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總管一聽之下差點昏倒
“我說明天集結大軍,開赴布魯塞國邊境,對布魯塞國進行軍事打擊”陳宇再次字正腔圓地說了一遍
老總管只覺頭大如鬥:“大人,此時陛下……”
陳宇凝視着老總管的白髮,輕輕一嘆:“讓您憂慮了但是,在對阿爾美尼用兵之前,我已是下了決心,一定要懲戒布魯塞國”
陳宇此話一出,老總管知道勸說無望了,苦笑了一下,輕柔地道:“既然大人已經決定了,那麼老頭就陪你去見識一下”
第二日清晨,格勒馬城內軍隊,稍然無聲地一隊隊開出城外,陳宇特意地陪同着老總管坐於一輛馬車之中,輕笑道:“總管大人,這麼早就把您給弄起來,真是不好意思啊”
“放心,老頭我這點折騰還是經得起的,就只怕那布魯塞國經不起你這樣的折騰啊”埃德加似忘了昨晚的憂慮,睡了一晚,再起來之時,已是顯得精神煥發
而在格勒馬城的軍隊,剛剛一出發之時,兩隻急鳥軍情魔禽已是從格勒馬城飛起,撲騰着越膀飛向東方
自從陳宇率軍趕赴狼魂要塞,實際上一直被布魯塞國密切地關注當陳宇率軍大敗阿爾美尼十萬大軍之後,布魯塞國的皇帝已是緊急下令,讓增派的軍隊立即回國都,同時秘密派人到泊羅國國都說情在暗中向包括宰相範在內的諸多大臣送出重禮之後,老皇帝對此事做出的批覆是:“以此爲戒多多反醒,莫要再生事端”
事實上泊羅國老皇帝及大臣們,心裡都對布魯塞國忽然兵壓邊境的用意一清二楚,布魯塞國是衝着陳宇來的,而無意也無膽對泊羅國進行侵犯所以當布魯塞國派出使臣,送出諸多大禮,又退兵之後,老皇帝與大臣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布魯塞國也以爲萬事大吉但自從陳宇侵佔了阿爾美尼南方之城瓦倫數十日,大勝而歸後,立即布魯塞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裡來了,然而又對這位泊羅國地北線邊防軍大統領的性情,把握不住也不知怎樣才能滿足陳宇的口味,說穿了,其實是他們捨不得花那個大價錢去平息陳宇心裡的怒火
所以自從陳宇從阿爾美尼回來之後,布魯塞國一方面派人盯着陳宇在格勒馬的動靜,一方面也在探討着如何應對這位大統領可能的報復
一些大臣認爲,陳宇有可能縱容其軍隊,騷擾邊境或是讓其軍隊扮成強盜在他們地邊境區域內搶奪財物,認爲只要他們那邊小心謹慎地提防一段時間,也許就能過了那一個檻也有大臣認爲,陳宇或許終究會提出條件那時再視陳宇提出條件苛刻與否,給予適當的滿足,若是隻要個把美人,或是幾百萬金幣就依了他算了
布魯塞國的軍務大臣是在私下裡說:“乾脆就送上一百萬金幣給這位大統領拉倒我想他們的皇帝都表了那個態,這位大統領難道還能抗逆皇帝的意思,悍然入侵我國不成?”
