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名聲在外,吸引了不少敵人,在一次交戰之中,有人在背後企圖偷襲我,而你的母親奮不顧身,直接爲我擋住了那致命的一擊,當時,我發瘋似的將那些跟我做對的人全部斬殺,我害怕你的母親會死去。”
“在那一次危機之後,我們就名正言順的在一起,然而,讓我更意想不到的是,你母親的身份,竟然是武靈殿的聖女!”
“我聽到了這個,當時就驚呆了,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你的母親竟然是武靈殿的聖女。但是就算是如此,你的母親執意還是要跟我在一起,因此,我們兩人就在武極世界流蕩了幾年。不得不說,你的母親,她的天賦比我還要好很多,雖然在一開始,她的實力遠遠比我弱上很多,但是在經過一番刻苦修煉之後,她不但追上了我,隱隱之間,還超出了我,我當時真是欲哭無淚。”
“後來,你的大伯,也就是如今的漢中王,他的父親中山靖王去世了,整個家族在一瞬之間失去了頂樑支柱,他所管理的一切,也都被其他的諸侯王族窺視,甚至有人用莫須有的理由對你的大伯進行征伐,於是,我只有去幫助你的大伯。”
“後來當一切穩定下來的時候,我帶了你的母親回去家族見你的爺爺,你的爺爺是開明的,我相信他不會在意的。當你母親跟着我的那個時候,她早就已經放棄了武靈殿的一切,對此,你爺爺並沒有說什麼,反而是欣然同意。”
“所以,爲了不讓武靈殿發現你的母親在我們的家族裡,因此結婚的時候很隱秘,並沒有多少人知曉,在我們結婚後的第一年,我們就生下了第一個兒子,也就是你的大哥,關平。”
“因爲你大伯在那個時候屬於多事之秋,所以我不得不去幫忙他,就這樣過了數十年的時間,你的母親先後誕生下了你的二哥關興、三姐關鳳、四哥關索,那個時候,你的大哥關平已經回去家族了,而其他人,包括你的母親,則是跟着我一起住在大哥的府邸裡。”
“多年的征戰,讓我跟你的三叔,還有黃忠,趙雲、馬超我們五兄弟並稱爲五虎將,我們的實力,達到了空前未有的強盛,因此,那些原本窺覷我們的門閥,也都紛紛停下了手,不敢與我們對抗。”
“但是同樣的,多年的征戰,讓我有些累了,因此,我想帶着你的母親,還有你的哥哥姐姐們回去家族休養,但是我們卻不曾想到,武靈殿竟然發現了你母親的位置,我們就已經知道,我們是無法呆在大哥的家裡,連家族也無法回去!因此,我們兩人只能連夜離開,不告訴任何一個人。”
“果然,在沒多久之後,武靈殿的當代殿主就下達詔令,聲討大哥還有關氏一族,想要讓他們把我與阿悅交出去,那個時候,你的爺爺已經是病入膏盲了,他聽到了這一件事情,並且怎麼都找不到我,一氣之下,去世了,直到他老人家臨死前,我也沒能見到他最後一面。”
說到了這裡,關羽的身體就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眼眸之中流露出了深深的悔恨。
關晨在一旁靜靜的聆聽着關羽所說的一切,他能夠完全明白自己父親的感受。有家不能回,有親人不能夠面對,再加上爺爺的去世,一定讓自己的父親倍受打擊。
良久之後,關羽的情緒才漸漸的從沉默之中平靜下來:“儘管那個時候大哥才達到靈帝境界,而家族也不缺乏強者,但是失去了你爺爺這個頂樑支柱,各方勢力都蠢蠢欲動,面對武靈殿的步步緊逼,你大伯可是舉步維艱,不過幸好的是,大哥跟我們關氏一族,加上三弟他們幾個人的實力,武靈殿倒也不是不敢輕舉妄動。”
“我跟你媽媽過着東躲西藏的日子,儘管我知道這樣子委屈了她,但是她並不介意,願意與我亡命天涯,儘管我也很想要回去家族裡看看,看看我們那些可愛的孩子們,但是我們卻不能。這件事情好不容易纔平息下來,我不能夠再給大哥和家族添麻煩。我甚至不能夠去拜祭你爺爺,哪怕是後來,我也一直沒有回去。因爲,我沒有資格,我是家族的罪人。”
聽到了這裡,關晨終於忍不住開口了:“父親,不管你欠家族什麼,以後我一定爲您加倍做完那些事情!”
聽到了關晨的話,關羽的臉上流露出了一抹欣慰之色,他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我幸好還有你媽媽,雖然我爲了她放棄了一切,但是她何嘗不也是爲了我放棄了一切呢?所以,我不會後悔,如果再讓我重來一次的話,我還是會選擇她,但是同樣的,我也會守護家族。”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在二十年前,你媽媽懷孕了,有了你。那個時候,你的出現無疑是給了我們兩口子最大的幸福,那個時候,我已經沒有什麼雄霸天下的野心了,只想着跟你的媽媽好好的過日子,在那些年,我的武力突飛猛進,踏入了九級靈帝,並且得到了封號。可是,在你出生的那一天,武靈殿的人卻也是找來了!”
