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曉堯自昨晚驚醒後,就睡得不太安穩,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等在院子裡了。歐陽玉澤去到院子後,便看到她不時地打個呵欠,還用手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腦袋耷拉着,毫無精神。他幽深的眸子微微地閃了一下,並沒有出聲。
“歐陽師叔,早上好!師叔看着比昨天更帥了!呵呵!”姬曉堯諂媚地打了個招呼,的確,歐陽玉澤清俊謫仙的臉龐在清晨的陽光下,帶着一絲暖意,更加的迷人。回話後她才發現自己正歪斜着身子打着呵欠,可謂毫無形象,她趕緊把小腰板挺直,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
“恩!出發吧!”他看了她一眼,眸子輕閃,清潤出聲,沒有再說其他。一揮手,劍出鞘,浮在半空驟然變大,劍身周圍五彩光華浮動。
他腳尖一點,便已到了飛劍上,一身白衣如雪,俊逸而不文弱,高傲而不失風度。姬曉堯看着那把光華浮動的飛劍,心裡是口水直流,好帥氣好俊的一把劍啊,她也好想有一把飛劍啊!
歐陽玉澤發現姬曉堯沒有上來,回頭看着姬曉堯正眼光灼灼地盯着他的御龍劍。他黑着臉,抿了抿薄脣,掃了姬曉堯一眼,淡淡的眼神透着劍一般的銳利。姬曉堯一個激靈,回過神來,趕緊腳尖輕點飛到歐陽玉澤身後。
說真的,自鍾莫愁帶她來了一回高空極速飛行後,她對御劍飛行總有點害怕。哪怕她學習了輕身法訣後,還是有點發秫。她緊挨着歐陽玉澤後,纔有點安全感。
她想了想,還是慢慢伸出了爪子輕輕地抓住了歐陽玉澤的衣角,試探了一下。面對他回首掃過來的冷冽眼神,姬曉堯無辜地眨了眨大眼睛,繼而訕訕地笑了笑。
歐陽玉澤面無表情地轉了過去,不知道出於何種情緒,還出聲道了句:“出發了!”
姬曉堯發現歐陽師叔並沒有責怪後,趕緊緊攥着,她的小手心都冒出了汗水,臉上都能看出忐忑不安來,明顯很是緊張。一會後才發現,並沒有感覺到急速的風吹過,她心一鬆,想到歐陽師叔應該是施了個防護罩。
姬曉堯這會纔有勇氣和精力從空中往下看,原來太初這麼廣闊無垠、一望無際,這麼精美華麗,她不由得對門派產生了些自豪與榮譽感。其實,她練習輕身法訣時,也從高空中看過一些門派景色的,但是卻遠遠沒有此時的震撼。那些雲彩從腳邊慢慢飄過,這就是傳說中的御劍飛行,騰雲駕霧啊!姬曉堯兩彎黛眉都帶着喜色,剪水雙瞳更是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她慢慢地把目光移了回來,看着前面的飄逸出塵的背影,她眨了眨眼睛,心裡突然有點不是滋味。她咬了咬櫻脣,這麼清俊謫仙的師叔,也不知道以後會便宜哪個塌鼻子老鼠眼的女修呢。
她想了想,該不會是歐陽師叔終於覺得她是個大麻煩,所以才藉機想把她給丟棄吧。她一下子就沮喪了,她想了想,還是問問吧!
她輕輕地拽了一下歐陽師叔的衣角,囁嚅地開口:“師叔,等你結丹後,弟子還回去服侍你,可以嗎?”
“恩!不許給夏師叔惹麻煩,知道嗎?”歐陽玉澤淡淡地回道。他劍眉輕擰,她還想不回來了,就她惹事的本事,還是乖乖待在星辰谷吧!
“恩,知道了!”姬曉堯努了努嘴,不情不願地回了句話。她一直都很乖的,好不好!歐陽師叔爲什麼要把她派出去,難道是因爲夏師叔?果然,他們之間是有不可以言說的秘密!不知道爲何,姬曉堯覺得自己心裡酸酸的,不是很爽。
姬曉堯真的很想說,你們一個清俊如謫仙,一個妖媚如妖精,你們真心不相配!
又一想,她算什麼,無論是歐陽師叔還是夏師叔都是高高在上的人兒,哪有她胡說八道的資格啊,她是嫌命長麼!於是姬曉堯慫了。
看到姬曉堯那耷拉着腦袋,無精打采的樣子,歐陽玉澤抿了抿薄脣,她那時看着夏師妹,不是臉頰泛紅,眼睛都直了麼!她不是很喜歡夏師妹嗎?
“弟子真的好捨不得師叔和小白!師叔,弟子真的不能就呆在星辰谷裡等你結丹嗎?”姬曉堯又輕輕地拽了拽衣角。聽旁人說,修士結丹通常都需要一年半載那麼長的時間,要她那麼久不見到師叔,真的有點不習慣。要是能呆在星辰谷裡,好歹還有小白陪着啊!
“不能!”歐陽玉澤淡淡道。
真是言簡意賅,其實,她也知道不可能,她就是想和師叔再說說話而已。
“師叔,到時你可要記得把弟子要回去哦!弟子,很乖很能幹的!腦瓜子聰明不說,而且還很會逗人開心!到時,弟子給師叔講冷笑話吧!”姬曉堯爲了避免到時歐陽師叔把她忘記,覺得她還是應該強調一下她的能幹的。
“什麼是冷笑話?”歐陽玉澤輕輕的挑了挑劍眉,她很乖很能幹還很聰明?他幽深的眸子閃過一抹笑意,她的聰明恐怕都用在吃的方面了吧!
姬曉堯精神頓時來了,冷笑話都不知道麼,歐陽師叔你的世界真是無聊啊!
“師叔,我給你講一個,你就知道什麼是冷笑話的了。話說,從前有一個包子,他走着走餓了,就把自己吃了。呵呵,是不是很好笑啊!”姬曉堯每次想起這個冷笑話都會把自己樂着的。
她笑了一會,發現歐陽師叔沒有迴應,她尷尬地笑了笑:“這就是冷笑話了!”
歐陽玉澤皺了皺眉頭,冷聲道:“包子,能走路嗎?會餓嗎?還把自己吃掉了,你確定那不是妖獸,或者妖精!”
姬曉堯嘴角抽了抽,哀怨地望着他的背影:“師叔,冷笑話是不能較真的!”
她沒有發現,前方的歐陽玉澤輕輕地扯了扯嘴角,那幽深的黑眸輕輕地掠過一抹淡淡的笑意,如皚皚雪山上綻放的雪蓮,風華絕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