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書 古武與購買力

中國沿海某城市,周書的老家。這一內某豪華酒店被人一口氣包下了三層作迎賓聚會之用,迎來送往的都是鄉土氣極重疑似普通農民的一羣人。

酒店裡偶爾出現幾名穿着打扮看起來寒酸點的不稀奇,可這次的人數實在太多了,搞得向來以見過大世面而自豪的一干服務人員摸不着頭腦。

這些高級服務員都有着極高的素質,不會把心中的疑惑或是鄙夷表現在臉上。可當他們看到一個個臉蛋被太陽曬得黑紅的小男孩小女孩,穿着明顯是被改小了的破舊衫在酒店走廊跑跳打鬧時,他們那古井無波的微笑面孔也不禁僵硬起來。

“領班,這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呀?某大領導家來的窮親戚?”

“你二呀,你家能有四五百個窮親戚?”

“裡面也有幾個體面的,我剛纔還看到幾個帥哥呢。”

“是呀領班,還有幾個特別有身材的大叔。爲什麼那幫人關着聚會廳大門不讓咱們進去服務呀?”

“消停點都給我。你們幾個別打聽了,聽說他們在的那些包廂和大廳,連閉路都關了。左右都是給了錢的客人,愛怎樣怎麼樣吧。你們這些傢伙哪那麼些賤皮賤肉的,不要你們幹活還這麼多話。”

在那間引得服務人員生疑的封閉聚會廳內,中國內地十數個頂尖的古武家族合計三百餘人正在搞兩年一度的切磋聯誼。

聚會廳大門在當代會長進入後,被徹底關閉。無關聯的家屬孩童們被丟在其他包間吃吃喝喝,這個聚會廳此刻已是一片武林天地。

古武會會長是個不拄柺杖都無法從椅子上站起身的老人,他老人家不止身體衰老,腦袋也時靈時不靈的。在其身邊陪同着的是幾名族中輕壯,是在這個科技與浮躁盛行的時代延續中國古武術的希望。

幾名年輕人圍着自家會長相互打打鬧鬧,任由會長自己在那裡拄着柺杖穿越廳內人羣,小步小步的挪向主席臺。

主席臺那裡,已經有四名男在那裡,只等會長到來後開始審覈各家子弟最近兩年的修行成果。

會長好不容易纔從廳門口移動到主席臺自己的座位,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需要他來查閱的一干子弟的文件。老人家抖動着雙膝,氣喘吁吁的坐到座位上,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身邊的其他幾名主席臺成員只是笑眯眯的望着老人,沒有一個人幫助攙扶。古武界雖然講究輩分高低和敬老尊賢,卻不會做這些多餘的事情。人人都知道會長年輕那會的事蹟,那可是位一個人打千八百小夥子的超人。現在超人年老了,卻還沒淪落到走個路都要人伺候的地步。至少他老人家自己是這麼認爲的。

會長落座後立刻架起老花鏡,翻看擺在他面前的名冊。這名冊中記載的是今明兩rì以酒店爲場地舉辦的一場切磋比試的報名名單。老人家隨便翻看了幾頁,就皺起了眉頭,對身邊一名身高至少一米九以上頭髮散亂的俊美中年人嘮叨問道:“小虎呀。這個,今天怎麼這麼多練輕身的小子來報名?這葉家和吳家都是怎麼回事兒,十好幾人,他們這是看不起我們的橫練硬功夫嗎?”

擂臺比試受場地和地形限制,擅長飛檐走壁登嶽攀巖的一衆輕身高手無從施展。在古武會之中,但凡是擂臺賽大多是爲那些修煉橫練氣功路數的硬漢子們的天下。輕身功夫的比試,幾天後在這附近姑娘山進行。

被稱作小虎的男人向會長回話道:“這些都是些有天賦的孩子,打起擂臺未必比我們幾家那些懶散的後輩差多少。他們練輕身的近幾年越來越少,會想來我們這邊插一腳也情有可原。”

會長聽了後顫顫巍巍的點了下頭,接着翻看那名冊。看着看着,他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又叫來身旁中年人向他問道:“聽說你昨天,遇到神仙了?”