殺氣從關羽的眉宇之間瀰漫而出,他那剩下的右手猛然握的緊緊的,嘴角邊掀起了一抹冷笑:“武靈殿可真是好大的陣仗!當代殿主親自帶隊,還帶了四名封號靈帝,以及大量的武靈殿強者,包圍了我和你母親住的地方。那個時候,你母親剛生完了你,本就已經虛弱得很,實力大打折扣,總殿主提出,他可以放過我,但是要帶走你跟你媽媽,我又怎麼可能會讓他如願?因此,戰鬥無法避免的開始了。”
說到這裡,關羽的雙眼已經變得通紅,如瘋魔一般,可以想象得出,當初的戰鬥是何等的激烈。儘管關羽有兩道武紋,但是對方難道就沒有嗎?
“很快,我就被他們打成了重傷。結局看上去已經註定。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你母親就抱着你走了出來,那一刻,她顯得很平靜。看到她走出來,武靈殿還有那各大逼迫我們的門閥也都停手了,你的媽媽的語氣很平淡,她說了,她這一生或許做過很多錯事,但是唯一沒有做錯的,就是她放棄了武靈殿的一切,跟着我而離開。”
“你媽媽的話,無疑表態了她的陣線,武靈殿爲了顧全他們的面子,他們
要強行帶走你媽媽,但是既然你媽媽表態了,又怎麼可能會跟她們走呢?”說到了這裡,關羽的身體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眼淚壓抑不住的流了下來,“在那一刻,你的媽媽,在我的面前自殺了……”
濃濃的悲傷,充斥在石室的每一寸空間裡,關晨的身體也跟關羽一樣,在劇烈的顫抖着。他能夠想象得出,父親當初是多麼的痛苦,多麼的無助。
“武!靈!殿!”
一想到了這三個字,關晨的眼瞳就充斥着一股濃厚的血煞之氣,他的拳頭攥緊,關節都在輕輕的作響,武靈殿,就是因爲它,讓他失去了自己的老師,如今,自己的母親,也是被武靈殿給害死了!
一股滔天的殺氣從關晨身體上擴散開來,濃厚的殺氣,使得整個石室都有些震動,許久之後,他這才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平息了下來,將身體上的殺氣給退去。
看着關晨能夠如此之快的冷靜下來,關羽的眼眸裡流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他看着關晨,繼續說道:“後來,你的母親自殺了,她將她全部的力量都灌注到了我的身體上,同時,以她靈帝的境界,直接以靈魂爲引,撐開了一個能量氣場,所以,武靈殿的那些強者,包括當代殿主,都無法滲入。”
“那個時候,我不但身體痊癒,而且實力大漲。阿悅的死,讓我瘋狂了,那一戰,足足持續了三天三夜,我懷中抱着你,瘋狂的與他們廝殺,武靈殿不知道有多少強者死在我的攻擊之下,就算是總殿主帶來的四名封號靈帝,也被我打得一死三重傷,他本人也是被我打重傷了,我身上的傷,同樣也是在那個時候留下來的。”
“那個時候,除了武靈殿,逼死你母親的,還有袁紹、曹操、孫堅!如果不是因爲後面那三個人摻和的話,或許,你的母親,就不會死了!”
當說到這裡,關羽僅剩的拳頭攥得緊緊的,身體都在壓抑不住的顫抖,眼瞳裡充斥着一股難以掩飾的怒火。
關晨聽到了關羽所說的話,拳頭也是攥得緊緊的,殺氣從身體內瀰漫而出,眼瞳裡閃爍着兇唳的厲芒,滿腔怒火,如火山一般在即將爆發出來一般。
“你的母親死了,只留下這把直劍,後來我才知道,你的母親,有一縷魂魄附在上面,於是,我找了這個地方將之埋葬,你也感受得到了吧,這裡有着濃厚的武氣,所以,我希望能夠真的復活你母親,只是二十年過去了,都沒有任何的變化,直到你出現,才讓這裡變得有些生機,或許是因爲你們是母子的關係吧……”
“不久之後,我就得到消息,武靈殿的總殿主身受重傷,差點殞落,他們就把帳算在我們的頭上,也算在了大哥與家族的上面,不得已,家族只能夠說將我逐出家族,以避免武靈殿的報復,同時,也是避世隱居了起來,從那個時候,我們的家族雖然還是第一武靈師家族,可是實際上,我們已經是名落孫山了,投靠我們的各勢力紛紛離去,就目前,恐怕還有聯繫的,只有大哥還有四大家族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