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遊雲飛剛剛巡山回到住所,發現幾個人站在門口,全部是自己看不清的修爲。正在詫異。其中一個青衣寬袍,背後繡着一條張牙舞爪的白虎。頭戴高帽的男子見了他,道;“你是遊雲飛?”
遊雲飛點點頭。那人冷冷的說;“跟我來。”強大的氣勢撲來,遊雲飛覺得有種無法抗拒的感覺。
走了幾步,雜役院諸多弟子遠遠看見,三三兩兩私語,指指點點,都是一臉驚訝。
不一會,黃蘭猶豫的走過來,笑嘻嘻的對其中一男子說;“這位大哥,不知”
“滾開!”其中一個隨從大喝。
黃蘭霎時臉色一寒,不敢吱聲,走了兩步,又回頭惋惜的看看遊雲飛。
遊雲飛心中料到幾分,腦子正飛快的思索着逃跑的可能性時。忽然劉彩芹和白真急匆匆的走來。
“展護法,這是怎麼回事?”白真走過來,對那高帽男子恭敬的問。
那男子看了她一眼,低聲說;“白姐姐,這人”
白真笑笑;“怎麼說也是我雜役院的人,展護法拿人怎麼沒有問過我?”
“抱歉,白姐姐,我本想以爲一個新來的小鬼,不必經過你的。”那男子顯得異常的客氣。還有些歉意的對她解釋道。
白真搖搖頭問;“他所犯什麼罪?要你親自來拿人?”
“我也不知道,包執法吩咐我親自來拿人的。據說是內門兩名精英弟子被害與他有關。”
“啊!”白真臉色微變,續而幾欲笑出來,說;“內門精英弟子無一不是和合期以上的弟子,小遊一個剛剛過了築基,體內靈氣都不多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和他有關,你們一定是弄錯了。”
姓展的護法點點頭說;“我見到他也是怎麼想,不過姐姐放心,要真是弄錯,包執法一定不會冤枉他的。”
白真道;“這點我到放心,包執法剛直不阿,二百多年來幾乎從來沒有冤枉過任何一個人。”白真沉吟片刻,又道;“只是小雪,這孩子是新來的,很多不懂,你要小心些,別嚇壞他。”
那護法忽然聲音哽咽,低聲的說;“白姐姐還是這麼關心人,你放心,有小雪在,一定不會讓人嚇到他的。”
白真點點頭,對遊雲飛說;“你跟展護法去吧,他們一定弄錯冤枉你了,不要怕,明天就能回來了。”
遊雲飛忽然從來沒有過的感動,他不知道爲什麼白真是對自己特別關愛有加,還是對每個雜役院的弟子都這麼好。這次去了,恐怕很難回來,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拒捕,走也是死,去也是死,何必多費周折?便點點頭,不說話。
本來有兩個隨行的青衣寬袍男子想要扣住他的雙手,此時也放開。
一縷清風,半盞茶的時間都沒有,遊雲飛坐上飛行器被帶上白虎臺,進了幾間高大莊嚴,又顯得冰冷無情,黑暗絕望的房子,被關進一間獨立小房子裡。房子倒也乾淨整潔,牀褥俱全,卻四面都是鐵門鐵牆,連地板和屋頂都是黑鐵澆築的,這黑鐵冰冷異常,恐怕不是一般的鐵。
展護法帶他進來,看了他一會,若有所思的走了房門,吩咐兩人照顧好他。不說看守而說照顧,兩名守衛自然會做。
待展護法走遠,門外其中一名男子忽然笑了笑。
另一名比較蒼老的男子問道;“你笑什麼?”
“展護法原來叫小雪,這不是女孩的名字麼?”
那蒼老男子哼了一聲道;“你可別亂叫,給展護法聽見可不好。”
“名字倒沒什麼,展雪,沉冤得雪,很適合嘛,但是爲什麼那雜役院的總事叫了一聲他就眼睛紅了?這婆娘有什麼了不起的?”
蒼老的男子嘆息一聲;“你別看那婆娘是雜役院的,我知道時她是化神的修爲呢,如今過去了幾十年,現在恐怕不進小乘也差不多了。”
那男子吃驚的說;“難怪我說我元嬰中期的修爲怎麼還看不出她的修爲,想不到這麼厲害,不過展護衛是小乘後期的修爲,爲什麼見到她還客客氣氣的叫姐姐?還有啊,她都化神快小乘的修爲了,做個九嶺的首執是沒有問題的,那清遠溪的教授也是這樣的修爲,爲什麼她還去雜役院做什麼鳥總事啊?”
