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格勒馬再次如舉行盛大的節日一般,人們都沉浸在歡樂的氣氛中的時候,國都卻是人心惶惶,謠言四起
“獸人族、阿爾美尼、布魯塞聯合出兵,要殺過來啦……”
“他們已經連破的我們幾座城,可惜我們的禁衛軍卻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可恨的布魯塞國,十幾年前的教訓還不夠嗎?還要來激怒我們,竟是在這種時候,越火打劫”
幾乎每一個街頭巷尾都在談論此事,當然召喚之府也自是聽到了這種謠言,頓時小羅伯特又急又怒,嚷着要立即前往格勒馬,助老大一臂之力
蘇菲也慌了,越緊四處打聽真相,然而得到的消息是,已經確定獸人族、阿爾美尼與布魯塞兵壓邊境線,至於是否連破泊羅國幾座城,目前還未經證實
蘇菲回府之後,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家,小羅伯特與西耶娜二話不說地就去整理自己的行裝,而妮可、伊芙也哭着去拿自己的劍與法杖,曼迪與夏婭不甘落後,雙雙也整裝待發……
就在這個時候,艾德林恩闖了進來,因爲陳宇臨走時,可是把家裡的事情託付給了他,萬一出了什麼事,他可是要負責的,於是,艾德林恩一聽到消息之後,便是火急地趕到召喚之府,一看除了蘇菲之外,那些小傢伙一個比一個衝動,已是個個簡裝待發,小羅伯特的馬甚至都牽出來了
艾德林恩哭笑不得地大叫:“你們這是幹什麼?”
小羅伯特紅着眼晴道:“當然是殺到格勒馬去,去救我老大了”
“大舅舅,你還要說,你不帶着你的騎士團去幫哥哥,卻還要攔住我們,我恨死了你啦”妮可臉上的淚水未乾直瞪着艾德林恩大嚷
“將軍,我也覺得奇怪,您不是和陳宇關係很好嗎?爲什麼這個時候還無動於衷”西耶娜也發難了
艾德林恩差點閉過氣去,喝了一聲:“你們真是在糊鬧,若是那邊有事,我會不知道嗎?再者,你們還不相信陳宇大人的能力,你們這樣放下學業,跑到格勒馬去不被罵纔怪,總之,請你們冷靜一點,最多今晚就能得到確切的消息”
聽艾德林恩這麼一說,小羅伯特他們纔將信將疑,蘇菲深皺眉頭地道:“那就拜託將軍了,請得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好”艾德林恩有些心虛地道
事實上獸人族、阿爾美尼與布魯塞三面圍攻北方邊線他昨天就得知了,但至於對方是否真打過來了,也是不知道,因爲那才只是前兩天的事就算是急軍情傳遞,也要二十來個小時不過艾德林恩判斷,北方邊境目前還是安全的,有陳宇在那坐鎮,那三方也不可能那麼輕易地連破幾城
就在艾德林恩極力地安撫召喚之府地時候,皇宮之中已是大亂,皇后、皇妃、太子妃、皇叔、皇弟等,一個個到處亂竄,比誰都急,從他們的觀念裡來說泊羅國的一切都是他們的家財,那北線邊區被連破幾城,而且還是二國加一個向來以兇猛著稱的獸人族聯手入侵,那還得了,於是紛紛埋怨任的大統領無能甚至有人把一切責任都推到陳宇的頭上去,說二國與獸人族出兵全是陳宇引發的
皇后娘娘聽罷也默然無語,大有默認之意
於是首光從皇宮之中傳起要嚴處陳宇之音,然後是紛紛要求急調禁衛軍去收復淪陷的城市,以確保泊羅國的安全
另外便是一些人還擔憂就算是出動了禁衛軍,也不是對方二國加上一個獸人族的對手,因此也有人提出與二國和獸人族談判,並請動聖堂去做中間人,也好弄清到底問題出在哪了?爲什麼好好的阿爾美尼與布魯塞,會在同一時間內悍然出兵?他們就不怕惹惱了亞斯帝尼?
在皇宮內外一片擔憂與責備之音大起之即,內務總管埃德加也坐不住了,在老皇帝的寢宮前直轉悠,嘴裡直唸叨:“到底要不要跟陛下說呢,要不要呢?”
而在埃德加的前面,則是一羣恭候的朝中大臣與親王皇妃等
老皇帝重病在牀,經過調養病情剛剛有所好轉,此時把北線邊區被圍的情況傳報於皇帝的耳中的話,十有八九對老皇帝的身體又是一次打擊,可如果不講的話,邊區都那個樣子了,若是阿尼美尼與布魯塞加上獸人族的大軍真得大敗邊防軍殺過來了,那就危急了,如此重大的事情又必須報知皇帝
一時埃德加心裡那個難就無法形容了
最後埃德加只得與皇后商量,皇后一咬牙道;“還是讓陛下得知”
老總管看了皇后一眼,嘆息了一聲,終於與皇后,加兩名聖職魔法師再加兩名宮廷藥師步入老皇帝的寢宮之內
老皇帝一看皇后的與老總管的神色,便知又發生了什麼大事,掙扎着要坐起,皇后趕緊去扶他坐起,老皇帝問道:“怎麼了?”