其實老總管對陳宇之所以一回來,就要對布魯塞國用兵也是心知肚明所以昨晚也只是表示了一下陳宇這樣做在皇帝那邊的不好影響說過之後,晚上睡在牀上,是想了個透徹,縱觀陳宇的心性,輕饒布魯塞國已是決不可能的事,何況布魯塞國竟然愚蠢到放着正主不來賠罪道歉,背地裡卻在泊羅國的國都大肆活動,也不知布魯塞國的皇帝與大臣們是怎麼想的不過老總管後來又想轉,若自己是布魯塞國的臣子,只怕也難以知道陳宇這今年青的,剛剛上任的北線邊防軍大統領有多麼地可怕,何況布魯塞國沒有哪位大臣與陳宇有私交諸多原因讓布魯塞國失去了在第一時間內,與陳宇溝通接洽的機會他們也沒有想到,這個泊羅國北線邊防軍大統領,發動戰爭利器,根本不需要準備時間,在率兵回國之後掉頭就殺向布魯塞國……
在堅冰堡壘軍團清晨于格勒馬出發之時,火煉與狼魂要塞的兩大軍團,也由兩位軍團長親自帶兵,各領二萬人馬在昨晚之即已是動身前來與陳宇匯合
現在不論是埃爾維斯還是蘭塔、伊格納次都大是嚐到了與大統領一起出徵的甜頭阿爾美尼之行後,三位軍團也都是暴富流油,個全身家倍增,分到的財寶珍玩不計其數總之,按照陳宇的話來說,凡是隨他一起出徵的將領與士兵,只要有好處,大家一起分享,決不讓任何人落空因此從將領到士兵,聽說又要對布魯塞國出兵,當場就心裡樂開了花但同時那些跟着陳宇打過兩次仗後的將領與士兵,也品味出了統領大人地狠,對別人狠的同時,對自己也狠那樣一種無聲的影響力,使得軍隊也首先從內心開始向着一種嚴於對己的冶軍方向發展這也是在埃德加撞到堅冰堡壘軍團第三大隊出城之時,感觸到的那種說不出的軍隊之魂,那是一種形式上的教條冶軍方式無法能達到的境界
而現在馬車中的埃德加又再次感覺到了那種鋼流般的行軍氣氛只聽到車窗外一片的車馬之聲,卻少聞人之聲,有的也只是將官的命令聲
埃德加再次無法想象陳宇,爲何能在短短的二個月之內,讓軍隊發生如此的變化?他頌布了非常嚴格的軍律嗎?還是狠下苦功紮實地對這支軍隊進行了一翻整訓,可時間呢,他不需要時間麼?
而且那一種內在的東西,也不是一支二流的軍隊,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訓練的出來地
於是,埃德加在打開車窗簾看了看外面幾眼之後,轉過頭後再次感嘆道:“大人,老頭我真服了,能不能問一聲,你是用什麼方法在如此短的時間裡,把他們變成一支真正的軍隊的?”
陳宇笑了笑,本想打個馬虎眼就過去,但一看埃德加那一臉認真、熱切之情,當下也只得認真道:“我並沒想做什麼,只是給予他們足夠的尊重在我的信念裡,就算是街頭上地一個乞丐,也是一尊神,只要喚醒他,那麼必然會看到一個不一樣的乞丐在你們面前出現”
埃德加聽後,越想就越感覺這話極具深意,眼中的光芒也因此越來越亮忽然他笑呵呵地問道:“那麼,那個乞丐轉變之後,又是會怎樣呢?”
陳宇笑道:“極品乞丐”
“哈哈……”埃德加不由大笑起來
當太陽冉冉升起光明照耀大地的時候三大軍團兵合一處,頓時六萬大軍像一條綿延的長龍,極具壯觀地出現在那條大道之上
而最前面竟然就是統帥部陳宇向來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已是成了慣例因此將領們也都有樣學樣地走在士兵的前面,在戰時也衝在士兵的前面還是應了那句話,上行下效,有什麼樣的統帥,就有什麼樣的部隊只聽飛馬趕到最前面的兩大軍團長,大聲地高喊:“薩耶雷特軍團軍團長埃爾維斯前來向統領大人報到,我部已經按時到達,請指示”
“阿爾依軍團……”蘭塔也大聲地說着埃爾維斯同樣的話
當陳宇掀開車窗簾之時,埃德加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官品如此之高的兩位軍團長,在陳宇面前也表現得如士兵般地聽話,可見這支軍隊上下級之間的管理之森嚴而一旦長官的每一句話,都成了士兵們習慣性嚴格服從的命令的時候,那麼在戰場之上,軍隊便會像鐵流一樣的,依令而動,而不會因爲危險或是死亡的威脅而慌亂
