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5書 友人
被遣送回國的周書渡過了無比揪心的回國頭七天,七天來他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陪着楊希看書,陪着病公主聊電話。》》?]這種生活讓他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成家立業有了孩子一般,現在媳婦外面出差,孩子放假,自己下崗。大概就是這麼個節奏。
這種過於悠閒的生活差點就讓他忘記了自己是一個被拒絕入境的人,面臨着永遠見不到媳婦的危險,稍微讓他的精神狀態好了許多。
楊希的身材是真的好,不過她自己並不滿意,總想要減掉一些分量。女人一般來說就是這樣的,總覺得體重這東西跟年齡一樣,在數字上表現出來時越少越好。
以她的那個身體能力,別說跳繩,點着了火繞着地球飛一圈,倒是會瘦個一兩斤。喝口水補充下水分就又回來了。
周書見不得自家教子在身邊蹦蹦跳跳的,這簡直是上天派下來考驗他的。於是乎,呂小雙作爲一個有錢的、漂亮的、女的備胎,被周書給想了起來。
“你倆要是成不了,就拿我將就一下唄?”呂的,普通話也是不老地道。周大老爺心說給你打電話就是想拿你將就,於是厚顏無恥的對着電話點了下頭,之後才發現是無用功。
“出來轉轉吧,跟我聊聊你爸的病,就當大夫複診。”
“嗯,好的,正想跟你說這個呢。”呂完這話,周書聽到電話那邊傳來她對什麼人喊話的聲音,“媽,我先走了,你自個繼續吧。不用等我吃晚飯了!”
周書沒記錯的話呂走就能走的事情。
兩人約定了一個地方。周書打個車就到了,呂小雙開着的似乎是他媽的車。兩人在市內某家商場見的面,約在這邊是因爲這裡有地方停車,兩人可以四處溜達一下聊聊天,就算一起活動上幾個小時也不用擔心被貼條。
呂你。你怎麼還是這身衣服啊!”
周書這會也皺眉呢,呂瞎話,之前是在弄頭髮,似乎女人失戀了都喜歡沒完沒了的換髮型。這會的呂小雙似乎是打算把自己滿腦袋頭髮出一些黑人和傑克船長腦袋上那種辮子,不過她只弄了一半,兩根小髒辮在腦袋左側掛着,看起來像是個女文青。
“我這衣服咋了?沒啥問題吧?”
“怎麼沒問題,衣襬上全是血,你瞎襖!”
經這麼一提醒。衣服主人立刻慌張的看過去,結果啥都沒有。“大姐。”他無奈的盯着眼前姑娘,以及路邊好幾個聽到她的話向自己這邊看過來的人。“你這稍微有點坑人啊。”
呂她沒看到楊希弄死人的過程,但看到她提溜着一個胸口染血的死人,也看到了周書將屍體丟到箱子裡的樣子。她確信,周書不是啥正經人,現在這個玩笑開完。看到他那個反應,呂小雙相信周書肯定是個隔三差五就弄出條人命的傢伙。對此。她自己也是深有體會,就在兩人一起滾在牀上的時候體會到的,現在算是更加確認了。
兩人迎着面走到一起,並排之後很默契的伸出手,拉在一起,一點也不在意旁人的眼光。接着直接鑽進了車裡。
再一次碰到呂小雙的手,周書有些感慨。“我本來以爲咱倆這是挺乾脆利落的一-夜-情呢……結果竟然後後續。”
開車的呂去給你買身衣服吧,你上次見我穿的就現在這身。”
作爲一個準備在異世界混的男人,自然是不太注重在第一世界穿什麼的。周書身上就那麼幾件,平時都是撿着乾淨的穿,他倒是真怕被人看到自己身上濺着血。聽着開車小姑娘的話,周書嚴重懷疑自己會不會陪這傢伙逛一整天的街,這似乎不是什麼輕鬆差事,應該躲躲的。
“還是算了。”他回絕,“要我說,咱還是回去繼續弄你的頭髮吧,我挺好奇你這腦袋最後能弄成個什麼樣子。”
“我這樣挺好。”呂小雙對着後視鏡弄了弄頭髮。
“我這樣也挺好。”周書整了整自己的衣領。
“要不然……”
“……要不然我們倆。”
一對男女在車裡用那種‘你懂的’一般的口氣拖着長音說話,然後默契的傻笑起來,直接開車往之前他們住過兩天的房子開去。
這一路上,呂小雙把她這一個禮拜的情況稍微講了講。
“跟你分開第一天,我爸病就好了,渾身上下連個疤瘌都沒留下。”
“這倒是好事兒。”
“我媽說那大師管用,還讓我去謝謝人家呢。哥,你把那個人弄哪去了?”