一提神仙,在主席臺周圍打鬧着的幾個二十出頭的壞小子湊了過來,爭搶着表示自己也看到了。

“會長爺,昨天虎叔請咱們去吃烤肉,正好在那邊看到的神仙打架,老壯觀了。”說這話的是位東北小夥。

一個長着圓臉土裡土氣的青年也竄了出來,附和道:“是呀是呀,最後樓都打塌了,咱虎叔沒結賬就帶着俺們跑出來了。”

會長不愛聽這兩個外家子弟在那嘰嘰喳喳,依舊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中年人。

中年人莞爾一笑,“就是像他們說的那樣。昨天我帶着這幫孩子去吃飯,吃着吃着出了點麻煩,這個樓都塌了。還好這幫孩子輕身功夫不錯,店裡大多數人都沒跑出來。這事兒上新聞了,鬧得挺大呢。”

圓臉青年從旁補充:“俺看新聞了,說是煤氣爆炸,其實是一個道士和一個哈利波特里的魔女打架。還有俺家鄰居,是他把老道逼死的?”

長撂下眼鏡,用渾濁泛白的眼球盯着眼前的小子,然後對很旁幾人道:“這胡言亂語的是誰家孩子?領走!”

中年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會長,這孩子說的沒錯。確實先有一個道士和一個電影裡魔女打扮的人在天上打鬥,應該是他們的戰鬥無意間波及到了我們吃飯的那棟樓將樓弄塌的。一個跟我們一同從飯店裡逃出來的青年似乎是有朋友沒跑出來。他也不是普通人,似乎是相位那個朋友報仇,他人剛脫身就吐出一口白氣變出漫天的雀鳥攻擊天上的道士和魔女。”

身旁的兩個孩子不住點頭,表示自己可以作證。

中年人斟酌了一下用詞接着回憶道:“後來他們三個不知怎麼回事兒跑到附近的一個工地打了起來,我們跟過去看了,那個變出雀鳥的人協助魔女一齊將老道殺死。目擊這個過程的人很多,網上也出現了許多視頻和照片,不過現在應該都被刪除乾淨了。”

會長:“你是說,那道家仙長死了?”

實死了。當時場面很複雜,我也用電話錄下來了。”中年人說着,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播放出一段影像給會長看。畫面中滿是鷂子、獒犬和杵天杵地燃燒着的棲鳳木。

圓臉青年湊過來指着畫面中的周書說道:“這人,住在俺們師傅給俺幾個安排的旅館邊。俺和師妹出去買菜時才市場見過他。”

會長盯着畫面嘆了口氣,隨後揮退了身邊的幾個孩子,獨自坐在椅子裡陷入沉思在青年聯絡官被兩隻林木獸逼得想要求救的時候,亞當斯密的到來讓他的心又吊了起來。他身爲聯絡官總理一村各項事宜,一般來說外族人的出現通常都意味着麻煩。他會有這種想法主要是出去其在學校裡養成的憂患意識,只要出現問題,他都會往壞的方面想。

亞當斯密見到自家主人召喚出的兩隻野獸正圍攻一名青年,隨即皺了皺眉頭。這和聽說的不太一樣呀?不是說只麼?

隨即他就明白過來,一定是這兩頭畜生理解上出了什麼偏差。還好,那青年似乎也沒什麼事兒,雖然受了點傷但不嚴重。他有些慶幸自己一路過來沒耽擱太多時間。眼下見林木獸把矛頭指向自己,亞當斯密的長胳膊隨便一探,一把就將其中一隻抓着腦袋提溜起來。

林木獸是狼種,牙尖爪利哪甘被人屈辱。它剛想用爪子去撓那人手臂,卻突然感到頭骨劇烈疼痛,渾身都使不上力氣。

劇痛限制了林木獸的行動,使其身體除了扭曲掙扎外做不出任何動作。斯密趁着這個功夫,把手裡的劍對着林木獸的嘴直插進去,隨便在裡面攪合一下後就將其往地上一甩,讓其自行嚥氣。這一連串的動作在五秒中內一氣呵成,沒有任何遲滯與耽擱。

另一隻林木獸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同伴哪去了,自己立刻也被提了起來,嘴巴里被強行插入一異物,之後就沒有之後了。

青年聯絡官目擊了眼前這個外族人做的一切,驚訝得長大了嘴巴。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兩隻林木獸的下場,所以他又把嘴巴閉上了。

他會把我怎麼樣?這個人可比區區幾隻野獸危險太多了。青年聯絡官習慣往最壞的方面想。在這個盜匪橫行的年代,眼前這個人能夠憑一己之力洗劫村莊。

不過仔細想想……稍微冷靜了一下後青年聯絡官才反應過來,這個人剛剛救了自己,搞不好他是個好人?

