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面面相覷,都想要那件寶貝,而曄蒼又失了兵器,對他們來說更不足爲慮了。
“別被他的妖言迷惑,我們先殺了他,再來瓜分他身上的東西。”
其中一人心思畢較縝密,他怕留着曄蒼夜長夢多,所以當即決定先殺曄蒼。
不過曄蒼此時卻說到:“這是我已經建立了血契的仙元珠,只要將它帶在身上,無論受了多重的傷,它也可保主人肉身不壞,並且可以萬毒不侵。如果我不解除血契,就算你們得到它,也只是顆成色不錯的寶珠而已,沒有任何其他作用。”
說完,曄蒼便從懷中掏出了一顆葡萄大小的翠綠圓潤的寶珠,這顆寶珠散發出濃郁的生命氣息,幾人還離曄蒼有十步之遠,都感到一陣神清氣爽。
“你如何能證明這顆寶珠有你所說的妙用?”
那人此時還是心存疑慮,看來他應該是幾人中的智囊。
曄蒼冷笑道:“否則你認爲我擊殺了八尾銀鎧狼王之後,爲何只是武元匱乏氣息疲弱,但是卻身無大礙呢?”
此言一出,那四人也不得不信了,於是他們暫時放下了殺掉曄蒼的想法。
那智囊道:“那你現在可以解除血契了。”
“那可不行,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放我們走?”
“你現在還有資格和我們談條件嗎?”
“既然如此,那我就和這顆仙元珠同歸於盡了。”
曄蒼手中武元流轉,作勢要捏碎仙元珠。
“且慢,要放你們走也可以,我先問你,這仙元珠只對建立血契的人有用嗎?”
“沒錯,因爲它還無法匹配所有人的血脈,所以只有和它建立血契才能產生作用。”
那智囊沉吟了一會兒,然後說到:“你先解除血契,我保證放你們走。”
“這麼說,我解除了血契之後直接把仙元珠交給你就行了吧,你是他們的老大嗎,能不能確保他們也放我走?”
“沒錯,直接把仙元珠交給我就行了。”
“放屁,你別聽他的,他根本就不是什麼老大,把仙元珠交給我,我放你們走。”其中一個高大的漢子突然吼道,即使幾人是夥伴,但誰也希望自己能獨佔這顆仙元珠。
“不,把仙元珠交給我,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們。”
“什麼?你已經拿到了他的長槍,居然還想要貪圖寶珠,你把我們當什麼?”
“沒錯,依我看,這杆長槍也不該直接讓你獨自佔用。”
“除了我用槍,你們要這槍有何用?除非你們用仙元珠來換這杆槍。”
“白日做夢,別說仙元珠不給你,這杆槍我也要拿去換了晶石,這樣大家還都能分些好處。”
“說的對,把那杆槍交出來。”
……………………
眼看幾人陷入了爭執混亂,曄蒼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他悄悄從懷裡取出兩隻符籙,一張遠視符,一張迷霧符。
曄蒼趁幾人不注意,先使用了遠視符,這張符使用時不會造成什麼動靜,所以並沒有驚擾幾人。
曄蒼通過遠視符觀察到在東側不足五里處有一個山洞,而其他四處只有樹木,再無隱蔽之處。他們現在唯一的活路恐怕就只有先躲進山洞之中了。
但是不得不提,野外的洞窟大多都是死地,裡面會有什麼,任何人都不清楚。所以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武者是不會輕易進入洞窟的。
不過現在也沒有時間再供曄蒼考慮,唯有先進山洞一避。
“時應,東側不足五里處有一個山洞,一會兒我使用迷霧符後,這幾人定會先放下爭執控制住我們,所以迷霧符一起效果,你就立刻隨我往東逃,不要耽誤一秒鐘。”
“明白了。”
言畢,曄蒼開始悄悄催動迷霧符。
“什麼情況?怎麼突然起霧了?”
“不好,那兩人逃了,快找到他們。”
智囊立馬反應過來,知道他們中計了,於是急忙叫幾人搜尋曄蒼和時應的蹤跡。
“他們在那邊,隨我追。”
不出曄蒼所料,迷霧符範圍太小,完全不足以掩護兩人逃跑,不過短短二十多秒,二人的蹤跡就被發現了。
不過這二十多秒已經讓二人逃到幾百米百開外了,儘管四人快速追擊,二人還是逃到了山洞洞口。
“可惡,你們敢進山洞,不要命了嗎?”
這四人也看到了山洞洞口,立刻明白他們是要往山洞裡逃,但他們並沒有勇氣進入山洞,所以開始出言阻止。
二人並不搭話,時應反倒在心裡嘀咕,“留在洞外才是不要命了呢。”
曄蒼時應到達洞口後,毫不猶豫就衝了進去,那四人藉着陽光往山洞裡追了一截,當他們眼前一片黑暗時便再也不敢深入了。
“現在怎麼辦?”
四人退出洞外,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都很懊惱剛纔被耍了。
“等啊,還能怎麼辦?如果他們明天天黑之前還不出來,八成就是死在裡面了,那我們就匯合下山,今天的事誰也不要對外說。”
………………
曄蒼取出一顆一兩的白晶石,催動它發出了一些光芒,周圍的黑暗總算被驅散了。
“大叔,我們現在怎麼辦啊?繼續往裡面走嗎?”
“在這山洞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生危險,我也不敢在此調息回覆。那些人現在肯定還守在外面,我失了絕生槍,就算完全恢復了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不如繼續往裡走,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出口。”
“對不起啊大叔,都怪我才讓我們陷入現在的困境。”
時應此時萬分羞愧,一路上一直都是曄蒼在想方設法保護他,而他自己卻什麼都做不到,處處都是曄蒼的累贅。
“別說這些話了,等你以後變強,就再也不會成爲我的累贅了,所以我們必須要活着從這山洞裡出去。”
“我知道了。”時應下定決心,一定要變強,一定不要再成爲別人的負擔。
在山洞裡走了一大截,二人卻什麼都沒有遇到,時應突然想到剛纔曄蒼用來挑撥那四人的仙元珠,便開口問到:
“大叔,剛纔你所說仙元珠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哈哈,這仙元珠比我所說的還要厲害,因爲它根本不需要什麼血契,可以治療任何人的傷勢。”
“原來如此,血契只是大叔用來挑撥他們的撒的謊而已,沒想到這仙元珠居然這麼厲害。”
“沒錯,這確實是個罕見的寶貝。”
從曄蒼的實力,到他的絕生槍,再到他一張張的符籙,最後到仙元珠。這種種跡象都表明曄蒼絕不是個普通的武者。
時應不禁開始好奇,於是他問道:“大叔,你以前到底是個怎樣的武者啊?”
曄蒼搖了搖頭,回答道:“以前的事現在不便和你提起,有機會的話,以後你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