“不知道。”周書如實回答,“不管去哪,他也是害死成百上千人的幫兇,你記住這點就行了。你媽讓你向救治你爸的恩人道謝,那就快點吧,我等着呢。。”
“要不要臉啊你。”呂小雙將車上一個小擺件抓起來隨手丟向身邊人,結果那東西順着開着的車窗飛出去,正砸在在馬路上攔車討錢的一個殘疾小孩頭上。
呂小雙連忙將車靠邊鑽了出去,蹲在看似斷了腿的小孩身邊,看他有沒有被自己丟出去的鐵疙瘩砸傷。周書在召喚之書裡很確定,這孩子四肢健全。那腿不過是藏在寬鬆的褲子裡。
他走下車,站在一旁看着呂小雙被小孩子騙,沒打算管,也沒打算猜穿。人這一輩子總得遇到一些假的事情,每一件都管的話似乎精力不足。就像眼前的呂小雙,這個傢伙就是個黃毛丫頭,在召喚之書裡頂着一頭泛黃的頭髮,睫毛也發黃。真實世界中她的頭髮染得烏黑亮麗,睫毛在睫毛膏的幫助下挺翹纖長。渾身上下沒那麼烏黑的毛髮似乎只有下面小小一撮。
施捨本身是一種交易,付出金錢,獲得道德上的滿足。可以譴責騙錢的小騙子,卻不用破壞呂小雙滿足自己的機會。就像她的頭髮和睫毛,假的更順眼一些。不過真實的東西也未必不好,比如她下面那一撮。手感輕巧柔順,很是可愛。
戳在一邊抱着胳膊胡思亂想的周書一個不故意露出了他那個看穿一切滿懷優越感的目光,也是將呂小雙的注意力引了過去。
呂小雙壞笑一下,然後蹲在地上衝着周書伸手,“親愛的,咱賠這孩子點錢吧,他怪可憐的。快給我幾百塊錢。”
周書被她給逗樂了,“你這是真的以爲我身上一直不帶錢啊?”他很清楚,這女神經病應該是覺得自己依舊是身無分文。會被她這話弄得下不來臺。
從口袋裡掏出紅票子,交到他‘親愛的’手上,再有她轉交給那個裝殘疾人的小騙子,搞定之後兩人才開車離開。
“你這次咋又帶錢了呢?我還以爲你們這種有錢人出門都不帶現金的呢。”
回到方向盤前,呂小雙失落的抱怨着。
“我可不是有錢人。”周書指正話中錯處,“你纔是有錢的那一個,你個富二代。”
就剛纔呂小雙的行爲,周書當着她的面大膽猜測。認爲她有故意惡作劇自己的嫌疑,性質惡劣。理應受罰。呂小雙對於自己企圖惡作劇的事實也是供認不諱,甘願接受懲罰和改造。
周書倒是很有興趣知道,“萬一我兜裡沒錢,你準備咋辦?”
呂小雙雙手離開方向盤,任車在馬路上溜着,自己從緊巴巴的牛仔褲屁兜裡掏出張一百的。遞給周書。
“你要是沒錢,我就給你這一百,然後你就欠我錢了唄。”
周書盯着呂小雙的屁股,把手伸向她的屁股兜,“你這裡還有多少錢?如果我只欠你一百。你這個債主還沒資格對我爲所欲爲。”
他現在擺出一副色狼的模樣,其實是真的想刮一點錢出來。現在於飛鳥不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連個聯絡都沒有,他的經濟來源算是斷了。他現在想要弄點人民幣,要麼找愚者店長借一下,要麼找安學姐借一下,要麼就打一下楊希零用錢存款的主意,反正挺麻煩的。
呂小雙親暱的用頭去撞了一下週書肩膀,然後用自己的屁股擠壓起周書伸到她屁兜裡的手。
他們兩人是一點也不注意交通安全的在車裡動手動腳,路況倒很給這二人面子,沒啥需要躲閃的東西,除非有人跑出來碰瓷,不過就他們現在這個車速,估計碰瓷的也不好意思撲過來。
兩人的車似乎註定要撞上點什麼一樣,身爲女司機的呂小雙手機莫名的響了。她又雙手移開方向盤掏出手機丟在手機架上接通,進行這過程的時候,有個亂穿馬路的老太太跟她的車子擦肩而過。
周書看着安然淡定的躲開車子的老太,提着的心放了下來,他確定這條路上有一百萬個電子眼,要是真撞死了人,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隱瞞的過去。
“是我大學同學的電話。他們說剛纔看到我的車了,還看見你了,讓我帶男朋友去給他們掌掌眼。”
“好啊。”周書對此一點也不抗拒,他知道,自己休息清淨了一個禮拜,也該出毛病了。現在是下午一點左右,算着時差病公主也該起牀了,周書發了個笑臉表情過去,這行爲像極了戀愛中的初中生,不過初中生通常不劈腿。
呂小雙聽着電話裡的指示,將車往後倒了一條街,果斷髮現六個年輕男女衣衫光鮮靚麗的站在路邊。