斯密走到青年聯絡官身邊,在他看來,身前這個對自己戒備着並散發敵意的傢伙不過是個小孩子。

斯密將滿是血和林木獸口水的劍往地下一丟,對着眼前的孩子用中文說道:“你感覺還好嗎?”

這人果然是個外族人,甚至語言不通。可斯密將劍丟掉這種明顯的示好行爲他是看在眼裡的,出於禮貌他解除了戒備狀態同樣將劍丟在地上。儘管他腰間掛着皮質劍鞘。他覺得丟掉劍更能顯示出自己對他的尊重。做完這些後他向斯密鞠了一躬,感謝道:“感激您爲我解圍。很抱歉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斯密:然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爲難的搖了搖頭,正在思索接下來該如何與這裡的人接觸。好消息是這裡的人似乎還算友好,壞消息是除了眼前這個孩子外,其他人都躲在房子裡。

房子裡的村民原本正在爲自家聯絡官擔心,在看到斯密這麼個高大的外族人出現後心裡更是緊張。在見識了他瞬間殺死兩隻野獸的強大武力之後,大半村民選擇用櫃子抵住正門,防止那人破門搶劫。

雖然大半村民都表現出懼怕,卻還是有人大着膽子從屋子裡從了出來。那人身材高高大大,正是村裡酒館的胖老闆。

他帶着笑容走出自家小店,用與他體型不相稱的敏捷竄到兩隻死掉的林木獸身邊一陣打量。然後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枚小巧的銀幣,笑呵呵的走到斯密面前將銀幣塞入他手裡。

青年聯絡官急了,“老闆,你在幹什麼!”

酒館老闆道:“當然是買這兩隻林木獸呀!現在兩隻東西是這位外族人殺死的,我自然要跟他買。你若是想賺這份錢,就去山裡打獵吧。”

“我纔不是這個意思。”青年聯絡官皺起眉頭,“說好了是一個新月加五十銅板的。”

“那是我們說好的價格。我相信這位大方的外族人不會在乎這幾個小錢的。”老闆滿臉堆笑着將頭扭向斯密,“您說對吧?”

斯密完全搞不懂這個突然出現的微笑胖子想幹什麼,不過當他發現自己手裡那個鈕釦大的東西是銀質的以後,他似乎有點懂了。‘這是這個世界的貨幣?太小了點吧。’

新月銀幣是這個世界體積最小的銀幣,只有成年人大拇指那麼大。以如今的銀錢行市,一枚新月大約能換八十個銅板左右。現在是戰爭時期,不單單是鐵器,連銅的價格都有所提升。在幾年前,一枚新月還能兌換一百個銅錢呢。

青年聯絡官向酒館掌櫃解釋說斯密不懂大陸語言。後者聞言顯得更高興了,他原本還怕對方跟自己講價呢。

在酒館老闆扛着兩隻林木獸準備回家的時候,斯密終於搞懂眼前這胖子給自己錢不是因爲自己幫他們村子解決了獸患。這錢是他用來跟自己買那兩隻畜生的。

想通此則,斯密初步的瞭解了這個世界。這裡跟原來的世界在價值觀上別無二致,沒有什麼本質差異。原來的世界金錢萬能,在這個世界似乎也一樣。捏着小巧的銀幣,斯密的目光偶然間移動到村民晾曬在外面的衣物上。

他想起自家主人此刻正光着身子躲在樹林裡,正是需要衣服。就算是自己,身上穿的也又短又緊,款式上也不適合在這個世界穿。於是乎斯密湊到那個青年身前,拿出剛剛到手的硬幣遞到他身前,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和村民晾曬的衣服。

青年聯絡官立刻弄懂了眼前這個大個子的意思,他是想用這錢買一些衣物。也對,這外族身上穿的東西實在太難看了,不過布料似乎不錯,如綢緞一般柔軟。

這條村子只有二十戶人家,自然沒有販賣衣裝的店。村民們的衣服大多是自己從偶爾路過的行商手中賣布自己做的,年節時也偶爾會趕半天的路去敗兵城買上一件體面的衣服。可眼下這兩個條件似乎都不具備,斯密的衣服只可能買二手貨。青年聯絡官將斯密當成了恩人,覺得自己有必要幫他解決這件小事兒。