埃德加只覺此趟之行,在陳宇地身上學到了不少的東西,但細想之下,陳宇並不沒有什麼過人之處他只把人性中最需要顯露出現來東西,加以呵護以及適當的擡高,把人性中不需要顯露出來的加以大力地掩藏這樣人們看到他的軍隊的時候,一眼看到的都是閃光的亮點,而看不到那些掩藏起來的弱點
一旦人們的弱點暴露在陽光下的時候,人們也都會變得自私、自卑或自傲、互相不信任、畏縮不前
到了下午五點時分,當泊羅國北線邊防軍壓至布魯塞國邊境線的時候,布魯塞國的三萬守軍已是亂成一團無數只軍情急鳥魔禽急飛往他們的國都,但由於陳宇的軍隊來得太快,當布魯塞國國都接到消息時,註定來不及做出及時反應何況布魯塞國的辦事效率也是與泊羅國差不多,向來是此國一些反對行事托拉的大臣們極爲頭痛的問題
而陳宇之邊,六大軍團八萬餘兵力,二話不說地便先猛撲向布魯塞國邊境第一座城市因爲布魯塞國的邊區兩大軍團根本不敢與陳宇之軍在外一戰,兩大軍團全龜縮入兩座城中這兩城也全扼守於布魯塞國西南方邊區的東西方向兩大要道之上雖然陳宇可以率軍繞過此兩座城殺入布魯塞國腹地,可一來若要繞道的話,那麼必然最少也要走三天的路程纔可越過一片丘陵地域,才能進入布魯塞國的腹地;二來,陳宇根本就不想繞道,因爲這次他是立意要給予布魯塞國重重的懲罰
布魯塞國的菲雅德與阿斯納塔兩城,相距三百家裡,是兩座漂亮的莊園之城這兩座城市的人口分別是三十萬與二十七萬,也都是兩個三級城市當泊羅國邊防軍越過兩國自然分界線——班克河**之時,一眼望去全是綠油油的原野,金黃色的麥田,翠綠的果林,時時可見農用風車之房,依着緩坡而建在風的推動下那風車輪葉緩緩地轉動着,似乎還能聽到那手風琴歡快的節奏,而一羣青年男女們在勞作之餘,正激情奔放地手拉着手跳着歡快的舞蹈
當然,此時泊羅國的邊防軍幾乎難以看到一個布魯塞國的農民,牛羊也爲此絕跡,只有野鳥與野狗還在四處流竄,在遠遠警覺地看着大軍的到來
陳宇在兵發佈魯塞國之前,已是定好了作戰目標,做出了讓八萬大軍集中兵力直接殺向阿斯納塔城的決定不是陳宇不相信幾個軍團的作戰能力,而是現在除了堅冰堡壘軍團較快地走向正規之外,其他五個軍團仍然不被陳宇看好他覺得這五個軍團在佔優時,還可在數量上嚇嚇敵軍,給敵軍多的心理上的壓力而一旦進入僵持階段,那麼敵軍將會發現,這些軍團有多麼的脆弱了何況還是攻城之戰,莫要弄個傷亡上萬,才攻下別人的一座城,這是他不想看到的作爲軍隊的統領,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讓全軍的傷亡減到最低,在能獲勝的前提之下,首先考慮的就是士兵的生命因此陳宇寧願慢一點,也要先把幾個軍團都集結在一起,這樣都可在自己的指揮之下,二來也可集中兵力,加容易地先破一城,雖然從兵力上是完全可以兵分兩路的
在大軍爬上一道緩坡之後,阿斯納塔城已是出現在眼皮之下,看上去那像是一座白色的城市,剛好扼守在一個地形上的喇叭口上那白色城牆的前面是綠與黃組成的田莊風光
此時離進攻目標只剩下了幾里路程,陳宇與內務總管埃德加也都走出了馬車,騎着馬在緩坡之上靜靜地打量着眼前的阿斯納塔城
只聽陳宇道:“這是一個收穫季節可惜了,那片城下的農田註定是要被踐踏”
埃德加呵呵直笑道:“是啊,可惜了那片麥田”
在陳宇與埃德加輕言淡笑之間,大軍卻是驟然地加快了前衝的度,並且一隊隊橫排開來,直衝向阿斯納塔之城一時城內警聲大作,一隊隊軍隊與民兵火急地往城牆上跑去當他們登上城牆再看之時,只見遍地都是泊羅國地軍隊了
而自陳宇從阿爾美尼大勝歸來,布魯塞國駐守阿斯納塔的河虎軍團的軍團長羅西基,這些天來沒有一晚能睡個安穩覺,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
果然,當陳宇一回格勒馬不到二天的時間,便掉頭就殺向了這裡
羅西基望着越來越近的泊羅國大軍,只覺心裡鬱悶異常可嘆的是那些國都的大臣們,卻每每來信說,陳宇不會來犯界的,讓他安心可現在呢,他如何能安心?
