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迪亞斯就要變天了,夏利不得不急,要不他也不會與夜豹合作暴露自己的野心,可惜的是自己沒能留下老師。
盯着赤騎軍的方向,夏利眉頭輕皺,霍金斯的交惡奴隸軍他一情二楚,玫瑰堡裡全都有自己的眼線,即使是草寒深鬧出的弓箭營他也略有所聞。
沒有補給,弓箭營遲早分崩離析,奴隸軍除了少量食物是帝國補給的外,其他盔甲兵器什麼的都是他們自己解決的,因此夏利纔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在惡獸帶領下發生了翻天覆地,褪變而成的新赤騎軍,這是一支能威脅到自己的軍隊。
“大人,我們必須出發了,卡萊元帥已經給出了最後的通諜,今晚我們必須完全撤離。”,凌虎嗡聲道,現在這時刻每一分鐘時間都是寶貴的,要儘快安排好所有的事,以及善後工作。
夏利好像聽不到凌虎略帶催促的聲音一樣,在大堂裡踱來踱去的,“叫霍金斯來見我。”
“夏利大人,霍金斯將軍去了弓箭營,並沒有回來。”,大堂外傳來了守衛顫抖的聲音。
“找,都給我把他找回來,找不到,提頭來見。”,夏利陰沉着臉,憤怒的咆哮道,卡萊欺人太甚了,與虎謀皮當真是追悔莫及啊!
想起卡萊前天的嘴臉,夏利的一口氣差點就喘不過來,被氣的,合作了三年,說翻臉就翻臉。
“滾!”,霍金斯一腳踹在赤血龍騎的門衛上,鐵青着臉,滿腔的怒火隨時要爆發一樣。
“大人有令,不見任何人!”,守衛冷漠的盯着霍金斯,支着劍爬了起來,隨後擋在營門前,寸步不讓。
“賤奴!我是副堡主,玫瑰堡的將軍,誰敢阻我!”,霍金斯雷聲滾滾,響徹了整個赤血龍騎的營地。
“我!”
“我!”
兩個堅定的聲音同時響起,如同兩具鋼鐵傀儡一樣,冷漠無情,不會恐懼,緊緊的擋在門前,“再敢越營一步者,殺!”
“我是副堡主,誰敢殺我!”,霍金斯終於忍不住了,再次咆哮道,“給我殺!殺!殺!”
帝國軍當即如洪水氾濫般向守衛涌去,戰爭再一次爆發了,不同的是,今次是內訌。
“敵襲!全軍界備!”,守衛盯着如狼似虎的帝國軍頓時扯開嗓子,大喊道。
“鐺~鐺~鐺~”
草寒深眉頭一皺,營外的動靜太大了,還沒等守衛彙報,警報的鐘聲便響徹了營地,草寒深便不再多想,“全軍集和,殺敵去。”
赤血龍騎瞬間便完成了集合,跟在草寒深背後向營門狂奔而去,當草寒深趕到門口的時候那兩個守衛已經被砍成了肉泥,現在頂在門口的是其他守衛,很多人的身上都掛彩了,“殺!”
當那兩團肉泥躺在營門的時候,理由已經不需要了,帝國軍又怎樣,草寒深只想報仇。
“咻~咻~咻~”
彎弓搭箭一氣呵成,行雲流水,眨眼間草寒深便射殺了幾個衝在最前面的帝國軍,而後面的赤血龍騎成員看到圍殺自己的居然是帝國軍,一時間都呆楞麻木的站在一邊,隨着草寒射殺帝國軍後,赤血龍騎才帶着一身血氣,冒着騰騰殺氣席捲帝國軍。
“殺一一”
赤血龍騎如狼入羊羣,所向披微,殺得帝國軍丟盔棄甲的,狼狽不堪!
“格瑞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造反!”,霍金斯本以爲惡獸難纏,沒想到這小鬼更難纏,當即不滿的嚷道。
“造反?好大頂帽子,我怕你戴不上,是誰帶兵衝撞軍營,是誰在兵營裡動刀兵,公然違抗軍令?”,草寒深立馬反脣相譏。
霍金斯見機不對馬上往草寒深身上潑髒水,當真可惡。
“你~”,霍金斯握着劍柄,寒着臉,雙眼冒出騰騰火焰,憤怒之極,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他何嘗受過這種氣,心裡不知把草寒深分了幾次屍。
駕~駕~駕~
一騎快馬突然衝了進來,衆人看他身上穿的是夏利大人親衛穿的盔甲便讓開一條通道,要不他也不能暢通無阻。
“霍金斯將軍,夏利大人急召!”
快騎見到霍金斯當即舒了一口大氣,馬上用最快的速度說道。
“殺!”