當下埃德加只得小心翼翼地呈述北線邊區軍情
只聽老皇帝怒道:“如此大事,爲什麼現在才告訴朕,立即傳朕旨意,宣召文武百官進殿議事”
於是大殿之上,以軍務大臣爲首的諸多大臣,再次展開對陳宇的討伐,最有力的質疑之聲是:“爲什麼以前沒有什麼大統領時,北線邊區一切都好好的,可現在有了一個北線邊區大統領,卻反而引發了戰爭災難?”
老皇帝臉沉似水地聽着
宰相、內閣大理事、政法大臣等這次也沒了言語,一時之間大殿之上,只聽軍務大臣那一邊的鼓譟聲音
最後,軍務大臣又站了出來:“陛下,老臣願以殘餘之生,領兵前往北線救急,並在陛下面前發誓此去定當能平息邊區之亂,還我國一個完整疆域,若是不成,老臣願以死謝罪”
軍務大臣的聲音,在大殿之上,說得落地有聲,又那般的慷慨激昂,宰相與內閣大理事等卻是面面相覷,心裡直道:“這老頭真夠狠,此時發難,若是被他掛帥成功,帶大軍趕往北境之時,陳宇就有難了”
不想老皇帝卻是想也不想道:”愛卿年事已高,不是帶兵的合適人選……”
軍事大臣聽得一愣,這不是一口便回絕了自己麼?難道皇帝不憂心獸人族與阿爾美尼、布魯塞殺過來了?
滿殿文武也大是奇怪,若論資歷,軍務大臣是最合適掛帥的人選,爲什麼老皇帝一聽軍務大臣要掛帥,想也不想地便回絕了呢?
軍務大臣急了,再次於大殿之上大叫道:“陛下,老臣再次請命,並敢立下軍令狀,讓老臣將即歸天之即,爲國家貢獻一點餘熱”
然而老皇帝卻是如同鐵了心一般得不悅地道:“朕說了你年事已高,難道你還要逼迫朕麼?”
立時,軍務大臣面如土色,做不得聲,心裡狐疑之極,怎麼皇帝如此不願意他來掛帥?
李察蘭德此時才露出了一點笑意,心裡明白那是因爲上次陳宇提供的罪證的作用了,若不是老皇帝突然重病,只怕這軍務大臣已是被停職查辦,在這種情況之下,老皇帝又怎麼會讓他來掛帥
所以從這個方面來講,李察蘭德已是知道了老皇帝此時心裡並不糊徐,但一時又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因此才隱忍未發
君臣們正激烈的議論北線邊境軍情之即,忽然宮門之外傳來侍衛的大聲通報聲:“陛下,藍色閃電騎士團統帶馬蘭特在宮門外求見,說是手裡有北線軍情加急密報,陳宇大人要求直接傳達到陛下的手裡……”
待衛的話還未說完,老皇帝已是站起,着急道:“快,快宣他進來”
“是”
立時,宮門外大叫:“傳藍色閃電騎士團統帶馬蘭特進宮”
很快刀疤臉馬蘭特一路急跑,便是來到大殿門外,這才放緩了度,進殿之後,雙手把密函高舉:“陛下,陳宇大統領說軍務部已是不可信,請求陛下看到此封信後,立即拿下軍務大臣,並查封整個軍務部,再一一對各涉嫌大臣們進行審查”
刀疤臉這句話,不啻是炸雷一般,一下子把整個大殿上的大臣們震得臉色大變
老皇帝也久久做不得聲,醒過來後這才急道;“把密函遞交上來”
“是”一名待衛上前把刀疙臉手裡的密函轉交到皇帝的手裡,當老皇帝急看之時,軍務大臣顧不得宮廷禮儀,當衆大怒道:“陳宇是血口噴人,陛下,我要求重治目無上級與國法的陳宇……”
但老皇帝卻是聽若不聞,只顧着看那密函,看罷老皇帝長舒了一口氣,把那密函往前一遞:“範愛卿,你來大聲地念出來”
宰相範一愣,走上前去接過密函一看之下,臉上的憂慮,也頓時化解,在念之前,他還特意地看了軍務大臣一眼,直把軍務大臣看得心裡大冷