一個強大到足以擊潰阿爾美尼十萬大軍的統領,會容忍布魯塞國的挑釁?羅西基不從別的方面去想,只想若自己是陳宇的話,那麼也定然無法容忍這樣的事何況那背後的貓膩是設身處地的他,感到陳宇定然會兵犯本國
現實陳宇果真率兵來了,羅西基此時只想痛罵那些國都的權臣們的祖宗十八代,想死也不要讓自己去頂啊,現在怎麼辦?
羅西基的手下們一看泊羅國的軍隊來得那麼多,也是大吃一驚
“大人,敵軍來得好多……”
“大人,我聽說陳宇的火電獸一近城下,城上的魔法師將不能倖免地遭到電殺因此請大人讓我軍的魔法師們做好準備,萬一被那些火電獸接近城下,應該讓他們立即逃到它們的攻擊範圍之外”
“統帶大人怎麼能這樣說呢?若是火電獸的攻擊如此厲害的話,那我軍的戰士又能頂得住嗎?光讓魔法師逃開,是不是對我們的戰士過於苛刻了?”
羅西基被衆將這麼一說,心裡是亂上加亂,忽然喃喃地道:“我們真地要與他們一戰嗎?聽說阿爾美尼傑德拉親王與近六萬餘戰俘都得到了釋放”
一個性情暴烈的將領立即高聲道:“大人,我們拼命也要與他們一戰,若是末戰先怯,那國威何在,國家要我們這些軍人又有何用:……”
但這位性情暴烈的將領立即遭到衆將領的訓斥:“住口,阿南噠,你這是在跟誰說話呢,若不是戰事在即,我會建議大人立即撤銷你的軍職,讓你好好反省”
“阿南噠,大人也只是在考慮嘛,強弱如此懸殊萬一抵抗不住,我們也只能那樣了,難道爲國捐軀真的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性情暴烈的將領驚訝無比地看着衆將在昨晚的時候,這些人一個個比自己都還要慷慨激昂,現在是怎麼了?怎麼一下子就變了呢?
正在他們打起嘴舌之戰時,就見泊羅國軍隊排出數隊人馬,往下面一站,而後舉起大喇叭便喊了開來
“城上的守軍聽着,我家統領大人,限你們半個時之內,放下武器打開城門投降若是你們選擇投降的話,我家大人說了,給予你們最優厚的戰俘待遇,高級將領只限行動自由,一般將領與士兵也將不會受到任何打罵,我們保證你們投降後絕對會受到最人道的對待否則半個小時一過,當我軍展開攻擊之時,若我軍死了一個人,定要殺你方一千個人來抵償;若我軍死了十個的話,那麼定要殺你軍一萬抵債大統領言出如山,等下我方攻城之時,你方儘管激烈地防守好了,只要你們不怕我軍屠殺你軍的話……”
“無恥啊、卑鄙啊,還有沒有人性……”城牆上的將領們紛紛大罵,也被下面這樣的喊話,弄得心裡慌張
接着又聽城下大喊:“若我方死了五十人,大統領說定把你方副軍團長處死;若我方死了一百個人,那麼你方軍團長將也不能活着你們這麼一座小城,一萬多兵力無論如何是守不住的,破城只是時間問題,你們也難以等着緩軍前來因爲我方攻城馬上開始,想要何去何從,請你們儘快地想清楚爲了你們的家人,妻兒老小、朋友、小情婦也要好好想想啊投降,投降是你們最好的選擇……”
城上的守軍一聽下面這樣喊話,全都傻眼了,而這樣的喊話讓與陳宇並肩而立的埃德加也爲之宛爾,笑道:“大人,你們與阿爾美尼軍隊作戰也是這樣喊話的麼?”
