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獅冒險團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讓邙寒感到真正糾結還是沈月。
他已經探知清楚,三天以後,要塞面臨北方獸族的城門就會開啓,到時候要塞的士兵會出去探知獸族動靜,而冒險團則會趁機出去獵殺妖獸。
邙寒自然是準備三天後進入北方。
可是沈月到底要不要也去,這可就讓他感到無比的糾結。
留在這裡?若是再出現一個吳華怎麼辦?
帶入北方要塞?那邙寒就別想進行生與死的歷練,所以這讓他一直苦惱無比,就連一直辦法多多的小青都是沒有無奈。
三天內,邙寒和沈月在客棧裡面渡過,沈月自然是趁機修煉,而邙寒一邊做着準備,一邊想着辦法。
這一日,邙寒坐在客棧的房間裡面,忽然感應到什麼,將目光投向窗外,眉頭緊皺,感覺到有人躲藏在天空中雲層當中窺視自己。
而且這人氣息不同尋常,若不是有龍魂,邙寒根本探查不出來。
“莫非是狂獅冒險團賊心不死,請來強援找場子?”邙寒喃喃自語,猛然臉色一狠:“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
要塞之中,不準玄師施展飛行玄功,所以邙寒靜觀其變,仔細感受,確定那空中雲層之中,有一個人躲藏其中,觀察着他。
但是遲遲沒有動靜,所以邙寒也就打算和他耗下去。
結果這一耗,足足等到天黑,邙寒坐不住,趁着夜幕,沒有施展飛行玄功,但整個人直接遊蕩到空中,不被任何人發現。
當靠近那片雲端的時候,邙寒才冷冷一笑,也不說話,一拳就朝雲端打進去。
立馬,那雲端發生變化,迅速的消散,露出來一個青年人,模樣俊俏,氣度不凡,面對邙寒這一拳,伸掌一接,便是穩穩當當的接住。
邙寒眸子一皺,對方的實力,通過剛纔那一手,已經展現出來,比那雷龍還要厲害。
青年人隨後笑呵呵的說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邙寒不屑一哼:“早就發現!你是什麼人,爲什麼窺視於我。”
聞言,青年人就是開口笑道:“早就發現我了?看來我還是輕視你了,至於我是誰,打過再說。”
話音落下,青年人就是徒然出手,變化之快,讓人摸不着頭腦。
只見青年人突然拿出來一把扇子,是靈寶,隔空朝着邙寒一揮,一股疾風就是迎面而來。
邙寒臉色頓時大駭,這疾風可不簡單,來勢洶洶,風勢之中夾帶着許多透明的風刺,若是被打中,可不是光光被吹開那麼簡單,必定受到重創。
羅漢降魔!
片刻之後,邙寒臉色的驚訝漸漸退去,變得有幾分興奮的模樣,整個人一躍而去,直接跳過疾風的高度,然後狠狠朝着青年人砸過去。
青年人面不改色,手中羽扇又是接連的揮動,立馬的,一股股旋風以他爲中心散播開來,聲勢龐大,擾亂氣流。
邙寒落下來的身子,也是受到左右搖擺,玄功威力去勢已除。
這可是讓他一驚,他施展羅漢降魔,整個人重達萬斤,又是高高砸下,可是對方輕輕一揮,就將他擾亂,甚至使得他如同一朵樹葉在空中搖擺。
對方的實力,起碼是第六次超凡境的高手!
可是邙寒實在想不到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對方,唯一可以解釋的,他是狂獅冒險團青來的,因爲那個冒險團的團長玄功也是以風爲主。
感受到自己如此的不堪一擊,邙寒不由想起三年後與那張雲倩一戰,倘若自己修爲不能突飛猛進,到時候也會和現在一樣的狼狽。
佛光普照!
邙寒不是輕易認輸的人,再次施展玄功,整個人突然綻放出金色的光芒,並且越來越洪亮,就好像太陽一樣。
那光芒之下,則是迴盪震耳欲聾的佛經,將青年人的疾風漸漸鎮壓下去。
然後,邙寒恢復身子的平衡,臉色一狠,龍槍出現在手中,龍鱗全部準備好,就要發動致命一擊。
可是不想,那青年人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差點讓他吐血,只聽見他說道:“停下來吧,是個誤會!”
滿心疑惑,但邙寒還是停下來,不悅說道:“你窺視我整整一天,又對我出手,現在告訴我是誤會?”
青年人微微一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反而從下面要塞之中,傳來吶喊的聲音,邙寒低頭一看,全部都是身穿鎧甲的士兵,應該是剛纔看到他的動靜,全部趕來,一個個的,都是九段玄師。
“都退下吧。”
就在邙寒想着怎麼解釋的時候,青年人再次淡淡的說道。
聽到青年人的聲音,頓時,準備衝上來的士兵全部停住,然後整齊的吶喊道:“遵命!”