微臣先在千里之外向陛下請安,也向朝中一干大人問候,三日前,阿爾美尼國、布魯塞國、格勒馬山脈之上的獸人族,分別舉兵十萬、五萬、二萬,兵壓要塞與格勒馬城城下,一時形勢空前緊急,衆將領憂心如焚,紛紛勸臣立即向國都求援,然敵方乃土雞瓦狗,何用我禁衛軍牛刀,於是臣於當晚率軍二千,夜襲獸人大軍軍營,殺敵二千餘,大破獸人大軍,盡燒其糧,而我方一兵未損,現已迫使獸人族大軍回退,格勒馬城危機解除,另,現格勒馬城增人口衆多,人口總數已是達到四十萬,加上暫住人口可達六十萬,城中隨時可輕易動員民兵十幾萬守城,加上築高大堅固的城牆即將竣工,格勒馬城無異固若金湯,所以請陛下與衆大人不必聽奸人挑撥,大可放心北線邊區的安全,並且臣在此請命,給予阿爾美尼與布魯塞國必要的嚴懲,當陛下接到此信時,臣也已經領精兵一萬,趕赴狼魂要寨,臣有決心也有信心,給予阿爾美尼軍隊重重一擊,並迫使阿爾美尼與布魯塞兩國向陛下低頭認錯,到時只請陛下等着接收此無恥兩國的重金賠償……言到此處,臣也不禁感慨萬千,雖然遠在千里之外,卻是對國都之勢有若親見,因爲自從臣法辦地方惡霸、原堅冰堡壘軍團軍團長斯坦利以來,斯坦利的宗族便私自與軍務部越過統領府,非法以國家軍方特等軍情傳輸方式互通消息,軍務部等一干大臣,無視國家法紀也連連以非正當途徑對臣施壓,關於這一點,臣已向陛下提供了確鑿的證據另外,臣要痛訴並請陛下立即嚴辦的是,以軍務大臣爲首的一些朝中與地方大臣們因爲私慾的極度膨脹,竟然置國家領士安全不顧,而此次二國與一獸人族聯合出兵,實是軍務大臣一干人等暗通敵國之舉目的只是爲了打壓微臣,當然空口無憑,但臣將在一個月之內,向陛下及衆大臣呈上最有力的證據,加上此前軍務大臣等袒護包庇罪大惡極的斯坦利已經夠成了重大罪名,並且也一樣證據確鑿,因此臣強烈要求陛下立即下令法辦軍務大臣等,否則臣在邊區帶兵殺敵也不安心而且像軍務大臣這樣的人,一天在位,便一日對國家安全構成莫大地威脅,若有人替軍務大臣求情,臣也建議陛下以同罪處治,因爲此事非小可實是關係到國家社稷根本安危之事,若有大臣連這點是非也辯別不了,要他何用……”
大殿之上,只聽範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嚴厲,到最後已是聲色俱厲……
只能說範被陳宇這樣一封逐步推進,顯得大義凜然的信感染了,也情不自禁地心裡怒火熊熊而燒,激昂之情無法自控地暴發出來
同時範心裡也萬分得驚歎陳宇之算,真若他人就在朝中一般對局勢明察秋毫,出擊的時機是把握得分毫不差
在範有這種想法的時候,政法大臣,內閣大理事甚至是老皇帝都大有同感,老皇帝只覺陳宇把自己不好說的話都說出來了,那最後一句不就是那樣麼,這樣一來,誰要幫軍務大臣說情的話,就得先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行?
反觀軍務大臣等卻是面如土色,霎時間冷汗直流
軍務大臣嘶聲大叫:“陛下,這全是一派誣陷,他陳宇也不是一樣麼,越級投遞密告,自從他去到邊區,對軍務部的一切命令視若不見,僅這一條就是一個蔑視上級部門,有意抗令不遵之罪”
政法大臣李察蘭德偷觀老皇帝的臉色,見已是差不多了,當下一步上前指着軍務大臣厲聲道:“你等與邊區惡霸斯坦利相互勾結,引獸人族軍隊進城連連殺害四任軍團長,已是犯下了滔天罪行,而陳宇大人,一去邊區已是察覺此事,他能遵從你這樣罪人的命令麼?難道要依你之意放出斯坦利,繼續爲惡一方,再引獸人大軍進城屠殺城民,加害陳宇他本人麼?事實上陳宇這個大統領,一至格勒馬城就差點被你等害死,好在陳宇大人武藝高強,才智過人,這才轉危爲安,並逐步地掌握了你們勾結異族,殺害四任軍團長,以及近十萬城民的驚人罪證,事實上早在一個星期之前,陳宇大人已經把那成山的罪證,私密交與陛下過目,其中包括在法萊家族地下秘室裡發現的四副前任軍團長的盔甲武器,你們做出如此人神共憤的大罪,居然還敢站在殿堂之上,逼迫陛下治陳宇之罪,可見你心裡的良知是早已泯滅”
李察蘭德話音一頓之即,滿朝文武個個驚得頭皮發麻,居然有這種事情?不會,若是真的,那也太膽大包天了