陳宇卻是避而不答地淡淡道:“我國的人民跟布魯塞國的人民,其實並不沒有大的矛盾,有的也只是布魯塞國一些大臣與皇帝欠我的債因此這些他們的防邊守軍與城民們,對我們也不會有強烈的敵意,若是他們明智的話,我想他們很快就會投降了”
“但如果他們不呢?”埃德加笑了笑又道:“我想跟大人打個賭”
陳宇漫不經心地道:“那總管大人註定要輸了,想賭什麼?”
埃德加也似不在意地道:“若我輸了的話,那麼我答應幫你在陛下那隱瞞一件事;若你輸了的話,那麼老頭想在某個時候讓大人聽從我的意見”
“好”陳宇慎重其事地舉起手來,在空中等着反埃德加一愣,心道:“這傢伙還真的想做一件不讓皇帝知道的事情?”
而陳宇卻在想:“這老家看來真是對老皇帝忠心耿耿,任何時候都不忘記泊羅國皇朝,居然在此時也記得替皇帝辦事”
“啪”地一聲,兩人擊掌之後,埃德加轉眼就後悔了只見陳宇一揮手,一百隻火電獸示威般地歡跑向阿斯納塔城下立時,城上的勁箭如雨向火電獸射去,那箭雨之密集,如同羣蝗齊飛一般,一陣陣呼呼直響然而,一百隻火電獸卻是在疾如閃電前衝的同時,狡猾無比,左拐右擺,時而驟然加,時而突然立停,輕鬆之極地讓幾波箭雨就那樣落空,直插在地面之上,形成一層層麥稈一般的黑點可火電獸卻是毫髮無損地來到城下,對着城上就是一陣大電吱吱電網狂飆之中,城上一片鬼哭狼嚎眨眼之間,城牆之上屍積如山當火電獸大搖大擺地撒回之即,城上的守軍們一片死寂,而城下卻是勸降之聲再起:“你們投降,看到了,你們無法守住城牆,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了……”
埃德加大大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那一片還在冒煙的城牆,苦笑道:“怎麼會這樣?唉我輸了”
“嘿嘿,總管能認輸就好”
聽到陳宇那大有奸味的怪笑,埃德加看着前面慘遭蹂躪的城牆,心裡越發驚疑不定,大是後悔自己找上門來,弄不好真的要與陳宇同流合污,那時就對不起老皇帝了
攻城還有十分鐘之即,城下大軍的減話聲銷聲匿跡幾大軍團各就各位,開始的那活躍的氣氛爲之一凝,北線邊防軍的將領們紛紛一臉嚴肅地看着那城門,難道阿斯納塔的守軍,在這種情況下也要一戰?
