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的交代。”,頭驚赫的看着掉在地上的半根小母指和無名指,一陣無語,良久,才悠悠一嘆,“我們先到拉迪亞斯看看情況吧,上頭給指令了。”
“十分鐘後出發。”,說完一個人靜靜的走進山脈裡,最後消失在樹林中,誰也不知道頭爲什麼要走進去,要做什麼。
“咻~”
一隻黃色的雕狐匆匆一閃,在那個頭的前面停了一下才消失,草寒深因爲一直都在注意着他所以看得特別清楚,可以肯定的是雕狐給的是一封信。
“閻”果真財大氣粗,雖然雕狐戰鬥力極其垃圾,可速度在三階靈獸中速度是一流的,排得上號的靈獸,用它當陸地傳送工具的確出人意表,還很有實力。
可一看到對方的人馬,草寒深一陣鄙視,一個劍師頂峰,兩個劍師,二十七個劍士,比鷹刺差遠了。
目光閃爍了一下,草寒深從另一邊偷偷摸摸的跟着走進了樹林,不一會,就看到了前面的一個人影,果然,他就在那邊把一張紙塞到了雕狐的左腳,那裡有着一根細小的繩子,綁着一個非常小的竹筒,而頭正在往裡面塞東西。
盯着這隻靈性十足的雕狐草寒深眼珠四轉,想的是藍鷹能不能抓得住這隻地上的“老鼠”,草寒深很想知道他到底寫了些什麼。
忽然草寒深對面的頭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草寒深還沒來得及做什麼,頭就已經把褲子脫了,脫了?粉紅的貝脣,一條一線天的峽谷,還有峽谷邊上的幾根芳草,在微風中一陣搖白,草寒深腦子裡轟的一聲險入了呆癡,這…這…這人不是男的嗎?
粉紅…芳草…還有那白白的…
草寒深當下混混愕愕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度過的,直到“閻”闖進阿拉雅爾斯山脈驚動的聲音才清醒過來,不說對方那頭領,連那雕狐都早已不見影了。
沿路跟着那些蹤跡草寒深才總算跟上他們,一路上都遠遠的吊在後面,因爲他們都沒想到有人會跟在他們後面,所以他們一路上都沒掩埋所留下的痕跡,嘿嘿!他們沒消除,掩埋蹤跡可草寒深卻大方的替他們做好了一切消除痕跡的惡工作,還乾得很徹底。
“頭,有點不對。”,忽然猴子鬼怪祟祟的的貼到頭耳邊,頭隱蔽的微微後移了一下,猴子錯愕了一下也沒在意,雖然頭老是這樣,“剛纔我折路回頭看了一下,我們的痕跡被人不知不覺弄掉了,對方是個中強手。”
“比你如何?”,頭不動聲息的繼續前進,絲毫沒停頓,哪怕是一妙鍾。
“不可同日而語,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猴子手指指指天,再指指地,說的一臉凝重,盯着頭一臉深思的樣子,猴子才補充道。
“他是天,我是地。”
直勾勾的盯着猴子,頭四處看了下,茂密的樹叢,密不透光的大樹遮擋了幾乎所有的光線,還有殘敗腐爛的樹葉,這裡好久好久沒有人影經過了,緊張的看着猴子,略帶期待的問道,“你還能帶我們走回去嗎?我們才走了二十來分鐘的路。”
盯着左手那略帶血跡的繃帶,猴子沉默的搖了搖頭。
“發生了什麼事?”,大塊頭的大嗓門一喊把周圍警戒的聲音都吸引了過來,望着大家那疑惑的目光,大塊頭知趣的閉上了嘴巴。
略帶警告的眼神瞥了眼大塊頭,頭才冷冷的數道,“繼續走,帶路。”
無知,在茫茫林海中最容易迷路的,如果果斷的回來,也許還有機會走出阿拉雅爾斯山脈,可現在太遲了,草寒深邪異一笑,看着他那略帶驚慌失措的樣子,草寒深一時苦味交加。
觀察了這麼久,草寒深可以下結論了,對方是個女的,每有喉結,走路略帶陰柔,手很白,還有臉上從沒出過汗水,面具。
不管亂轟轟的心思,他們必須要殺,誰想殺我,我就殺誰,這是草寒深的一慣作風,對方的頭領與自己素未謀面,殺了也不足惜。
“叮~叮~噗~”
三聲響動,草寒深發動了偷襲,三支全鐵打造的鐵劍呈品字行飛過,目標猴子,大塊頭,還有一個和他們離得最近的倒黴鬼,那“噗~”就是他的,鐵箭,全長30釐米,重10克,沒毒,可一箭釘在喉嚨還能活嗎?
