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地動山搖,聲如雷,一個全身掩蓋在黑色斗篷之下的神秘人出現在不斷崩踏的礦洞,而10號礦洞中的怨魂忽然沉寂了下來。
“魂歸~”
那斗篷男子雄亮的聲音如金石相擊,挾狂風掃落葉之勢席捲礦洞,所有的人都知道這裡來了個絕世高手。
隨着那神秘男子的呼喊,所有的怨怨顫抖的凝聚成一團黑雲向聲音的匯發點飄去,那念魂掙扎的抖動了幾下,旋即被吸進黑雲之中。
“嗚~嗚~嗚~”
隨着陣陣尖銳的嗚咽聲消失,礦洞再次恢復了平靜,靜得駭人。
很多參賽者都隨着礦洞的崩塌而被活埋了,而始作俑者正在屍海凝空而立。
忽然斗篷男子黑袍鼓動,兩道銳利的目光投到屍海的另是邊,道:“你,誰?”
“醜龍。”
滄桑的聲音旋即穿破虛空悠悠響徹屍海,一種《道》充斥其中。
“帝侖。”
斗篷男子略微思考了一下,疑惑盯着從虛空中走出來的古裝老人-醜龍,道“沒聽說過,你很強。”
醜龍捏須笑道:“彼此彼此。”
“所爲何事?”
“不爲何事,我只保一人。”,醜龍蒼老的手指向着草寒深所站之處一點,眼中的堅定連斗篷男子都不禁爲其歎服,此人心堅如磐石。
“可。”,斗篷男子低聲應道,隨後凝目注視着出現在屍海之上的黑雲。
得到斗篷男子的答覆後,醜龍的身影慢慢淡去,最後消失在虛空之中。
這時,怨魂凝聚成的黑雲卻在屍海上鬧騰了起來,翻滾着重重煙浪,不時在其中穿行的血怨魂兇厲的向斗篷男子咆哮。
轟隆隆~轟隆隆~
沖天怨氣不停的在積聚、積聚,好像在孕蘊着什麼,眨眼間黑雲被濃縮成原來的十分之一大少。
“噗通~噗通~”
“紫篁天,真想不到你會答應他的要求,對人不假以面色不是你的作風嗎?怎麼你會答應他的要求?”,在斗篷男子的旁邊忽然冒出了一個黑色的龍頭,一個西方巨龍的頭顱,張開森然的大嘴,巨龍吼聲道:“五年前你佈下[鎖魂囚牢]圖的不就是這個嗎,再有十分鐘,它就要誕生了,食物是少不了的。”
“黑利,你給我會到妖境。”,斗篷男子眉頭一皺,怒道。
“呵呵呵…,以前你吃得我死死的,弄得我每天都小心翼翼的看着你臉色,不敢拂逆你的意願,可現在別忘了,我力量可未損分毫,而你已經大不如前了,少來嚇吼我。”
斗篷男子忽然把手伸進懷裡,摸出了一個黑色透明的小球,小球中間赫然躺着一個縮小了不知多少倍的黑色西方巨龍,和斗篷男子說話的巨龍一模一樣,只不過黑色小球裡的巨龍是沉睡狀態的。
“妖魂!”
巨龍一臉驚恐的瞅着帝侖,慌恐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妖魂怎麼會在你手中…”
“哼!給我回去。”,帝侖把黑球收回懷裡,定定的盯着那黑雲,末了,冷聲道:“我現在叫帝侖,別在別人面前叫我紫篁天。”
巨龍從妖境伸出的利爪馬上收了回去,雙眼射出濃烈的怨恨,不甘的消失在屍海上。
“再有下次,我就把你的妖魂給吃了。”
帝侖的聲音直穿妖境,把妖境之中的巨龍驚得龍鱗抖動,逆鱗倒豎。
後天妖靈都有一個靈核,妖魂,靈魂的本源之心,而且後天妖靈都會存留在一個妖*-妖境,只有它的主人召喚它時它才能離開妖境,向巨龍不經主人召喚而出現在物質位面(風炎大陸)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妖靈強大到可以撕裂妖境,大開通往物質位面的蟲洞。二是,簽定平等契約。
“哼!剛纔那人太強了!即使巔峰境界的你也無法打敗他,轉魂的我又如何是他的對手,與其說是他有求於我,還不如說有有求於他。”,帝侖心有餘遂的瞅着醜龍消失的方向,帝侖知道醜龍那是不屑於與自己動手,多少年來帝侖(紫篁天)第一次被人無視,而自己一點氣也不能生,更不談委屈了。
“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醜龍神出鬼沒的出現在草寒深背後,催聲道。
“呃?那人不會這麼恐怖吧?”,草寒深拍了拍胸口,差點被醜龍嚇死。
“那人、不強,也不弱,被我嚇走了。”,醜龍滄桑的面容略帶着一絲尷尬,還有一點頹廢與無奈。
自從神體七分之後,醜龍每九天就會有一次實力處於低潮,九天一次輪迴,第二天就是他的低谷期,實力十不存一。
不過氣勢可不減,要不醜龍也瞞不了帝侖,當真神龍雖老,餘威在。
“可出去還不是要被殺,馬克可不好相語的。”,草寒深錯愕的瞅着醜龍,大嘆師傅咋變樣了。
“笨蛋!那小子認牌不認人,撿夠30張號碼牌不就得了嗎!”,醜龍不愧是老妖精一級的人物,想也不想就把難題給解決了。
“對啊!”,猛拍了一下大腿,不用醜龍催促了,草寒深馬上沿途搜索了起來,把那些倒黴鬼,被怨魂殺死和礦洞壓死的人身上的號碼牌給收了起來。
和草寒深同一舉動的還有不少人,更多的卻是順着礦洞的缺口逃跑了,礦洞的崩塌壓死的可不單單是參賽者,馬克的手下也死了不少人。
逃跑的人打的主意不外乎是投靠囚牛,因此活路有兩條,與其殘酷的撕殺下去,最後還得爲馬克賣命還不如投考囚牛,囚牛可比馬克強多了,這是礦窯裡所有礦奴心底的一致想法。
“恭喜你,幸運的小鬼。”
當草寒深拿着36個號碼牌走出10號礦洞時,一個奴兵馬上靠了上來,羨慕的說道。
就是不知道他所說的幸運是指那36個號碼牌還是沒被崩塌的泥土生埋,或者兩者都有。
“唷!又來了一個,真不錯的數字,23!”