埃德加卻是沒有奢望,正像陳宇分析的那樣,在兩國並沒有大仇恨的情況之下,加上陳宇的仁義之名已是傳開,而此次出征又只是以懲罰爲目的,對方沒有理由不投降,而去選擇可能的滅項之災,這對於國家、城民與自己都是不利的戰爭大都時候都是一種目的,而不是本身的相互殺戮
果然在最後只有五分鐘的時候,城牆上舉起了白旗,城門轟轟中被打開,於是泊羅八萬餘邊防軍一隊隊的傲然而入
很快,布魯塞國西南線邊防軍二大軍團之一的河虎軍團軍團長,羅西基穿着盔甲,掛着佩劍地來到陳宇的面前他身後是一羣河虎軍團的高級將領泊羅國北線邊防軍很好地履行了他們的諾言,對降軍非常的客氣,對城民當然是客氣,也因此非常順利地控制了阿斯納塔城
羅西基上下打量了一番陳宇,屈一腿行禮:“敗軍之將羅西基參見統領大人”
陳宇淡淡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加上你方兵力單薄,爲了屬下與城民着想,你的選擇是明智的,所以本座並不輕視你請起,不過在我軍停留在你國之即,只怕有一段時日,要稍微委曲一下將軍了”
羅西基臉皮一紅,訕訕直道:“但聽大統領的安排只求大統領善待我方城民與我手下的將領與土兵,要不,我只有自刎謝罪了”
陳宇微笑道:“呵呵,將軍不必多慮想必將軍也聽過我軍攻破阿爾美尼瓦倫城後,對城民們與守軍的態度”
但陳宇不說還好,一說之下羅西基無言了,苦笑起來他當然聽說過陳宇的仁義之名,可是同時也十分清楚陳宇的本色,那就是換一種方式瘋狂地搶劫他國的富豪了阿斯納塔城的富豪,雖然已是緊急地逃離了一批,但仍然有很多不願走的死硬貴族,特別是一些望族的老頭、老婆子們,怎麼都不願意走實際上也不是他們不想走,而是還是那個問題,他們家大業大,固定資產遠大於活動資產若是舉家逃走,光產業上的損失就無法計算如那些開酒店的、運輸大亨、礦產商等,他們不但要考慮到自己的產業會不會因爲全家搬遷,而惹惱入侵者,遭到大肆地破壞,還要考慮日後與這位泊羅國的權力驚人的大統領打交道的問題若是陳宇一怒之下,斷了他們與泊羅國的商業來往,那對於他們的長遠損失將遠大於短期損失,所以一些家大業大的無法走,也走不了最多把自己嬌嫩如花的女兒孫女送走,提防被入侵大軍裡的流氓將領看中
不說羅西基當下心裡有多麼的憋悶,當北線邊防軍這麼一控制阿斯納塔城後,是日阿斯納塔的貴族與富商們,開始排着隊來見陳宇,焦慮無比地等待着“判罰”
但也許是他們的誠實,讓泊羅國的大統領並沒放出要他們捐獻多少多少的風聲在當晚的宴會之上,也沒有任何的要狠狠敲榨他們的暗示,只是與貴族、富商們大談若是實行雙邊全面互通商賈與零關稅的好處
當陳宇的一番話講下來,只把在座的羅西基與城主那些望族家長等一干人弄得啼笑皆非難道這位大統領入侵本國,就是要搞這麼一個全面互通商賈與零關稅的東西?這樣對這位大統領有什麼好處,本國的皇帝又會答應嗎?
而一旦泊羅國與布魯塞國實現了全面互通商賈與零關稅,又會給布魯塞國、阿斯納塔城與他們帶來什麼?
一位精明的大商人立即站了起來道:“大統領,您能不能給我們講講這全面互通商賈,又雙方都實現零關稅之後的前瞻,與若是兩國真的簽下了這個條約,又如何能保證這個條約的實施?”
陳宇看着那大商人一笑:“那麼閣下又是做什麼生意的,先說來聽聽看”
那大商人惶恐地道:“小人是皮具商”
“哦,我聽說阿斯納塔的皮具以精美
加裝飾錦簇而聞名,泊羅國的國民們一定喜歡,預祝閣下的皮具銷到本國而若是閣下在向本國銷售皮具的過程中,受到了不正當的打壓與排擠,那麼閣下可以來找我,我會還你一個公道,並狠狠地處治那些目光狹隘、自私自利,一心想以不正當的經營方式榨取人們錢財的人所以,這條約要順利地實現,兩國的高層一定要給予足夠的支持到時只要本座還沒死,我向在座的諸位保證,此條約一定會順暢地成爲兩國有良心、有頭腦、經營管理得當的商人們的賺錢法寶”
陳宇的話音完畢,宴會上一干人等領會最多的是這位泊羅國大統領強硬的手段,而埃德加則是一臉默然,心知陳宇與老皇帝之間的衝突將會加劇,最少目前將無法避免地朝着那個趨勢發展
同時,這樣一個雙邊貿易條約,也定然會觸及到兩國壟斷行業的利益陳宇又做好準備,與那些大鱷爭鬥嗎?若是得不到皇帝的支持,對他國還可以用武力來脅迫,可對於本國呢,難道也能以武力來脅迫?
