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書 夜晚與清晨
小王主任沒什麼跟女孩子長時間發短信、打電話的經歷,但在哄騙小姑娘上卻莫名其妙的有着一定天賦和運氣。他對楊希並不瞭解,雖然弄到了她的手機號碼也做好準備霸佔了自家下屬的一間房,準備徹夜發短信轟炸,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出於對高中女性的籠統認識,王追毅在沒什麼頭緒的情況下選擇說一些星座話題,這雖然有些膚淺但在沒什麼插話眉目的情況下多少也是個選擇。半夜十點鐘,小王主任給自己的女神楊希發了個‘你猜我是誰’的典型騷擾消息。
楊希這會兒還沒睡,正蹭着弟弟的wifi把頭罩在被子裡看一個吸血鬼題材的漫畫。她現在算是認清了智能手機的強大了,家裡只有一臺電腦她根本碰不到,有了新手機後她也可以隨時隨地上網,再也不用擔心流量,因此她打算今晚一整晚都熬夜看漫畫。明天就過年了,她不用再去外面閒溜達呆在家裡也是可以的,因爲繼父繼母和弟弟要去繼父的父親家過年,家裡只有她一個人。
面對突然而至的短信,小姑娘有些摸不着頭腦。她很少接到短信,也從來沒有人給她套過近乎,對此絲毫警戒之心都沒有。
“你猜我是誰?”楊希笨拙的按着鍵子老實回覆,“猜不出來。”
十秒後,來信聲音再次響起。
‘這樣呀,那等等再猜好了。我剛剛聽說獅子座的女孩兒跟白羊座是最速配的,你相信星座嗎?’
楊希這輩子連qq聊天的經歷都沒有過,突然遇到個來搭訕的陌生人感到非常新鮮。她知道自己是獅子座的,張玉是白羊座。思念至此,她連忙回了句‘我相信。獅子和白羊肯定是絕配。’
這女孩兒當着人面說話的時候喜歡胡言亂語,但回起短信來卻很正常。面對一個電話那頭看不見摸不着的陌生人,她沒有去扮演自己幻想中的那個角色。
小王主任也是白羊座,見到這回復鼻涕泡都樂出來了,連忙用手邊的筆記本電腦搜索起有關星座的女孩子會感興趣的話題聊了起來。楊希那邊則是對此感到新鮮,就一邊看着漫畫一邊應付這個陌生人。兩人的聊天話題一直在獅子座女生和白羊座男生的性格、喜好、特點上打轉。一般都是小王主任在單方面講着自己在網上搜索到的東西。
星座這東西其實就是把一些人人都有的優缺點比如想象力豐富,多愁善感,愛面子之類的東西拿出來說事兒,給人一種‘這東西說得挺靠譜’的錯覺。楊希本來只是聽着玩的,無奈她的腦子有些笨,很容易就被這種東西吸引津津有味的分析起自己和張玉的性格,對電話那頭髮短信的陌生人佩服極了。
隨着兩人交流的增多,王追毅的發言也越來越大膽。兩人大概來來回回的相互發了五十來條消息,時間已經是十二點左右。到了成年人的時間。小王主任在興奮之下熱血上頭,手指不受控制的發了一句‘獅子座女孩兒身體最敏感的部位是大腿內側,不信的話你可以摸摸看。’
雖然面對的是手機屏幕,但楊希看到這一行字後還是有些臉紅。她貓在被窩裡靜靜聽着屋外的狀況,確定繼父繼母和弟弟都睡了。介於之前陌生人分析的自己和張玉的性格都很正確,傻楊希不自覺的照着短信上說的那樣,把手伸進內褲裡摸了摸。
這一做法讓她整個人開始發燙,但她並不知道這種現象不叫敏感。而是**。
‘怎麼樣,試了沒有?’王追毅有些等不及。又發了一條消息來追問。
楊希紅着臉,‘嗯’了一下,一毛錢的短信就打了這麼一個字。僅僅是這一個字,就足以讓隔壁的小王主任發出歡呼的尖叫,還好他忍住了,在筆記本上收索的內容從‘星座’改爲了‘短信xx時男方該說些什麼’。