周書一臉無奈的下了車,被呂了一聲‘hi’。
呂小雙對着一羣人打着招呼道:“小悠小夢,還有你們這幫人,這是要幹嘛去呀。那個什麼,這是我男朋友,周書。”
路邊這六個人中有三個是女的,周書注意到自家小妹只跟其中兩個打招呼。可能在大多數人眼中她們並不漂亮,卻是非常順眼。
至於被落下的那一個,是個高挑的女孩,這還沒到五月份就已經開始露腿了,可見她對她那雙長腿是有多麼自信。
周書對於腿這種東西其實是不太感冒的。自古以來。有關女性閃耀之處的爭吵基本上集中於胸和臀之間,周書算是臀黨,至於胸部是大是小他都無所謂,不挑食有時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關於腿的討論近年來正在不斷增多,傾向於腿部的男性也越來越多,也是快要和東吳曹魏形成三國鼎立之勢了。眼前這雙腿的主人此時正一臉不善的盯着呂小雙,她身邊的男人笑呵呵的,似乎沒感覺到這兩個女人之間的不和。
被叫做小悠和小夢的兩個女孩子表示,她們今兒個是來給羅蘭過生日的。
周書記得羅曼羅蘭是正月最後兩天出生。臘月最後兩天嗝屁的,現在已經快要進入仲夏的五月份了。他知道這個羅蘭應該指的是那隻長腿的,卻不知道爲什麼腦袋裡蹦出了羅曼羅蘭的生卒年。
小悠小夢一臉抱歉的看着呂小雙,“我們本來想着叫你的,可羅蘭覺得你爸病得那麼重,你可能沒什麼心情不太願意來……”
呂小雙看了眼身邊的大長腿,比她這個穿高跟鞋一米六的可憐身材強多了。再看周書,發現他並沒有把目光放在那雙腿上。這倒是好消息。
“我爸的病已經徹底好了,這幾天晚飯都是他自己做的。已經沒事兒了。”
着‘恭喜’一類話,羅蘭也說了,不過慢了半拍。
周書倒是沒看那個羅蘭,而是把目光放在她的男朋友身上。站在她身邊的,是個長得不錯身材也不錯的男人。而且在召喚之書中有着一個‘矯健的’前綴。召喚點數七百五。
矯健跟靈敏不同,後者更加單薄柔弱一些,前者算是強壯和靈敏的結合體,至少周書自己是這麼認爲的。
呂小雙看的出來,羅蘭是完全不想讓自己來攪她的局。她和小悠小夢以及長腿羅蘭是大學室友。其實就是本地的大學,三流中的三流,同呂小雙那個初中二年級的英文水平相匹配的一所學校。
作爲一個初級的富二代,呂小雙一直就是衆人的焦點,她自己也很清楚這個。不過很遺憾,大學之中到處都聚集着這樣的人,羅蘭也是其中之一,不過她家沒什麼錢,能夠吸引別人的注意力靠的是自己的天賦本錢。
兩人都是那種沒怎麼好好上過學的女孩子,剛進大學的時候又都因爲沒能把握住留學機會而懊惱,起初倒是相當投緣。不過很快的,她們兩個發現彼此性格太過相似,針尖對麥芒,互不相讓,漸漸的也就從朋友變成了競爭對手,並且相互厭惡。
她們至今仍然能夠一起出來玩,靠的是小悠小夢這兩個和事老。今天是羅蘭生日,這幾年來四個姑娘生日之中誰也沒缺席過,唯獨這一次,差一點就把呂小雙給落下。
周書跟着在這一幫人身旁,那是相當的不適應。呂小雙跟同伴們聊了一下,然後又看看羅蘭,詢問她這是準備去哪裡吃飯。
羅蘭家裡不算有錢,直白一些說其實是有些不寬裕的,所以過生日這種事其實就是找個由頭叫朋友出來聚一聚,一起吃個飯,僅此而已。
她報上了一家市內很火的羊骨頭館,就是那種街邊隨處可見的小店。
“沒聽說過。”周書聽說這家店就在自己家附近,對此表示詫異。他一直就沒怎麼在這邊逗留,不瞭解這幾個月前開張的生意也屬正常。
呂小雙倒是去過一次,“那裡挺吵的,吃飯倒是行,想聊天的話估計得扯着嗓門。”
小悠小夢這兩人跑出來就是爲了和學生時代的寢室室友聊一聊天的,尤其是現在大家都有了男朋友,連呂那家店很吵,兩人有些猶豫,詢問着羅蘭要不要換一個環境好一點的。
“我知道一個地方挺不錯的。”呂小雙舉手發言,“我帶你們去吧,今天羅蘭過生日。我來請。”
周書在一邊聽了這話被氣的直翻白眼。
‘人家過生日你請什麼請啊。’
他現在算是確定了,這兩個女人肯定相互不對付,沒說兩句話就開始拆臺了。提心吊膽的看了下羅蘭和她男朋友的臉色,周書確定,這兩人已經開始生呂小雙的氣了。
別說這兩位當事人,連周書自己也覺得她有些過分。人家這過生日的。就讓着人家一天能怎麼着?
