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四 西域都護府設想

……

“你跪有什麼用?起來吧,都一把年紀了,不怕丟人麼?”

周伯熊沒有因爲文延昭夫人跪下而打算放過他,而是一臉戲謔的看着文延昭。

“起來,跪什麼!”文延昭一把拽起夫人,怒斥道,“堂堂太尉夫人,居然當街給一個六品都尉下跪?你不嫌丟人,老夫都嫌丟人!”

周伯熊聞言,破口大罵:“還他媽太尉呢?你現在什麼官職都沒了,裝你孃的蒜吶?現在想要臉面了?早幹嘛去了?”

說完,周伯熊又向四周圍觀羣衆大聲說道:“諸位街坊四鄰,大家聽我說一句,這傢伙叫文延昭,前朝官居右太尉,陛下他老人家登基以來,並沒有下他的官職,

但可惜,這文延昭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爲什麼呢?因爲怕死啊!一聽蒙洛人要南下扣關,就立馬上表辭呈,想帶着一家老小去江南避難!

這可是堂堂太尉啊,什麼是太尉?那是參與軍機的大臣,當朝一品大員啊!他心安理得的拿着朝廷俸祿,享受高人一等的地位,

臨了一聽要打仗了,居然二話不說辭官逃命,你們說,這樣的人是不是奸詐無比,如鼠輩一般?我周伯熊要是這文延昭,早他媽一頭撞死算了,

爲什麼?因爲他娘沒臉見人啊!”

在周伯熊到底蠱惑下,周圍百姓立馬羣情激奮,紛紛對文延昭一家子指指點點,數落他們的不是。

“原來是這樣,難怪這些軍爺要故意刁難他們,活該!”

“真沒想到,陛下如此體恤他,他非但不知恩圖報,居然想要遠走江南?這算是人麼?”

“狗官啊,不,連狗都不如,狗都知道對主人盡忠,他身爲朝堂一品大員,居然一心想要逃命?簡直是斯文敗類!”

聽着周圍百姓對自己議論不止,都是謾罵之聲,文延昭只覺胸口一陣煩悶,差點吐出血來!

“讓他跪下!”

這時,人羣中不知誰大喊一聲,緊接着整個人羣的聲浪齊齊迴盪透宇。

“跪下~~”

“跪下~~”

“跪下~~”

面對這種局面,文延昭再也忍受不住,老眼一黑,頓時仰天吐出一口血來。

“老爺~”

“爹~~”

“你沒事吧~~”

文家見此,立馬驚呼不止,幾個兒子忙扶住要倒下的文延昭,不停大聲呼喚着。

“我要進宮,我要見陛下,要見陛下……”

文延昭昏迷前留下一句話,然後頭一歪,徹底昏了過去。

看着文家車隊如潮水般退了回去,整個南門前爆發出一陣雷霆般歡呼聲。

孔逸夫呆呆的看着眼前一幕,握槍桿的手不住微微抽搐,心跳也急劇加速。

今日這一幕,給他的衝擊是在太大了……

周伯熊則是望着文家車隊離去的身影,再次點燃菸斗裡的菸絲,猛吸一口,愜意的吐出一口菸圈,戲謔地說道:“還想進宮?哼,金魚袋都被收走了,你拿什麼進宮?”

南門這場風波很快被平定,來往車輛再次恢復了常態。

……

十月中旬至十月底,長安官場人事變動迅速完成,那些新晉的官吏剛開始或許有些不適應現在的崗位,但僅僅兩三日後,很快就習慣下來。

現在的長安行政機構運轉比二月劉策登基時更加高效了,而且沉珂的官員被優秀的備用官吏取代,以前三四人才能幹成的事,基本一個人就能完成了……

甘泉宮內,劉策看着一封封奏摺,心情大好。

到目前爲止,來自遠東和北地的嫡系官員基本在長安站穩了腳跟,比例佔到七成以上,大大加強了中央的軍政鞏固,不會再出現各自爲政的局面了。

“陛下,您喚微臣?”

