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統計完積分之後,考覈組也通知大家,可以休整一天,後天繼續第二輪考覈,考覈內容到時後再通知。
經過第一輪的考覈之後,可以參加第二輪考覈的武者大約還有三千六百多人。當時應幾人交出他們八九十個積分的晶核時候,也是獲得周圍人的一片讚歎。
“朗乾朗坤二位兄弟不知道家住哪裡?我們可以交個朋友,以後也能多交流一下。”
現在衆人已經散去,確實經過這七天的考覈需要好好休整一下,以確保下一輪考覈能保持好狀態。
“時應兄弟,其實不瞞你說,我倆並非陶城人士,只是隨師父來陶城尋人而已,順便在此地參加武師考覈。”
“你們不是陶城人嗎?那你們來自何方啊?”曄竹好奇的問到,其實曄竹知道自己和父親曄蒼也不是陶城人,不過對她來說從小就生活在匯豐鎮,所以她也一直把自己當做匯豐鎮的百姓。
“不好意思曄竹小妹妹,我家師父告誡過我們,這個就不方便透露了。”
“哦~那好吧。”
時應接着問到:“那你們現在住在哪裡?來陶城找什麼人啊?”
“我們就住在城東的一家客棧裡,聽師傅說是來此找他的一個故友。”
“這樣啊,那我們暫且告辭,後天再見吧。”
“好的時應兄弟,告辭。”
雙方分別之後,朗氏兄弟二人回到了客棧。
“師父師父,我們第一輪考覈通過了,還認識了兩個好厲害的傢伙。”
朗坤還沒推開房間門就高興地對裡面喊到,可他一推開門才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誒?師傅人去哪兒了?”
“應該是在外面找他的故友吧,我們還是留在客棧不要亂跑,免得師父回來找不到我們。”
“好的,老大。”
而此時的匯豐鎮曄蒼家中。
“曄蒼,可算讓我找到你了,原來你躲在這個地方。”
一個漢子突然闖進曄蒼家中,開心的對曄蒼喊到。
“焦哥?你是焦哥!,你怎麼會找來這裡?”漢子叫做焦湛,比曄蒼年長一些,所以曄蒼把他喚作焦哥。
“你還好意思說?可讓我好找啊,這下回去終於可以對小姐有個交代了。”
“穆青她…她怎麼樣了?”
“小姐啊,她可過得不容易啊……”
時光追溯到十幾年前,那時的曄蒼還是杜若學院的一名天資卓絕的優秀學子,在學院中也是名噪一時。不過曄蒼他出生卑微、身份低賤,始終不能得到學院很好的重視。
而當年的穆家小姐穆青,也是杜若學院的學子。穆家在整個大陸東方都享有威名,是真正的一方豪門,小姐穆青也是驚才絕豔之輩。
這樣的天資外加高貴的身份,穆青無疑是學院中衆星拱月般的存在,但曄蒼偏偏獲得了她的青睞。
而穆青這樣的女子誰能不愛?兩人相識不久後很快就墜入愛河,可惜儘管他們在刻意隱瞞戀情,這一消息還是傳到了穆家。穆青之父也是穆家家主穆遠哪能同意自己的愛女與這樣毫無身份的小子相配,於是他使出各種手段要拆散二人。
可是曄蒼穆青二人情深意濃,哪是這麼容易拆散的,穆遠的手段非但沒有得逞,穆青甚至還懷上了身孕。
穆遠爲此大發雷霆,但強拆無果,穆遠只能另闢蹊徑。而當時恰好趕上督武堂的武尊考覈大會,於是穆遠私下找到曄蒼,對他說:只要你能通過武尊考覈大會,我就親自爲你們主持婚事,如若不能,自行離去。
面對懷孕的穆青,身爲男人的曄蒼怎能不想給她一個堂堂正正的名分?再加上正值青年的曄蒼張狂自傲,年僅二十七歲的他就去參加了當時的武尊考覈大會。
果不其然,武尊考覈的難度大大超過曄蒼的想象,儘管他拼盡全力勉強通過了前兩輪,卻還是在最後一輪的擂臺賽上首場就失敗了。面對穆青的長兄穆宏,曄蒼在受盡言辭羞辱後,被輕易地打下擂臺,顏面盡失。
而沒過多久,兩人的寶寶誕生了,那就是曄竹。不過此時的曄蒼已經無顏再與穆青產生糾葛,他帶着曄竹遠離杜若學院和穆家,歷經千辛萬苦來到陶城,並在此定居至今。
至於穆家,則是將穆青禁足,兩人自此失去了任何聯繫。
焦湛此人既是穆家的門客,也是杜若學院的學員,早年間幾人交情極好,可是面對曄蒼和穆青兩人的事他也無力幫上什麼忙。現在的他已經是杜若學院的導師了,不過穆家門客的身份始終沒變,時常還能與穆青有所交流。
“你不知道啊,穆青小姐這十多年一直不肯外嫁,家主也拿她沒有一點辦法。這麼多年來她始終惦記着你,我見她實在太過可憐,便爲她打探你的消息,並常常雲遊大陸各處,希望能找到你的蹤跡。直到這次來到東南一帶,才終於找到你啊。”
“……”
曄蒼沉默良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一直想把以前的事忘懷,隨着女兒曄竹的長大,曾經似乎漸漸模糊了,可直到今日焦湛的出現,他才發現過往依舊如此清晰。
“誒,曄蒼,怎麼不見你和穆青小姐的女兒啊?她今年應該已經十二歲了吧。”
“她去參加武師考覈大會去了,暫時不在家中。”曄蒼淡淡的說道。
“什麼!”焦湛大吃一驚。
“她才十二歲就去參加武師考覈了?這天賦簡直前所未聞。”
曄蒼淡淡一笑,說道:“丫頭確實天資極佳,不過倒也沒那麼誇張,此番只是讓她去歷練一番而已。”
焦湛長吁一口氣,“原來如此,這次我也帶來兩個徒弟,這倆小子才十八歲,而且天賦絲毫不亞於當年的你,他們現在也在陶城參加武師考覈大會呢,說不定還能跟你女兒遇到。”
“十八歲才參加武師考覈也敢說天賦不下於我嗎?我那丫頭今年雖然不一定能通過考覈,但是明年,最遲後年,一定能過。而且我家裡還有一個小子,天賦與我女兒差不多,不過他的情況比較特殊,但是今年十六歲也參加考覈了。”
即使回憶起了許多傷心往事,不過面對多年未見的摯友,曄蒼也是能談笑打趣。
“我這倆徒弟早兩年也能參加武師考覈,在我看來早兩年晚兩年差別不大,況且武師這個名頭還沒有杜若學院學子這個名頭值錢。不過他倆倒是挺想參加考覈的,這也正好趕上了,就讓他倆去了。”
“焦哥你是否是已經在城內落腳了?”
“是啊,我也不確定什麼時候能找到你,肯定要先找個地方落腳再打探你的消息。不過你在這陶城南邊這塊兒還挺有名氣的,稍一打聽就找到你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去城內好好喝一頓,今晚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