埃德加無法看道陳宇下一步的行動,只隱隱感到,也許陳宇有化解危機的良方,要不他不會這麼做
但,陳宇化解危機的良方又是什麼?
跟陳宇越久,埃德加就越感到這年青統領的思想之複雜,竟是連自己也大感頭痛,也只覺對陳宇的每個一意圖都感到難以想個透徹,似意義深遠,又似無比單純
接着,陳宇又率領七萬大軍撇下布魯塞國另一大邊防之城菲雅德,直接向布魯塞國腹地進軍一日之內連破二城,第三日兵鋒直逼向布魯塞國西南第一城,四級城市歌德斯
當一連串的緊急軍情飛向布魯塞國的國都之即,整個國都亂成一團皇帝一聽泊羅國北線邊防軍又連破兩城,幾萬大軍直逼歌德斯兩眼一翻,當場嚇暈過去,好在急救及時,纔沒有因此出大事當皇帝緊急問衆臣討要應對之策之時,大殿之上布魯塞國羣臣慌亂,議和之聲大過出兵之聲
可就在此時,卻有一大將站了出來,怒髮衝冠地道:“議和、議和,就知議和我聽說陳宇此次兵壓我國,最大的意圖是想逼迫我國與阿爾美尼一般,與泊羅國簽訂那全面互通貿易與零關稅條約那阿爾美尼因爲國力與泊羅國不相上下,還可抵擋那明爲互利互惠實爲變相掠奪財富的條約,但我國又憑什麼能抵擋泊羅國的大量產品的傾銷?到時,我國必將有大批的商行、工坊破產,不計其數的人員失業,因此無論如何,我們都萬萬不能答應這樣一個條款再者讓陳宇如此視我國如無物一般地領軍**,我國的國威何在?禁衛軍、皇家騎士團的顏面又何在?你們不覺得如果我方未有一戰,便籤下這城下之盟,是一個無法容忍的恥辱嗎?你們能容下如此恥辱,我法倫霍斯特,卻死也不忍不下這口氣,因此請陛下許臣領兵與陳宇之軍一戰,若不能勝他,臣願意戰死沙場,以死謝罪”
大將法倫霍斯特的猛然發難,頓時讓大殿之上議和之臣個個噤若寒蟬在泊羅國有安東尼奧、艾德林恩、普羅、科若林爲世上公認的四大名將,而在布魯塞國則有法倫霍斯特威名赫赫其實在阿爾美尼也不乏善戰之將,只是因爲陳宇一舉破了向來不可一世的傑拉德親王十萬大軍,其國幾大名將不知出於何種原因,都未向他們的皇帝請戰另外則是阿爾美尼下不了與陳宇一戰的決心,因爲萬一戰敗的話成本太大
法倫霍斯特今年五十一歲,二十歲便成爲布魯塞國最年青的黃金騎士,也因此成爲了皇帝身邊的待衛之一,二十五歲升爲侍衛隊長在三十歲又成布魯塞國當時最年青的聖騎士之後,便統領其國皇家騎士團而後三十三歲那年,率其皇家炎龍騎士團幾經艱辛作戰,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平息了其東部內亂不得不說的是,在這次平息內亂之戰中,皇家炎龍騎士團對付的主要是其國的高山矮人族,當時的法倫霍斯特心狠手辣,火燒那高山矮族盤踞的雲嶺山,迫使三萬矮人族逃下山來……
那是一個殘忍的季節,天乾物燥,幾個月未曾下一滴雨布魯塞國的高山矮人族成批下山討水,卻碰上其山下一霸,要矮人交付水費河、井中之水,本屬自然,矮人們自然不願意了,逐引發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