身爲國安人員。王追毅的分析總結能力超強。他大致掃了幾眼網絡上的內容,從那些網友不成系統的描述中總結出了一套東西,直接學以致用。
楊希在‘嗯’過之後一隻手就一直留在內褲裡面取暖,另一隻手拿着手機漫畫也不看了,急火火的等着新的信息。
“這樣呀。那你再試試摸摸自己的乳x、屁股,試試手指插入。看看這些的感覺跟剛纔的差在哪裡。”
楊希渾身滾燙着照做了,然後老老實實的向陌生人回覆了自己的感想。
‘做完了,身體很熱。’
小王主任感動的都快哭了,他沒想到這種教科書式的調戲效果竟然這麼好。聯想到心中女神正在隔壁自我安慰,他簡直想翻窗戶過去,提槍給女神一個痛快的。他強忍着這份衝動,繼續發短信道‘剛纔忘記說了,敏感地帶應該還有個舌頭。你的手指剛剛插入你的那裡了吧?現在再送進嘴裡用舌頭舔舔看。’
楊希依然照做,並表示手指鹹鹹的。
兩人就這麼一言一語的一直聊着,對話越來越不堪入目。半路跑來監聽的象棋和將棋孤男寡女的在車裡看着這些東西,氣氛都變得尷尬了起來。
嚴格來說這兩人屬於師徒關係,將棋幾乎是被自己的搭檔一手拉扯大的,也從他哪裡學到了許多東西。
這麼多年搭擋下來,如師如父的老牌殺手一直把搭檔當成一個小孩子,卻因爲這幾條短信內容搞得自己尷尬萬分。
這tmd目標人是在搞什麼?現在年輕人的花樣怎麼這麼多?
對於他這個五十歲老頭子而言,短信xx這種高端大氣的東西有些太過時髦了。在車裡的氣氛進一步惡化前,老殺手果斷關掉了機器停止對目標的監測。
象棋小姐是個認真負責的人,見搭檔這麼做當即皺起眉頭,現在是工作中,怎麼能因爲這點小事放棄情報收集呢?
她以爲搭檔被這些不知羞恥的短信弄得心癢癢了,想要找個地方解決一下。這麼多年一起出任務。象棋有需要的時候基本都是花錢解決的,偶爾也會有外遇,兩人對此並不怎麼避諱。將棋見到這情況體貼的暗示道:“我一個人看着可以的,你或許應該出去轉轉,回來時給我帶個早餐就好。”
老殺手皺着眉,“丫頭你合計什麼呢。老實點給我幹活。這是新店長第一次親自出面叫我們執行的任務,給我認真一點。”
好心被當做驢肝肺的將棋‘啪’的一聲又把機器開關打開,“要認真的話就請你繼續看着這些短信!”
“老子不看!”象棋彆扭的把頭扭向窗外,人一上了歲數就越來越像孩子。
將棋嘆了口氣,伸手去解搭檔的褲袋。他的這一做法嚇了老殺手一跳,連忙抓住那隻手,“丫頭你幹什麼!”
“幫你一把呀,用嘴巴。明明是你說要認真出任務的,現在竟然這個樣子。真是的。”
她這麼抱怨着,不顧搭檔的阻止將頭伏到對方大腿上。象棋連忙將其推開,大吼道:“你瘋啦!”這一嗓子足夠驚醒幾乎附近居民的。
將棋此時滿臉怒容,指着筆記本屏幕上慢慢更新的短信內容用同樣的音量怒吼,“都十年了!你爲什麼不能像人家那樣主動一回!”
要說一對孤男寡女能夠一直保持單身與對方相依爲命十年,這幾乎可以認定兩人之前肯定都對對方有一些心思,只是沒有契機開口表白而已。
如今契機到了,有些晚但又不算太晚。
第二天一早。大年三十。病公主起牀睜眼看到周書家低矮的天棚,心情有些不爽。感覺自己像是被人裝在囚車裡進行長途販運一般。
周書早就醒了。不過他的手臂一直被身旁女人枕着,他也不忍心將胳膊抽出來再次打擾自家大小姐。她這一晚上睡得可夠累的了,別再因爲睡眠不足導致貧魔加重病情。
“睡醒啦?”周書笑着問。
病公主仰躺着用後腦勺用力壓了壓枕着的手臂,“胳膊不會麻嗎?”