許文靜受詔來見劉策……

劉策笑着問道:“許尚書啊,這些時日你們六部也都忙壞了吧,尤其你兵部,還要準備大閱兵,辛苦你了……”

許文靜拱手回道:“多謝陛下擡愛,閱兵儀式已經準備就緒,就等十月二十八日辰時,準時在朱雀大街進行……”

劉策點點頭,說道:“今日朕喚你前來,不是爲這件事,而是……”

說到這裡,劉策起身讓焦絡和韋巔將一副掛有中原山河地圖的屏風移到殿中。

這副地圖十分巨大,上面對各省各郡標註十分詳盡,讓許文靜也是爲之震撼。

劉策指着淩河以南,青州和湖州方向說道:“這是黃覆所立楚國的地盤,雖然他只佔據區區兩省之地,但他所處的位置卻是四通八達,

從楚國的位置來看,他若是出兵,江南、渝川、交州、易州皆是他的攻略範圍,一旦勢成,危害不小啊……”

許文靜點點頭:“陛下所言甚是,但目前荊楚之地尚未恢復元氣,無法渡河給予黃覆雷霆一擊,

唯有從江南和渝川蜀地出兵夾擊方爲正略,只是,渝川有勃紇人需要防範,江南一代瀛患猖獗,且南兵疏於訓練,怕是暫時不堪大用。”

劉策嘆息一聲:“現在也是鞭長莫及,楚國那片朕現在只能暫時採取固守防範策略,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

即便強行渡河,也未必有勝算,北兵雖猛,但一來有水土不服之憂,二來塞外局勢又如此緊張,也只能暫時放下南下的攻略了。”

許文靜忙道:“陛下,請您切莫沮喪,治國之道不可操之過急,當徐徐圖之,等北面局勢篤定,荊楚、渝川成軍後,方可一戰而定乾坤。”

劉策想了想說道:“對了,說到軍略,武鎮英和楚子俊聯合上書,建議先平南後定北,當讓中原統一,再集結舉國之力與蒙洛人展開決戰,你意下如何?”

許文靜搖頭說道:“武、楚二位將軍也都是赫赫名將,他們此舉也並非沒有道理,所謂是攘外必先安內也是合情合理。”

“是啊……”劉策輕嘆一聲,“不光他二人,孟珙、崔諒、竇雋也是此意,御史臺的姚仲也覺得攘外必先安內當是國策,但,現在這條國策真的適合麼?”

許文靜道:“若是數月前可行,但現在,當北定狄夷,後略南方纔是正策,何況蒙洛人也不會眼睜睜看着大漢統一崛起的。”

劉策道:“朕也是這麼認爲的,雖然朕目前只佔據了半壁江山,但江南之地只是名義上歸附大漢,渝川官員任命也依然在刺史餘階手中,等他們徹底歸附還需要不少時日,

這其中大漢朝廷的威望至關重要,若中央強盛,則能順利將這些地域掌控手中,但若稍有差池,怕是要重蹈大周覆轍,君令不出京畿。”

許文靜立馬接過話:“所以,與蒙洛人之間是一場必定會發生的血戰,最差限度必須旗鼓相當才能震懾各州各郡……”

劉策沒有回話,而是順着地圖指向涼州方向。

“朕昔日滅了驪國,在遼東設立安東都護府,朕也打算在西北塞外設立一處西域都護府,目的就是切斷西域對蒙洛人的補給,

去年白麒的戰略給了朕很大啓發,蔥嶺以西就是蒙洛人後勤的軟肋,只要扼守住它,對將來的漢蒙之戰有巨大影響,你覺得呢……”

許文靜看着劉策指向蔥嶺一代,不由眉頭一皺:“可是,蔥嶺離涼州實在太遠了,而且去年白麒這麼一鬧,蒙洛人在西域也定是部署了大股兵力,想要再輕鬆取下怕是很難。”

“再難也得去做!”劉策斬釘截鐵的說道,“若不能扼守住西域要地,蒙洛人便會肆無忌憚的南下扣關,

不要小瞧蒙洛人,他們沒有農耕文明這樣的包袱,只要跨上戰馬,手握一張角弓,就是一名合格的騎兵,

所缺的就是完整的農業體系而已,但這個劣勢蒙洛人卻能從各方面彌補,從西域到中州延綿數萬裡,部落國度如牛毛細雨,

更有大食、薩珊、帕提亞、貴霜這樣的強國可以吸血,一旦大戰來臨,必是一場苦戰,唯有切斷這條通道,才能斷了蒙洛人的補給。”

許文靜道:“陛下聖明,西域都護府確實該設立,一來可以讓蔥嶺以西各國無法順利運輸輜重到蒙洛前線,也可以把大漢威望傳播到西域各國,但……”

說到這裡,許文靜眼珠子轉了兩圈道:“這個契機在哪呢?”

