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憑什麼相信你?”遊雲飛冷冷的說,所有的人都立了原地,看着臉色愕然的蕭橫玉。
“遊恩公,怎麼他們不是你的同門師兄嗎?有什麼信不過的?”張保宗走到遊雲飛面前問道。
遊雲飛用冷冷的目光看着蕭橫玉不說話。
蕭橫玉一臉慘然,道;“遊師弟竟然不相信我,那麼我只有用行動表示了,就讓我們打前鋒吧。”說罷轉身祭起飛行器朝黑衣軍的陣營而去。
遊雲飛暗喜,心想;‘我就是要你這一句話。’見他們四人遠去,轉身對張保宗說;“你組織好所有精銳士兵,隨時準備進攻。”張保宗興奮的‘嗯’應道。
又對張萬說;“教主,你也召集下所有的修真者,隨時準備衝入敵方陣營,若他真是可信的,勝利這一場,將迎來太平的天下。”張萬也是點點頭。
說完看着天邊紅彤彤的朝陽,轉而對月兒道;“我們跟着去看看。”
月兒祭起飛行器,童興煉等人都做好準備。
“雲飛,你小心點……”永安公主在張隆身後,突然說道。
遊雲飛看着她,燦爛的笑了笑,道;“我會的。”
數人紛紛祭起飛行器,往蕭橫玉所去的方向追去。
到了一處小山坡上,望着下面連綿一片的黑衣軍陣營,遊雲飛道;“蕭師兄不是欲打前鋒嗎?怎麼在這裡停下?”
蕭橫玉苦笑道;“我們已和黑玉門翻臉,就這樣殺進去太不明智。”
遊雲飛哼了一聲。
蕭橫玉毫不介意,眉毛一挑,拿出手中的橫簫,對遊雲飛笑道;“早就想和遊師弟一起研究一下音律,現在讓我吹一曲,遊師弟看看如何?”
遊雲飛不知他想做什麼,不反對也沒有應允的看着他。
蕭橫玉橫起竹蕭在嘴邊,一股悠揚的簫聲頓時傳了出來。吹了兩聲試過音,停下來,對遊雲飛笑了笑,接着再拿舉起竹蕭再次吹起。
想不到他的水平這麼高,音律把握極準,張弛有度,抑揚頓挫,聽得讓人很舒服。
過了一會,簫聲慢慢轉得悠長而緩慢,嗚嗚然而暗含悲慼之音。餘音嫋嫋不絕如縷,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遊雲飛想起前世看過蘇子寫的赤壁賦說;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現在終於明白這種意境,音樂的最深處,足以感動深淵之下,寂寞冷然如死的萬年蛟龍翩翩起舞,也足以讓看慣世界悲涼,心早已麻木的寡婦再次哭泣。
正想着,一聲箏鳴,妃卿此時凌空盤膝而坐,一把古香古色的古箏放在膝蓋上。她的箏音是配合着簫聲的,兩種聲音響起,更添悲涼。
接着,妃卿開口吟唱道;“誰的,誰的戰場,讓我們都變成了殺人狂?什麼時候才能回到故鄉,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我老去的爹孃~”
竟然是昨夜自己吟唱的詞曲。遊雲飛心中暗自笑了笑,不可否認,妃卿吟唱起來,絕對要比自己吟唱更煽情萬倍。
貫徹靈力的音樂,傳得遠遠的,整個黑衣軍的軍營裡都能聽見。
不多久,終於有人來了。十餘道身影快速的在黑衣軍的軍營裡掠出,朝山崗上而來。
“蕭橫玉,你不跟你的負師兄趕回師門,還來這裡鬧什麼勁?”一個錦袍的青年率先而來,立在三丈開外,冷冷的看着蕭橫玉道。
蕭橫玉並沒有理他,繼續吹着竹蕭。
“哼哼,你以爲你們走了,我們就不成事了嗎?告訴你,就算只剩下我九陽門一派,也足以滅掉這末流的小修真門派。”他倨傲的對着蕭橫玉和說。
見蕭橫玉沒有理他的意思,那錦袍青年不耐煩的道;“你們到底怎麼樣?走不走?在這裡吹這些死人樂難聽死了。”他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音樂會帶來的後果,不屑的對蕭橫玉道。
遊雲飛數人站在蕭橫玉旁邊,悠閒的看着那小子,想不到他修爲不錯,已經是元嬰初期。旁邊的一個老者是元嬰後期,身邊還有5個金丹期的好手。
“不好,少主你看,軍營裡有兵士潛逃了。”他旁邊的老者指着下面對他說;“一定是那音律在蠱惑軍心,快叫他們停下來。”
那錦袍青年望了下面一眼,臉色變得着急,道;“喂!叫你們停下來,你們聽見沒有?”