周書苦笑,“拜託,好歹也是星級上肢呢。”
“那我可以再枕一會兒嗎?”
病公主現在的表現就像個普通的小女孩兒。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早點起來比較好。見見我媽什麼的。今天是我們國家的新年,是男性帶女朋友給親戚們參謀一下的日子。”
病公主笑笑,“這麼說今年你要帶我去嘍?”
醋味好大……
“拜託,大小姐,今年是我頭一次有女朋友可以帶。”
“那烏拉謎呢?”
周書心裡一苦。是呀,烏拉謎咋辦。要不明年再說?這不扯淡呢麼……
見到心上人表情犯難,病公主終於認定他說的是真話。想到自己還真的是他的頭號女友,心情有些複雜。如果能把這個‘頭號’兩個字去掉就好了,或者把那個叫烏拉謎的女人從這個世界上去掉也可以。
在起牀之前,周書覺得自己有必要給公主大人說一下這邊的風俗以及她即將要面對的事情。其實這種東西病公主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除了在一個盆子裡吃東西讓她有些爲難外,那些三姑六婆她在白月國王庭時也是經常應付的,在這個言語不通的國家,糊弄那些人要輕鬆得多。
“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病公主側躺在周書手臂上,含情脈脈的看着身邊人,“你打算怎麼跟別人介紹我?”
“我就知道你要問這個。實話實說唄,就說你是遙遠國家的公主,怎麼樣?”
“真的?”病公主聽到這個回答別提多高興了。
周大老爺聳聳肩,“當然是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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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惜爵一大早從酒店套房中幽幽轉醒,心情越發糟糕。她昨晚曾想要偷偷離開酒店,結果發現許多可疑的黑西裝墨鏡男在房間外死死盯着自己,那些人長得都差不多,十幾胞胎一樣,一副想要圖謀不軌的樣子。
其實太陽蛋真的很想努力跟劉惜爵好好交流一下。他一直就沒搞懂這個女人到底惹上了什麼仇家,竟然怕成這個樣子。只可惜之前那手不太用心的催眠術給對方留下的印象太壞了,目前劉惜爵完全就是拒絕交流。
一夜過後,太陽蛋敲開了劉惜爵的房門。見她還是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聖雄模樣,只好收了神通放她離開。畢竟尋找藏僧纔是正經事,自己又不是跑來談戀愛的。
太陽蛋丟給這女人一個錢包說是暫借。然後叫了輛出租車到酒店門外擺手道:“趕緊走吧你,愛去哪去哪。”
劉惜爵見到那些可疑的傢伙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興高采烈的拿錢走人,連句謝謝都沒說。
其實殺手之王也沒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幹脆,雖然說是把人放走了,但他給出的錢包裡有一個有效信號距離超遠的發信設備,想找她也就是一個瞬間移動的事兒。
回到房間,太陽蛋正準備打個電話給刀殺組,問問她那邊準備怎麼過年。如果沒什麼事兒的話可不可以帶自己一個。就在電話剛要撥出去的時候,客房電話反倒是先響了起來。酒店那邊的服務人員表示,前臺這有個叫熊惜爵的女性要見您,您看能不能過來認領一下。
“認領?”殺手之王敏感的注意到了這個詞,“你說的是熊惜爵還是劉惜爵呀?”
