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騎軍猶如黑夜中的影子,蟄伏在陰暗的角落,等待着獵物的出現。在赤騎軍埋伏了整整半夜後,黑影纔出現,顯得極爲謹慎,可他還是失業了,赤騎軍那令人無處可察密技,端是詭秘。
“好利害的隱身,與周圍的環境融爲一體,即使是“閻”的金牌殺手也沒你們利害。”,黑影雖然被充重的包圍在中間卻沒有丁點的慌張,甚至還對赤騎軍品頭論足。
基瑟面容一冷,陣陣鏗鏘之聲便從口中瀰漫而出,似遠似近,“閣下好快的身手。”
“嘿嘿!”,黑影嘿嘿一笑,拋了拋手中的令牌,兩眼左右掃視着,隨後反盯着基瑟,打趣道:“你也不簡單,絕情道!夠狠!”
基瑟面容不改,如萬年冰魄,只是靜靜的盯着黑影,似乎想看破他的僞裝,而其他的赤騎軍如同木頭一樣,呆愣如木,一時間殿堂靜得駭人,只聽到唯一的一種聲音。
“噗一一嗵一一”
黑影摸了摸手心的汗水,心底一陣發冷,呆得越久,他越覺得詭秘,從剛纔到現在他耳中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好象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是人一樣,同時自己也明白了爲什麼沒有覺察出他們藏身殿頂的原因了,死人是最好的潛伏者。
“殺一一”,冰冷的嗓音從基瑟的嘴裡幽幽響起,沉寂的赤騎軍忽然雙目紅光大放,死死的盯着黑影,一陣狂鳳暴雨般的攻擊旋即降臨到黑影的頭上。
“奇怪!”,黑影一個挪移,瞬間錯開了十幾步,眨眼間便衝擊了赤旗軍的包圍圈,可他臉上的不解揮之不去,一個勁的瞅着基瑟,他不明白那一具具如同死人般的身體怎麼突然間就爆發出這麼強烈的生氣。
如果剛纔的赤騎軍是一潭沉寂的死水,那麼現在一壺沸騰的開水,給他一種狂暴的感覺。
赤騎軍的重重刀光劍影旋即劈在了空氣中,一直在監視的基瑟對此只是淡淡的撇了一下嘴。
赤騎軍一發現擊空便迅速散開,重新把黑影圍在中間。
“鎖神!”,基瑟輕輕一吐,赤騎軍當即把綁在腰間的白色鎖鏈解了下來,同時向着黑影射去。
“叮嚀一一叮嚀一一”
“哼!區區螻蟻也敢鎖神,狂莽!當真狂莽之極!”,黑影身體微微晃動了幾下,便與四面八方飛來的鏈頭錯身而所過。
基瑟不言不語,只是冷冷的呆在一邊看着,即使黑影被包圍在縱橫交錯的鏈條之間。
“哼!”,黑影看着冰塊一樣的基瑟,大感無趣,左右晃盪了一下腦袋,悶聲道:“東西已經到手,我不和你們玩了!”
……
“咦?”,黑影一臉不可思議的驚叫了起來,隨後左看右看的,人還是那人,鏈條還是那鏈條,而自己還是站在原來的地方,絲毫不差。
“不可能!我的草易相位怎麼沒發揮出來。”,黑影當場就傻了,目瞪口呆,一直在呢喃自語道。“不可一一能!”,黑影憤怒了,嘴裡不時的咆吼着,同時身體向殿外飛射而去,他…他居然跑路了。
對未知的恐懼,同時也是時間的緊迫,他必須在草寒深反應過來之前敢到那裡,現在一切都脫離了他的掌握,他不得不小心行事。
黃芒閃耀,一支晶瑩的單手劍憑空而出,恰恰擋在了黑影的前面,如果他不顧不問,那麼下一秒他便橫屍殿堂。
黑影的身體停滯了一下,電光閃耀間,一根青翠欲滴的手指抵在了劍尖上,發出了轟然巨響,兩道身影旋即被彈開。
“嘭~!”
餘音隆隆,殿堂在轟然聲中瑟瑟發抖,殿樑上的三尺灰塵隨即狂灑而下。
“咳~咳~,誰?”,盯着攔在殿堂門口的那道身影,黑影暴喝道。
一連揮甩了幾下,驅趕着周圍那濃濃塵埃,黑影纔看清站在門口的那道身影,從之前的警惕,到疑惑,最後是不信。
對方居然能接住自己七成的功力,太不可思議了!
“格瑞大人!”,基瑟古井無瀾,平靜的拱手道,語氣中沒半點恭敬,有的只是死一般的冷。
“師傅!”,草寒深看也沒看基瑟一眼,更沒留意他說話的表情,草寒深現在逼切的想知道剛纔那指是什麼回事。
“極木體質,凝!”,燭龍漂在草寒深旁邊,晃了晃酒瓶,兩眼沒離,撇撇嘴,不屑道。
“凝?”,草寒深似懂未懂的盯着燭龍,似乎在期待着什麼!