妃卿還在吟唱,蕭橫玉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錦袍青年抽出一條長鞭,冷冷的說;“不停嗎?別以爲你是三葉門,蕭家的人我就不敢動手。”說着,長鞭一甩,一聲脆響,銀色的長鞭抽向蕭橫玉的竹蕭。鞭梢如毒蛇信子,發出尖銳的聲音。
‘波’的一聲,蕭橫玉身子微動,竹蕭尾部一股氣流爆開,一顆白色靈氣凝聚而成,如子彈般實質的射向鞭梢,一下射中。
長鞭一震,氣勢頓減。
九陽少主哈哈一笑,道;“果然不錯,再吃我一鞭試試。”說着又一揚,那長鞭盤成一圈,如長了眼睛一般,套向蕭橫玉。
忽然一到五彩身影瞬息而至,遊雲飛動了,手中的驚神劍挑向那長鞭形成的圈套。
“哈哈,築基期的,也敢拭我鋒芒麼?你也太自大了一點吧,我讓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錦袍青年哈哈大笑。長鞭如蛟龍,撲向遊雲飛。
“來得好!”遊雲飛口中叫道,絲毫不懼,一探手,竟然抓住鞭梢,接着手中五彩光華大盛,一股澎湃無匹的靈力直接噴涌而出。
靈力如高速旋轉的電鑽,電光火石般的通過長鞭,長鞭上所有的靈力瞬間被遊雲飛的五彩靈力吞噬或者擊散,衝向錦袍青年。
錦袍青年目瞪口呆,還來不及反應,如電鑽的靈力瞬間撞入他體內,他立時如電擊,‘啊’的大叫一聲,口中的一道鮮血噴了出來,手中的也長鞭脫手,身子飛出了出去。“少主!”他身邊的老者大吃一驚,身子一動,半空中截住錦袍青年,回落下地,只見那錦袍青年已經臉色蒼白,眼睛無光,體內的靈氣一空,不省人事了。
修真者界恐怕沒有誰和遊雲飛一樣是五行靈根的,就算有,又有誰能和他一樣有強大無匹的靈力呢?驚神劍只有一把,而他體內經過他無數次加固和淬鍊。恐怕比渡劫期的修真者靈脈還要強大,通達。再說,像他悟出這樣霸道的運行方式更是前無古人。
普通修真者強大的遠距離法術讓他現在頗爲頭痛,所以他每每作戰都尋求近身也正是這樣。若是能近身,就算是靈寂渡劫期,遊雲飛也敢一戰。而現在這九陽門少主,一條長鞭牛逼哄哄的傳過來,不就等於把自己身體送到自己身邊一樣麼。
老者不知道遊雲飛爲什麼會這麼厲害,兩招就搞定了自己的少主。但是現在也無心多想,少主出了事,自己回到師門也必定是死無葬身之地,他想起了門主的陰狠。眼睛發紅,不顧一切的朝遊雲飛撲過來。
遊雲飛如看一條瘋狗般看着他,道;“月兒,這個老東西給你玩玩。”月兒戰鬥經驗不足,正是要多多磨練下的時候。
說着退到一邊,看着月兒祭起三個小珠迎向那元嬰期的老者。
盤小海田百傾等人早就知道遊雲飛是個非常變態的傢伙,門內的比賽讓他們足夠意外了。想不到拿着仙器的負山岱也不是他的對手,心中早就覺得如神話般不真實。但是現在親眼看到元嬰期的修真者在他手中也是瞬息倒地的份,更是震精了。
就連童興煉,龍陽等人,此時都詫異不已。這個小變態,似乎每天都在進步。卻又不見他如何練功打坐,更沒有見過他研習法術。怎麼會這麼強能?
遊雲飛見月兒和那元嬰老者廝殺到半空中,兩人的法術都層出不窮,威力強大。但是月兒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弱,竟然沒有露出下風。雖然她修爲比較高,但是一個新手對一個戰鬥經驗老道的傢伙還能保持不敗,也不錯了。
遊雲飛撿起地上九陽門少主的長鞭,看了看,道;“中品靈器呢,不要可惜,呵呵。你們誰要?”
童興煉立時大叫;“給我給我,我要!”
遊雲飛把那長鞭扔給他,道;“要重養器靈,現在變成下品靈器了,雖然如此,也是好東西,拿去吧。”
童興煉想不到真的給了自己,大喜叫道;“真的給我?這下好了,老婆,晚上我們有新玩意了。”
龍陽也是臉色一喜。拼命的點點頭。
“你們拿這鞭子晚上玩什麼?”盤小海疑惑的問道。
童興煉認真把玩手中的長鞭,沒有理他,倒是龍陽看了他一眼,道;“玩好玩的,你想要玩麼?雖然醜了點,但是多個人一起玩也不錯……”
盤小海貌似無知的點點頭,道;“好啊。”
“3P麼?……而且都是男人……”遊雲飛假裝沒有聽見,心中卻極度無語,感嘆道;‘自己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暈。’再看看半空中的月兒和那九陽門老者激戰,月兒此時已經穩佔上風了。
蕭橫玉和妃卿一曲終了,黑衣軍營裡,越來越多的士兵在偷偷的逃跑,無數的黑玉門修真者在追殺他們。
忽然震天喊殺聲氣,遠處的洛陽城南門開了,無數的黃巾軍士兵衝了過來,太子張保宗發動進攻了。跟在後面的躍高跳低,或者直接駕起飛行器的修真者也有。張萬首當其衝,威風凜凜的領着一羣太平教的修真者也敢來了。
舒了口氣,遊雲飛對那幾個九陽門的修真者道;“還楞着?想給我們練手嗎?”
那幾個修真者想也不想,錦袍青年的屍體也不管,一鬨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