霍金斯的臉青白交替,頓了頓,最後對停下手的士兵罵道:“殺!都給我殺!”,這些士兵居然敢止步不前,不想活了。
“將軍,不可啊!夏利大人正在火上,要快啊!而且大人好像要走…”,快騎發現說漏嘴臉色瞬間蒼白如紙,他可是知道夏利爲了能抽身離去負出了怎樣的天價。
“走!”,懾於夏利的淫威霍金斯不得不火速回大堂,當即一把奪過戰馬,踏着一道煙龍奔騰而去。
帝國軍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隨後一鬨而散,跟在霍金斯的屁股後面快步離開。
“走!”,眯着雙眼,盯着躺在地上的十幾具屍體,草寒深冷聲道,沒想到霍金斯這廝膽子這麼大,膽敢闖營。
屍體自然有人收拾,根本不用草寒深操心,草寒深沒想到只練了三天的士兵居然有此能奈,當然一方面是帝國軍的素質日益減弱,另一方面何嘗不是士病的變強,一千多顆潛獸丹可不是白用的。
“諾!”
赤血龍騎當即井然有序的退去,眨眼之間只剩下草寒深和兩個新的守衛。
草寒深盯着躺在地上的屍體,思索紛亂了起來,權力還是不夠大,霍金斯這傢伙一句話就能弄死自己。
那兩個守衛不知草寒深在想什麼,但草寒深再次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他們知道,草寒深已經不是以前的草寒深了,他變得更恐怖了,陰冷的氣息直面而來,令他們全身發冷,如冰封!
“從今天開始,訓練再加倍,吃喝拉灑一小時,睡覺一小時,最快的速度把軍隊練出來。”,草寒深敏感的覺察到了不是單單發生戰事那麼簡單,那親衛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草寒深從他的眼中讀到了一個字,急!
“大人,士兵會撐不住的。”,木留一想到草寒深交給他的那份訓練手冊,心崩肉跳的,毛骨悚然,這根本不是人能承受得了的,如果成了,那麼將會是一支強狠之師,沒有人性,只知殺戮,所向披微的恐怖存在。
“你只要要就行了,適者生存!”,草寒深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接下來的十天營地裡的訓練如火似茶的,每天除了訓練還是訓練,慘無忍睹的訓練,潛獸丹無限供應,一疲憊馬上喝靈丹仙水,就這樣硬撐了下來。
站在臺上,草寒深驚訝的瞅着這支精氣神都達到頂點的軍隊,不動如山,個個都站得比標槍還直,一種血殺之氣在其瀰漫四飄,“這就是我的赤血龍騎!”,草寒深呢喃道,這些天來他們都是照莊園時一樣訓練的,不同的是他們多出的時間全都練習弓箭去了。
一身血色皮甲,一弓一劍三筒箭,這就是赤血龍騎的全部行頭,在這十天內發生了三件大事。
夏利帶着霍金斯還有其直屬五千多人去了拉迪亞斯,至今沒回,這是其一,,玫瑰堡來了個新堡主,赫然是草寒深的死對頭,黑手裡納德,這是其二,,最後一件事是兩天前,拉迪亞斯送來了十萬奴隸以及一萬石糧食,草寒深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想到里納德草寒深不問便知是霍金斯這廝的毒計,可草寒深不明的是爲什麼會換一個奴隸當堡主,還有那十萬龐大的奴隸,想想就心驚動魄,這裡僅剩的兩萬人能控制得住十萬奴隸?
“師傅有沒有辦法令他們完全忠心於我?”,那十萬奴隸不歸自己管,但面前這五百六十一人就令草寒深頭痛難當,五百六十一雙赤裸裸的毫不掩飾對自己的仇恨目光草寒深怕了,這是自己能控制的!
自吃惡果!
半月練出這麼一支驚天動地的軍隊是人都自豪,但是草寒深自悲,看着這支強大而又仇視自己的赤血龍騎草寒深有種打人的衝動。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雞肋!
“有!修羅血!”,醜龍咂巴咂巴嘴,精光大放的緊緊的盯着一動不動如同機器一樣的士兵,讚歎道,“真是一支血狠之師,果真被你訓練出來了,不過你真能控制得了?哈哈哈哈……”
爲了這支隊伍草寒深幾乎用光了全部的潛獸丹,還有三層血神訣,草寒深決不會放棄他們的,即使將來噬主!
還好醜龍並沒令自己失望,說出了一個辦法,只不過醜龍的辦法,另草寒深猶豫了起來,修羅血,即血修羅之血!
自從血修羅變異後,就與自己心神合一了,不會再吸收自己的境界,但改爲吸收自己的生命力,因此草寒深一直都不敢胡亂召喚,現在要放他的血!
無疑於放自己的血!自己的生名!
“修羅血,黑暗之血,妒忌、貪婪、仇恨,也只有黑暗才能控制黑暗,給他們沐浴修羅血,讓他們得到更強潛能的同時被血修羅控制,而血修羅之主的你,控之一幫小螻蟻不就吹口氣這麼簡單。”,醜龍悠悠說道,言語中充滿了誘惑之意,“這支猛軍要是毀了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