“他是個劍聖,要小心了!”,燭龍淋漓的大喝了幾口酒水才張嘴道,不過這不良師傅什麼時候都不忘調佩一下草寒深!看到草寒深隱隱有發怒的趨勢,燭龍舔了下嘴脣,略帶遺憾,繼續道:“極木體質,很罕見的一種體質,這種人在修煉木屬性的功法往往事半功倍,破壞力比同爲木屬性的人更爲強大,甚至會萌生出其特有的異神通,
說遠了…,恩!你們對力量的利用有着本質上的共通,都是把鬥氣(靈氣)集中一處,對方是聚而不發,是爲凝!你是聚而而發,是爲爆。”
“破壞力上孰強誰弱?”,草寒深眉頭一皺,深思道。
“談不上誰強誰弱!
凝而不發,聚氣爲矛,以點破物,攻擊力強得駭人,觀其使用的速度,對方在使用明顯上比你斕熟,對方早以窺見此道,你慢了可不是一籌!”,燭龍在喝酒的空檔上,抽空捻捏了幾下鬍鬚,悠悠道,氣怪的是燭龍在解說草寒深的使用突然間又不說了,一雙虛眯的眼睛不知在想着些什麼。
“哼!”,黑影看到草寒深別過頭(草寒深看着燭龍,所以要轉頭),臉上頓時時紅時青,相當的憤怒,年紀輕輕就持才傲物看不起人,這還得了,要知道自己已經半隻腳邁進神階的無上存在,怎麼可以讓螻逸蹬鼻子上灰。
“呔~!”,黑影突然張嘴大喝,同時身上紫光大放,不時還閃爍着道道金色與青色的電龍,罩在身上用來隱藏氣息的七階黑暗魔法一一黑暗影子,旋即消卻,露出了黑影的真面目。
棕色長髮,飄揚飛舞,鷹目劍眉,傳着一件奇異的青白錦袍,以白爲底,片片綠葉零亂的布烙其上,陣陣隱晦的魔力波動散發而出,一個斗大的草字繡在後背,他就是草帝!隱藏在草寒深身邊的鐵匠。
“索!”,盯着氣息變得越來越強的草帝,基瑟對周圍的赤騎軍大嚎道。
赤騎軍渾身一震,猛拽鏈尾,周圍的鏈條瞬間收縮繃緊,欲想把草帝捆住。
“破~!”,青翠欲滴的手指再度出現,向着草寒深疾射,他這次學乖了,不管這些看起來普普通通,實際卻詭秘得很的鏈條,直接衝出包圍,他心底早已有了想法,脫離鏈條的封鎖便能使用他的絕技一一草易相位。
“師傅~!”,看着草帝那威勢凜然的身影,草寒深毫不猶豫就把絕世一寶使出來。
燭龍撇撇嘴,不快的把酒收了回去,隨即向草寒深的身體靠進,最後融進了草寒深的身體之中。
草寒深其實也相當的憋屈的,找到退路與想到力量新用法的好心情都被草帝那一指擊得七零八落的,像草帝這種級別的強者根本就不是草寒深能對付得了的。
得到草寒深身體的使用權後,“草寒深”的身上也冒出了一股強烈的紫芒。
一根同樣的手指向着草帝的手指迎去,不同的是草寒深的整支手都藏在一團玄紫火焰之中,同時那根手指晶瑩反光,紫燦一片,兩者一比,草帝猶如螢火之光與日月爭輝。
“咔一一喀一一”
刺耳的聲音悠悠響起,草帝的手指一陣爆響聲,幾乎要斷裂一樣,“你怎麼會我的草間?”,把鬥氣集中一點,擊破敵人的防禦,這就是草帝的作風。
“草易相位!”,一招辨高下,再交纏不住,吃虧的肯定是草帝,因此草帝在脫離鏈條陣的攻擊下,馬上使出了自己的逃命絕技一一草易相位。
空間一陣扭曲,草帝便消失在“草寒深”面前,“草寒深”小手一揮,殿堂中的赤騎軍同時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來,鎖陣還得要加強!”,“草寒深”閉着眼,一陣呢喃自語,這次抓捕迷神殿共徒的計劃是草寒深一手安排的,至於藏在殿堂裡,參與戰鬥的赤騎軍是燭龍挑選的,與草寒深無關。
玫瑰堡一千里外,草帝臉色蒼白,略帶狼狽的盯着忽然出現的人。
白底紅花,背後斗大一個花字,妖豔的臉容藏在鬥袍的帽子下,只露出一個下巴,他便是之前有任務在身的花皇。
“怎麼搞成這樣?”,花皇疑惑的盯着草帝,關心道。
“我遇到了一個強者,一個相當詭秘半隻腳踏進神階的存在,差點就回不來了。”,草寒心有餘祟的拍了拍兇口,道:“人呢?”
“令牌呢?”
“在這。”,草帝把令牌拋報花皇手中,沒好氣的說道。
花皇一直鼓弄着令牌,隨後嘻笑道:“人被送走了,剛好迷殿(迷神殿)的老不死傳召,我把他送了回去。
“傷你的人是誰?”,花皇追問道,他對那個打傷草帝的人顯得極爲感興趣。
“是一個…一個…,叫什麼…什麼的…,奇怪!我怎麼記不起來?”,草帝一臉迷惑,兩眼空洞的瞅着花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