一個渾身髒兮兮的銀衣鬥奴對草寒深說道,言語中的羨慕和妒忌草寒深是看出來了。
“墨坌,閉上你的臭嘴。”,一個半跪在地的金衣鬥奴寒聲道,冰冷的目光直盯着那叫墨坌的銀衣鬥奴。
“哼!”,憤怒的反瞪了一眼,墨坌興災樂禍的撇了撇嘴,暗讚道:“活該。”
待草寒深靠進幾步纔看清那金衣鬥奴正抱着一個女子,一個受傷的銀衣鬥奴,因爲那女的沾滿了塵土,所以草寒深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但直覺告訴自己那是一個美女。
“冰兒,冰兒你要堅持住,大哥一定會救活你的。”,那金衣鬥奴略帶哭腔悲聲道。
草寒深也看到了那金衣男子按在她腹部的手全是血,其中還混雜着些許泥土。
“舒寒大哥,你,你不用難過…冰兒有大哥好幸福…我也想爹爹了…”,那叫冰兒的女子越說越沒氣,臉色白得駭人,估計頂不了一時三刻了。
“嘻嘻!”,墨坌捂着嘴發出壓抑的低笑聲。
皺了皺眉頭,草寒深鄙夷的盯着墨坌,對那叫舒寒的人,道:“你不想她死得更快點的話就不要把泥土弄到傷口上,而且你是在止血嗎,用力按下去啊。”
舒寒一愣,旋即把手拿開,隨後從身上撕了塊布,擦掉冰兒傷口附近的泥土,再用一塊乾淨點的布塊格着手用力按在冰兒的傷口上。
“唔。”
冰兒悶叫了一下,舒寒聽到略微猶豫了下,並沒把力道減少,因爲冰兒流出的血不多了。
“小鬼,你不要多事,小心你的小命。”,墨坌見到血被止住急聲說道。
“墨坌!”,舒寒殺氣凜然的盯着墨坌。
“論實力,你我只一線之差,沒了這賤人,你拽什麼…”
“這樣下去,她還是要死的。”,草寒深挑了挑眉頭,對他們的爭執漠不關心,旋即找了一塊突起的石頭坐了上去,淡然說道。
“唉,活該我多嘴。”,草寒深無奈的搖着頭,舒寒那熱切的眼神看得草寒深心慌意亂的。
把手伸進懷裡,草寒深意念一動,一瓶止血散、一小包棉花和一卷紗布出現在手中,慢步走到舒寒面前,草寒深雙手一伸,道:“止血散灑在傷口上,棉花先敷在傷口,再用紗布包紮一下就好了。”
每說一樣,草寒深便會動一下,讓他知道怎麼用,想了想,草寒深把棉花和紗布拆開示範了一下。
墨坌本想阻止的,可見到二十三人中有幾個站在舒寒背後,墨坌就把邁出的交收了起來。
他們都是對冰兒有意的追求者,本以爲她要死了,所以纔會對墨坌之前的舉動選擇性無視,現在得救了,還不趕快出來給女神留個深刻的印象。
他們不知印象倒有,還挺深刻的,不過剛好相反,要不舒寒對雪中送炭的他們肯定多多答謝,而不是現在的冷漠對待。
他們以爲那冷漠是對墨坌的,要不他們的個性肯定退回去。
“孩子…呃…恩人…藥,藥可以給我嗎?”,舒寒略帶憂慮的瞅着草寒深的右手,右手上的棉花紗布,眼中全是急切。
暗暗走神的草寒深馬上回過神來,瞅着從破爛的衣袖中露出的右手,草寒深先是疑惑,隨後眼中驚恐之色越來越重。
“啊~”
草寒深忽然神情痛苦的抱着頭,身體顫抖了起來,“拿去…拿去…”
從嘴裡艱辛的擠出聲音,到最後幾乎是吼的。
“多謝了,我欠你一條命。”,迅捷的撿起掉在地上的東西,舒寒狂謝道,雖然很想說些什麼,可又無從說起,草寒身爲什麼會突然望着自己的手就痛苦大叫起來,舒寒一無所知,只得留下答謝之意。
隨後舒寒抱着冰兒消失在衆人眼中,留下一臉痛苦之色的草寒深。
(過年了,快點放假,等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