當亞當斯密回到矮山樹林和周書回合的時候,他手中捧着一個蛇皮袋,裡面是他的戰利品。青年聯絡官幫他向村民遊說,從他們那裡買了幾套衣服和靴子,費用也是他幫着付的。

斯密將蛇皮袋和口袋裡的新月銀幣拿出來對周書和烏拉謎道:“村子的人很好客,我認爲主人以後似乎沒必要再用那種交際手段。”斯密現在雖然只是個召喚生物,但他本舊正直。對欺騙耍詐和施恩求報一類的事情很反感

周書和烏拉謎這倆壞包沒把這個大個子的話當回事兒。他們一個接過蛇皮袋一個拿走銀幣,然後各自查看起來。

烏拉謎:“離近看,這個世界的衣服也還不錯嘛,紡織技術也還可以,比想象中好多了。”她找出這堆衣服裡唯一的一套女物,鑽入樹林深處去試穿了。斯密也拿起唯一一件寬大到自己可以穿下的衣服,毫不顧忌的在這野外換上。

周書也換上這個世界的服裝,然後渾身不自在的扭了幾下。烏拉謎雖然稱讚了這世界的布料不錯,可實際上這些布粗糙又不透氣。烏拉謎會稱讚它,也只是因爲這布料超過了她對這個世界紡織水準的悲觀預期。

與粗糙的紡織工藝相比,周書撫摸着銀幣上的月牙圖案,對其做工嘖嘖稱奇。他大學學的是英美文學專業,世界文學史他是很瞭解的,因此他知道歐洲曾經流行過的那些金屬貨幣的做工。眼前這枚銀幣,製作工藝之高比那個在中國大名鼎鼎的墨西哥鷹洋要好多了,要知道鷹洋可是一百多年前的流通貨幣,可這個世界怎麼看都只有公元七世紀左右的文明水準。

想到這裡,從空間腰帶中摸出黒木總長的那套盔甲。這盔甲雖然極盡樸實之美,但從其純黑的顏sè來看,烤漆工藝不低於二十一世紀的科技水平。看得久了,不禁讓周書回憶起自己那臺純黑sè的筆記本電腦。

烏拉謎換好衣服回來,有些硬的衣料同樣弄得她渾身癢癢。她一邊扭着身子試圖止癢,一邊苦笑,“我恐怕要花上幾個月來適應這裡的衣服。”

此刻的烏拉謎穿的是一襲灰白sè粗布連衣裙,外套一件女式夾克。裙襬長及地面,腳下穿的是灰魔女給的那雙粉sè的運動鞋。她一點都不想去碰斯密拿回來的那雙木頭底的女鞋,看起來跟個木屐似的。

周書也沒穿自己的那隻靴子,他倒寧願穿烏拉謎的那雙女士木屐。斯密拿來的靴子怎麼看都不適合夏天穿,絕對會長痱子的。

斯密倒不在乎這些這些小事兒,有合身的就穿。他想計較也沒什麼辦法,眼下只有這些裝備,他的主人周書又沒準備將他收回召喚之書。所以除非他想要光腳左路,否則就只能先忍耐一下了。

周書本人是很想將斯密召喚回去的。有他這個一米九的電燈泡在,自己和烏拉謎的二人世界都被破壞了。他一介宅男,平時以‘野外’爲關鍵詞也搜索觀摩了不少下又是這麼個環境。他一個剛剛**的正常男人自然是想入非非過的。不過理智告訴他,斯密不光是一個身手不錯的護衛,似乎也有一定的野外生存經驗,爲人也很冷靜認真。這傢伙搞不好是個退伍兵什麼的吧?周書覺得有他在身邊,總比自己變出一堆大狗來護衛要安全方便一些。

斯密的方便很快就體現出來了。自從昨天晚上起,周書和烏拉謎就一直在吃烤魚,他們兩個雖然更想吃烤肉,可誰都不敢對鳥獸開刀。現在有了斯密在,三人回到那條小河找了個隱秘得河段。斯密一手包攬了生活煮水宰殺褪毛烤制等一系列烹飪任務。雖然時間用得長了些,但周書變出的幾隻肥兔子最終成功的變成了金黃酥脆的烤兔肉。

動物油脂萬歲!周書邊吃邊在心中吶喊。烏拉謎似乎擁有吃貨屬人裡數她吃得最多。

就此現象她的官方解釋爲:“可能是我的素體平時太過注重身材,一直在控制飲食。我現在就是個召喚獸,吃胖了重新召喚一次就好,放開吃也沒什麼。”

說道這個話題,周書想到了另外一個事兒。於是乎他招呼出崔健向他問道:“崔健呀。如果斯密和烏拉謎在這個世界學到了魔法或者鍛鍊得很強,是不是我將他們召喚回去後,他們學到的東西也就全部清零了?”