而老皇帝已是再次震怒,猛然一拍桌案,怒道:“帕得裡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來人,去把罪證拿上來”
“是”一排侍衛轉身而去
此時,軍務大臣帕得裡克才驚駭地發現,自己早在陳宇的算計之下,事實上包庇斯坦利那是不錯,與獸人族、阿爾美尼和布魯塞國有關係也是不錯,可他萬萬不敢讓獸人族去殺害四任軍團長,那是誅連九族的大罪啊
當下帕得裡克只覺有嘴難辯,只得腿一屈,撲通一聲跪在大殿之上,鼻涕淚水直流的呼喊:“陛下,陛下,臣冤枉啊”
老皇帝卻是不去理他,轉而又下令道:“安東尼奧將軍……”
衆臣之中,安東尼奧全身一震,趕緊站了出來,“臣在,請陛下指示”
“你立即率聖心騎士團查封整個軍務部,不可放過任何一個人,所有軍務部官員全部拿下候審”
“是”安東尼奧轉身就走
此時軍務副大臣等嚇了一跳,趕緊跑了出來跪下,大呼冤枉,有見機快的,已是一口咬定自己與軍務大臣沒有任何關係
然而老皇帝照樣毫不理會,接着四任軍團長的盔甲與佩劍全拿到了大殿之上,立時武將們個個因物傷其類而雙目血紅,而老皇帝是掉下淚水,手指直顫地指着軍務大臣硬嚥道:“你看楚了嗎?這就是你一再包庇縱容的斯坦利乾的好事,若說此事與你毫無關係,那麼朕要問你,這十年之內,爲何軍務部一無所察,據陳宇大人說,他一去格勒馬城,當晚就收到了揭發信,他還說,此事在當地人人皆知,就是朕不知,朝中的大臣不知,國都的城民們也不知,朕還記得斯坦利兩次當上軍團長,都是你推薦的……這個狗賊真是膽大妄爲,竟是欺瞞朕到現在……”
老皇帝越說越氣,猛地又是一拍桌子道:“艾德林恩將軍”
艾德林恩心裡一喜,美差來了,於是趕緊恭敬地上前:“臣在”
“朕令你帶齊人馬,抄此狗賊之家”
“是”艾德林恩心裡美滋滋地往外而去
而此時軍務大臣帕得裡克已是整個人癱軟在地,他眼前閃過內務總管埃德加那意味深長的笑,以及加意味深長的話語,顯然那時老總管就意識到他與陳宇相爭的下場
帕得裡克心裡有千般悔恨與仇怨,卻知大勢已去,覺陳宇這一手玩得太陰狠了,竟是事先一點風聲也不漏,最後才一舉至他於死地
實際上帕得裡克心裡面已是有那種預感,只是不能清晰地明白過來,這才使得他竭力得要制陳宇於死地,怎奈棋差一着,步步爲陳宇所算計,最後自己把自己逼上了一條死路
其實老皇帝還算是仁慈的了,並沒有就此誅連軍務大臣的家族,如果是那樣的話,牽涉到的人還要廣……
皇宮中的消息傳出後,自是又舉國震驚,特別是在國都,剛剛阿爾美尼、布魯塞兩國加上一個獸人族兵犯國界的傳言還沒平息,又出來了一個,任大統領外鬥強敵,內鬥奸臣的轟動的傳言,而這一次消息來源也加得確切,很多人是親眼目睹了大量的騎士圍住軍務部,成羣的軍隊闖入軍務大臣的家門……
而召喚之府內,這才轉憂爲喜,小羅伯特與妮可他們又是高興又是替陳宇驕傲,可蘇菲仍然輕鎖眉頭,細思之下,感到很是後怕,這權力之爭真是步步殺機,稍有不慎,不但自己遭殃,還要連累家人,蘇菲也倍感陳宇的不易,他這麼做,又是爲了誰?還不是爲了一家人,他若不強硬,若沒有手段,那麼下場只怕比軍務大臣還要慘
想到這裡,蘇菲連夜揮筆寫信,雖然明知自有人會把國都的一切向陳宇告之,她還是要以自己的筆,寫下今天的見聞與心情
於是,只見緋紅的紙頁之上,很快爬滿了一個個娟秀的字跡
……宇,想我了麼,若是想我了,就把你自己送上門來,不要只知帶兵打仗,專門去欺負那些弱小的國家,有本事你就帶兵打到亞斯帝尼去,把亞斯帝尼的皇帝趕下去,讓姐姐去做女大帝,到時姐姐封你爲後,然後討一堆小美男做妃嘻嘻……,若是怒了,就來懲罰姐姐
……想你的菲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