電話那頭的人好像跟誰確認了一下,重複道:“是姓熊。”
熊惜爵熊小姐瞞着家人坐着飛機,好不容易與昨夜八點多來到了自己宿敵所在的城市。她在來的這一路上下定決心,要竭盡全力將宿敵引回正途。或者可以靠着家裡的關係給她找點生意做,然後在她快要東山再起的時候再將她擊倒。不管怎麼說。總之現在先見到她,把她從可惡男人的身邊解救出來再說。
這一路上熊小姐想的倒是挺好,旅程也挺順利的,只可惜最後還是在終點前摔了一跤,剛一出機場就被騎着摩托的盜賊搶走了挎包,丟掉了全部財產。
熊大小姐本以爲好好看住包包就絕對沒問題的。遭遇到此等噩耗眼淚立刻在眼眶裡轉了起來。路過目擊搶劫案的好心大爺湊過來安慰她,“姑娘你這運氣就不錯了,他們是砍手黨的,你要是死抓着包不放他們一刀砍過來連胳膊帶包一起搶走。”
這種意義不明的安慰對熊大小姐很有效果,還好自己剛纔沒反應過來。要不然爭搶之下胳膊就保不住了。現在只是丟了些東西,不幸中的萬幸。
沒有金錢幫助的熊惜爵蹲在路邊苦惱,不知道該怎麼辦,那個剛纔安慰她的老大爺在旁邊支了個招,“姑娘你是外來的吧?你可以給家裡打個電話,讓他們往我的銀行卡里匯點錢,我再取出來給你不就得了。”
熊大小姐一聽之下覺得這也是個辦法,就開始回憶自己家的電話,可惜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老大爺也不着急,“姑娘你餓不餓,要不然到大爺家吃口東西慢慢想?”
要說這位大小姐今年虛歲也二十五了,按道理不至於蠢得什麼人的話都信,什麼人都敢跟着走。可她見到眼前跟自己搭話的是個六十歲往上的瘦小老頭,眉毛鬍子都有些白,挺慈祥的,也就跟着去了人家家裡蹭了頓飯吃。
就算是普通的初中生,在見到這老大爺無兒無女連個老伴都沒有肯定會生疑,吃個飯也就該離開了,可熊大小姐竟然安心的在人家安排的牀上睡着了。
結果到了半夜,那看着慈祥的老大爺偷偷摸上了熊大小姐的牀,掀開被就開始扯她的褲子。嘴裡唸叨着,“電話也想不起來,錢也匯不到,總不能叫你白吃我的白住我的吧?你得給我點甜頭。”
好在這大爺家是一樓,褲子被扒掉一半的熊惜爵大小姐掙脫開那枯瘦的魔掌打開窗子跳了出去,上身穿着襯衣下半身只有一條內褲,**着雙足一口氣跑到了大街上燈火最亮人最多的地方纔安心。
按道理警察叔叔早就該把她這個影響市容的裸奔者抓起來的,不過剛剛機場那邊發生了事故,大部分警察都去維穩了,這直接導致她拖着這半裸的裝束哭哭噠噠的在一處路燈下蹲了一個多小時。
今天一早,好心的警察叔叔們從家裡拿來了舊衣物送給這個想不起家人聯絡方式腦袋似乎有些不正常的女孩兒,然後放她出派出所自生自滅去了。落難的熊惜爵倒是說了自己是熊氏集團的千金,要警察去聯繫自己老爸,可人家警察正在忙着組織同事給她捐款捐物,一個相信的都沒有。
熊大小姐也不好埋怨這些熱心警察,一大早拖着疲憊的身體問着路向宿敵所在的酒店找去。倒黴的她問路也問不對人,順着一個最少九十歲在家門口曬太陽的老奶奶指點,向着錯誤的方向走了一個小時,才被另外一個好心人引回正途。
至此,身心俱疲的她撅着嘴,精神到達了崩潰的邊緣。好不容易找到酒店後熟門熟路的在前臺的幫助下聯絡了記憶中的那個房間,就憑她這一身百搭風的舊衣服和腳上不合尺寸的爛鞋子,酒店工作人員本來是想趕她走的。看她這抽抽搭搭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又讓人不敢招惹,害怕真的把她弄哭,也就向打了個電話過去。
等熊大小姐見到來‘認領’他的小黃毛,一下子就把他同圍脖裡形容的那個包養了劉惜爵的男性對上號。慘到極點的她似乎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指着太陽蛋的鼻子吼道:“你這個卑鄙小人,你把劉惜爵怎麼了!”
ps:??開新書了,有一個非常想寫的題材,一個衝動之下就開了。估計得審覈兩天,之後就能看到了。寫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