崔健答道:“目前來說確實如此,我的主人。不過當召喚之書升到二級之後就可以就有能力記錄下召喚物的這些變化。在物質世界裡產生變化的召喚物可以被從新登記,召喚點數也會重新審覈。”

也就是說,在只有在召喚之書升級後,才能存儲召喚物的新屬

周書這麼一問,反倒是崔健一時之間沒能理解他的意思,思索好一會後纔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三人在樹林裡休息一天,第二天清晨再次啓程趕路。他們沒有選擇在村子中過夜,一來是不想冒那份風險。除此之外斯密也有着自己的擔憂。周書召喚出的兩頭狼一樣的生物被村民拿去剝皮做皮貨去了,仔細想想的話,這兩隻‘野獸’渾身上下非常乾淨,沒有一點野獸的樣子。而且它們倆的身形重量身體特徵都一模一樣,和雙胞胎一般。

斯密相信那名村民很快就會發現這兩隻野獸的古怪,併產生疑心。雖然他應該會將疑慮埋在心裡,可也不排除他會看穿周書和烏拉謎的小伎倆,做出一些不利於三人的舉動。

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天,周書、烏拉謎還有美中年斯密迎來了異界的第一場雨。雨勢不算太大,但也將三人打成了落湯雞。他們沿着河道在雨天向前趕路本來是蠻危險的,雨水會使河水變得湍急,很容易把人捲進去。可這樹林地面被雨水弄溼後到處泥濘,幾乎無法行走,只有河灘的鵝卵石處才能勉強過人。

好在他們三個中兩人完全不怕死,周書召喚之書在身也很難死掉。就算他真的被河水沖走,也有能力在瞬間變出足夠多的動物將河暫時堵住。

三人冒着感冒的危險,終於順利的在午飯前趕到了第二個村莊。這次他們全都進到村子裡,來到唯一的那個酒館避雨,順便用那枚銀幣瞭解下異界美食。

有了這個世界衣服穿的三人雖然依舊因爲黑頭髮黃皮膚引得村人一陣側目,但村人只是把他們當做普通的過路人。這些村民太過沒見識,還以爲大城市中像周書他們這樣的外族人有很多,所以並沒對他們想太多。

在小酒館,三人領略到了這個一枚小巧銀幣在這個世界的購買力。周書往酒館破舊的木拼桌椅上一坐,將銀幣一聲拍到桌子上,酒館老闆殷勤的向前詢問三位客人有什麼需要。

周書能聽懂酒館老闆的話,但他不敢開口與其交流。王大爺的那一手功夫太過驚世駭俗,灰魔女在臨走前也曾叮囑了周書最好不要將這本事顯露出來。於是他擺弄着手語,好不容易纔讓店主明白自己的意圖:反正我就這麼點錢,能吃啥你隨便上。

不一會店主端上來一籃子粗硬的麪包,一壺水果味很濃的酒,和幾隻烤的金黃灑滿果仁、香料和蜂蜜的土豆。

就這些。

周書用叉子似的餐具插起疑似土豆的食物,心一橫一口咬了下去。

這根本不是疑似土豆,丫的就是土豆!

這是繼麥子之後,他們見過的第二樣和原來世界完全相同的植物。動物的話仔細看看倒是有很多都和地球上的一樣,只是體型都要大上許多。也有一些似是而非的存在,都被周書登記到了召喚物之中。其中包括長尾巴的兔子、四隻眼睛的蛇、沒有獠牙的野豬、有八片翅膀的蜜蜂。這些傢伙一點奇特之處都沒有,召喚分數也都很低。

烏拉謎品着酒和麪包的成觀察了一下店內另外一桌客人的食物,最後她得出判斷,一枚銀幣的購買力相當於的人民幣。她覺得在計算購買力時爲人民幣標註上年份很重要,至少在08年印鈔機沒有接手那幾萬億的貨幣增發任務時還是蠻值錢的。