劉策笑着說道:“眼下就有一個契機,昨日朕收到白麒送來的馳報,言羌人殘部在元獒帶領下,洗劫了綏州和夏州,

虧得兩州軍民殊死抵抗,才擊退了元獒所部,但有八百百姓和數千牛羊被劫掠至土斤澤,兩州守軍官兵折損五百多人。”

許文靜雙眼一亮:“陛下的意思是……”

“就先從這元獒下手吧……”劉策道,“段熲上書言羌人之禍危害頗大,務必要一網打盡,先把盤踞在西北塞外四州的禍患解除,再借口圖謀西域,大事方可成……”

許文靜立馬說道:“那微臣這就以兵部名義讓白督軍出兵……”

劉策搖搖頭:“不,白麒前段時間被百官彈劾,此時暫時不能由他帶兵出剿,朕打算讓段熲試試,畢竟他比任何人都懂羌人的習性。”

“段熲?他行麼?”許文靜狐疑的問道。

劉策笑而不語,在他見到段熲這個名字時,立馬聯想到了前世漢末涼州三傑,其中有一個人,就叫段熲!

八十三 三段斬九十六 威逼利誘十二 咄咄逼人一百零一 青表示不服二五九 底牌八十六 意外局面一七九 想死?隨意!一一八 達成共識三十一 “醉”臥美人膝十四 蒸汽機構想十一 敗局已現十一 敗局已現九十一 原則?三百零六 勞工十六 罵陣九十二 呂小娥求救八十二 兩帝同歸一一三 反殺?一四八 虞州劇變八十三 庸政誤民二十八 惡漢一四二 碾壓五 退兵八十四 句勿滅族一 雍涼局勢十三 兵敗二十八 內賊一六一 給許文靜善後八十九 至剛易折三十二 踏破賀蘭山缺4一七二 直撲馬場二百二十六 衛稷的宴會(續)二三零 衛瑛處事一五一 屍橫遍野二四四 逃不了二五九 底牌四十四 新氣象4八十五 重要情報一三零 兩難之境二零四 不才葉胤(七更)六十四 小洛死了一八九 混戰2一五零 渡河迎擊二七三 歸鄉三百一十六 雞犬不寧一零五 元閔一三二 還是套路二百零五 陰險六十三 血河六十 主動出擊十四 窮途末路七十一 自尋死路八十 歸降一零八 絕路二零六 糟老頭子壞的很三百二十七 肉羹一八二 王郃勸降二百六十 好歹也是公主二百零三 監獄的日常2八十五 重要情報九十七 遷族二三五 比劍二一四 啓程遼東八十 鬧劇十四 窮途末路八十四 句勿滅族二百五十二 荊楚一一九 同舟共濟四十五 侯龕之死 上五十八 血濺怡紅院三百一十一 線列陣一七四 有原則的人二零六 糟老頭子壞的很二一三 這纔是談判二百六十 好歹也是公主八十二 腐儒無用二七零 現在,誰贏了二七四 皇城後續一七一 金陵城之變一五二 意志的對決四十 王牌的末日一四四 遠東易主二三二 怪異三十 矯情十七 無題四十一 登基前夕:剿匪十 劉澈一零六 玄甲羽翎一三四 鬥毆二三四 愉悅的諸葛稚五十八 徐遼縱騎破千軍 下二百五十九 新婚之夜二百六十五 借錢二百二十六 衛稷的宴會(續)一二八 還有多少血能流六十八 鴻都港海戰2九十五 人命,只是一個數字!五十九 進駐平京一五九 許家千金五十 對比