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們製作動畫的過程麼？”
看着夜菱如吃飯喝水般演繹着各個角色，金凝站在一邊，嘆息着，眼眸帶着淡淡的崇拜以及羨慕。
“差不多吧。”
李雲沒什麼心思炫耀，只是站在地上，懷裡抱着不安分的光憐，阻止她去煩擾夜菱，自己則目不關心的看着夜菱快速錄製着動畫，心中想着其他事。
“看你們做的倒是很簡單。”
風無姬的語氣也不知是在表達什麼。
聽到風無姬的話，李雲的眼眸頓了頓，看了過去，“風無姬。”
“嗯？”
風無姬目光掃過來，身子依舊慵懶地斜躺在華麗軟榻上。
“你知道丘比麼？”
“外面那些東西？”
風無姬無聊的打了個哈欠，露出精緻的鎖骨以及胸口誘人溝壑，毫無興致的又道：“我妖精自古就駐守靈域那一畝三分地，魔界的情況我們又如何會知道。”
“不過，我若沒猜錯的話，那丘比可能是魔界的原生種。”
“原生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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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疑惑，“魔界不是魔開闢而出的麼？”
“開闢也分兩種，一種是無中生有，而第二種則是找到一個素材藍本，將其改造擴大。”
風無姬睨了他一眼，沒甚好氣的道：“而第二種顯然要省力許多，若你是那魔，你會選擇哪個？”
李雲點點頭，陷入沉思，“若照你所說。其實丘比才是魔界的第一任主人，直到被魔找到這裡......”
“那爲何魔沒有消滅這些丘比？”
“誰知道呢？”
風無姬慵懶道：“可能是看走眼。同樣認爲丘比沒什麼危險，所以才留下了它們，也可能是其他原因，這些事情我們又怎麼可能猜到。”
“你如何認爲丘比是原生種？”
“若不是原生種，你又如何解釋它那古怪能力？”
風無姬翻了個白眼。“所謂原生種，便是先一步位面意識之前而存在於位面之中的初代生靈，而正是因爲這些初代生靈的繁衍生息，逐漸壯大，如此，才漸漸催生出位面意識，兩者相互依存，互惠互利——”
“這和他們的能力有關係麼？”
李雲打斷了風無姬的話。
“你以爲這世上的原生種很多麼？”
風無姬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冷笑。
“應該不少？”
李雲皺眉，疑問道。
“位面由秘境進化而來，而大多數秘境都是隨生隨滅，其中沒有靈氣，沒有生機，空曠漆黑，無法誕生生靈，只有經過人爲改造。方能化作居住之所。”
風無姬淡淡解釋道：“即使有有幾個秘境能產生靈氣，環境適宜——”
“那你認爲。”看着李雲，風無姬微笑反問：“若無外力作用。此類秘境需要多久時間方能從無到有，誕生初代生靈？”
面對這個問題，李雲沉默不語。
地球上從上古時期，從無機物誕生出第一個單細胞生靈——究竟是多久？
他前世就不是學習相關專業的學生，根本無從得知這種知識，但唯一能清楚的。就是要很久——很久——
更何況，自發生成的秘境本身便極爲不穩定，就算其中僥倖在千萬之中生成一個環境適宜的秘境，又有誰能保證，在這個秘境誕生出生靈前，它不會提前再次崩潰化作虛無？
“不要以爲初代生靈很多，也千萬不要以爲初代生靈都是普通生物。”
看到李雲無法回答自己的問題，風無姬冷哼，“初代生靈遠非初代血脈能比，所謂初代血脈，在上古時期，靈域還由神掌握時，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而初代生靈——”
嘴角揚起譏諷的笑容，風無姬身子忽然一翻，眨眼間，她整個身子就來到了李雲面前，身子平躺漂浮空中，眼眸對着李雲目光，絲毫不在意自己胸口大片春光乍泄，只見她笑着再次問李雲：“再讓你猜猜，你知道的初代生靈，分別有誰呢？”
“誰？”
腦中忽然被風無姬的這個問題炸響，李雲思緒翻滾，下意識問出這個問題。
“你還不知道麼？”
風無姬舔了舔嘴脣。
“神——和魔？”
啪！
修長手指打了個響亮的響指，風無姬身子再次後退，躺回臥榻上，其要表達的意思已經一目瞭然。
喉結艱難的動了動，李雲被這突如其來的現實給驚的有些失措。
感覺自己似乎又離這個世界的真實接近了不少，但仔細去想的話，又覺得仍是雲裡霧裡，紛亂的思緒不斷生成湮滅，在腦中彷彿又數萬只蜜蜂飛舞，嗡嗡的，讓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要想什麼，幹什麼。
“主人？”
懷中光憐終於將注意力從夜菱製作的動畫上收回，好奇的看着李雲發證的面龐，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輕輕摸在他臉頰上。
李雲回過神，看到光憐的擔憂，於是笑了笑，“我沒事。”
再次擡起頭，李雲眼中仍帶着點點震驚，“你是說——”
“丘比是能媲美神和魔一樣的存在？”
風無姬之前提出這個猜測時，臉上滿是不在乎的慵懶，若丘比真有如此大的來頭，那——
“初代生靈的實力和潛力和位面本身的潛質有關。”
風無姬再次恢復慵懶的姿態，只見她手一翻，具現出一杯嫣紅美酒，抿了口，才問道：“你覺得，一個連晉升至位面都是依靠外力的魔界能和靈域相比麼？”
“但身爲初代生靈，這種生物應該有其他生靈所沒有的得天獨厚的優勢吧？”
李雲語氣恢復平靜，問道。
“嘛——”
風無姬的面色也浮出些許嫉妒的表情，笑着瞄了李雲一眼，儘量用不在意的語氣道：“從我妖精的文獻上，我們倒的確隱隱猜出了一些初代生靈的秘密——”
“是什麼？”
李雲直接問道。
“初代生靈秉天而生，幾乎自身便是法則意志的化身，生而強大，而最關鍵的是，他們是唯一被天道承認的法則生靈——”
“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
李雲已經懶得在意風無姬的打啞謎。
“也就是說。”風無姬語氣漸漸低沉，“他們的存在，是高於一切，甚至是高於位面意識，是唯一不被九階大限所制約的神之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