地球的銀價很便宜,這個世界相對要貴上很多。擁有貨幣屬金屬,價值通常都比較高。

這個世界的酒和麪貌似乎都是這種又澀又硬的類型,很像俄羅斯的那種,至少這個小村子裡的都是這樣,並不是店主看到錢少纔拿出次品。烤土豆被加工的很淋在上面的果仁碎和蜂蜜的量都很足,表現出了店主烹飪時滿滿的誠意。

周書小聲責備着烏拉謎,“不要濫用我積攢起來的經濟常識。”然後又對着土豆咬了一大口,由衷的對這個味道讚了一聲。

村子裡沒有旅館,即使有他們三個也無力支付其中的費用。好在雨在中午的時候停了,毒辣的夏rì陽光籠罩大地。再次上路的三人身上的溼衣很快就被曬乾,額頭也都被曬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之前周書和烏拉謎都是在林子裡走路,要涼爽很多,可雨後的樹林是各種噁心昆蟲的天下是沒法進去了。周書都有心放出幾萬只啄木鳥把那些蟲子全部殺死吃掉,就是怕破壞了這裡的生態平衡。

傍晚火燒雲飄滿天際的時候,三人終於領略到這個世界城市的樣子。

烏拉謎呼扇着長睫毛,有些不敢相信出現在眼前那華美龐大的建築。嘴裡不知羞恥的唸叨着:“好大,好粗。”

三人眼前的城,被高達十米的巨大城牆和石柱包圍,向天的盡頭綿延開去。城牆圍起的區域怕是不比中國的縣城小。只看映入眼前的這些城牆和石柱,建築它們的工作量就遠大於建造十座胡夫金字塔。與道路連接的城門似乎只是個偏門,卻比凱旋門還要壯觀。

周書的**絲屬刻展現無疑,這麼大的城市在他看來就像是一個門前停滿豪車的五星級大酒店,而身無分文的自己遇到了通常都是繞着走的。

沒錢!這個亙古不變的難題再次橫亙在周書身前。這城市誇張成這樣,即使是動用二十一世紀所有的中國施工隊,恐怕也很難快速弄出來。在這種城市中生活,應該會非常花錢。

斯密已經點破了周書那召喚之書的弊病。召喚之書中所有的非智能生物每種只能登記一隻,雖然可以無限召喚,但召喚出來都一個樣子,拿出去賣錢很容易引發事端。像之前那樣賣動物賺錢,只能在應急的時候用用,長久來說肯定是不可能的。可週書和烏拉謎的計劃是要在這個城市長久的住下來,一直到破界指環充能完畢自己想辦法破界回家。如果回不去,至少也要到周書學會這個世界的語言,以便有能力去外面的世界尋找穿越的辦法。

思來想去,烏拉謎表示說可以讓林木獸幫着獵殺這廣袤樹林中的動物。不管什麼時代,野味和獸皮都是有價值的。

斯密則不同意烏拉謎提出的辦法,因爲野獸獵來的動物死亡特徵明顯,不是咬傷就是抓傷。還是那個顧慮,賣少量的沒問題,如果一下搞出一大堆被咬死的動物去賣,照樣會惹來麻煩。“我倒是可以充當獵人”斯密主動請纓。“只是只有我一個人效率太低了。”

智能召喚物雖然可以隨意登記,但每一體,只可以召喚出一隻。這一點與非智能正相反。也就是說不管是烏拉謎還是斯密,只能召喚出一個。

效率慢是慢了點,不過這似乎是除了殺人放火打家劫舍之外唯一的賺錢方式了。周書一頭扎進召喚之書中,將人類裡召喚能量高的那些人全都聚集起來,想看看裡面有沒有其他可以當獵人使喚的存在。

搜尋的結果令人欣喜,擁有運動能力前綴召喚點數爲的召喚生物一共有十七人,其中七個是女人,有一個還很漂亮。周書本來想在召喚之書裡仔細欣賞下這個‘容貌出衆的靈敏成年女看之下卻發現她的大腿肌肉鼓脹,比她的腰都要粗許多。臉蛋乃至於上半身都非常完美,屬於可愛系的女孩兒,但那殘念的大粗腿註定會耽誤這孩子找對象。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周書把伏虎公主的**召喚圖找了出來,盯着人家的下半身看個沒完。得出的結論是,強如伏虎公主,也沒那麼誇張的肌肉。他有些搞不懂那個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過話說回來,伏虎公主竟然是個白虎!”周書躺着口水自言自語的這句話不小心被身旁的烏拉謎給聽見了,險些捲起一陣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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