的最後衝刺呢,總不至於這個時候來爲難他。
於是,和他們再寒暄兩句之後,沐陽就回自己屋裡睡覺去了,今天精神力消耗太大,一倒頭就睡着了,一直到太陽照進屋子裡,沐陽才微微轉醒過來。
迷迷糊糊看着窗外,沐陽問狗哥,“什麼時辰了?”
狗哥也剛剛睡醒,打了個哈欠,“差不多快到辰時了吧,今天陰天,看不太清。”
沐陽抓着蓬鬆的頭髮,吐槽道:“看樣子我得做一個時鐘了,手錶也行,看時間不用這麼費解。”
“時......什麼?什麼表?你又想到什麼東西了?”
沐陽一邊洗漱一邊給狗哥解釋道:“日冕你知道吧?和那個差不多,看時間用的,不過手錶是可以隨身攜帶的,跟首飾一樣,而且看起來也很方便,這個東西簡單,我應該能用簡易驅動法陣造出來。”
聽沐陽這個表述,狗哥倒是覺得有些意思:“就跟沙漏的功能差不多?”
“對,不過肯定比沙漏強多了。”
“那我還是挺期待的,等着你做出來的那一天。”
打扮完之後,沐陽朝氣滿滿地準備出門去了,然而剛打開院門,就看到五六個師兄師姐站在門口,好像專門是在等他一樣,而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昨天出現在傅洛塵那張相靈符上的人!
頓時間,一股不詳的預感涌上心頭,“各,各位師兄師姐,有......什麼事情嗎?”
靜涵師姐靠在門上,笑嘻嘻地說道:“沐陽啊,那個照相機,我們挺喜歡的,不知道沐老闆願意多少錢賣一件呢?”
砰!
沐陽趕緊把院門關上,取出小摩托,咻的一下飛上天去,從樺南居後面偷偷飛了出去,躲過了師兄師姐的圍堵。
“靠!真的就一點都不通情達理了唄!真當是地上的泥巴,一摳就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