然後便是紛紛降落下去。
邙寒一怔,能讓這些要塞士兵如此尊敬的,只有要塞的城主。
只是讓邙寒想不到的是,這城主,如此年輕。
青年人這時對邙寒說道:“沒錯,我是鎮守要塞的城主,我叫林玄,至於爲什麼會窺視你,是因爲我聽說前幾天的事情,你殺死狂獅冒險團的成員,當年,這還不值得我關注,真正讓我擔憂的,是傳聞你沒有氣海,據我說知,沒有氣海的人形,都是妖獸所化,所以這才暗中觀察,想看看看你有沒露出破綻,結果沒有想到被你發現。”
邙寒一聽,恍然大悟,敢情自己是被別人當成妖獸。
也是,沒有氣海的人類,都是一些實力通天的妖獸所化的人形,就比如小青那時候就沒有氣海,但那時候邙寒沒有關注而已。
本來,邙寒在其他地方,沒有氣海,儘管引起別人疑惑,但也不至於引起騷亂。
可這裡是要塞,關係着人類安危,他這樣一個特殊人類,自然引起關注。
想通這點,邙寒感覺有點可笑,然後問道:“那你爲什麼又突然不戰,反而說這是一場誤會。”
林玄說道:“因爲你施展的是佛教功法啊,佛教,千百年前,地位如同現在的學院,那個時候,大陸上面不僅僅有着妖獸,還有着邪魔,而佛教則是他們的剋星,佛教的玄功對他們有着強烈的傷害,就連現在,佛教玄功對付妖獸,也是事半功倍,自然,佛教功法妖獸都是修煉不得,你竟然施展,就證明你不是妖獸。”
聽到這些,邙寒接連點頭,如此說好,那還真是個大大誤會。
林玄說道:“朋友,爲表示我的歉意,不如去我城主府喝一杯如何。”
聞言,邙寒意動,這林玄無論是從修爲還是風度上面來看,但是值得相交,不過沈月還在客棧呢。
林玄似乎知道他擔心什麼,當即就說道:“朋友放心,你妹妹我已經讓我暗中保護,絕對不會有人傷到她半根汗毛。”
邙寒這才點點頭,說道:“竟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另外,我叫邙寒。”
林玄淡然一笑,就領着邙寒來到自己的府邸,相互坐下,倒上好酒。
邙寒舉起酒杯,一口灌下去,他也不怕對方下毒,因爲根本沒有那個必要,這林玄的境界修爲,應該比他想的還要高,應該是超神境都差不多。
酒入嘴,立馬就是一股濃香的酒味,而當酒流進體內,邙寒就感覺自己玄氣都沸騰起來,渾身毛孔酥麻的。
這酒,喝一口竟然能夠提升修爲,絕對不是凡品。
“邙寒,我探測不出你的氣海,不在你可否告知我你的境界修爲。”林玄好奇的問道。
“第一次超凡境。”邙寒隨意說道。
“不說假?”林玄一怔,然後不可置信,看到邙寒不像是說假,這才佩服道:“哈哈哈,剛纔看你出手,我還以爲你起碼是第六次超凡境,看來你修煉的功法不簡單啊,如此年輕,應該不過二十吧,還是少年人,將來前途無量。”
這話是讚賞,但絕對沒有半點虛假的意思。
被他這樣一說,邙寒還真有點不好意思,道:“林城主不也是一樣嗎?換算你到我這個年齡來,你的境界和我也差不多嘛。”
林玄頓時笑了笑,然後說道:“不要叫我城主,你我相見如故,不如我們結伴爲兄弟如何!”
邙寒一怔,看過去,林玄不像是說假,頓時心中一熱,爽快道:“如何結拜!”
“乾杯!乾了這杯酒,從此以後,我們就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林玄豪邁的拿起酒杯。
邙寒也不囉嗦,直接酒杯一碰,一口灌下。
“好!”林玄也是一干而淨。
隨後,林玄就熱情的和邙寒邊喝酒邊敘說起來。
原來,林玄本是東方一個王朝的王子,但是因爲犯錯,被派來鎮守要塞,因爲年輕且具備着極高境界,被人恭敬和羨慕。
但也使得林玄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格外無聊,所以看見邙寒,竟然是一見如故,就是結拜兄弟。
對於林玄的灑脫,邙寒也是敬佩,和他說起關於張雲倩的事情。
聽完後,林玄就說道:“好,仙鶴學院又怎麼樣?只有要絕心,什麼事都難不倒你的,哥哥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