呂小雙詢問羅蘭,是否願意接受自己的請客,換個地方聚餐吃飯。羅蘭努力擺出無所謂的樣子,點了點頭。
“沒問題,的地方在哪兒,咱們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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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小雙的六個朋友打了兩輛車,周書很奇怪,詢問身邊的小妹,爲什麼不讓朋友上車兩個。這樣能少叫一輛出租車。呂小雙那邊唉聲嘆氣,“哥,我有事兒得跟你坦白一下。”
“聽起來不像是好事兒。”
呂小雙想要跟周書聊一下自己過往的情史。她是準備把眼前這個神仙一樣的傢伙當做自己男朋友的,雖說對方態度**,但這阻止不了她的決心。別的不說,就那個身材跟持久力,外帶還能幫着家裡人治治病什麼的,上別的地方可找不到這麼有用的男友。
既然有這個打算。作爲女友,有些事情還是得說一說的。比如解釋一下自己的第一次是怎麼沒的。
周書其實並不是特別在乎這種事,呂小雙都二十三了,這麼大個姑娘要是沒有過幾次戀愛經歷,那才叫可怕呢。而且他讀的是英美文學專業,看多了那些把亂搞描寫得同吃飯喝水一樣平常的現代西方。
人家外國人講究的是結婚之前怎麼玩都行,婚後保證對家庭的忠誠就行。這個要求似乎有些難。
他很清楚自己跟人家呂小雙的關係並沒有那麼親密。對於她現在想要坦白的情況,他覺得沒什麼必要。不過出於尊重,他選擇在一邊安靜的聽。
呂小雙從小是被家裡當做公主來養的,窮兒富女,在物質上極大豐富的她很難喜歡上普通的男孩子的。在大學之前不但沒有戀愛過。連有好感的異性都沒有遇到。
上了大學,她開始有意識的給自己找個伴。身邊的女性朋友全部都很快的尋到了男友,只有她一個人單着,這對擁有不甘人後這種性格的她來說是一種壓力。
當時她和室友羅蘭的關係已經走了一段時間的下坡路了,但並沒有像現在一樣糟糕。至少當時的呂小雙還在試圖同羅蘭搞好關係,想要嘗試着遷就一下她。不管她的行爲是否正確,至少是有那份做姐妹的心思的。
羅蘭在某一個時間突然表現得熱情起來,一改往常那種談不到兩句就要相互爭吵的嘴臉。這讓呂小雙以爲兩人的關係恢復到了最開始的程度,羅蘭還介紹了一個看起來很不錯的男人給她。
爲了穩固跟羅蘭的朋友關係,呂不覺得那人有魅力,但好歹是個男人,算是有了男朋友。
在一個雷雨夜,呂小雙穿着雨衣偷溜出校門,去跟男友喝酒。男友想灌醉她,結果失敗了。兩人也是藉着酒勁順勢開了房間。
周書聽着這故事,心裡有些不舒服,他儘量讓自己表現得淡然一些,卻發現這似乎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然後呢?講完了?”
呂小雙搖頭,“差一點,馬上了。”
她表示,那天晚上,她沒有被男友灌醉,是自己裝醉的,想要給他一個機會,促成兩人的好事。結果事兒倒是成了,但絕對不是好事,而是噩夢。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