“噗~”,盯着跌在地上的兩支鐵箭,猴子略眯着眼,拔出一塊布包着插在那倒黴鬼喉嚨的那支鐵箭,一條血流當下噴了好高,濺了猴子一身血。
“沒毒,可箭法一流。”
“啊!”,一個殺手的腳被一條繩子綁住,把他拖得老高,“噗!”,一支鐵箭從他的後背直穿心臟,當場畢命。
“集中!向我急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聲音略帶着一點稚嫩,不過情況緊急誰也沒聽得出來。
“噗~噗~噗~”
“叮…叮…叮…”
“啊~~啊~~啊~~”
一串密集的鐵箭飛過,點點寒芒只有少數人能及時躲避,大部分人抵擋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死了六個。
“散開~,誰他媽說集中的,看我撕爛他的嘴。”,衆人就近躲閃,你眼望我眼,我眼看你眼,誰也沒說話,只是把自己藏得更緊,恨不得多長兩隻手,打個洞藏進去。
“哼!”反應不錯,草寒深盯着頭直咬牙,如果他再遲一點的話草寒深還可以多發一次攻擊,必定能殺死對方一批人馬,可惜了,有了訪防備的他們可不好下手了,草寒身也就不再偷襲了。
很憋屈,最近老是藏頭露尾,鬼鬼祟祟的,都快變鬼了。
偷襲非我願,奈何人多,一下子就幹掉了五個,傷了一個,以草寒深的準頭來看只有射死,沒有射傷的信念,力求完美,一箭畢命。
鐵箭是匆忙打造的本來就不多,看着對方把鐵箭收起來草寒深也沒辦法,靈戒內剩下的十五支是儲備的,不能亂用,好鋼可要用在鋒刃上,對方雖人多,可樹林中講的是神出鬼沒,危機四伏,偷襲是最有效的辦法,傻子纔不用。
估計了一下時間,草寒深還是決定晚上突擊。
“快入黑了,先找個空曠點的地方紮營。”,看着手下那霜打過的茄子一樣,頭一陣無語,憤怒的大喝道,本來在花青城混得好好的,就因爲一紙調令,不得不賣命殺人,得。
現在又一紙命令,要到拉迪亞斯待命,又不得不穿過阿拉雅爾斯山脈,何年何月才能爬上高位,擁有更大的權利去報仇,幽幽的盯着快西落的太陽,頭紅着眼,一陣傷心。
藍月當空,彎彎的的月牙兒依稀從樹縫中透過,“閻”一行人心事重重的在一快一個藍球場大的空地上紮營。
草寒深伏在一邊伺機而動,忍受着接踵而來飢餓、寒冷,對方已經提高警戒了,自己不能再露出馬腳,沉住氣,只要找到機會,哼哼哼!
“你們在守着!我先離開一下,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離開。”,頭冷冷的看着守門的兩個手下,命令道。
“諾!”
“諾!”
盯着頭離開的背影,草寒深九成九猜到她去做什麼了,想到那粉紅、那細柔的芳草,草寒深不禁心神一蕩,熱了起來,好一會後,草寒深才定了定,咬了一下舌尖,收攝心神,繼續監視起來,草寒深在等一個機會。
“真不明白頭怎麼每次都這個時間出去,而且還不讓我們離開半步,搞不懂。”
“哎!你先看着,我先解一下手。”
“我也去。”
“去個鳥,我就在這解手。”,說完一個轉身就在門口邊停住,一會後嘩啦啦的傳來一陣水流聲。
“靠,這也行!我也來。”,驚訝的盯了好一回另一個守門的才轉到另一邊。
“機會!”,忍着噁心的感覺,草寒深神情一凝,一個閃身進了營地內。
“有沒有有聽到什麼聲音?”
“你尿尿的聲音。”
……
“哼…我炒…我剁…”,一個身穿廚師服的中年人在哼哼哈哈的。
走進營地,草寒深慢慢的摸到廚房,剛好見到這個廚師在煮飯燒菜。可看他的刀工和手法不像廚師啊,疑惑歸疑惑,草寒深還是小心的在一旁看了下,這個廚師每次都是在麪條快好的時候才放一些像蔥花一樣的東西。
另一個負責驗毒的人拿着一根銀針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那個廚師聊天打屁,蔥花還沒放進去,銀針就已經插進碗裡,草寒深一陣惡寒。
這也行啊!
既然如此,你們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那個驗毒的,拿出一瓶五糧液,陰陰嘴,草寒深小心翼翼的滴了兩滴“酒液”到蔥花上,看着沒什麼變化的蔥花,草寒深得意的把嘴翹得高高的,神經毒素!
眼神一凝,草寒深看着那些還沒吃的“閻”的成員,猙獰一笑,慢慢的、無聲無息的離開了營地,正如我輕輕的來,留下兩滴清純的“五糧液”不帶走一絲金銀財寶。
“頭!”
“頭!”
皺了皺眉頭,用手掩着鼻子,瞄了下那兩灘水跡,頭還是忍着沒說匆匆的走了。
“頭,給。”,廚師盯到頭回來後馬上討好的上前一步,臨走時還多灑了兩下蔥花,遞上一大碗麪條。
頭的眉頭都快擰成一團了,那驗毒的先把銀針探到碗裡後再放蔥花,她看到了,因此才擰着眉頭,可看到廚師那笑嘻嘻的臉,還有猴子、大塊頭那吃了一半的麪條,更不說那些拍着肚皮的飽鬼,她還是接過碗,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十足的女人相,“給他們也送上一份。”
“諾!”,廚師知道那是給值班的人送去的,也就風風火火的派人送飯去了。
“果然,女的還是假不了!”,眼神霍霍的盯着她吃麪,草寒深吞了吞口唾沫,可一想到裡面有石龍的口水,瞬間胃口全沒,也就不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