那蒼老的聲音咳了一聲,傲然的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嗯大概有二百多年了吧,許久沒有人提起了。那時你還沒有進山,我也是九嶺的弟子呢。貌似我才二十多歲,二十歲好啊,年輕嘛。那時在抹蒼嶺裡數百名弟子裡排名前三十,那可不得了了,不知多少女弟子對我暗送秋波”
“得了,老徐,你說到哪裡去了?這些你都對我說了幾千遍了,說說那婆娘撒。”
叫老徐的蒼老男子嘿嘿笑了笑,繼續說;“那婆娘當時也是厲害着呢,她和她親弟弟,還有展護法原來都是雜役院的弟子。而當時卻已鏡湖溪的內門精英弟子了,和現在的展護法加上現在的清遠溪教授蕭洗,還有她的弟弟是門內的所有弟子中的翹楚,號稱三葉一金花,三葉就是指這三個男的,一金花就是指白真。”
“哇!這麼厲害?那她弟弟是誰?現在任什麼職位,我怎麼沒有聽過?”
老徐嘆了口氣,說;“她弟弟現在已經死了,據說是爲了一個女人。唉!紅顏禍水啊”
“有人來了”
老徐似乎也察覺到,說了一半馬上閉口。
接着聽到腳步聲,只聽兩人齊齊喊了聲‘包執法’。門便給推開,進來四個人,一個是展雪,一個看不出年齡,滿頭灰髮,臉上卻沒有一絲皺紋的男子。後面還跟着兩位侍從。
“你就是遊雲飛?”那灰髮男子皺眉問道,聲音低沉威嚴,眼神如電,不怒而威。氣勢澎湃,不凌而強。
遊雲飛也不說話,點點頭算是回答。
那灰髮男子繼續問;“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殺人!”
“包公,你看他只有築基修爲,我們會不會是弄錯了?”展雪瞪了遊雲飛一眼,鎖眉問道。
“不會錯,他自己都承認了,而且人證也有,一會他會帶你去指證現場。”
展雪低聲應道;“是!”
灰髮男子點點頭,繼續問遊雲飛;“你爲何要殺害兩名內門精英弟子?可有仇?”
遊雲飛搖搖頭;“弟子正在巡山,是他們在半路欲截殺我,反被我所殺而已。”
灰髮男子哼了一聲;“竟然無冤無仇,人家爲何截殺你?你身上任何值錢的東西都沒有,難道就爲了你脖子上飛玉石項鍊?”
“或許是別人背後指使”
灰髮男子道;“我不管是否有人背後指使,如果你能拿出證據證明是有人指使,你只是正當防衛,我可保你無事。要是你拿不出任何證據,卻想誣告某人,包某絕不會聽你胡言亂語。”
遊雲飛冷笑一聲,搖了搖頭。
見他無話可說,四人退出小房。穿過走廊,展雪急急的說;“包公,那小孩不過築基修爲,怎麼可能會主動去惹兩個和合期的內門弟子,我們”
“別說了,這些我也知道,但是你知我包某從來只講證據的。”那灰髮男子面無表情的說。
“可是他只有築基期,死的卻是和合期,或許是栽贓嫁禍”展雪依然不服的說道。
“你忘了你的好兄弟白眉了嗎?”
展雪一時語塞,頓了頓才說;“可是情況不同,白眉雖然也能越階殺人,卻是體內靈氣充沛,手有靈器。而這小孩體內幾乎連靈氣都沒有,手中就一把破劍,連法器恐怕都不是。如何能殺死手有法器寶器的和合弟子?”
灰髮男子停下腳步看了他一眼,手扶着他肩膀嘆口氣說;“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很難相信人是他殺的,一會我和你親自去現場看看,如果不能確認人是他殺的,包某自然還他一個公道”
展雪低頭應道;“屬下遵命!”
及晚,遊雲飛坐在牀上閉目打坐,忽然門口一陣響動,睜眼看去,卻是展雪,後面兩名跟隨擡着一張小木桌,桌面上酒菜頗爲豐盛。
“小兄弟,沒有打擾到你吧?”展雪笑笑問到。
遊雲飛站起來搖搖頭,展雪讓人把木桌放下,拿起一罈酒說;“會喝酒嗎?”
遊雲飛過去拿起另一罈一掌拍開。仰頭喝了一口。嘆道;“真是好酒。”
展雪哈哈一笑,陪他喝完一罈,忽然道;“雜役院弟子游雲飛因殺害兩名內門精英弟子,證據確鑿,人證物證皆在,本人也已認罪。判定七日之後上滅魂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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